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酒桌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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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濤果然沒有參加晚上的飯局,這一點李滄海是意料之中的,作為正局級幹部的秘書,他本身也是科級幹部了,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混上個副處級,趁著萬芳掌權,外放出去弄個副縣長或者副書記當當,熬到老,好歹也弄個正處的待遇,要是萬芳混的好,說不定,他還有可能弄個副局級待遇退休。這一切放在以前,呂濤是不敢想的,當初他跟在賈誌誠後麵當跟班兒時,為了一個正科級都要絞盡腦汁、望穿秋水,而現如今,一切都這麽水到渠成了,甚至連賈誌誠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所以他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萬芳,而第二個要感謝的就是李滄海。
對於萬芳和李滄海的關係,呂濤多少聞道些味道,但是他不敢想,更不敢問。對萬芳,他作為下屬,是發自內心的敬畏,而對於李滄海,他則是由衷的敬佩,覺得這個比他還小的男人身上有太多的東西令人捉摸不透,不管是因為萬芳還是因為李滄海本人,他都有必要認真的看待和李滄海的關係。也正因為此,盡管呂濤沒有到場,卻還是抽空給李滄海發了條短信解釋了一下。
李滄海看到呂濤的短信,微微一笑,隻是沒等回信便聽房門打開,金莎引導著三個人陸續走了進來。
首先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緊跟在後麵的則是一個略顯豐滿的少/婦,看年紀比張雯雅略小,臉上略施粉黛,進來後環顧了一下四周便站在了中年男人的背後,最後麵進來的則是上次采訪李滄海那位女記者。
剛才門一打開時,張雯雅便已經起身迎了上去,笑著握住領頭的中年男人的手說:“孫哥,歡迎歡迎,”說完扭頭對著李滄海說:“李總,這是咱們市台新聞欄目的孫主任。”
李滄海此時已經笑著站到了張雯雅的身後,聽她介紹,便主動伸出手,謙恭的喊了聲:“孫主任您好,我是李滄海。”
孫主任也笑眯眯的握著李滄海的手說:“李總您好,鄙人孫正。”
李滄海聽孫正說話有點咬文嚼字,心中好笑,卻不敢帶在臉上,便招呼大家先坐下說話。
待坐定後,張雯雅主動張羅道:“孫哥,要不咱們先互相介紹一下?”見孫正點頭同意,便指著李滄海說:“這是我們李總,李滄海,李總是我們CH集團的董事長,也是現在咱們三安市有名的DMG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我呢,叫張雯雅,CH汽車城項目的總經理,以後還請各位領導多多指教。”
孫正見張雯雅說的謙虛,指著她笑著說:“雯雅太謙虛了吧,誰不知道你是市府二號首長的夫人啊?啊?哈哈。”
張雯雅撩了一把頭發,笑著說:“孫哥您可別拿我開涮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再說我們家老呂也就是伺候領導的,可不敢自稱首長。”
孫正擺了擺手說:“好吧,那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孫正,就不用介紹了,這位叫年少,我們廣告部的部長,這位叫於多多,我們新聞欄目的記者,以後也請二位老總多多幫扶啊。”
幾個人說話間,服務員已經把涼菜擺好,金莎給五個人分別倒滿了酒。
李滄海暗暗觀察,見對麵的兩位女士絲毫沒有拒絕倒酒,想來也是久經沙場了,便暗自提醒自己今晚不能太過實在。
果然,正如大家所說的,酒桌上的女人,要麽不端杯,端杯就是海量,尤其是這個年少,不僅能喝,更是健談,酒過三杯後便對李滄海發起了攻勢。
幾杯酒下肚,李滄海便聽出了端倪,孫正今天帶著年少來,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拉廣告費。
原來市電視台雖然掌握著媒體資源,可廣告收入卻並不理想,想想也是,一個三四線小城市的電視台,能有幾個人去看呢?沒了收視率,廣告效應自然就差,沒有廣告效應,又何來廣告收益呢,怪不得這個年少為此不遺餘力的找李滄海喝酒,顯然,如果她能多拉幾個李滄海這樣的優質客戶,她就可以少接點那些賣假藥、忽悠人的廣告,就算是那些招人煩的廣告還是要接,至少她的業績也能好看些了。
李滄海雖然心有警惕,可他畢竟不勝酒力,況且有年少和於多多兩個女人輪番轟炸,終究還是多了,好在他雖然酒量有限,可意誌力卻還算頑強,自始至終保持著微笑的狀態,不管是否聽清對方說什麽,都嗯哈的應承著,以免冷了場。
待散場時,張雯雅安排人開著孫正的車把市台的三個人送走了,再看李滄海已經有些打晃了,隻好又把他扶回來,找了間茶室讓他躺倒在臥榻上休息。
金莎見張雯雅也喝了酒,便勸她說:“張姐,這裏有我呢,您先回去吧。”
張雯雅晚上喝的並不多,見李滄海躺下便打起了呼嚕,料想茶室有人值守,他也不會出什麽事兒,便說:“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又囑咐金莎派人看好李滄海,這才轉身走了。
金莎見李滄海鞋都沒來得及脫,便搬著他的腳,逐個給他脫掉鞋子,又用力把腿推進去,讓他躺平,這才起身出去,親自倒了杯茶端進來。金莎輕聲喊了聲李哥,見他沒反應,隻好放下茶杯,用力的扶他坐起來,準備給他喂口茶喝醒醒酒。
李滄海睡眼朦朧的被金莎扶起來,卻根本看不清身邊的女人是誰,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張雯雅守在身邊,便閉著眼睛喝了口茶,又把茶杯遞給金莎,這才準備躺下繼續睡。
