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你欠我的，你早已還清了。皇甫嵐說道，然後跳下了萬丈懸崖。

    1）被沉江的皇甫嵐。

    看著未婚夫就這樣的匆匆離開了人群，皇甫嵐此刻的內心也是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聽到溫馨出事，陸羽想也沒想的就跑了過去，直接跟隨救護車去了醫院，連句告辭都不願意跟自己說，她知道他的職責也知道此刻的陸羽應該這樣做，責任所在。

    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陸羽。原本是要進去的皇甫嵐從來沒有想到走近他身旁的時候便聽到那個女子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她知道，這個女人必定是不知自己的性命是否會保住所以不願再有任何遺憾。

    金澤明因涉嫌故意傷害罪被警察當場帶走了，具體的結果還要看溫馨的傷勢情況，檢察機關也在等待醫院的鑒定結果。

    桌子上吃到一半的飯菜，早已涼了，如同皇甫嵐此刻的內心，竟然生出了一絲悲涼的感受，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當她一個人晃蕩著孤單的身影在返回顧家的路上之時忽然有些對自己和陸羽的未來開始有了一絲絲擔憂，她害怕了，那個女子的聲音就這樣一直不斷縈繞在自己的腦海裏：我喜歡你很久了，陸羽

    以致於前麵出現了一些紋身的黑衣服人士都沒有注意到，很不幸的是，她此刻的眼力勁似乎不太好，撞見了什麽人自己居然都還不知道，直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才算是清醒和反應過來。

    說，剛才都聽到了什麽？一道嚴厲的聲音傳遞過來，而深邃的眼神裏幾乎是要把皇甫嵐給殺了。

    我隻是路過，是也沒有聽到。皇甫嵐確實什麽也沒聽到。

    別信她，還是處理掉，以免生出意外。有人提議。

    那就把她沉入海底吧，正好我們馬上也要出海了。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是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仿佛人的性命在他麵前如同螻蟻一般不足貴。

    皇甫嵐沒有想過逃，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逃不掉，隻是有些不甘心，自己真的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了嗎？有些晃悠，還有些水流聲，皇甫嵐知道，他們已經上了船，再過不久，自己便會被拋到江水之中了

    2）姐姐，你醒了？一個紅衣少女說道。

    在沉入江底的那一刻，皇甫嵐的腦海裏想起了多年前為了挽救自己和表哥而落水身亡的母親田小雅，難道是命運的安排嗎？自己真的就這樣和母親一樣葬身海底，從此這世上再也不會有皇甫嵐這個名字這個人了？

    被捆在麻袋中的皇甫嵐幾乎喘不過氣，那一刻，她忽然想要活下去，想要認真活下去，以最好的方式最好的狀態呈現在世人的麵前，隻是，她還有這樣的機會嗎？

    漸漸的，漸漸的，那個麻袋沉入到了他們看不見的視線中了。

    船艙之上，當有人問及為什麽不是直接就把這個陌生的女人處理幹淨的時候，為首的那個白衣人放下手中的洞簫，說，我倒是想看看，這世上是否真的有美人魚，她若活著，或許就是了。

    這是什麽邏輯？連帶著問的人也有些不明白卻也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畢竟那是他們首領。

    姐姐，你醒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紅衣少女見她醒來，很是開心，說道，這下，大哥該放心了。

    身子骨依舊有些虛弱的皇甫嵐片刻功夫便回憶起此前的片段，原以為自己今生都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的自己而今真實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也許上天都不忍看她就這樣離去了。

    是你救了我？謝謝你。皇甫嵐忽然又想到什麽，不過，這裏是哪裏呀？

    不是我，是大哥救的你。他有事去忙了，晚一點就會回來，你到時就可以見到我大哥了，他是個大好人。紅衣少女似乎很喜歡和崇拜自己的哥哥。

    你大哥一定是個好人的。皇甫嵐說道，我叫皇甫嵐，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朱新月，他們都叫我新月，姐姐以後也叫我新月吧。

    一彎新月？皇甫嵐說道，你的名字真好聽，以後，我就叫你新月。

    這是雲南大理？走出的屋外的皇甫嵐見到眼前的景色，不禁想起年幼之時跟隨母親來這裏遊玩的場景，風景依舊相似，隻是母親早已不在塵世。

    姐姐說對了，你怎麽知道的呀？朱新月說道，你以前來過我們這裏嗎？

    很小的時候，來過。皇甫嵐淡淡的說道，腦海裏忍不住的浮現了母親田小雅溫和嫻雅的臉龐，甚至開始有了一種唯心的念頭，告訴自己，冥冥之中，定是母親守護了自己，也是母親指引了自己來到了闊別二十多年的大理。

