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遇女鬼血海深仇恨 訓壯奴無巧不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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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四個花枝男帶入房間,丟在大桶裏,好一頓柔挫,要不是我一身皮膚還算結實,隻怕早就被他們擦破了。洗完後,他們把我送過去時,還是冀比和冀奇接的我,他們兩兄弟雖然很像,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冀奇的臉微微紅腫,我想,是前天早上他執意要為我穿褲子,被古麗努知道,古麗努懲罰了他,看上去應該是古麗努打的,打得很重,所以,到今天,臉還有點青紫。

    花枝男已經走了,古麗努在屋裏咳嗽了一聲,我看了一眼冀奇,他也看我,見我看著他,他才說:“怎麽才進了,將軍裏麵等你呢,你自己進去,好好的,別惹我家將軍生氣了。”

    我冷哼一聲:“惹她怎麽了,我就惹,她能把我怎地。她這種人,脾氣暴躁,更年期表現,不惹也生氣……”

    我還沒說完,冀比和冀奇臉色就蒼白了,重要的是,古麗努一下就出現在我麵前,一把抓住我前胸的衣服,用眼睛瞪住我說:“我怎麽就脾氣暴躁了,我脾氣暴躁,是因為你讓我著實生氣,以前,我從不生氣的,你是個混蛋。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叫做更年期表現?”

    我笑了說:“既然我惹你生氣,你讓我自生自滅就好,何必又來招惹我,至於更年期表現,就是女人四五十歲的時候,那個每月要來的東西突然不來了,所以,人就煩躁,愛發脾氣,就跟你一樣。”

    古麗努迷惑了說:“那個什麽每個月來的是什麽?哦,暈,你竟然說我老,看我怎麽收拾你。”

    古麗努說完,猛然抓起我,舉過頭頂,好像就要砸下來,冀比冀奇都發出低低的,壓抑的驚歎,卻隻見古麗努把我放又放下來,抱在手裏,進了房間,把我往床上一扔,她撲了上去說:“看我怎麽收拾你”隻聽我一聲慘叫,冀比和冀奇忙吹滅了他們外麵的燈,悄悄睡下了。

    因為在外麵他們脫了我衣服,丸藥在衣服裏,其餘的藥丸還在勞工局,今晚古麗努沒讓我吃藥,我想,難道她潛意識裏想把我收為小妾,向敏爾惠**?所以不給我藥丸吃?

    我們幾個來回後,古麗努很滿足的在我懷裏睡去,睡夢中的她,很像一個小女人,不再霸道,不再威風凜凜,隻是不知道在做什麽夢,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一直睡不著,眼望著蚊帳外麵的窗戶,窗戶裏淡淡的光輝撒進來,今晚的紅月亮隻是一道勾了,而黑月亮還是發射著黑色的光芒,兩個月亮的光輝照射進來,柔和中透著神秘,讓人覺得,今晚的月光有點怪異。

    這時,突然窗外有低低的哭泣聲傳了進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淒涼,很悲苦,我能聽出來,那是一個女鬼的哭聲,她那哭聲可以聽出來,她一定死得很慘,很冤,所以她的哭聲才那麽淒涼。鬼都魔域鬼很多,出來遊蕩的大都是千年以前的那些老鬼,隻要不故意去惹他們,他們和現在的人大都相安無事,人也不大害怕他們,這個女鬼不同,這個是個現代女鬼,我想,這古麗努是個將軍,又看不起男人,這個女鬼可能是被男人所傷,來這裏讓古麗努為她伸冤的。

    那女鬼哭著哭著,突然不哭了,我正疑惑,突然,房間裏燭光搖動,突然間就滅了,隻有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暗淡詭異,慢慢的,在房間關閉的窗戶縫裏,擠進來一個黑影,那黑影開始隻有一點點,慢慢的,黑影的麵積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那黑影開始蔓延到地上,這讓我想起了繩陽院的黑血幽靈,我知道,被黑血幽靈裹住會很難受,我也開始緊張了,偏偏這時候,在我懷裏的古麗努全身顫抖,很害怕的跟我說:“天啦,那死鬼又來了,好可怕,我害怕,求求你,純陽,救救我,我怕,我好怕,求求你,救救我。”

