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下一步計劃。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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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就注定是有故事的人,有人的故事轟轟烈烈,有的人的故事平平淡淡,無論怎樣,都能在歲月的長河裏留下他自己的痕跡。
    我叫錢一刀,我的名字裏有個刀字,我之所以叫做錢一刀,並不是我父母想要我將來長大了當醫生,而我是錢氏家族排到刀字輩了,出生時又難產,切一刀才出來,我爸爸也沒什麽文化,當醫院裏要他報名字時,他隨口就說了這麽個名字,然後,就這樣定下了。
    我後來明白,這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刀字,用在名字上的很少,除非他是醫生,或者是一個俠客,或一刀救命,或一刀殺人,這是成名後有人送的名字,但我的不是,我的名字是父母取得,這麽凶的名字,注定了我有不平凡的一生。
    故事從醫院開始,當然,不是我出生的醫院。
    二零一八年 六月的一天,龍城市的傍晚,第一人民醫院門口一片混亂,隻見一群清一色小西服加牛仔褲的小青年,從一輛小車裏抬出一個人來,那個人渾身是血,好像受傷不輕,一個年齡大一點的男青年在醫院門口大聲嚷嚷,說用多少錢都沒事,重要的是要救人,要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盡快搶救。
    我是一個實習醫生,病人進來時我剛好在急診部,我勤快,忙幫著患者做完檢查,患者清醒後感到全身多處疼痛,並伴有胸悶氣促、惡心等不適感,且左側腰部傷口流血不止。患者在急診經檢查後,以雙側血氣胸的診斷被送入胸外科初步治療,完善相關檢查後發現腹腔大出血,肝脾破裂並失血性休克,雙側血氣胸,傷情十分嚴重。
    因為情況緊急,醫院趕忙通知 肝膽外科主治主任醫生李子君。李子君已經下班了,他和朋友在在外麵喝酒,見醫院召回,忙匆匆趕回醫院,他在接到緊急會診通知後迅速趕到現場,明確患者出現肝脾破裂大出血,情況不容樂觀。醫生與家屬充分溝通病情後,準備迅速為患者準備手術。
    病人被**手術室,外麵除了家屬還有很多小青年守在那兒。原來此人大有來頭,光是頭銜都有很多,著名企業家,房地產老板,某某代表,不但在市裏有房地產,還在農村裏搞了好多名目,萬畝種植、養殖、水產一條龍基地,隻是他的出身有點不光彩,原來是混黑幫的,就在今天,他的養殖基地有村民鬧事,後來,他自己帶人協商處理,事情辦妥後,便在他的基地酒店裏吃完飯,自己開車趕回市裏時,因為喝了酒,和一輛貨車相撞,受傷後送來醫院來。
    患者進入手術室後,由於大出血,醫生先為患者輸血,手術由李子君主刀,我是李主任的徒弟,是他的得意門生,我在旁邊協助,一起手術的還有一個主治醫生,兩個麻醉醫生,還有幾個有經驗的護士。
    手術不簡單,肝髒上麵有很多大血管,患者肝髒有 65%已碎裂,還必須行膽囊切除、脾髒切除、胰尾部切除的手術。搶救這樣的肝破裂患者,這不僅是對醫生體力與毅力的考驗,也是對手術醫生、麻醉醫師、護士等整個搶救團隊技術熟練程度和配合默契程度的考驗。李子君倒也不是應付不了這種情況,可惜的是,他因為喝了酒,開始時高度緊張,他還能堅持,連續五個小時候,創口基本清除,一切穩定,他開始覺得自己不能堅持了,他要另一位主治醫生上場,這樣的大手術,那位醫生怯場了。師父看了一眼我,我倒也毫無畏懼,如果老師要我上,我也沒什麽不敢的,但李子君看了看我,又不放心,他搖了搖頭還是自己上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我一直站在老師旁邊,突然老師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我忙去扶老師時,聽到那個主治醫生驚叫一聲,1忙去看病人,看到病人在大出血,情況緊急,我忙放下老師,那個主治醫生不敢下手,我手腳忙亂想止血,但一切已經太遲了,原來是自己老師精神恍惚,割到了大動脈,眼看病人顫栗了一下,心跳完全停止,我拿著手術刀,頓時呆住了。
    手術室裏頓時一片混亂,護士去推李子君,誰知李子君喝了酒,由於高度集中才堅持了六個小時,這一倒在地上,他卻睡著了,甚至打起鼾來,怎麽推也推不醒。我沒來主意,問對麵的主治醫生:“章主任,病人死了,我們怎麽辦,是不是去通知家屬,手術失敗,病人死亡?”
