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錢純陽劈掌退惡鬼 龍霞飛開言說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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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書謙進來時我已經睡下了,夢裏太師祖又來煩我,要我學他的功夫,我說我很累,以後再說,太師祖生氣了說:“就是因為你累我才夢裏教你,讓你在夢裏學,不費力氣,白天練習練習就行,你呀你,我不煩你倒嫌煩,你以為我吃多了沒事幹是吧,你,你,你,我拿你真是恨鐵不成鋼啊,氣死老夫了。”

    我見太師祖著實生氣了忙說:“不是的,太師祖,不是我不想學,今天你也看見了,金百靈不簡單,她看穿了是太師祖附身曲鳳凰才能如此神勇,所以她一早開溜了,我怕明天她會派人去對付曲鳳凰,我是說,太師祖還是先去教鳳凰幾招,讓她應付過明日。”

    太師父指著我頭說:“蠢貨,蠢貨,你能想到的,太師祖想不到嗎?我早去告訴鳳凰厲害關係,也教她在練了,她才不像你這麽懶,我在她睡夢裏教的,她現在在家實練呢。”

    我聽了才開心的笑了,原來太師租比我還緊張,於是,我認真聽太師父教誨,哪裏想得到,原來在睡夢裏學東西會事半功倍,好處原來這麽多,難怪太師租要夢裏教我們。

    太師祖雖然嚴厲,知道我真累,教了我一會兒就走了,可我卻停不下來,在夢裏一直在那練,這也是個好辦法,睡著練,招法嫻熟,口訣易背,人又不累。我一直練到十二點還沒罷休,直到被一陣聲音吵醒,我發現,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女人先是淒厲的慘笑,聲音如同夜梟,然後就是我們門上的風鈴一陣清脆的撞擊沒,我忙咬破手指,迅速在掌心畫了一道符,對著風鈴一掌劈了出去,隻聽外麵一聲慘叫,鬼先生也早已驚醒,見我得手,他迅速追出去,外麵叫聲連連,像是打得激烈,最後隻聽見王梁一句:“我還會回來的。”然後外麵一片寂靜。

    宿舍裏的人都被風鈴聲吵醒,聽到女鬼慘叫,眾人嚇得躲進被窩裏不敢出來,我想,要是他們知道屋裏住著一隻鬼,還不知道怎麽害怕呢。這時,鬼先生進來了,他在我耳邊說:“先生,我剛剛追出去想做了那女鬼,誰知被王梁攔住,我隻是打傷他倆,讓他們跑了,唉,我真沒用,要是做了他們,先生就安寧了。”

    我說:“沒事的,他們那麽狡猾,你能把他們趕走就不錯了,我不想因為我鬧得學校不得安寧,所以以後你注意點,不能讓他們傷害學校的學生。”

    這時,黃書謙生氣了,人一生氣就沒那麽害怕,他猛然掀開被子,衝我叫:“錢純陽,你真是豬啊!房裏風鈴想,外麵有動靜,好像是鬧鬼,你還睡得著啊!你不是能驅鬼嗎?你在這說夢話鬼就跑了不成?”我裝作被他驚醒驚慌失措的說:“哪裏有鬼,哪裏有鬼,別怕,我來對付。”

    眾人都躲在被子裏,聽我尖叫,都伸出頭來,莊立鑫說:“錢純陽,都說你是神棍,專會裝神弄鬼,你說實話,你可曾真正見過鬼?”我說:“世上哪有鬼啊!其實所謂的見鬼都是人嚇人,我就沒見過鬼,什麽風鈴聲就有鬼,什麽聽到女鬼哭,皆因你們心裏恐懼,產聲幻覺而已,”

    在我對麵上鋪的唐亞軍說:“錢純陽,那你豈不是真的神棍,上次去醫院救人你難道是去騙錢?我曾聽他們說過,好像你在醫院很厲害的樣子,既然你不信鬼神,那你幹嘛還幹那個。”

    我一本正經的說:“什麽起數,下水,退煞,敬神,這些都是我家祖傳的東西,我雖然會,自己卻不怎麽相信,但自己也不能解釋為什麽會這些東西有效,你們誰見過鬼,倒可以說說看。”

    這時,一直躺在床上沒做聲的龍霞飛說話了,他說:“我聽我爺爺講過一個故事,爺爺說是真事,那時他還小,但親眼見過鬼。”

    黃書謙忙說:“睡吧,睡吧,都害怕,還說鬼故事,你們瘋了嗎?明天還要早起呢。”

    莊立鑫說:“黃書謙,你要睡就睡,被風鈴一鬧,我們哪裏還睡得著,反正這裏有錢純陽這神棍,我們不怕鬼,龍霞飛,你倒說說看,那鬼倒底什麽樣子,你快說說那故事。”唐亞軍也在附和莊立鑫,宿舍才五個人,我沒說話,隻有黃書謙一個人反對,自然無效。

    龍霞飛開始講故事,故事發生在滿清末期,龍城臨縣的一個小鎮上,小鎮上有一戶大戶人家吳,吳姓家裏有人在朝廷做官,那年,那在朝廷做官的大人要回來省親,吳家想擴建,弄大排場,他家想買下鄰居的宅子,自知道鄰居不會肯,於是悄悄買通縣官,要縣官以官府的名義征收那戶人家的宅子。那縣官一來接了禮物,二來也想拍拍京官馬屁,便一頁黃紙一貼,說是皇上有旨,要為吳大人擴建宅邸,必須征收此房。

