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險過關純陽心內疚 去打水詠梅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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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金百靈把住脈門,沒被她發現我是金鈴子之前,我隻能盡量放輕鬆,我毫不在意說:“道姑好本事,竟然還能把脈,我說了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精神病,道姑就是不信,如今把了脈,道姑可是相信了?”

    金百靈放了我手冷笑一聲說:“你給我裝,我懷疑你是錢純陽,你給我解釋,你怎麽能驅動六十個孤魂野鬼為你催賬,解釋好了我便放過你,解釋不好,哼哼,你的小命隻怕不保?”

    我說:“道姑,你這就是不講道理了,我去哪驅鬼去,鬼那東西,我看見就害怕呢,我可不想見它們,再說了,我本來就是錢純陽,你懷疑我也是錢純陽,你不懷疑我也是錢純陽,你何必懷疑呢,直接是的。”

    金百靈頓時臉色一變,一掌就要向我打過來,我一見,看來今日之戰在所難免了,我抬起了手中的水晶杖準備迎戰,金百靈看到水晶棒,臉色再次變了,這時,藍如意卻說話了,藍如意說:“金道長且慢,我有話說。”

    藍如意被和尚囚禁在水晶棒裏,不是不能出來,他被和尚下了咒語,魂魄隻能在水晶棒附近遊動,水晶棒成了他的根基,他不能離開水晶棒,藍如意是鬼,他們說話又是一個頻率,普通的人是聽不到的,普通人要聽到了鬼說話,要麽是鬼上身,要麽是意念,鬼的意念和人在同一個頻率時,人就能聽到鬼說話,其實,鬼沒有發出聲音,是鬼用意念和人交流,隻是鬼的嘴配合意念,人就感覺到鬼在說話,所以,想自殺的人,陽火全滅,他的意念就跟鬼很接近,所以能聽到鬼說話,至於金百靈和我,能通靈,我們才能真正聽到鬼說話。

    金百靈發現了藍如意,她收了掌,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拐杖,藍如意才說:“金道長,他是叫錢純陽,但他真不是金鈴子,金鈴子在你追到錢家的那一晚就真正消失了,再也不曾出現,我一直生活在二中小樹林,是金鈴子先生救了我,幫我報了仇,為我牽線搭橋的是錢純美和李靈芝母女,金鈴子走後,他們對我的恩情最大,我便留在她家裏,留在他家後,我才知道,李靈芝兒子確實不是傻子,隻是被冤鬼上身,身體虛弱而已,我便建議李靈芝帶孩子回老家超度那冤鬼,然後讓她兒子留在那養好身體,我幫他們和那冤鬼解除冤仇,誰知在那隻不過半年,她男人卻和姨妹子勾搭成奸,有了孩子,李靈芝傷心之餘便和男人離婚了,她看透紅塵,便要我代她照顧她兒子,等她兒子能自立了才離開。誰知道李靈芝的丈夫要趕盡殺絕,叫了社團的人來鬧店,我便幫了他擊潰了那幾個混混,哪曾想到何漢初見事情詭異,派了一個和尚來,把我封在他杖裏,也合該和尚有事,他在施法時,錢純陽拍了他的玉枕穴,錢純陽八字至陰,又被鬼上身了將近二十年,自然奇陰無比,和尚內力至陽,玉枕穴是他罩門所在,他又正在施法收我,被錢純陽一拍,一生功力盡毀,反而成全了錢純陽成了我的主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金道長,我也不容易,求你放過我主人。”

    金百靈聽完,笑了笑說:“放過他也可以,隻是你若是知道金鈴子的消息,你必定要告訴我,不然,我會有辦法對付你的,到時候我讓你鬼都做不成?”

    藍如意說:“金鈴子先生,他已經被囚禁在那銅盒裏,那銅盒經過高溫鍛燒,已經堅固到地球上沒有工具能過打開,其實金道長不必擔心了,我怕我也沒機會見到銅盒了。”

    金百靈冷笑一聲說:“他能出來也好,不能出來也好,你隻發誓我就放過你和傻子,你不發誓,我不答應。”

    藍如意說:“那好吧,我發誓,我見到銅盒一定告訴金道長,如不告訴金道長,我任金道長處置,絕不反悔。”

    金百靈把水晶杖往地下一扔,對狗鏈男說:“好了,你去把錢交齊了,也算是給麟兒一個教訓,交完錢我們走吧。”

    狗鏈男帶了一個女道士過來,眾人都認得她,知道她是春城最有名最厲害的道士,原想著肯定有好戲看,沒想到金道長先是沉默,然後對著空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聽著好像是和一個鬼在對話,說完,什麽也沒做就要走,眾人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還好狗鏈男很聽她話,把剩餘的錢交了,為大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這也是好事一件,眾人見沒熱鬧看,跟著也散了。

