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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寒墨看著苦哈哈寫作業的六個,嘴角上揚,跟著下炕走了出去。

    晨曦走到院子裏,突然不知道要去做什麽?大家都在學習,隻有她一個人閑著,該找點事做。

    晨曦想了想,去挖野菜吧!多挖點做成菜幹,冬天可以吃。

    正準備去找籃子,看到夜寒墨從屋裏出來。

    咋出來了?不看書也休息一會兒啊。”

    沒事,不累。你跟我來。”夜寒墨拉著晨曦的手到了廚房。

    夜寒墨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到晨曦麵前,“送你的。”

    啥?”晨曦接過盒子,才知道裏麵是塊歐米茄手表。“你啥時候買的?真漂亮。”這要是好好保養,很有收藏價值的。

    上次買縫紉機時一起買的,本想連自行車也給你買了,又怕到時候送你了,村裏有人說閑話,以後再送你。這表,你喜歡嗎?”夜寒墨一臉期待。

    喜歡,可我不能要。”晨曦把盒子蓋上,還給了夜寒墨,“你拿回去。”

    為什麽不能要?”夜寒墨有點傻了。

    我們倆啥關係,要收你這麽貴重的東西?那縫紉機我爹出錢買下來也算了,這個我要是戴出去該怎麽和家人解釋。”

    聽了晨曦的話,夜寒墨眼神一暗,一把將人摟在懷裏。

    突來的舉動讓晨曦有點不自在,在夜寒墨懷裏掙紮,卻不敢大聲,“喂,你幹啥?快放開我,等下被人看到了。”

    夜寒墨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人兒,下巴抵在晨曦的頭頂,聲音溫柔帶著一絲難過,“曦兒,別動。”

    晨曦聽出了夜寒墨聲裏的不同,也就乖乖的任由他抱著。晨曦知道,夜寒墨不會做出什麽對她不利的事兒。

    懷裏的人不再掙紮,夜寒墨稍微放鬆點力道,“曦兒,我們是什麽關係,我想你應該清楚。我隻想對你好,一輩子都對你好。你和爺爺奶奶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們以後會是一家人。所以,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晨曦的臉“哄”的一下就紅了,曖/昧的時候可以當作不知道。可要是真的說破了,晨曦還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

    啥……啥我清楚了?我們……我們就是兄妹關係。”晨曦有些語無倫次。

    夜寒墨放開晨曦,彎腰和晨曦平視。看到平時伶牙俐齒的曦兒現在滿臉通紅,說話語無倫次,笑著,在晨曦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兄妹?兄妹會這樣嗎?小丫頭還想裝傻到什麽時候?”

    從盒子拿出手表給晨曦戴上,“曦兒,現在隻能給你這個,以後會給你更好的。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晨曦被夜寒墨的一個吻給弄懵了,她這是被這個孩子給吻了?雖說隻是額頭,可那也是吻好嗎?

    前世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和男性有過親密接觸,連小手都沒拉過,現在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吻了,晨曦瞬間炸毛,也沒在意戴在手上的表,推開夜寒墨,“你……你憑啥親我,我……我……。”

    看到炸毛的晨曦,夜寒墨心情很好,“曦兒還可一再大點聲,好讓郭爺爺他們聽到,就能為我做主了。”

    要不是怕惹怒這小丫頭,夜寒墨還真不想提醒她,就這樣坐實了多好。

    晨曦立馬捂住嘴,向外麵看了看,還好沒人聽到。回頭來狠狠的瞪了夜寒墨一眼,轉身就要出去。卻被夜寒墨給一把拉住了,“曦兒,你還沒回答我呢!”

    回答啥?”晨曦沒好氣,剛才壓根就沒聽到他說什麽。

    夜寒墨又彎腰和晨曦平視,語氣溫柔卻不失霸道,“我說,你永遠都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晨曦從夜寒墨的眼裏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認真,執著,還有占有欲,更多的卻是溫柔。

    晨曦想著,在這裏她不可能不嫁人,家人是不會同意的。也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夜寒墨也挺好的,那就試試吧!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現在還小。但是,結婚必須得等起成年可再說。在這期間我要是覺得你不好,隨時都可以一拍兩散。”

    夜寒墨高興了,“好都聽曦兒的。”

    夜寒墨所說的聽是指結婚得等到她成年,至於後麵那句則被他選擇性遺忘了。

    得到了晨曦的答案,夜寒墨滿足了。一整個下午都幹勁十足,還時不時的傻笑。這可嚇壞了清陽他們,平時板著臉不苟言笑的大冰山,今天卻對著他們笑得那麽親切,不會是憋著什麽大招等著他們吧?