    隔壁家是甄姓,房子是家裏祖傳的,雖然家道中落,但家中還頗有些良田,日子倒也過得去,這陣子甄家正為唯一的兒子準備辦喜事,官府要征收房子,出的價錢又極低,甄家自是不肯,說最起碼要等兒子結婚以後再說。

    其實吳家本也不急,看在老鄰老舍的份上,原是想買下宅子,沒想到縣官為了拍馬屁,來個皇上下旨,官府征收,見官府已經插手,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隻得交給官府全權處理,他們樂得不參與,免傷和氣。

    甄家要辦喜事,便來求吳家寬限幾日,吳家老大說:“高鄰來求,我原看在鄰居多年的份上,要答應高鄰,怎奈此事究竟連我們都不知道,全是縣裏一手辦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該去哪裏說呢。”

    甄家沒有皇親國戚,甄老爺見求情不成,憂心忡忡回到家裏,誰知道官府派了一些地痞流氓整日在他家鬧事,甄老爺出去理論,倒被他們打個半死,偏親家家裏聽說他家得罪了朝廷,得罪了吳大人,突然要退婚,甄老爺本來已經很虛弱了,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油盡燈枯,他把兒子叫到麵前,讓夫人和女兒出去,他才說:“兒啊,我們甄家,一直本本份份做人,從不做違背良心道德的事,今日此事,斷然更吳家脫不了關係,但他家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如今為父要去了,你人又老實,不要想著去報仇,你鬥不過吳家,你隻等老父死後,悄悄的在堂屋挖個深坑,把為父埋在深坑裏,不要聲張,連你母親妹妹也不能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死了,然後你和母親妹妹們悄悄回鄉下居住,吳家想霸占我家基業,我會讓他家永世不得安寧。”

    甄家兒子聽了隻是一味的哭,聽父親說,他隻是點頭,然後甄老爺要兒子發誓照他所說去做,見兒子答應了,他才咽了那口氣。

    這時,外麵又有人鬧事,甄家兒子甄源擦幹眼淚出去跟鬧事的人說願意接受征地,三天後就搬走,那些鬧事的人便散開了。

    甄源出去叫了倆馬車,安排家人護送母親和妹妹回了鄉下,自己進來開始在堂屋挖坑,他挖了一天一夜,然後按照父親所說的方位埋了父親,他又把房間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他本打算回鄉下和母親妹妹過日子,誰知就在他要走的那天,他未婚妻投河自盡了。原來,他嶽父嶽母聽說他家得罪朝廷得罪官府,害怕女兒過去要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便斷然悔婚,他家和甄家算是世交,一直有走動,甄源和他家女兒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女孩一聽父母悔婚,死活不肯,奈何父母強勢,她反抗也沒有用,嫁甄源無望,她便了無生趣,她假裝與父母妥協,父母這才放下心來。那日她說是出去散散心,她本有丫頭跟著,但她一心求死,丫頭如何拉得住,她倆走到鎮外漣水河邊,趁丫頭沒注意,隻見她縱身跳進漣水河,頓時一個大浪,人卻早已不見,丫頭知道回去也是沒命,她和小姐情深,也跟著殉情了。

    甄源聽到未婚妻出事,知道她是為自己殉情,很是感動,他流著淚跑到出事的地方,隻見那裏一片混亂,他嶽父下重金著人正在打撈,正值冬季,河水不深也不急,可是下去那麽多船和人打撈,他未婚妻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些人已經沒了辦法,下河的人冷得直打哆嗦,早已經上來,他嶽父又加重賞金,但已經沒人願意下河。

    甄源趕到河邊,一下跪在河沿,他淒厲的對著河麵大喊:“倩兒,倩兒啊!你幹嘛那麽傻,你為什麽這麽傻啊!你若不死,我們至少還有希望在一起,等我家事畢,我會去你家下跪,我會去求嶽父嶽母答應我們的婚事,我會向嶽父嶽母保證,這一輩子我都不會虧待你的,你為什麽不等我,你為什麽要死啊!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甄源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句句在催人淚下,在場的人無不動容。他嶽父過來扶他也是淚如雨下,他說:“源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倩兒如此癡情,我也不知道你如此重情重義,是我錯了啊!是我害了你們,如今我也後悔啊。”

    嶽父去扶甄源,甄源不肯起來,突然,人群中有人發出驚歎聲,眾人看向河麵,隻見河中央突然泛起水花,無數的金色鯉魚把鄭倩兒托出水麵怕,魚群緩緩的托著倩兒往甄源這邊遊來。眾人隻見鄭倩兒白衣如雪,身上沒有一絲淤泥,姣好的臉上有一絲微笑,人卻如同睡著。

    甄源猛然站了起來,跳入河中,金色鯉魚直等甄源抱起倩兒才慢慢散去,眾人暗暗稱奇,看著甄源抱著倩兒,眼淚似斷線的珠子,掉在了倩兒臉上,他就這樣癡癡的看著倩兒,他對她說:“倩兒,你等我,等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情,我就會下來陪你。”

    甄源把倩兒抱上岸,依依不舍的把她放在早已準備好的擔架上,他對一旁的嶽父說:“嶽父,我雖不能和倩兒同床共枕,小婿求您在倩兒墳前留個位置,我死後想要和倩兒埋在一起,求您成全。”鄭老爺一把抱住女婿說:“源兒我錯了,你不用死,你放心,我還有一個小女,就讓她代替她姐姐來償還你對倩兒的一片情深吧!”甄源推開嶽父說:“嶽父,你錯了,天下再沒有第二個倩兒了,謝謝嶽父好意,嶽父隻答應小婿剛剛提出的要求就好。”甄源看著鄭老爺,直到鄭老爺點了點頭,他低下頭最後看了倩兒一眼,失魂落魄的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