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東窗事發,霍剛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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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升看著下麵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那是一個頭疼呀。

    可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

    這蘇水心後麵有尚書府撐腰,得罪了她不就是間接得罪了尚書大人嗎,還有這個鄉下來的,本以為就是一平民百姓,可誰知道竟有貴妃娘娘撐腰。

    這貴妃出嫁的時候沒有從尚書府出嫁的事情可是全京城人盡皆知,朝中都在猜測這父女兩人的關係,現在又出了這樣的案子,高升覺得這頭不是一般的疼,剛過了新年就遇到這樣的事,高升覺得自己今年一整年肯定都不會有好運了,流年不利呀!

    可是這案子還不能不審,幸好貴妃娘娘也說了,讓他到時候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就酌情處理。

    大膽,吵吵鬧鬧幹什麽,還有沒有法紀,你二人當我這衙門是什麽地方,豈是讓你們撒潑的,還有沒有把本官放在眼裏。” 高升一拍驚堂木看著下麵的二人,這一聲怒斥可是把原本還哭哭啼啼咒罵二牛的蘇水心嚇得不輕。

    臉色更是白了又白,剛才隻顧著發泄自己心裏的不滿,卻忘了在京兆尹衙門,失了禮數,狠狠地瞪了眼二牛,若是今日的事情傳到霍剛的耳朵裏,她定不會饒了他。

    二牛,本官問你,你狀告霍夫人殺人滅口,可有何證據,霍夫人,你說他用孩子威脅你可有證據?”

    大人,證據自然是有的,之前他同我要三萬兩銀子,奴家為了先安撫住他給了他五張銀票一共是五千兩,另外還有一百兩紋銀,大人若是不信一查便知,這些我院子裏的丫鬟都可以作證。”     蘇水心無畏地笑了一聲,保養得宜的手指著身後的蓮心,“奴家給他的銀子都是讓我的丫鬟蓮心去賬房裏支取的。”     “哦,二牛,本官問你,她說的可都是真的?”高升看著二牛冷冷道。

    那些銀子他自然是見到了,不過現在還要求證一下罷了!     二牛深深地看了蘇水心一眼,到底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是自己想要保護的女人,可是如今她竟為了自己的利益變成了這副蛇蠍模樣。

    大人,她的確是給了我銀子,但絕不是她說的那般我威脅她才給的,而是她擔心我繼續就在這京城會被人發現她見不得人的秘密想要打發我回老家,那些銀子,草民本想著帶回家替她贍養父母,也會替她保守那個秘密永永遠遠,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惡毒,竟讓人在半路上要殺我滅口。”二牛麵無表情地吐出這段話,可是眉宇間依稀可見一絲不忍,看著蘇水心的時候,眼裏也多了一絲厭惡與恨意,“若是沒有心舞姑娘拚命相救,恐怕草民現在早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胡說,大人他都是胡說的,是他冤枉我的,二牛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我?”     有一種人自己做了錯事永遠會為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好像自己真的隻是無可奈何。     可是一旦換個方向就會對別人百般指責,全盤不管自己之前也同樣是這樣的處境!     “我陷害你,蘇水心,我隻恨當初瞎了眼娶了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蘇水心,你若是還念及那一年多的夫妻情分,就不會逼我至此!”     高升拿起驚堂木剛準備拍下來,就有人跑過來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高升看了看外麵匆匆走進來的人,放下驚堂木坐下來。

    這貴妃娘娘還真是神機妙算,知道霍尚書知道自己最寵愛的夫人被人告上衙門不會坐視不理,讓他隻管等著,本來他還不信,沒想到這霍大人還真的來了,也難怪貴妃娘娘看這蘇水心不順眼!

    霍大人,不知霍大人突然來我這京兆尹衙門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 看到霍剛進來,高升站起來問道。

    這下子還真的有好戲看了。

    我來為了何事,高大人自然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霍剛看著跪在堂下的蘇水心與旁邊的二牛,麵色冰冷。

    }g}首?發y~

    霍剛本來在趙大人家待得好好的,可是忽然下人來稟報說蘇水心出了事,被人抓到了京兆尹衙門,小公子也出事了,擔心兒子和蘇水心,霍剛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結果就看見了這麽一副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的場麵。

