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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姍姍覺得自己沒把事情辦好,她爹肯定不會管她,那她就得去做牢。自己不想坐牢,做牢出來就沒人要了。想到這,哭得更傷心了。

    就算沒坐牢,自己在家裏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這一切都是因為郭晨曦那個賤/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這樣。郭晨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郭姍姍不知道的是,晨曦家壓根就沒想過要告她。會那樣說純粹是為了嚇唬郭有糧的。

    不過就郭姍姍這種人,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感激你,反而覺得這些都是你該做的。

    在冰麵上做到手腳都沒知覺了,郭姍姍才爬起來往家走去。

    才走進家門,郭姍姍就被她娘張香秀一個耳光打在臉上,手腳都還在冰冷麻木的她一個沒站穩,就這麽跌倒在地。

    郭姍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恨得要死,嘴裏卻不停的說著,“娘,我錯了,我錯了,您別打我。”

    郭姍姍被打怕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錯都要被打。這麽多年下來,她也學聰明了。不管怎樣,先認錯。這樣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事後肯定能弄清楚是怎麽回事,然後再伺機報複回去。不的不說,郭姍姍也是個能曲能伸的主。現在年紀小,不成什麽氣候。這要是長大了也不會是什麽好鳥。

    你錯了?錯了有什麽用?你知不知道你搞出了多大的事?你是想要害死我們一家嗎?你這個賤蹄子。”張香秀邊說邊用手指戳郭姍姍的頭。

    郭姍姍不敢躲開,任由張香秀的手指戳的自己的腦門。要是躲的話隻會更慘,隻能委屈著說:“娘,我沒有。”

    張香秀見郭姍姍還不承認,就更生氣,“還說沒有,你將郭晨曦那死丫頭推到河裏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這要是隊長家去縣裏公/安/局裏告的話,我們家還有活路嗎,你這個賠錢貨,怎麽不去死呢?早知道在剛生下來時就應該把你掐死,免得禍害一家人。”

    今天張香秀沒到河邊去看熱鬧,就不知道晨曦和郭姍姍之間的那一幕,不過她在院子裏做事時,村裏幾個碎嘴的女人在她家門口小聲的說著什麽,還時不時不屑的對著她家指指點點,張香秀也不是好惹的,衝過去就問他們什麽意思。幾人幾句話不對頭,就吵了起來。那幾個女就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用這事來嘲諷張香秀,把張香秀說得是還口的機會都沒有,然後就揚長而去。其中一人還大聲嚷嚷:當娘的怎麽樣,就能養出什麽樣得閨女,真是丟死人了。

    張香秀直接氣了個半死。

    娘,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去晨曦家給她道歉,讓她家不要告我。”郭姍姍心裏也害怕,隻能想出這個辦法。

    郭李氏從隔壁屋裏走出來,“去,快去。”指著張香秀說,“你跟著一起去,她們家要是不鬆口,你們就都不要回來了,免得一家人都受牽連。”

    郭李氏不是善茬,張香秀也不是好惹的,仗著手握掌家大權,一點都不把郭李子放在眼裏。

    不要回來?好啊!那就讓郭有糧去離婚,正好我不用攤上這事。這死丫頭可是姓郭,就是死了也是你家的鬼,你家是別想好過。”這死老太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要不是惦記她手裏那點錢,早把她趕出去了,哪還有機會在這對她頤指氣使的。

    你這個破爛貨,自己養出這麽個女兒還有理了,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想害死我和有糧,你都那麽歹毒了,難怪能養出這種女兒。”

    這時候不像後世有各種娛樂設施和活動,又正是貓冬的時候。平時沒事時就隻有東家長,西家短的打發時間。

    所以,婆媳倆你來我往的爭吵聲沒一會兒就引來了看熱鬧的鄰居,趴在圍牆上往裏看。

    村裏人每家的圍牆都不高,七八十公分左右,根本就沒什麽隱/私/可言。

    村婦甲“這郭有糧家今天可真熱鬧,一出又一出的。早上是閨女,現在又是老娘和老婆,真就沒有一會兒安寧。”

    村婦乙“哎!你們這婆媳倆是不是為了早上的事吵?”

    村婦甲“我看十有八九是的,沒看到郭姍姍那丫頭在旁邊抹眼淚嗎?”

    一天沒個正行的郭有糧,又不知道去哪混回來,看到自家院子外圍了很多人,又聽到從院子裏傳來的爭吵聲,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陰著臉走進院裏,對著看熱鬧的人說,“看什麽看?還不回家做飯去,誰家還沒點事兒呢!真是的。”

    圍觀人群裏一女人說,“哎呀,有糧,你還是快勸勸你老娘和媳婦吧!我們呢你就別管了,到時間就會走的。”聲音裏滿是幸災樂禍,顯然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是啊!”“是啊!”

    這下,郭有糧的臉更陰沉了,衝著還在吵不停的婆媳倆吼道,“吵什麽吵?還嫌不夠丟人,到底什麽事?”

    有糧,你是不知道,這個爛貨她不安好心,養的好女兒想要害死我們一家。”郭李氏拉著兒子,就巴拉巴拉說個不停,“這臭丫頭推隊長家孫女下水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人家還要去告她,這要是進了公/安/局,就真丟了祖宗的臉了,還不得被人戳死脊梁骨。”

    喲!娘,您這就說得不對了,那郭姍姍姓郭,是你郭家人,怎麽就是我自己一人養的了,要怪就怪你們家根不好,就出爛人。”張香秀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都給我閉嘴。”郭有糧被吵得煩死了,對著兩人吼道,“回屋說去。”

    一家人回到屋裏,將屋外人所有的好奇心都隔絕在了外麵。

    剛關上門,郭有糧就問郭姍姍,“你什麽時候去找郭晨曦了,我怎麽不知道?”

    今早上,大家都到河裏鑿冰撈魚,我就想著晨曦應該也會去,我就去了。”郭姍姍小聲的說道,生怕一個字沒說對,就又是一頓打。

    村裏組織到河裏撈魚,郭有糧是知道的,隻是他偷懶,想著等明天起網分魚時再去。這樣不用幹活,又有魚拿,多好。

    我跟你說的辦法你沒用嗎?”

    用了。”

    那怎麽還會弄得全村的人都知道呢?”郭有糧現在掐死郭姍姍的心都有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賠錢貨。

    還不是這死丫頭笨,幾句話就讓人把話都給套出來,自己就承認了。”郭李氏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聽到是這死丫頭自己承認的,郭有糧抬手就要朝郭姍姍打去。

    郭姍姍怕挨打,趕緊哭著說道,“爹,我錯了,我們去晨曦家給她道歉,讓她家不要去/告/我。”

    那還等什麽,快去。我告訴你,要是因為這事連累了家了,看我不把/你/賣/了。”郭有糧/陰/沉著臉說道。

    郭姍姍點著頭,“我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