    章主任說:“我怎麽知道怎麽辦,病人是你師父主刀的,如今你師父已經這樣,要是讓病人家屬知道,主刀醫生做手術時睡著了,還是因為酒,你說,這筆帳怎麽算?更何況你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別說你老師惹不起,就連我們醫院也惹不起,我更惹不起,事情是你師徒惹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去。”
    我一聽更沒了主意,我對旁邊的護士說:“快,快打電話給院長,你把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院長,叫他過來商量事情該怎麽辦,這件事情不能拖,拖久了,病人家屬要做法醫鑒定的,如果不盡快處理,到時候死亡時間不符,事情會鬧得更大,隻怕我老師有危險了。”
    那護士忙出去打電話,章醫生說:“我跟你說,別說這是醫療事故,就是不是醫療事故死的,你老師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錯了,就算小命保住了,隻怕這醫生是做不成了,他這輩子也不得安寧了。”
    章醫師是肝膽外科的副主任醫師,一直有點嫉妒李子君,想著李子君從此不能翻身,他那語氣裏居然有點沾沾自喜的味道,全忘了自己也在這手術室工作,這醫院要處理這件事情,罰的自然不止李子君一人,隻怕這手術室裏,包括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有責任。我聽出了他的口氣裏那幸災:“以患者的實力,我老師有責任,自然難辭其咎,隻怕到時候,我們這屋裏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別高興得太早了,章主任。”
    章主任被我說破,頓時惱羞成怒說:“我什麽時候幸災,現在手術刀可在你手裏,你的責任難道沒有嗎?你一個實習醫生,有什麽權利拿手術刀。”
    這時,麻醉醫師發話了說:“吵什麽吵,現在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心思吵,能不能靜一靜,小昭在和院長打電話呢。”
    手術室裏安靜下來,眾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其實,我心中陷入深深的恐慌中,我不是畏懼病人死亡,我畏懼的是外麵那些人。我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自然知道這個做手術的人是誰,還是我讀高中的時候就知道,這人叫做龍星旺,龍城黑幫讓人聞風喪膽的龍頭老大,我在那時就吃過他的虧。
    那時我讀高中,我們班上就有人跟這個人混,他們在班上很吊,在學校很猖狂,甚至在學校裏收保護費。我是鄉下來的,自然他也是他們想要保護的對象,但我家也不是很富裕,我自然不肯給他們錢,我也沒錢給,那天晚自習後,我被他們騙到學校教學樓頂樓,說不交保護費就把我扔下樓。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約我的目的,但想著總得有個了斷,我這才跟了上去。我敢跟上去,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的母親是新化人,家裏是武學世家,我自幼在外婆家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外公每天都要訓練我,我七歲才回來,一口的新化話,由於鍛煉,我比同齡的孩子高很多,也沒讀幼兒園就上一年級了。開始跟不上辦,到了下學期,扶搖直上,一直到高中,本來考取市一中,後來二中免學費挖了去。
    我到樓頂時,看見有六個高一高二的男孩在那等著我,他們手中都拿著木棍鐵棒,帶頭的男孩是龍星旺的兒子龍文武,他走過來,譏笑的看著我說:“鄉巴佬,還好,你知道乖乖的上來更好,否則,有你好看。叫你上來也不為別的,隻要你交齊這學期的保護費,我們就放過你,否則,我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既然敢上來,就沒打算怕他們,我冷冷的笑了笑說:“你們這麽大架勢,隻是為了交保護費嗎?很好,我上來了,你們每人交給我三百塊錢保戶費,我保證你們這個學期每個人都平平安安不會有事,錢帶來了我就收下,沒帶來明天給我也一樣。”
    龍文武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問:“你說什麽,我們交保護費給你?你是發高燒燒壞腦子了吧,你腦殼進水來是吧,要我們交保護費給你?你再說一次看看,我還真沒聽懂。”
    我笑了笑說:“我說得這麽清楚,你都聽不懂,看來,燒壞腦子的是你不是我,腦子進水的也是你們,你們恭恭敬敬請我上來,不是想交保護費給我,難道還要我交保護費給你們不成。”
    帶頭男孩說:“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兄弟們上,他是個鄉下野種,看來是沒錢了,都給我狠狠的打,打他個半死。”
    我冷冷的說:“等一等,既然是打架,我們得把那門鎖了,不能讓老師知道,到時候誰生誰死,死而無怨。”
    說完我拿出一把單車鏈條鎖走過去,把上頂樓的門鎖上了,我隨手拿起門後的一根木棍,威風凜凜的站在那兒,和剛剛上來時那文文弱弱的樣子完全不同,他們都沒想到我有備而來,那六個有點愣住了,竟然不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