    看著二牛的眼神也多了探究,這人相貌平平,看著也不像是敲詐勒索之徒,怎麽會把蘇水心給告了。

    蘇水心聞聲望去,頓時手腳發軟,一個沒有坐住癱軟在了地上。     可她到底在霍剛的身邊待了四年,自然不笨,隻是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哭著爬到霍剛的身邊。     “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這個人,這個人他拿嘉兒的性命威脅妾身,要妾身給他三萬兩銀子,妾身心裏害怕隻給了他五千兩,可誰知他還不知足,竟把妾身給告了。”     霍剛轉頭去看著後麵戰戰兢兢的蓮心,詢問道:“夫人說的可是真的?”     蓮心跪下來回答道:“是,這個人奴婢前幾日在府門外見過,自稱是夫人的老鄉,夫人還請了他進府聊天,說離家這麽久都沒遇到過家裏的人,就讓奴婢去準備吃的,隻是……”蓮心的眼神閃了閃,咬了咬唇道,“隻是等奴婢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夫人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而那個人正拿著刀對著小公子的脖子,後麵夫人就讓奴婢去賬房拿了銀子才救了小公子。”

    這些話都是今天來衙門的路上夫人教她的,說到時候若是有人問起來就這樣回答,隻有這樣才能不被人發現他們買凶殺人的事情。

    而她當時的確是去賬房拿了五千兩的銀票,見到夫人給了這個人,隻不過沒見到這個人拿刀威脅夫人罷了!

    不過蓮心作為蘇水心的貼身丫鬟,自然更願意相信蘇水心的話。

    可是霍剛是什麽,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會立馬就相信,於是看向下麵的蘇水心又問道:“他既然是你的老鄉,來了府裏我自然會知道,為何我沒有聽管家說過,也沒有聽到賬房來說你拿了銀子?”     “他算是妾身的一個遠房親戚,是妾身怕老爺多想才沒有讓人告訴老爺,而且老爺一直都不喜歡妾身說與老家有關的事情,妾身就沒敢說,那些銀子妾身是怕老爺知道有人拿嘉兒做威脅拿了去氣壞了身體,就沒敢說,可誰知這人拿了錢還不知足!”

    二牛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水心楚楚可憐地汙蔑自己,這理由也是信手拈來。     什麽時候她也學會了京城貴婦們的做派了,反手就咬他一口?     “豈有此理,大膽刁民,竟敢拿本官的兒子做威脅。”

    霍剛就算對蘇水心隻是一時的興趣,可關係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的安危就不會坐視不理,隻是在他來京兆尹衙門之前先回了尚書府看過孩子才來了衙門,現在對蘇水心的話多少也有些懷疑。

    就算是有人要拿嘉兒威脅她,那也不用瞞著他。

    冷靜下來之後,霍剛就在高升讓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來,開始審問二牛。

    高升也樂得自在,畢竟這也算是尚書大人的家事,自己隻要讓人做好記錄就好。     “本官問你,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真的?”     蘇水心的心噗噗直跳,她沒有想到她都這麽說了,霍剛竟然還不相信她!     二牛看見蘇水心那慌張的樣子,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快感,這個女人不是把自己的利益看的比什麽都重嗎,那他就要親手毀了她。

    如果大人覺得夫妻也能算作是親戚的話,那她說的話也算是真的吧。”他自嘲地說道。     “二牛,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分明是霍府的姨娘怎麽會是你的妻子!”蘇水心一聽就急了,霍剛還沒有說話就嚷嚷開了,“老爺,老爺你要相信妾身,他說的都是假的,是他以前去妾身家提親要娶了妾身,可是妾身一直沒有答應,所以他懷恨在心才汙蔑妾身的。”

    霍剛涼涼地瞥了一眼蘇水心,後者即刻禁聲。     “你說你與她曾經是夫妻,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若我說她左腳掌心有一顆紅色的胎記算不算證據?若我說她的胳膊和身上還有以前被她父親差點打死的時候留下來的疤痕算不算證據?可是我的這些證據,大人覺得有說服力嗎?”     “這些自然算不得什麽證據,你既然是她的親戚,自然會知曉這些。”霍剛冷笑道,“既然沒有證據,汙蔑尚書府的姨娘可是重罪,依法當斬。”     蘇水心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幸好當年離開的時候把能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了,他自然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來。

    嗬,沒想到聰明一世的尚書大人竟然會被一個女人愚弄至今!草民倒是想問問尚書大人,這女人當初同你一起時,是否是完璧之身,還有那被你當做寶貝一般看待的孩子是否是足月生產?”     霍剛愣了愣,想起當年第一次要蘇水心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是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就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水心衣衫不整的睡在自己身邊,當時隻想著自己玷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然就沒有注意是否有落紅。

    還有那個孩子,似乎是同蘇水心在一起一個月以後就有了的,隻是奇怪的是那孩子隻懷了七個月就出生了,當時產婆說因為蘇水心身子弱,營養不足才導致的,所以從那以後他就對蘇水心格外好了些。

    更何況蘇水心生下的還是一個兒子,隻是奇怪的是,那孩子雖是早產,卻同那些足月出生的孩子沒什麽兩樣。

    但是因為當時自己沉浸在霍家終於後繼有人的喜悅中,也就沒有多想。

    可是,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麽?霍剛此刻的心裏已經沒有這麽平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