    晚上,我呆呆的坐在客廳,想著藍如意為了救我,在 金百靈麵前發了毒誓,我不能自救,卻還要連累別人,想著他本來在鄉下修仙,為了我回到城裏,為了我被和尚囚禁,想著這些,我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

    藍如意在旁邊看著我,見我實在傷心,他說:“先生,你哭什麽呢,錢都到手了,你又可以開店了。”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他那麽在意我,我更加傷心了,

    他說:“我開玩笑呢,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哭,其實你何必在意呢?你也幫過我很多,為了我也舍命付出過,我跟著先生,很幸福,很快樂,修仙我也沒多大興趣,先生不要難過,這輩子我跟定先生了,這是我最高興的事。”

    我說:“如意,你真傻,是我害了你,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啊,你不知道,我每次都是這樣,害朋友,害親人,我想,假如沒有我,你們是不是 會更好,你上次這麽幫我,被人囚禁,這為我發毒誓,我心裏難受啊。“

    藍如意說:”我稀罕幫你,我高興幫你,友誼不是隨便得來的,有付出才有收獲,所以你不要這樣,你要是覺得欠我,要不你幫我做一件事情,我便感激你,我們就兩清了。“

    我說:”做多少事都彌補不了你對我的好,不過,能幫你做事,我真的很開心。“

    藍如意說:”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莫到時候埋怨我囉嗦你我就阿彌陀佛了。”

    我說:“隻要你不要我以身相許,我什麽都能答應。”

    藍如意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麽知道我會要你以身相許?好啊,我剛好說不出口,你說出來了真好,你想啊,我那麽幫你圖的什麽?不然,我跟著你幹嘛,我無非就是這意思啊,你真聰明,既然你說出來了我就是那意思,如果你這都不答應,那你想辦法解除水晶杖的咒語,把我弄出來,我去幹我的事去。”

    說完,藍如意緊繃著臉,很開心的樣子,我臉紅了說:“你,怎麽這樣,以身相許?我又不是女人·,難不成我還得去做手術?那你還不如要我命好一些。”

    藍如意說:“你做了手術我還會要你嗎?我要的就是現在的你,算了,可見你說什麽都願意為我做都是假的,我也不要你以身相許了,你記得那天那個女鬼嗎?她和你是老鄉,如果你能為她報了仇,以身相許的事情就解決了。”

    我開心了說:“這個好,我剛好想回趟老家,順便而已,隻是我不明白,一個鬼想要報個仇也不是什麽難事,為何還要我幫忙,你倒說說看。”

    藍如以一個響指,那女鬼便出來了,原來,女鬼開始講她的故事,女鬼叫做譚詠梅,是龍城市的居民,家裏有父母和哥哥,當年,為了響應國家號召上山下鄉,她高中還沒畢業就下放到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因為長得漂亮,當時的隊長兒子看上了她,但在農村那麽久,她已經厭倦了那個地方,自然不肯嫁到農村,她一直不肯答應,後來隊長兒子結婚了,這事才作罷。

    到七八年後,村裏的知青陸陸續續回城了,大隊長見她不肯嫁給兒子,對她一直懷恨在心,一直阻止她回城,她隻得去求大隊長,沒想到大隊長是個秦壽,說可以批她回城,但得讓他滿足,譚詠梅自然不肯,事情又拖了下來。

    譚詠梅住在一個祠堂了,祠堂很大,也很陰森,祠堂已經改成了學校,白天有孩子還好,一到晚上,就有點恐怖。知青都走了,開始還有老師住校,大隊長為了報複她,偷偷讓那些老師都搬了出去,祠堂裏如今就隻剩下她一人了。

    那是一個秋天的黃昏,譚詠梅因為晚上害怕,她早早去井邊打水,準備洗澡睡覺,打水是吊桶,有一個軲轆,一個桶上來一個桶下去,譚詠梅用手輪著繩子,等水滿後,她往上輪著,輪著輪著,她覺得比以前費力很多,她以為是水桶被什麽掛住了,便低頭去看,由於是黃昏,井裏很暗,有點看不清楚,但她的手停了後,卻她感覺到繩子還在動,她開始緊張害怕起來。

    為了看清楚,她閉上了眼睛幾秒鍾,然後再睜開眼睛,經過短暫的黑暗,井裏清晰了很多,她看見井中的水桶上坐著一個人,那是個女人,水桶離水很遠了,那女人那長長的頭發卻還拖在水中,她頭輕輕擺動,井水裏的水隨著頭發蕩漾,仿佛滿井都是她的頭發,那女人望著她,慘白的臉,眼睛反射著晶瑩的光,她眼中仿佛有著渴望,渴望譚詠梅把她從井裏拉出來。

