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忍痛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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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就可以天天和其他女人混在一起了,到時候你看我怎麽收拾你。”雲珞打了一下軒轅瀾的頭,兩人追趕著打鬧出去了,雲珞甚至忘記了,軒轅瀾根本沒有給錢,他已經買下了所有的首飾,隻待雲珞看中什麽就可以直接帶走,他不想浪費時間。
兩人手牽著手,足足走了一天,那一晚,軒轅瀾看著雲珞入睡之後才離開,他不知道的是,雲珞根本就沒有睡著,而是在等到他走了之後,暗中潛入他的房間,等到他睡著了才離開。
軒轅瀾回憶著這些還是鮮活的回憶,他的眼淚已經幹涸,雲珞的秀發被淚水完全濕透。
“王爺,如果你後悔……”牧奇咬著牙擦去眼淚,他熟悉軒轅瀾的心事,他不想軒轅瀾後悔。
“牧奇,如果你再說一次,我就把你趕出去,天地之大,任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隻要不是在我的身邊。”軒轅瀾看著天色已經轉變,時間已經不多。
他咬著牙把雲珞從自己的懷裏推開,交給牧奇,時間越久,他就越是難以割舍,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緣,今日一別就會他日重聚。
牧奇抱起雲珞,正準備帶著雲珞離開,軒轅瀾心中一動,喚住了牧奇:“等等。”
牧奇以為軒轅瀾回心轉意,不料軒轅瀾隻是把那支買給雲珞的發簪插在雲珞的發髻裏,雲珞很喜歡這支發簪,並沒有經常佩戴。
“如果王妃知道,她會原諒王爺嗎?”牧奇還是不忍軒轅瀾後悔,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她會體諒我的苦心,她不僅僅是雲珞。”她還是沈青如,她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軒轅瀾轉身坐在桌子前,再次開始喝茶,牧奇等了一會,才抱著雲珞出去,馬車上的白金接過雲珞,牧奇看著白金和白銀帶著雲珞消失在街道的盡頭,他才回到軒轅瀾的身邊。
牧奇坐在軒轅瀾的對麵,半個時辰之後,一個女人低著頭匆匆走近茶館,麵帶菜色,她走到軒轅瀾的身邊,站了好一會,軒轅瀾才開口說了一個字:“說。”
“荷花已經告訴了鬱暉,說知道王爺就在此處,鬱暉會設下陷阱追捕王爺,請王爺小心。”說話的人竟然是蓮花,當初雲珞並沒有把蓮花趕出雲家,雖然知道她居心不良,但是雲衡死了之後,她也是無所依靠,雲珞暫時把她留在雲家,等到鬱暉再次出現,雲珞就利用來她來傳遞消息。
雲珞把蓮花的兒子收了起來,蓮花不得不聽從雲珞的命令,雲珞也沒有忘記賄賂蓮花,等到事成之後,就會重重有賞,蓮花為了性命和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著想,也不能不聽。
“走。”軒轅瀾還是淡淡的一個字,麵無表情。
“王爺,月凝怎麽會為鬱暉出麵,鬱暉不過是一個棋子。”牧奇還是不明白軒轅瀾的意思,鬱暉並不是最重要的人。
“月凝出手不是為了救會鬱暉,而是想借著鬱暉試探我的底細,她一直沒有對我動手,除了之前我們說過的大臣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她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麽本事,她投鼠忌器,不會隨便出手。”
軒轅瀾緩緩喝下一口茶,看著杯中的茶水裏的茶葉,他忽然把整個茶杯往外麵扔去,茶杯帶著內力急飛而去,砸破風裏的平靜,差別沒有落在地上,而是砸在了一個人的腦袋上,茶杯沒有砸中這個人,避開之後落在了這個人的腳背。
“鬱統領,別來無恙,你伺候這個新的皇後娘娘是不是比伺候軒轅承過得更好?”軒轅瀾眼眸泛出寒光,此時距離雲珞離開已經一個時辰。
“軒轅瀾,我的人已經把這裏團團圍住,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自己束手就擒,看在你是楚王爺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死得舒服點,要是你反抗,就隻有死路一條,你自己看著辦。”
鬱暉貪婪的眼神在軒轅瀾的身上來回掃視,好不容易等到軒轅瀾身邊隻有一個人的時候,要不是聽聞楚王府的機關重重,鬱暉生怕自己硬要闖進楚王府,還沒有見到軒轅瀾就已經被機關奪去性命,他一直暗中命人注意軒轅瀾的動向。
可惜鬱暉不知道,他派去監視軒轅瀾的人,早就被荷花暗中收買,所以他才會延遲了一個時辰,才知道軒轅瀾出現在這個茶館。
“還不知道是誰要死,鬱大人,說話不要太過了。”牧奇見到軒轅瀾不理會鬱暉,自己又實在忍不住,就在一旁開口反駁。
