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因貪杯狐仙被下套 事緊急潤軒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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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端午節,我一直呆在店裏,雖是端陽節,我也是叫的快餐,晚上的時候,隔壁胖姐送過來幾個粽子,一碟豆幹,一碟臘肉,一碟花生米,說我一個人,大過節的,不該都吃外賣,我忙謝謝不迭,見有這麽多好東西,我便開開了一壇從野鬼山莊搬來的花雕酒,自己淺斟慢飲,倒也悠然自得。
我正在喝酒,從店外走進了一個年輕男人,長得很帥氣,他進來就說:“好酒,好酒,老板店裏竟然有上千年的女兒紅,難得,難得,隻是不知老板的好酒有賣否,如果沒有賣,叨擾一杯如何?老板帥哥。”
我冷冷的笑了笑說:“你要喝也無妨,剛好一個人是喝悶酒,有人陪自然好些,隻是,我看你雖然懂酒,未必是一個會喝酒的人,喝酒誤事,更何況今天是端陽節,你可不要為了一杯小小的酒而遺憾終生。”
那年輕人說:“這千年好酒,哪裏找去,偶爾小酌,因也無妨,老板雅人,年輕帥氣還有為,值得一交,我陪老板喝一杯,乃是人生快事,有何不可?”
這年輕人穿著斜襟白色布衣,褲子是改良白色亞麻漢服,腳上是一雙亞麻的鞋子,板寸頭,雖是返古,倒也時尚,隻是他說話文縐縐的一股酸味,讓人不習慣,他也不講客氣,在我對麵坐下來,說:“老板尊姓大名,在下姓白,白千年。”
我說:“原來是白先生,幸會,在下錢純陽,來,既然有緣,那就喝上一杯。”
我倒了一杯酒過去,白千年先是深深一聞,然後淺淺的抿了一小口才,頭晃了晃才說:“純陽先生真是深藏不露,竟然有這等好酒,也不知道還是多少年前喝過這等好酒了,這宋代的女兒紅酒,這宋代龍泉窯的酒杯,宋代罕見的花梨木桌椅,先生真是雅人啊,喝一口酒,讓我感慨萬千。”
我說:“什麽雅人,我就最俗的一個人,來,既然對了先生口味,何不一幹而盡,再來一杯如何?”
白千年說:“我和純陽先生萍水相逢,承蒙先生看得起,無以為報,如此貴重的東西,一杯足矣。”
我說:“那好,我先幹為敬,你隨意。”
我不再理他,他卻拿那酒慢慢品玩,我邊吃東西邊喝酒,喝了三杯,白千年才喝完那一杯,幾次起身想向我告辭,卻又死死盯住我手邊的酒壇,我趁他不備,又倒了一杯,他嘴裏說不要,卻端在手裏不肯放下,我說:“白先生,到底是酒不好呢還是瞧不起我,酒已經在杯中,如果看得起在下,就幹了這杯如何?”
白千年忙說:“在下很想和先生結交呢,隻是在下真的酒量真的不行,既然先生起了疑心,那我就幹了這杯。”
第二杯酒下肚,白千年再也把持不住,我又為他倒上一杯,他不再拒絕,和我喝酒吃菜,甚是豪爽,直到他的尾巴露了出來,他才說:“先生,在下已經不勝酒力,該告辭了,多謝先生款待,隻是不知先生喜歡什麽,倒不妨說說,隻要先生能說出來的,千年一定為先生弄了來。”
我早知道他是一隻千年白狐,他如今出去,若是醉酒露出原形,被人害了,倒是我的罪過,我冷冷的說:“我也不缺什麽,新聞說今年冬天是大寒之年,我脖子最不受寒,容易感冒,很想弄張野生白狐皮做個圍脖,如果白先生能幫我弄到,我自是感激不盡。”
白千年頓時臉色大變說:“你,你說什麽?原來你如此卑鄙無恥,早就知道我的來曆,知道我好酒貪杯,用酒把我勾引進來,為的是圖我身子,你吃我一劍。”
說完,白千年從身上抽出一把短劍來,那劍寒光閃閃,他一劍刺向我,我隨手拿起水晶棒,他的劍頓時一斷為二,他看著水晶棒,眼睛裏充滿恐懼和絕望,他說:“你是他的什麽人?為什麽他的飛天降魔棒在你手裏,你想把我怎樣。”
