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揭發罪證,削爵發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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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臣女自知身份低微,雖有幸回到父親身邊,但心中終日惶惶不得安寧,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謹小慎微,如今又承蒙太後和皇厚愛,臣女內心更是惶恐,前些日子從她人處聽到一件讓臣女倍感害怕的事情,可是臣女人微言輕,就算說出來也是無人願意相信,臣女心裏想著許是傳言之人誆騙臣女,可是今日,臣女心裏越想越害怕,擔心事情敗露會招來殺身之禍,才來進宮請皇做主,還請皇救臣女一命!”

    霍芷馨跪在地,言辭懇切,那瑟瑟發抖的身子更是顯示著她此時滿心的懼意。

    “發生何事,你大可與朕說,朕自會為你做主,朕倒要看看,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對郡主行凶不成。”

    淩霄彥皺著眉,看這小狐狸的樣子,還真不像是在做戲,難不成是真發現了什麽事情不成。

    “我……”

    霍芷馨看著身邊跪著的幾人,支支吾吾了半天。

    “皇,臣女要說的事情關係重大,更是牽扯到了場中的人,所以還請皇能屏退左右。”

    “郡主盡管放心,若是你說的事情真的牽扯到我們中的人,若是真的有證據你隻管拿出來便是,可若是沒有證據,還希望郡主不要血口噴人。”

    陳誌清看著霍芷馨,這個霍家的嫡女他是知道的,初一回來就在皇和百官麵前出盡了風頭,倒是比她那個沒用的妹妹強多了。

    “對呀馨兒,這汙蔑朝廷重臣可是大罪,你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可千萬不要亂說。”

    霍剛挪到霍芷馨得到身邊,小聲的提醒。

    那兩個人可都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安國公更是仗著是三朝老臣不把他們這些臣子放在眼裏,若是自己的女兒不小心得罪了那個老匹夫,那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父親放心,女兒既然敢來到這殿,自然是有證據的。”

    聽到霍芷馨的話,霍剛也算是吃了定心丸,隻要不是胡鬧就行,至於這證據牽扯到誰,他自是不關心的。

    “皇,臣女日前在路邊救下一被流氓欺負的女子,認得這女子乃是醉心閣的花魁心舞姑娘,這心舞姑娘雖然出生青樓,但是對於琴棋書畫與詩詞歌賦的見解頗為精通,一來二去臣女就和她成了摯友,直到前日心舞姑娘突然派人給我送來一封求救信,說發現了安國公府世子秦子健垂涎丞相府小姐陳雨若欲對其圖謀不軌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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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芷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你個黃口小兒滿口信口雌黃,說我兒意圖對陳雨若不軌,我看分明是你夥同那青樓妓子想要陷害我兒,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竟如此處心積慮,是不是陳誌清這個老匹夫給了你什麽好處,看老夫今天不劈了你這個小賤人。”

    秦安說著就站起來想要打霍芷馨,卻是被陳誌清一把攔住。

    其實秦安在聽到霍芷馨說出沈心舞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所不安了,前些日子就聽兒子身邊的隨從說那個孽子被一個青樓女子給迷得五迷三道的,整日裏都往那醉心閣裏麵鑽,本想著不過是一個妓子,就算那個孽子在沒有分寸也不會給娶回家,就沒有多家管教,說成想今天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一時間怒火攻心,竟想著先拿霍芷馨出氣。

    “怎麽,安國公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茗羽郡主,你剛說的話隻是你的片麵之詞,可有證據。”

    淩霄彥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安,要是這個老匹夫剛才敢對他的小狐狸動手,他管他是不是三朝元老,肯定第一個砍了他。

    “臣女這裏有秦公子多次寫給陳小姐的書信,還有他讓人從城外的醫館買來催情藥想要在今日詩會的時候放到陳小姐的茶水裏麵,還有秦公子與陳小姐的貼身丫鬟蓮兒之間的往來書信,安國公若是覺得臣女說的話可以作假,這秦公子的字跡安國公總得認識吧,皇,沈心舞臣女已經帶來就在殿外候著,大可傳進來一問,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來人,傳沈心舞。”