“神醫,我看在你曾經治好我兒子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不用你給這個軒轅瀾陪葬。”鬱暉這個時候才見到,軒轅瀾的身邊竟然是牧奇,心中大喜,如果能捉住牧奇,或者就可以解開鬱都身上的蠱毒,就不用再受到月凝的威脅。
想到這裏,鬱暉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他改變了主意,他不僅要捉住軒轅瀾,還要捉住牧奇。
“誰給誰陪葬都說不上,鬱大人,你一向都喜歡說這些根本不可能的事嗎?”牧奇不屑的目光掃過鬱暉,鬱暉已經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月凝在他身上所下的蠱毒並不厲害,月凝看中鬱暉多年的武功修為,血色沉澱極好,她不斷賞賜補品給鬱暉,其實是想把他養成一個藥人。
假以時日,鬱暉就會全身流動提升修為的藥性,被月凝活活吸取鮮血,鬱暉自己卻是渾然不知,牧奇在心中不知道嘲笑了鬱暉多少次。
“哼……”鬱暉正想和牧奇鬥嘴,全身忽然一顫,雙腳不由自主地開始打戰,他心中大驚,難道自己中了蠱蟲的毒?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他已經整個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鬱暉渾身抽搐,全身發冷,倒在地上不斷地翻滾,嘴裏在不斷地嚷著:“痛……冷……痛……冷……救命,救命……“
軒轅瀾冷著一張俊臉,依然悠閑地喝著茶,直到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看到鬱暉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到,他的身上沾滿了地上的灰塵。
“扶他起來。”軒轅瀾冷聲說道,牧奇立即點住鬱暉的穴道,扯著鬱暉來到軒轅瀾的麵前。
軒轅瀾抽出腰間的小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擠出幾滴鮮血,滴落在茶水中,然後捏住鬱暉的下巴,把茶水灌入鬱暉的嘴巴裏,軒轅瀾毫不留情,動作迅速,更多的茶水從鬱暉的鼻子裏鑽進去,鬱暉不斷地咳嗽。
牧奇解開鬱暉的穴道,軒轅瀾的血水一時不能立即解毒,鬱暉再次摔倒在地上,不斷地打滾,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他才全身發軟地躺在地上。
身後的侍衛雖然表麵上聽他的命令,但是個個都對鬱暉極為不滿,所以對軒轅瀾帶著牧奇離去,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有些人甚至低聲對軒轅瀾說道:“楚王爺,你就是我們大秦的希望,你一定要把那個妖後捉住。”
所以他們對鬱暉的情況也是視而不見,他們都見識過月凝蠱蟲的厲害,此刻他們的身上還沒有蠱毒,自然不想惹禍上身,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鬱暉在地上掙紮,眾人心中都覺得極為痛快,鬱暉平日就狐假虎威,對百姓作威作福,眼下有了報應,真是大快人心。
鬱暉從地上爬起來,回到皇宮複命已經是夜晚的子時,月凝之前命令,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立即回宮複命,如果有絲毫的耽誤,鬱都的性命不保。
月凝身穿大紅色的九鳳朝陽袍服,腰間的腰帶用了最貴重的金線織繡而成,腰帶的中央鑲嵌著一顆用人骨雕刻而成的鳳凰,月凝臉上的脂粉還是層層疊疊地堆積在她滿是皺褶的臉龐,血紅的嘴唇使鬱暉覺得膽戰心驚,不知道月凝是不是剛剛才吸食人血,這些人血是不是來自自己的兒子的身上?
“你果然是一個草包,軒轅瀾不過帶了一個不起眼的神醫,我看就連武功都不會,你居然無功而返,你的身手,是用來裝飾的吧?”月凝的手指一彈,一個蟲子飛到鬱暉的臉上,鬱暉嚇到當場就大叫,他以為那個蟲子是蠱蟲。
“皇後娘娘……實在……實在是因為……”鬱暉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他不敢說,是因為月凝下在他身上的蠱毒發作,他才沒有擒住軒轅瀾,他生怕一說出來,月凝就會立時要了他的命。
“實在是因為你技不如人,因為你沒有用!要不是看在你對我有用的份上,我立即就要了你兒子的性命,過來!”月凝臉色一沉,手指張開,鬱暉覺得一陣粘力從月凝的掌心發出,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她扼住了咽喉。
和鬱暉所想的不同,月凝並沒有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而是用手指感應他脖子的血脈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