金莎放下茶杯,又出去拿了條自己平日裏值班蓋的薄毯,準備給李滄海蓋上,誰知正在她彎腰之際,李滄海竟然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金莎心裏一驚,暗想這李滄海平日裏對自己一向是正人君子的樣子,今天怎麽會突然這樣呢?想歸想,金莎卻並沒有反抗,隻是用另外一隻手繼續把攤子展開,給李滄海蓋在了身上。
李滄海本以為是張雯雅在身邊,自然是無所顧忌的,他閉著眼睛拉著金莎坐到身邊,而另外一隻手則十分嫻熟的從她領口伸進去握住了一隻乳。
金莎被李滄海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跳頓時加快了許多,那隻被李滄海握住的乳仿佛在火上燒的一般灼/熱,熱的她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那種感覺,一次,便足以記一輩子了。
金莎忐忑的看了看門口,見外麵寂靜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剛要去拿開李滄海的手,卻被他自己抽離了。又過了一會兒,金莎見李滄海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呼嚕聲又逐漸均勻了,看那無辜的表情,簡直像一個孩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才又把薄毯給他整理了一下,默默的走出了茶室。
李滄海醒來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他端起茶幾上的杯子,把那杯剩茶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嘴裏不那麽幹燥了。出了茶室,見金莎正趴在服務台上打盹,李滄海便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服務台,輕聲說:“去裏麵睡吧。”
金莎被叫醒,猛的抬起頭一看是李滄海,頓時羞紅了臉,笑著喊了聲李哥,便不再說話了。
李滄海沒注意到金莎的怪異,關切的問:“還有客人?”
金莎搖了搖頭說:“沒了,有幾個打牌的客人,十二點多就走了。”
哦,”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那你怎麽不回家?”剛問完,又突然明白過來,撓了撓頭說:“我耽誤你回家了,不好意思啊,昨天喝的有點大,嗬嗬。”
金莎盯著李滄海的臉看了看,見他實在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這才斷定他昨晚是無心之舉,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可仔細回味,仿佛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李滄海抬手看了看表,見這個時間不尷不尬的,回家吧,怕吵了索菲婭休息,出去吃早點又實在太早,索性晃了晃腦袋,又回到茶室,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李滄海一覺睡到天明,總算感覺酒勁過去了一些,便和金莎打了聲招呼,出去吃了點早點,這才回了家。
到家時,索菲婭正要出門,見李滄海回來,便一把拉住他的襯衣,憤恨的罵道:“你這個家夥,昨晚跑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再不回來我就要去報警了。”
李滄海拿出手機,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便笑著說:“昨天不告訴你要請市台的吃飯嗎?喝多了,直接在茶館睡過去了。”
索菲婭歪著頭盯著李滄海,半信半疑的問:“真的?”說完又揪著襯衣聞了起來,一邊聞一邊說:“我聞聞有沒有野女人的味道?”
李滄海不耐煩的推開她的手說:“別鬧了,頭疼死了。”說完便扔下車鑰匙,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
索菲婭也來了氣,心想你一夜未歸還有理了?索性放下挎包,倚靠在鞋櫃上沒好氣的說:“你什麽意思?”
李滄海沒想到索菲婭會認真起來,扭頭看了看她回道:“沒什麽意思啊?怎麽了?”
索菲婭沉著臉沒說什麽,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又拿起挎包摔門而去了。
李滄海沒弄明白索菲婭這是來的哪一出,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卻懶得糾纏此事,簡單的衝洗了一下便上床睡覺了。
臨近中午,李滄海被沈睿的電話吵醒,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機問好。
沈睿得知李滄海不在省城,有些失望,又問他何時回來。
李滄海坐起來問道:“怎麽了?有事?”
嗯,”沈睿低聲說:“項目有了進展,我剛得到消息,省城這邊的領導的意向基本明朗了,你有時間過來一趟,一起吃個飯,爭取把這事盡快定下來。”
李滄海聽到這個消息,很是興奮,連忙說:“好,我下午就過去,具體的事你安排吧。”
放下電話,李滄海頭也不疼了,他連忙穿好衣服,到車城現場看了看,和張雯雅打了聲招呼,便準備開車去省城。臨行前,李滄海突然想起早上索菲婭摔門而去,便打電話給她,想緩和一下氣氛,順便告訴她自己去省城的事。可電話打了兩回,卻一直都沒人接聽,無奈之下,李滄海隻好先開車趕路,想著回來時買個禮物哄哄她也就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