    太可怕了,譚詠梅們鬆了井繩,一下跌坐在地上,手腿發軟,站不起來,她突然想起,突然想起,早在三年前,也是一位長得很漂亮,頭發很長的女知青,在這學校教書,那時,已經有知青陸續回城,那女知青很想回城,於是就去找大隊長,找了幾次,大隊長說要研究研究才能決定,這事就一直拖著。

    女知青回家心切,那天,她約了大隊長來學校,那晚,大隊長為了避嫌疑,還帶了會計和民兵營長過去,共同研究女知青回城問題,他們十點多鍾就都回去了,還說一致通過,批了她回城的報告,本來是件喜事,可是,第二天,那女知青老師突然失蹤了,怎麽找也找不到她,村裏還就此開過會。

    沒過多久,譚詠梅也被調到學校來教書,她來的那天,學校廚房師父在井裏打水,發現桶中竟然有頭發,這才知道知青老師那晚掉井裏了,可憐學校吃了幾天的屍體水,那天,所有的老師和學生都吐得昏天黑地。

    後來,學校的結果是,知青老師進城批了下來,由於過於興奮,去井裏打水不小心掉了下去。後來,學校老井就被封了,學校又在另一個地方重新挖了一口井,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當時,譚詠梅還為這位女知青惋惜過,想著自己有這樣的機會的話,一定不會興奮過了頭。

    知青老師死後,很長一段時間,學校一到晚上便能聽到有女人哭泣,哭得很傷心,那時,學校還有幾個男老師住校,他們也曾順著哭聲去找,最後才發現,那哭聲在老井旁邊的洗·浴間傳出來的,等他們進去又什麽都沒有了,從此後,洗·浴間都沒人敢去洗澡了。

    其實不光光隻是哭聲,學校一到晚上,特別是陰雨天,學校隻要哪個老師落了單,或走廊,或禮堂,他們都能隱約看見一個女人,拖著長長的頭發站在那裏,或哭泣,或歎氣,讓人看了毛骨悚然。於是,學校鬧鬼的事情就傳了出去,那時起,各種版本在學校流傳,有說那女知青死得冤的,一定是大隊沒批,想著自己沒有希望就跳井,有的說,那晚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大隊長和會計營長出來時臉色慌慌張張,可能他們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這各種版本一傳,學校裏每晚又鬧鬼,老師們隻是白天過來上課,晚上幹脆都搬出去住。

    大隊長知道生氣了,他說:“世上哪裏有鬼,都是古人捏造出來的,新社會的人都是無神論這,誰再傳謠言,我就把誰開除去種田。”

    那時工資不高,老師對這職業也不怎麽感冒,想著開除就開除,鬼還在鬧,謠言還在傳,學校真沒人敢住了。

    這樣有過了幾天,一天晚上,有個人悄悄來到學校,他關了校門,卻一直沒有出來。有人看見他進去的,但那人裹著臉麵,根本看不清楚他是誰?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隻是第二天,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發現,填平的老井上壓了一塊磨米的石磨,石磨隱進土裏,隻露出麵來,石磨上麵用墨畫了一道符,旁白還有錢紙香灰,而石磨的中間孔裏有一根很粗的鐵棍,好像是要固定石磨,不讓它動。因為那水井裏埋著一個人,倒也沒人敢去動它,隻是又一次,一個男孩頑皮,趁人不注意在上麵撒尿,回去後就高燒差點死掉,最後還是藥和迷信一起用上,才保住了小命。

    第二天,大隊長來到學校,開了校會,強調老師必須住校,老師們不情願也隻得一起住進來,說也奇怪,自從那擺了石磨,學校就清淨了,隻是想著井裏埋個人,更何況是多年的同事,他們心裏總不舒服,不過過得一年半載,老師們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學校才恢複了正常。

    譚詠梅想到這些,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她忙丟了提水的水桶,往宿舍跑去。這時,天空突然起風了,朗朗的天空開始慢慢堆積雲層,不一會兒,下起小雨,秋雲淡淡,秋雨綿綿,淒涼的秋風在學校的走廊和禮堂回旋,發出嗚咽嗚咽似哭聲的聲音,聲音很是淒涼,譚詠梅歎了一口氣,看著外麵樹影婆娑,她心裏很是淒苦,她想,與其在這裏受折磨,還不如答應大隊長算了,他是這裏的土皇帝,不答應他,也難逃他魔抓,還不如留得命在,再圖將來,何必像那個老師那麽清高,落個如此淒慘的下場。

    想到這,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等她歎完,她分明聽到身後也有一聲輕輕的歎息,淒苦而悲哀,她頓時嚇得渾身顫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