原來這水晶棒還有這麽一個好聽的名字,看來這東西大有來曆,這下我倒來了興趣,很想知道這水晶棒的由來,我說:“我和他是什麽關係一定要告訴你嗎?至於把你怎樣,我先就告訴你了,至於你的肉我不會吃的,你的肉口味太重,我不喜歡,我會幫你埋了,這個你放心。”
白千年一聽,氣得渾身顫抖,他再次用斷劍刺向我,我用降魔杖一擋,把他刺過來的劍蕩開,杖尖直刺他胸口,他由於喝了很多女兒紅,又一激動,一下現出了原型,變成一隻白狐,他斷劍掉在地上,猛然躍起,想要咬我,被我杖尖刺中,暈了過去。
白千年剛進來時,我就感覺到他不像人類,那時反正無聊,我便逗他玩玩,沒想到讓我把他打回原形。
但凡動物修仙,比人難度大很多,總要經曆上千年或更多,經曆那麽多朝代,等要成功了總總感慨甚多,所以,總總到快有成就時必有劫難,其實這些劫難,很多原因在於自己,因為成仙後的日子,必是清心寡欲,所以,人間的許多樂事便想一一嚐遍再走,或是有些放不下的東西想去了卻下心願。
所以,上次白蛇想見兒子就差點出事,還好碰上我解救了她,如今這狐狸為了宋代一杯女兒紅,便被我打回原形,還好我隻是對他知道降魔杖的來曆有興趣,並不是真要它的狐皮,再有一層意思是,我心善,不想他千年道行毀於一旦,所以,我想讓他吸取教訓,還好今天幸好是碰上我,要是碰上別人,隻怕真的會剮了狐狸皮。
我把這隻白狐抱了起來,白狐很輕,很柔軟,抱在手裏很舒服,我把他抱進車裏,胖姐看見說:“純陽,剛剛看見你店裏進去客人了,怎麽你出來抱條狗,狗哪來的,他們說你有魔法,不會是把客人變成狗了吧。”
我臉一紅說:“客人早走了呢,剛剛有條狗不知怎麽就跑我店裏不走了,我抱回家養去,”
還好胖姐隻是一時興起開個玩笑就進店了,我關了店門,然後回了別墅。
我洗了個澡,回到房間,便開始趁白狐酒醉,套取白狐和降魔杖的主人有何冤仇,還有降魔杖的來曆,白狐變回人形,似在夢裏,娓娓道來。
北宋天禧年間,湖南一農家小院住著一對小夫妻,兩人租種點薄田,日子雖然過得清苦,倒也夫妻恩愛。
那年,農戶妻子難產,她生下一個兒子後放血死去,丈夫夫妻情深,悲傷過度,一心想追隨妻子而去,便把那剛出生的嬰兒放到山上一個山洞外麵,那山洞裏住著一個道士,那小孩被收養,等大點,道士便收他為弟子,道士把孩子養大,不忍心他跟自己在山洞裏受苦,師徒兩便在那山洞旁邊慢慢建了一棟房子,道士年輕單純,每日跟師父在山上修道,苦學降魔本領,偶爾陪同師父下上降魔,本來他以為自己也會和師父一樣,會修道成仙,但在他十六歲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情,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在師徒修道的山下,住著一複姓上官的鄉紳,那年,上官鄉紳家狐仙作祟,一到晚上,他家小姐閨房便能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待員外進去,裏麵卻隻有小姐一人,丫頭都昏睡在屋外,員外知道是狐仙,悄悄請了他師徒去降妖。
那晚,師徒兩人躲在小姐繡房之外,等那狐仙進去,師父叫他守著門口,並把降魔棒給他,叮囑他說:“此狐仙道行高深,很是厲害,你隻要看見有白光出來就刺,決不能手軟。”
師父說完提劍一衝而入,拿了劍刺向狐狸,那狐狸好本事,拿劍在手大戰他師父,師父畢竟是降魔高手,很快,那狐仙被刺得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終於被師父一劍刺傷,躲在房梁上苟延殘喘。