    3）命懸一線的皇甫嵐。

    朱新月一直謹記著大哥的話語，在他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和知道皇甫嵐的存在，而整個院子裏大概也隻有朱新月的住所是他們不敢去動的。

    除非大哥告訴我原因，不然我現在就去告訴表哥，他要找的人在我這裏。朱新月眨眼，一雙明亮的大眼珠裏盡是好奇。

    等我晚上回來定會告訴你原因的，新月，就當是幫我這個忙，好不好？整個朱家，段昊現在唯一放心和值得信任的大概也就隻有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妹妹了吧。

    轉眼又看了一下那個渾身濕透的姐姐，朱新月也覺得怪可憐的，不再多問什麽，她知道，一定又是爸爸給大哥安排了什麽工作，所以此刻的段昊需要馬上離開，當下答應了下來，說，那我就先幫大哥照顧半天吧，不過，大哥你晚上回來得付我工錢呀。

    行，你說什麽就是了。段昊知她是戲言，便說道，你說多少就給多少。

    不告訴別人並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皇甫嵐的所在和目前的位置，袁飛早已從手下那裏知悉了這個女人在朱新月的臥室，卻也無可奈何。

    小姐就算再怎麽護著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間不出門的，不如我們

    袁飛當下便說好，既然不能明著處理，那就暗來，也避開了朱新月，他倒是很想知道，段昊為什麽要去救這個女人，誰知道當日她當日有沒有聽到自己和手下的對話。

    你的命也真夠大的，就算你是美人魚，也不會有九條命。袁飛仔細看了下那張精致的小臉蛋，真可惜，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了。

    不用看了。這裏是崇山峻嶺，沒有人會再來救你的。袁飛說道。

    是你？皇甫嵐隻記得聞見了一陣迷煙然後便昏沉沉的睡去了，等她再度醒來時便是出現在一片懸崖邊上。後退兩步便是萬丈懸崖，前進一步便是袁飛他們。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對我？皇甫嵐說道，而且是一再置人於死地。

    皇甫小姐，您的確和我們無冤無仇，隻是我這個人疑心病很重，既然當日路過那麵城牆，我隻能認為您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袁飛說道，現在，你大概不會有遺憾了吧。

    再見，皇甫小姐。希望你下輩子的運氣不會這麽差。袁飛說完便拔出了手槍直接指向了皇甫嵐所在的方向。

    既然已經是這樣，再多的掙紮亦是徒勞無益，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皇甫嵐閉上了雙眼，腦海裏卻是異常的平靜，不時回想著一些零碎的片段和那些飄搖的記憶，和陸羽一路走過來點點滴滴，在爺爺的診所遇見的那個生死垂危的李遠，顧楠在片場對自己的維護和這些時日以來的真切關愛

    然後，一陣槍聲響起。

    4）你欠我的，你早已還清了。皇甫嵐說道，然後便跳下了萬丈懸崖。

    皇甫嵐卻沒有任何的疼痛感，而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的主人正是段昊。

    一襲黑色風衣的段昊就那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眼神裏是無盡的擔憂，輕輕說了一句，嵐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的。

    阿飛，如果你一定要除掉她，就先除掉我吧。段昊放下手中的槍說道，我不過問你的事情，但請你不要動我的人。

    不行，她的存在很可能威脅到我們的生死，所以她必須死。袁飛斬釘截鐵的說道，表哥，你讓開。

    表哥？原本還有些感動的皇甫嵐這一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是兄弟？

    段昊，就像你當日說的的，你欠我的，你早已經還清了。皇甫嵐此刻的心情有些雜亂，狠狠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憐，還有你，就算我他日化為厲鬼，也必定會日夜讓你們不得安寧。再見！

    說完，便縱身跳下了萬丈懸崖之中，自己的生命到底還是自己選擇了結束，而不是死在別人的槍下。

    如此剛烈的女子，卻也是袁飛沒有想到的，其實，他剛才那一聲表哥是故意喊的，喊給皇甫嵐聽的。

    段昊從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她就這樣眼睜睜的從自己眼前消失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之下，皇甫嵐那樣一句決絕的話語一直響徹在他的耳畔，你欠我的，你早已還清了。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保護和愛護她。當日在cd的那家私人醫院他還說過這樣的話語，可是如今卻是這樣，自己的親人一再傷害了她，數度傷她性命，看著忽然從自己眼前消逝的皇甫嵐，段昊的內心悲涼更有憤怒，直接把手槍對準了袁飛的腦袋。