    淩霄彥看著手裏的霍芷馨送來的信件,冷冷的說道。

    “民女沈心舞叩見皇。”

    沈心舞穿著一身素白衣衫跟在海公公的身後走了進來,那大方得體的樣子還真的不像是一青樓出身的女子。

    “平身,沈心舞,朕來問你,秦世子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你不必害怕,在朕麵前,照實說來。”

    沈心舞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霍芷馨和其他人,才將今早霍芷馨告訴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皇,秦公子一直都是醉心閣的常客,更是對民女百般糾纏,前些日子秦公子親口在民女跟前炫耀說看了丞相大人家的小姐,隻是陳小姐性子太過於潑辣,一直沒有機會得手,後來不知道從哪裏打聽來了方法,就去城外的藥鋪買來了催情藥,還說隻要是有了那藥,陳小姐就算是不從也得成為他的人。”

    “一個青樓妓子,滿口胡言,我兒若是看了他陳家的女兒,大可回來告訴我門提親。”

    秦安指著沈心舞,麵目狠厲。

    “安國公這話可是說笑了,我女兒就算是再不成器,也斷不會嫁給你那個草包兒子。”

    陳誌清看著秦安冷哼,真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東西,還妄想娶他的女兒,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

    後又看著沈心舞,冷聲道。

    “你剛才說那秦子健看了老夫的女兒,還與我府中的丫鬟暗中書信來往,你又有何證據。”

    “大人,那秦公子自知以自己的身份不便與丫鬟蓮兒來往,所以讓民女暗中送信,民女這裏還有秦公子寫給丫鬟蓮兒的信件與城外藥鋪秦公子買藥的藥方,若是不信,一看便知。”

    沈心舞從懷中拿出信件交給海公公,恭敬的跪著,眼中不見一絲波瀾。

    “嗬嗬,還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安國公,你還真的是養了一個好兒子,竟然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

    淩霄彥看著信,越看臉色越難看,待看完信之後更是勃然大怒,一把將信件扔在地。

    “皇饒命,是臣教子無方,才讓這個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皇,單憑她們兩人的話和這兩封真假難辨的信件就定罪老臣心裏不服,不是說還有一個丫鬟嗎,皇為何不將那丫鬟傳來一問!”

    秦安看了信件,立馬跪在地哭到。

    “皇,臣女也想著沒有丫鬟蓮兒,就算我們指認秦公子對陳小姐意圖不軌也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臣女就差了人去丞相府請蓮兒進宮,隻是我們到的時候,那蓮兒已經畏罪自殺,身邊留下的隻有一封請罪書。”

    霍芷馨從袖中拿出一封血跡斑斑的血書,遞到淩霄彥的麵前。

    “好一個畏罪自殺,安國公,都到這種時候,你還有何話說。”

    淩霄彥一把將血書拍在桌,衝著地跪著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吼道。

    “皇,你要為小女做主要,要不是郡主今日揭發此事,老臣還真不敢想他秦子健日後敢對我若兒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陳誌清跪在地痛哭流涕,儼然就是一個疼愛女人的慈父形象,隻是這心裏想的是什麽,又有何人知。

    恐怕他正在感謝霍芷馨幫他除掉了這麽一個對手,讓他往日在朝堂更可以隻手遮天。

    “秦子健今日做出如此事情,按律當斬,但是念及尚未鑄成大錯,死罪可免,朕罰其杖責三十,貶為庶民。至於安國公,教子無方,縱容孽子屢次犯下大錯,削去爵位,遷入蒲青縣,終生不得回京!”

    秦安一個踉蹌,麵色煞白。

    蒲青縣,那是一個什麽地方,全天下最為荒涼的地方,若是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回京,那他苦心經營的勢力就是白費了!

    削爵發配,這對於他們這些向來把權勢看的尤為重要的人來說,是何等的殘忍。

    霍芷馨,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小賤人害的,這筆賬,老夫遲早要和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