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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陽聽著晨曦一步步將題解出來,很是震驚。這真的是他的妹妹嗎?
以前晨曦上學時,成績不說最差,但也不是很好,一直在中下遊徘徊,這一年也沒見她怎麽看書,現在竟然連高中的知識都會了。
晨曦看到吃驚的清陽,有點得意,“怎麽樣,信了吧?”
清陽點點頭,“嗯,信了。不過不是什麽時候學的,我怎麽不知道?”
晨曦正要回答,就被郭奶奶打斷了。“你倆要學就回房去,別在這。”這屋門沒關,郭奶奶怕有誰來撞見了,生出什麽事兒來。
哦!那我先回房了。哥,書是我的了。”說完,晨曦就拿起桌上的書回房了。
清陽被晨曦給的震撼驚的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呆呆的回了一句,“哦,好!”
隻是此時的晨曦已經不見了人影,就這麽錯過了自家一直很有長子長孫風範的大哥傻愣的一麵。
郭奶奶看著傻愣著的清陽,“清陽,你不去教曦兒,坐這裏發什麽呆?”
清陽看了看晨曦離去的方向,又回過頭看向羅正梅和郭奶奶,“奶,娘。那是我們家曦兒,沒錯吧?”
羅正梅抬手就給了清陽一個暴栗子,白了他一眼,“說什麽胡話,那不是曦兒是誰?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清陽抱著被敲的頭,會痛,那就是真的。也就顧不上被打的事兒,興奮了起來。
娘,曦兒她竟然自己學到了高中的課程。”
婆媳倆都文盲,剛才兄妹倆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壓低,她們也沒注意聽,不知道這茬。
現在聽清陽這麽一說,也有點不敢相信。倆人都知道,晨曦也就小學畢業,初中都沒念,在小學時,成績又是郭家孩子裏最差的一個。大人們也不逼晨曦,同時又覺得女孩子嘛,能識字就行了,成績什麽的無所謂。在學習上,郭家對晨曦就是放養的。
可這從小成績就不是很好,而且才小學畢業的晨曦,竟然一下子就躍過初中,學習,不,懂得高中的知識了,能不驚訝嗎?
羅正梅,“真的嗎?不會是你拿錯了吧?”
清陽,“沒有,絕對沒有。”
那這丫頭怎麽就突然會了,這兩年也沒見她看書什麽的啊?怎麽突然就聰明了?”
瞎想什麽,這是好事兒。我就說我們家孩子都這麽爭氣,沒道理就曦兒一個不行。那肯定是懶的,沒準她沒事時自己就學了呢?”郭奶奶很高興。雖說晨曦學習不好,她不介意,可要是好了,也該高興不是。隻是可惜了,現在沒有高考。不過學了總沒錯。
嗯。”羅正梅點頭,“也對,我隻是太驚訝了,一時想岔了。”
下午,全村動物人都聚到了村部,晨曦也去了,她沒有和任何人一起,就這麽靜靜的站在院子的角落裏。
村部大院裏有個戲台子,方飛飛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脖子上掛了一雙破鞋。早上被打得滿臉的血已經洗幹淨,頭發已經打理好。就這麽站在台上,雙目無神。
沒等村裏的領導班子說話,台下的村民們就開始喊了起來。
打倒方飛飛。”
打倒破鞋。”
……”
邊喊還邊衝台上的方飛飛扔雪球,土坷垃什麽的。沒一會兒,方飛飛就滿身是雪和土了。
打死你這個爛貨。”人群裏突然傳出一個略帶稚嫩的尖銳聲,帶著哭泣的女聲。同時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砸在方飛飛的頭上,方飛飛慘叫了一聲,頓時鮮血就順著臉流了下來。
大家雖說恨死了方飛飛,可也隻是想侮辱她而已,並沒有想過要傷害她。所以這一見血,大家都愣住了,轉頭看向扔石頭的人。待看清是誰後,都是不可置信和厭惡害怕。
晨曦看著方飛飛臉上的血,皺了皺眉。也看向扔石頭的人,竟然是郭姍姍!