    5）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大哥吧？段昊的決絕和選擇。

    大哥，你先放下槍。緊隨其後趕到現場的朱新月出現在現場便見證了皇甫嵐跳崖的那一刻，盡管從小也不是很喜歡袁飛表哥，但到底都是自己的哥哥，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因此，她並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兩位哥哥之間突然有那麽一天拔劍相向。

    阿飛，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走吧。段昊放下了手槍，沒有任何語調的說道，從此以後我們是仇人。

    表哥？對不起。袁飛是知道他的性格的，如果不是念及姑媽段惜月的撫養恩情，隻怕段昊手中的子彈早已穿透自己的心髒而不是到最後放了下來，選擇了離開。也是在那一瞬間，他知道了那個叫做皇甫嵐的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人都被你逼死了，一句對不起有用嗎？朱新月說，皇甫姐姐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你了，袁表哥要這樣對待她？

    他曾發誓要用一生用生命去保護的女子，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離去，麵對傷了她的人，他卻無可奈何下不了手，因為那個人是養母段惜月的侄子，無論他再怎麽不對或是給自己的人生帶來了多少悲痛，他什麽也不能去做，因為答應過惜月母親，好好照顧小飛。而他答應了。

    大哥，皇甫姐姐人那麽好，上天一定不會就這樣讓她離開的。我相信她一定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朱新月的說辭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從萬丈懸崖下跳下去，除非是神仙，否則等待他的都隻會是死亡的結局。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麽之前皇甫姐姐會出現在海邊嗎？我現在告訴你，因為阿飛把她沉海了，原以為我救下了她也會保護她周全，但我真的沒有想到阿飛一直追著不肯放過她。段昊說道，從此以後，你也就當沒有我這個大哥吧，照顧好自己。

    段昊的手槍然後對準了自己的腦門，既然不能替她討回一個公道，那麽就拿他的性命來賠償吧。

    照顧好自己？朱新月不是傻子，抬眼便看到了大哥對著自己的腦袋扳動了手槍，不要，大哥。

    6）曆史悲劇重演。

    槍聲響起，朱子南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現場。

    剛剛才失去了一個女兒，而今難道還要再次麵對和承受喪子的悲痛嗎？朱子南說道，對於段昊，他還是比較有感情的，他既是妻子段惜月最為喜歡的孩子，也是一直深受新月喜歡的大哥，袁飛是段惜月的妹妹段艾月的孩子，直至命不久矣的段艾月自知所嫁非人，臨終之際便把不足十歲的孩子托付給姐姐姐夫撫養了。

    小靜死了。朱子南許久之後開口，沒有人知道，陳靜的真實身份，她的生母沈芯原無意間撞見了被槍擊重傷的朱子南施以援手救下了他的性命卻不想給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帶來了一場災禍，那時的朱子南尚且年輕，還在段老爺子後麵做事，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娶了段家的女兒，如果不這樣做，沈家便是等待著被滅門。因此，他離開了沈芯，回歸到了段老爺子身邊。自知無望的沈芯終究還是在一個雨夜誕下了一名女嬰，沈家也是難以容忍這個私生子的存在，生產當日便將孩子偷偷送人了，從此不問生死，而沈芯也因此而瘋了，不久便抑鬱成疾離開了塵世。隻是，沈芯並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也早已先後被殺害了，段老爺子不允許任何一個可能的人或一件有可能的事傷害到惜月的感情和現在的婚姻，因此不惜鏟除一切外來力量以保護自己善良的女兒。

    雖然肖風背叛了我，但是小靜的事情我還是很感謝他。朱子南說道，我已經處理了他了，給他留了全屍，算是對得起他了。

    曾經，我對段老爺子是有些怨言的，但是到了今天，我已經明白了他，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愛護。

    這樣的愛護，您真的覺得是正確的嗎？段昊忽然開口問道，既然養父曾經有過類似的傷痛，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待自己？

    這件事情是我授權的，小昊，原本我是不打算過問你的私事的，但是，小飛有句話說得對，誰也不知道當日他們在忙碌之時，皇甫嵐聽到了什麽，這是她的命。朱子南說道，另外，我是不可能允許會有另一個女人來替代新月的位置的，你的愛人應該是朱新月。