眼看狐狸就要命喪師父之手,就在這時,那小姐突然端了一杯茶上來,擋住師父說:“道長辛苦了,感謝道長為我除去狐仙,小女子無以為報,但請道長先喝一杯茶,再殺他不遲。”
道長思想單純,有點怪這小姐多事,沒想到小姐是幫狐仙,但想著門外有徒弟把手,這狐狸已經無力逃走,剛好自己戰了半個時辰,有點口渴,他便接茶來飲,誰知那小姐袖內一把短劍,待道長飲茶,一件刺入道長腹內,迅速讓開,那狐仙忙從房梁上飛撲兒下,補上一劍,道長頓時倒在地上,狐狸迅速外撤,道長忙喊:“徒兒,殺狐狸。”
小道士聽師傅之言,忙提降魔棒在手,看見一團白影過來,剛要一杖刺去,誰知道隻見人影一閃,他被那小姐抱住,一下溫香滿懷,他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曆,頓時渾身酥肉,不能動彈,人都癡了,那狐仙乘機逃跑了。
這時,上官員外趕了過來,那小姐忙放開小道士對父親說:“爹爹,那狐仙好厲害,好可怕啊,它刺傷道長,惱羞成怒,還想殺我,它逼我說,如果不能和我成親,它就要殺我們全家。”
小道士見師父倒在血泊之中,忙過去抱起師父,失聲痛哭,師父見員外過去,對員外說:“上官施主,這狐仙真如小姐所說,真的的很厲害,它還會回來報複的。”
上官員外忙說:“道長,那在下該怎麽辦啊,我就這一個女兒,難道真的把她嫁給狐仙不成。”
道長冷冷的看來一眼正向他射來狠毒目光的小姐,才對員外說:“我倒有一計,可保員外全家無憂,隻是不知道員外會不會依計行事。”
上官員外忙說:“道長快說,道長為人四鄉八鄰都知道,濟困扶危,行俠仗義,最是好人,我一定依計行事。”
道長說:“那狐仙雖來員外家已久,但你女兒還是處子之身,隻因它想追求完美,想要你招他為婿,為今之計,你必須今晚讓你女兒洞房花燭,讓你女兒破了處·子之身,那狐仙自是失望,不會再來糾纏不休。”
員外說:“我女兒今年十四,因想招婿,尚未婚配,我一時之間哪裏找人與她成親去。”
道長說:“這也容易,我這徒兒,憨厚老實,被我教得學識淵博,人也長玉樹臨風,況且他又是孤兒,如果員外招他為婿,豈不剛好合員外之意,員外今晚讓他們洞房,果日再擇黃道吉日讓他們成親,豈不兩全其美。”
員外看了看道長徒兒,確實滿意,忙點了點頭說:“道長此計甚妙,在下甚是感激不盡,如今情況甚急,就依道長之計。”
這時,那上官小姐忙過來,意欲反對,隻見道長手輕輕一揚,一條小蟲落在上官小姐脖子之上,那上官小姐隻覺得脖子一癢,正要去抓,卻已經隱入皮中,同時,他也把一條小蟲打入徒弟脖子,這才冷冷一笑說:“員外,我該走了,你著人把我送入我居住之所,把我肉身連夜塑成神像擺放殿中,我自會保佑這一方山水平安吉祥。”
說完,道長對抱著自己的徒兒說:“潤軒,師父就要去了,你不要悲傷,記得以後要繼續行俠仗義,為民造福,師父死後,上官員外不但是你的嶽父,也是你的父親,你要孝順他們如同師父,你是孤兒,對待嶽父嶽母,要如同自己的父母,今晚你就和小姐洞房,師父雖死,還是會在你身邊保護你,誰也別想傷害你,誰敢傷害你,我會要了她的命。”
最後幾句,道士是對著上官小姐說的,上官小姐卻一臉不屑和怨恨,看這情形,小道士老實懦弱,小姐一心在那狐狸身上,隻怕今晚洞房也是問題,但如今他師父流血過多,已經堅持太久,不能幫他了。他師父剛剛說完,便死在小道士懷中,頓時,小道士哭成淚人。
這邊員外一邊準備新房,一邊著人把道士送到廟裏,然後在廟裏點起很多火把高價請來能人巧匠,連夜為道長泥塑金身,乞求道長庇護,而員外家裏早已喜氣洋洋,員外把小道士和女兒連夜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