    我一聽她這句又來了,我想,這應該不是黑血幽靈,這女鬼一定不是第·一·次找古麗努了,如果是女鬼的話,我倒有辦法應付,我冷笑一聲說:“哼哼,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古麗努沒有了先前的威風和霸氣,她把頭藏進被我裏,剛好頭在我那裏,我本不想管她和那女鬼的閑事,她頭靠在我那裏,我男人保護女人的英雄豪氣爆發了,我用手摸她頭說:“別怕,不就是一個女鬼嗎,我應付得了。”

    我這時再看那黑影,這才看清楚,那黑影不是黑血幽靈,那黑影隻是女鬼的頭發,那女鬼頭發進來後,拉住了屋裏固定的東西,拚命的往裏爬,頭發在地上蜿蜒流動,像蛇一樣往床鋪這邊遊來,隻是,我看見的依然是頭發,那頭發快到窗前時,突然立了起來,我突然想起那晚的黑血幽靈,也正是這樣站了起來,跟那晚一模一樣,我嚇得不由叫了出來,因為我覺得,地上的東西還是黑血幽靈。

    直到我閉了一下眼睛,才看清楚那黑影是一個絕色女子,我狂跳的心才漸漸平息,那絕色女子聲音淒厲的說:“古麗努,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來,你害怕了吧,你不敢出來了吧,你不要以為你躲到這裏我找不到你,你錯了,你這麽囂張高調的人,到哪裏我都知道,我早就說過,你逃不過的,在你家我奈何不了你,在這裏難道我還殺不了你嗎?”

    我微微一笑說:“美女,有我在,誰殺不了她。”

    那女鬼眼睛瞪住我,厲聲說:“你是誰?為什麽要幫這個賤·人,她作惡多端,把我害死,還害了我丈夫骨碗朵,此仇不報,我絕不善罷甘休。”

    我心裏奇怪,這怎麽又扯上骨碗朵了,但不容我多想,那女鬼的頭發已經爬上床來,就要鑽進被窩殺古麗努,我忙咬破中指,在手上畫了一道符,對準女鬼拍過去,那女鬼身子一偏,竟然躲過了我那一拍,女子果然有些功夫,她見我敢用符鎮她,她大怒,用她深深鋒利的指甲直抓我心髒,她手法迅捷無比,我裝作嚇傻的樣子沒有避讓,任她鋒利的指甲刺我胸膛,我知道,我那韌性的皮肉她如何能刺得進去。

    她見我皮膚雖然陷進去了,卻沒破,正驚訝,我早一掌拍在她肩上,隻聽她一聲慘叫,跌落地上,恨恨的說:“你這賤男人,隻不過是她的一個玩·偶,居然助紂為虐,幫助這個惡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一聲說:“我叫錢純陽,我等你,隻是不知美女什麽名字?”

    那女鬼說:“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古麗紅,記好了,這個名字是你噩夢的開始,我不但要殺了那個賤·人,也要殺了你。”說完,那個女鬼從窗戶裏鑽了出去。

    其實,我剛剛完全有機會毀滅女鬼古麗紅,但我沒有,古麗努如此凶殘,在不知道事情經過的情況下,我沒必要幫她,所以我的殺鬼符隻拍在女鬼的肩頭,我也沒有再去趕盡殺絕,讓她逃了,我想,骨碗朵還在,我會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女鬼走後,古麗努一直還在我身上顫抖,好久才睡著,我卻幾乎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為了不讓這個變·態女人把我從榻上踢下來,我早早起來,隻是穿了一條遮羞的褲子,回頭看看那女人,她好像還在睡夢中,我悄悄的走了出去,剛剛到得外麵,卻被冀奇和冀比攔住,冀奇說:“你,把褲子留下吧,別讓我們為難,你看,我的臉到現在還沒好呢,我不是命令你,是求你。”

    假如兩人攔住我,強行要我脫下褲子,我是抵死也不肯的,但冀奇一句求我,看著他猶似紅腫的臉,我心軟了說:“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們,我這樣光著身子出去,也實在不雅,我昨晚來時的褲子哪裏去了,你們給我,我在門外換上,這個就還給你們好了。”

    冀奇說:“昨晚我悄悄的讓外麵的侍衛把你褲子掛在院子外麵的樹上,你現在出去,外麵人少,你穿上就走,快點,別讓將軍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突然,我身後傳來一句:“冀奇,什麽叫做吃不了兜著走啊,我有這麽可怕嗎?”