郭姍姍此時滿眼恨意的看著方飛飛。上次方飛飛威脅她家,把家裏的所有白麵都拿走了。郭姍姍家裏人都怪郭姍姍,說都是因為她,家裏過年沒麵吃。看她就更加不順眼,經常不給飯吃,還有做不完的事兒。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因為方飛飛,以前她沒辦法找方飛飛出氣,現在可不一樣。方飛飛就站在那,任由別人打罵不敢還手。正是出氣的好時候,操起腳邊的石頭就扔了上去。
看到那順著方飛飛臉流下的血,郭姍姍覺得心裏一陣快意,根本不在乎別人看她的眼神。
眾人並不是同情方飛飛,而是覺得郭姍姍小小年紀就如此的惡毒,覺得有點瘮人:這長大了怎麽得了。
可是,有不心狠的人,自然也有心狠之人。方飛飛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這有人開頭,後麵自然就會有人跟著。於是,在大家反應過來後,不少的石頭就往方飛飛的身上招呼。
方飛飛早上被郭有山打得就不輕,這下就更嚴重了。方飛飛覺得全身都疼,站都站不住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她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站在台下看著滿臉血的方飛飛,郭清強心裏是既心疼又怨恨。這麽多年,方飛飛對他很好,什麽好的都僅著他,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很是心疼。但同時也怨恨方飛飛將他生下來,卻給他一個私生子的身份。這件事之後,他就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去抄別人的家了,因為他有一個“破鞋”母親。這樣他以後的財路也就斷了。
沒了紅小兵的身份,沒了錢,以後更沒有人會瞧得起他,而這一切都是方飛飛引起的。想到這,本來在糾結要不要想法保下方飛飛的心,又硬了下來。
怎麽,看到自己的母親這樣,就不想救下來?還是覺得,有這樣的母親丟臉,還不如死了算?”夜寒墨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郭清強的身後,冷冷的說道。
郭清強回過頭,他並不認識夜寒墨。隻知道是夜家的,奇怪夜寒墨為什麽會和他說這些,同時也有種被夜寒墨看破的惱羞成怒。
關你什麽事兒?”語氣不是太好。
嗬!”夜寒墨冷笑了一聲,在郭清強怒目之下說道,“知道你娘為什麽會有今天的下場嗎?那個男人是我找來的。”
你為啥要怎麽做?我們家哪得罪你了?”聽了夜寒墨的話,郭清強氣的兩眼發紅。
為什麽?這就要去問你娘了。”冷冰冰的聲音,毫無感情。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夜寒墨的逆鱗,以前是爺奶,現在多了一個晨曦。誰要是敢動爺奶和晨曦,就等著被他報複吧!
夜寒墨身上的氣勢陡然一升,“還有,今天你要是沒辦法讓方飛飛說實話,今天的方飛飛,就是你們以後的下場。我說到做到。”說完,夜寒墨轉身走了。他剛才看到站在角落裏的晨曦,現在要去找她。
夜寒墨從小在軍/人家庭長大,又和夜二叔在c/軍/區這麽多年,每天和那些軍/人一起訓練,幾年如一日。雖說沒有練成肌肉男,但身上還是有軍/人的氣息。加上氣場強大,冰冷。郭清強不管再怎麽厲害,也隻是十七歲的少年,當場就嚇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郭清強,看著夜寒墨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台上的方飛飛,心裏恨不得殺了夜寒墨。可他知道,他鬥不過夜寒墨,也不想下一個站在台上的是他,那就隻能將主意打在方飛飛的身上。
郭清強抬腳向台上走去。
方飛飛在附近幾個村裏橫行霸道,處處威脅人占便宜,就是因為有郭清強撐腰,因此恨郭清強的人也不少。當時說要批,鬥時,也有人提議連郭清強一起。
可郭清強卻三言兩語的將過錯全推在了方飛飛頭上,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方飛飛有可能是真的疼郭清強的,就算是郭清強將所有的都推到他身上,她也沒辯解。
大家找不到理由拿郭清強出氣,就出在方飛飛身上。可現在見郭清強上台,又將矛頭對準郭清強,拚命的朝郭清強扔雪球,土坷垃,石塊。
郭清強護著頭,人有這些東西砸在身上。冬天衣服穿得厚,砸兩下也沒什麽。
郭清強來到方飛飛身邊,拉著方飛飛就跪了下來,“各位叔伯嬸嬸們,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說完後,郭清強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對方飛飛說,“你怎麽得罪了夜家,他家要這麽收拾你?今天你要是想好好的走下去,最好把事情說清楚。不然,咱倆都得玩完。”
台下的村民們看到這一出,都紛紛停下手,看看郭清強有什麽要說的。
郭清強知道自己做的事,要是不先示弱,待會兒肯定會更慘。到最後丟了半條命,被人隨便往哪個犄角旮旯一扔,管你是死是活。
方飛飛聽到夜家,愣了一下。接著,頂著滿臉血汙的臉看向郭清強,眼裏滿是恨意。“你說是夜家害我成這樣的?好啊,看我不弄死他們家。”
郭清強不屑的看了方飛飛一眼,“哼!就你?還沒開始,就被人家給弄死了,不然你現在怎麽會成這樣。”
雖說砸兩下不會疼,可這麽多人,一人砸兩下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郭清強忍著身上的痛意,不耐煩的說道,“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可不想被你連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