    段昊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就像多年前的朱子南被段老爺子逼著娶了段家的女兒一樣，而今，自己的養父朱子南也成為了另外一個段老爺子，也是，這些年來，養父的行事作風不也像極了當年的段老爺子嗎，早已深受前一輩的影響。

    這是要重演曆史嗎？段昊忽然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無助，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這一切，也許就不該把皇甫嵐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來，沒有他，也許皇甫嵐現在依舊在過著尋常百姓的生活，而不是幾次麵臨生死懸崖，而今更是生死未卜。

    難道自己真的要重複養父當年的曆史嗎？

    7）離開，讓一切重新來過，讓我們有了重新選擇的理由。

    如果你真的想幫忙，幫我做件事吧。朱新月知道父親把大哥關了起來，還讓自己最討厭的袁飛大表哥負責看守。

    大哥，這是假死藥，但是我不能保證你出了這個大門以後的安全。朱新月說道，我能做到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新月，你明明知道爸爸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為何還要這樣幫我？段昊之所以被關是因為他說他並沒有打算和朱新月結婚。

    因為我知道大哥的痛苦，也不願意看到你繼續痛苦下去。朱新月說道，我不需要一段被逼來的婚姻，不想和我的母親一樣一生都活在自己的夢幻裏。

    你相信我嗎？大哥。我的預感一直很準的，我總覺得皇甫姐姐一直還活著，就在某個角落裏，等你出去了找到她的話，記得好生珍惜，不要再回來了。這裏，已經不再屬於你了。朱新月說道，因為不願意他被父親束縛和利用，所以她不惜違背了父親的意思偷偷放走了心愛的大哥。

    新月，你是個好姑娘。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既然都決定離開了，又何必再來說這些看似祝福實則傷人的話語呢？朱新月的心裏反問道，段昊，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了。

    轉過身，回到臥室的朱新月眼淚便嘩然落下，無聲的抽泣著，自己這樣做，真的值得嗎？為了他，自己不惜利用袁飛表哥多年來對自己的感情，段昊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袁飛的暗示和幫助，以朱新月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儲藏室拿到那瓶藥的，而袁飛呢，為了這個小表妹也是不惜觸犯了朱子南的規矩

    這就算是重獲自由了嗎？段昊從沒有想過，離開居然是這樣輕而易舉，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被朱子南及時的掌控著，這幾個孩子都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們玩的那些小把戲啊，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呢？

    當出現在當日皇甫嵐跳崖的那片草坪之上的時候，段昊更是覺得有些奇怪，許久，思緒理清也終於知道了自己隻怕這輩子都逃不過朱子南的掌控的，除非他離開這個世界，否則自由都是很遙遠的事情。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便看到了袁飛帶著一些人及時出現在麵前。

    表哥，對不起，帶你回去是我唯一的選擇。袁飛說道，叔叔說，如果今天見不到你，我隻能把自己的腦袋奉送上去。

    袁飛的確很無奈，此刻的他內心是有些糾結的，傷了表哥最愛的人，而今還要再度去抓捕表哥，以朱子南對段昊的感情，或許段昊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可是，如果自己沒有把表哥帶回朱家，他有足夠的理由也絕對相信朱子南會取了自己的性命，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有些事情他早已看得清楚。

    段昊聽聞心中竟生出了幾份震驚，就算養父對袁飛沒有多少感情，但到底他也是段艾月唯一的遺孤，現在的他忽然想起段惜月臨終之際說的話了，她不提朱新月和朱行遠兩兄妹，隻是擔心袁飛，拜托他照顧好小飛，想來是知道了丈夫的薄情，對於這個妹妹的孩子不會有多少照顧吧。

    待自己如親子一樣的養母托付的人而今害死了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當對方麵臨險境的時候，他卻什麽也不能不做，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離開朱家，段昊做不到，內心也因此萬分糾結和痛苦，就這樣的繼續回到了朱家，朱子南不再關他，因為已經不需要，他知道，隻要袁飛還在這裏，段昊就不可能離去獨善其身。

    對不起，表哥。袁飛暗自說道，我欠你的，我一定會還你的。

    阿飛，也許一切都是命吧。段昊的眉宇間有些緊蹙，對人生的無奈，還有世事的感慨，不禁想起當年段艾月為了逃離袁家險些被袁家的人打死，他們這樣的人大概都逃不掉命運的束縛和牽絆了吧。

    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弟弟。段昊暗自告訴自己，盡管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