    不知什麽時候,古麗努竟然已經出來。冀奇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說:“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隻是要他脫了褲子,這賤奴倔,我才出此下策才這麽說的,求將軍饒恕。”

    古麗努板著臉說:“你說什麽呢,在你心裏,我真的有這麽可怕嗎?他剛剛穿著褲子出來,我可曾要他脫了?這樣光著身子出去也不雅,你把裏麵那衣服賞他了,你去幫他穿上。”

    我冷冷的說:“不必了,能穿一條短褲出去,都是莫大的恩惠了,哪裏還敢要你賞衣服,再說了,我隻是一個賤奴,穿不了那樣的衣服,也不配,你留著賞別人罷。”

    我說完,當著她麵脫下褲子,隻見她臉一紅,我忙轉過身子,我想,她居然會臉紅,看來我在她心裏位置變了,我說:“好了,我可要走了嗎?我想我這樣最好,不會連累人。”

    我不領她的情,她頓時臉若冰霜說:“滾,你這人,牽著不走騎著走,好心當成驢肝肺,倔牛一頭,不配做人,你隻配做賤奴,我討厭見到你,你快滾。”

    沒想到古麗努變臉比翻書還快,一下又翻臉了,我隻得走了出來,隻聽裏麵啪啪兩聲,又不知道誰遭殃了,我來到院外,穿了掛在樹上的褲子,回了勞工局。早上吃飯時,我以為自己得罪了古麗努,隻會給我豬食吃,誰知還是跟班給我送來飯菜,我看了一眼骨碗朵,他正看我,見我看他,他眼皮忙垂下,我把菜往他碗裏倒,他驚惶的看了我一眼,我想惹他說話,一直倒得堆了起來,還在倒,他才惶恐的說:“夠了,夠了,老錢,謝謝了。”

    我本想當場和他說他老婆古麗紅的事情,卻看見他小心翼翼如同兔子一般,我們畢竟還不怎麽熟,我便強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吃完飯,阿甲被監管喊了去,我們幾個回屋裏,我和阿乙,阿丙走在前麵,骨碗朵走我們後麵,我突然聽到一聲脆響,有人被扇了一個耳光,隻聽有人罵:“你瞎了嗎?撞到我了。”

    我們回頭看去,隻見骨碗朵點頭哈腰,對一個壯奴說對不起,那壯奴還在那不依不饒,我頓時火了,走了過去對骨碗朵說:“你扇他,給我狠狠的扇。”

    那壯奴看見我過來,有點害怕說:“他走路不帶眼睛,撞了我。”

    我說:“撞了你可以說對不起,你為什麽要打人,骨碗朵,你打回去,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那壯奴冷笑了一聲說:“頂著,那打啊,我量他也不敢打,他是永不翻身賤奴,隻要鬧事他就是死罪,我最多受罰而已,他敢打我,我便和他鬧,看誰吃虧。”

    真沒想到,原來奴隸還分三六九等,難怪別人欺負他,他都忍住,我在想,骨碗朵原來是個大臣,如今混成這樣,活著有什麽意思,最多不過一死,怕什麽,古麗紅對他一往情深,一起去了豈不更好。

    我見那人那麽囂張,微微一躍,狠狠給了壯奴一個耳光,我說:“他打不得你,我難道也打不得,你盡管鬧去,我倒想看看,我和你誰先死。”

    我那一掌用了很大力氣,那壯奴嘴都破了,他氣得一拳向我打來,被我一把接住,我借他的力氣用力一帶,他便一個餓狗搶屎摔在地上,我一腳踏住他說:“怎麽樣,還要打嗎?”

    壯奴在我腳下掙紮說:“我不服,我沒惹你,你為何打我,我要告訴監管,你無故打我,讓監管罰你。”

    我笑著說:“怎麽就是無故打你了,我喜歡,我高興,我開心,這些理由夠不夠,不止這次要打你,下次別讓我看到你,我看見你一次打一次。”

    這時,有人在後麵扯我衣角,我回頭一看,是阿丙,我說:“我玩得高興呢,別拉我。”

    我剛剛說完,隻覺得頭上一疼,被人敲了一棍,我還以為是壯奴的同夥,正回頭想反擊,沒想到看到的是古麗努,她手拿一根大木棒,正怒氣衝衝的看著我,我愕然了,這古麗努簡直陰魂不散,我在心裏說,這下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