    不要啊!現在曦兒不參與了,夜寒墨就一點不手軟,他們每天早上都練的像死狗一樣。要是再來會出人命的。

    因為每天都在一起練的原因,清風清雨,清華清夏,清樹清林還有清陽和清濤幾人已經培養出了革/命的友誼,走哪都是一堆,有夜寒墨在的時候都是跟在他後麵的。

    幾人被夜寒墨今天親切的笑給嚇到了,還以為是夜寒墨想了什麽招來對付他們。給小麥鬆土時,為了湊做一堆,本應該一人兩行鬆著走的,愣是變成一人一行湊在一起商量起對策來。落在後麵的人一下多出了好多事兒。

    鬆土不是啥累活,分來的全是些婦女老人和半大的孩子,那幾個知青剛來,也在其中。現在地裏沒多少事,大家都是在磨洋工,本就有點不舒服幾人做那麽快,可又顧忌是村長的孫子不好說啥。

    幾人一下就給他們留出了這麽多活,大家就不幹了,其中一給嬸兒輩的女人把鋤頭一扔,插腰指著前麵幾人,“哎,我說你們幾個兔崽子,做不下來就不要領那麽多事兒,一個人鬆著一行走就是,現在是啥意思?幹了一半就扔給我們了。”

    幾人這才停下,退了回去,給大家道歉繼續邊做事邊說話。

    旁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真不愧是村幹部家的人啊,人家都巴不得少幹點,好多做幾天多幾個工分,你們卻是巴不得早早的做完了。我們可都是靠公分吃飯,這是想自家多分點,好餓死我們這些人吧!”

    郭家兄弟扭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沒說話,繼續自己的事兒,還是該咋做就咋做。

    磨洋工,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兒。可也沒誰會這麽沒腦子的說出來,而且還人村長家的做得太快,不明擺著讓村長沒臉嗎?這吳豔就是個傻子。

    為了不被牽連,其他人也不磨了,埋頭苦幹。

    說話的人就是吳豔,那次和方飛飛方青青到郭有糧家,威脅郭有糧家的那個吳豔。

    其他人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新來的三個知青不知道。雖然不知道,但黃浩和徐強聰明,跟著大部隊走,埋頭苦幹沒有說話。

    李佳就不一樣了,也把鋤頭一丟,“本來就是,我看村長就沒安什麽好心。想餓死我們,多了就是他家的。”

    李佳沒來著裏之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來了這裏,吃不好睡不好,還要下地幹活。兩天就堅持不住了,本想用老辦法找個靠山的,哪想還被黃浩發現,飯也不幫她煮了。

    同樣是知青,憑什麽田絲絲就可以每天玩都有公分,還可以在村長家吃不用自己做飯?你做為一村之長,為什麽就隻叫田絲絲到你家入夥,她就不可以?

    就因為心裏的不平衡,李佳把郭家一家都記恨上了。平時沒有借口找茬,現在有人開頭了,她當然要湊上去踩兩腳了。

    郭二嬸和劉雨被分到和清陽他們一起,聽到了吳豔和李佳的話,也不生氣,郭二嬸嘲諷道,“大嫂,這有的人臉皮就是厚。磨洋工還能說得理直氣壯,我也是佩服了。”

    劉雨故意放慢速度,好不讓和吳豔的距離拉太遠,“可不,她二嬸,你是不知道。有的人以前仗著和那破鞋關係好,四處作惡。現在那破鞋走了,還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明顯的就是在找死。”

    郭二嬸,“哎呀,還真是,大嫂不說我還真就忘了這茬了。隻是咱們這才剛送走一破鞋,可別又再來一個。”

    劉雨聽這話是話裏有話,八卦之心驟起,也顧不得諷刺那兩人了,“啥意思,快說說。”

    今天出早工的時候,我們不是有好幾個女的去給男人們推車嗎?這其中就有一個閨女,不在後麵推車,跑到前麵拉車那男人那裏是磨磨蹭蹭,都快貼人家身上去了。看得我都覺得臊得慌,人家卻屁事沒有。看樣子,這事兒以前沒少幹。”郭二嬸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李佳一眼。

    郭二嬸和劉雨的話給吳豔提了個醒,她以前沒少和方飛飛一起禍禍別人。方飛飛的事情傳開後,怕被報複,在家躲了一段時間。見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也就沒當回事兒了。

    剛才就是習慣性的想刺人幾句,卻沒想到她說出來的話有可能把別人得罪了。別以前得罪的人不和她計較,這次把她記恨上了就得不償失了。當下也不敢再說啥,老老實實的幹起了活。

    郭二嬸那意味深長的一眼,讓劉雨知道了她口中的人說的是誰。不可置信的打量了李佳一下,“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哪,不行。回家得好好的提醒家裏的男人,離這種人遠點。”然後衝著湊湊作一堆的幾個男孩說,“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要是有人不要臉的往身邊湊,就給我狠狠的削回去知道嗎?”

    啊?哦,知道了。”幾人就顧著商量自己的事兒去了,哪知道劉雨說的啥意思,敷衍的答應了一聲就算了。

    李佳被劉雨和郭二嬸妯娌明裏暗裏的話擠兌得話都說不出來。發火的話,就等於告訴所有人,剛才兩人說的破鞋就是她。隻能將火憋在心裏,不甘心的繼續幹活。心裏埋怨吳豔就是個沒用的,三兩句就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也想這一定要想辦法治治郭家,出這口氣。

    想到郭家,李佳就抬眼看向那個正在幹活,明顯心情很好的背影。這幾天她可打聽過了,他叫夜寒墨。家裏是從大城市搬來的,是整個村裏條件最好的人家。要是能靠上他,就不用每天這麽幸苦了。可是夜家和郭家關係很好,要想進入夜家,就必須先收拾了郭家才行。她不想每天這麽幸苦,然後變得和這些泥腿子一樣。要盡快把辦法想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