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她晚上在我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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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懶得去管燈為什麽不亮,赫連旳直接上樓回房睡覺。

    在他剛上到二樓的時候,周圍接二連三亮起星星點點的燈。

    這些東西不像是住所有的,更像是人為臨時搭建的。

    順著燈光的指引,赫連旳走到二樓客廳。

    客廳桌上擺著一個蛋糕,蛋糕上插的燭火在晃蕩,小小的燭火把漆黑的客廳照亮一點,就是那半昏暗,暖黃色的氣氛讓他的心莫名有種暖,那種暖說不出來。

    “祝你生日快樂”一首生日歌唱響。

    有奶裏奶氣的小孩聲還有一道他最耳熟也難以忘記的女人聲音。

    突然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笑了,而且是從心底發出來的那種壓製不住的笑聲。

    “小叔,生日快樂哦。”無餘生笑眯眯勾著腦袋望著赫連旳。

    “小叔,小叔,生日快樂,天天開心,牙齒白白。”顧小包牽起赫連旳的手迫不及待拉著他去看蛋糕。

    無餘生也跟了過去。

    幾個人蹲在茶幾邊上。

    赫連旳望了眼周圍好像沒看到某人的身影,“我大哥沒來?”

    “還沒回來呢,他啊,明天中午才回來,就我和包子。”

    “你們來給我過生日?”望著燭火晃蕩下女人靚麗溫柔的臉赫連旳不自覺心底湧現出一陣不知道哪兒來的幸福感。

    “嗯。”無餘生點了點頭。

    “小叔,蛋糕是小生生選的,字是我寫的,你看小生生多會選蛋糕啊,她選了一個變形金剛。”

    “對啊,小生生可會選了,給小叔選了一個變形金剛,可符合小叔形象了。”赫連旳對著顧小包眨眼睛表示同意。

    “哎呀蠟燭燒得差不多了,小叔,趕緊許願吧。”

    “媽咪,為什麽要許願啊?”

    “因為”無餘生很努力想了想,“那是上帝賜予壽星的禮物。”

    “哦,那小叔你趕緊許願吧。”

    赫連旳忍不住笑了,舔了舔唇瓣麵色靦腆望了眼無餘生,“不用了吧?”

    “小叔,這是規矩哦。”無餘生豎起手輕輕搖了搖。

    赫連旳深呼吸了一口氣,隻能配合了。

    閉上眼,默念幾秒假裝許願吧。

    就在赫連旳閉上眼後,顧小包趴在桌上好奇對著無餘生壓低聲音問了句:“媽咪,你說小叔會許什麽願啊?”

    無餘生搖了搖頭。她怎麽知道。

    “小叔會不會許願跟上帝要個小嬸啊?”

    “上帝會給小叔發個和小生生一樣可愛又善良的小嬸嗎?”

    對於顧小包可愛的話無餘生忍不住笑了,“當然會啦。”

    顧小包笑嘻嘻用手戳了戳赫連旳的大腿暗示他,“小叔,我媽咪說上帝會發小嬸,你快許願說你要一個和小生生一樣漂亮善解人意的小嬸。”

    無餘生伸手對著顧小包比了一個噓,“不可以左右別人許願哦,否則不靈的。”

    顧小包趕緊捂著嘴。

    他一直以為,今天是個糟糕的日子,卻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措手不及的驚喜。

    因為這個驚喜,他好像喜歡上了生日。

    許完願吹了蠟燭,赫連旳切蛋糕,剛吃沒幾口,顧小包手裏的蛋糕就掉在地上。

    就在顧小包彎著腰撈起蛋糕委屈到扁著嘴要掉眼淚的時候,聽到無餘生的笑聲,顧小包鼓起腮幫子,用手指撩起一抹奶油塗抹到無餘生臉上。

    “”

    “媽咪,是大花貓咧咧咧”顧小包看到無餘生受到驚嚇的表情得意的扭著屁股。

    無餘生抬手摸了一下滿是奶油的臉,“顧小包,你別跑你。”

    顧小包撒腿就躲到赫連旳身後,“小叔保護我。”

    看到顧小包找到靠山的無餘生,抓起一把奶油就過去。

    一下你丟我甩,玩瘋的三個人開始甩奶油。

    守在樓下的程亮聽到二樓傳來歡笑聲。

    怎麽有女人和小孩的笑聲?

    “哈哈哈”

    不對

    好像還有赫先生的笑聲。

    聽到從樓上傳來赫連旳的笑聲程亮似乎發現今天對於赫連旳來說不再是個愁眉苦臉的日子,終於也能聽到點歡聲笑語,也許以後,赫先生會喜歡上生日也不一定。

    打完奶油仗後滿屋子一片狼藉。

    最先挑起的顧小包已經累得癱在沙發上睡著了。

    無餘生輕輕戳著顧小包的臉蛋,“小花貓。”

    一塊濕毛巾遞了過來,無餘生別過臉就看到赫連旳。

    “把臉擦擦。”

    “謝謝。”

    “是我謝謝你才對,謝謝你帶包子過來給我過生日。”

    “不客氣。”

    無餘生別過臉,拿起毛巾給顧小包擦臉,在無餘生給顧小包擦臉的時候,頭發一直往下掉,赫連旳看到無餘生幾次用手去撩起頭發以免遮擋住視線他忽然想到什麽。

    在無餘生洗了毛巾第二次回來給顧小包擦手腳的時候,赫連旳回來了。

    赫連旳舉起手裏的發夾給無餘生看,無餘生看到發夾,“我都快忘記了。”

    在無餘生要接過發夾時赫連旳抽回手,“你給包子擦手,我給你夾。”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你手黏糊糊的,都那麽晚了,要是弄髒頭發回去洗頭再睡覺得多晚。”

    無餘生看了眼滿手奶油的手,有點無奈的笑了笑,“謝謝小叔。”

    “客氣了。”

    那個從來沒給女人弄過頭發的赫連旳在房間拿發夾的時候已經把上所有夾頭發的方法看了一個遍。

    此時客廳的燈亮著,旁邊的玻璃窗折射出一副男人細心給女人整理頭發的畫麵,男人的餘光不自覺掠過玻璃上的畫麵,看了一眼後,便清清楚楚記住了這個畫麵。

    以前,不知道他大哥為什麽會喜歡上這個女人,現在他知道了。

    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令人無法反抗的魅力,她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冬日裏的一抹陽光,照射進心裏暖暖的。

    快到十點的時候,別墅的門打開,程亮看到無餘生抱著顧小包出來,赫連旳跟在後麵。

    他從未看過赫先生臉上有一抹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抹笑容很幸福很自然。

    把人送到門口後,赫連旳還繼續送沒有停步的意思。

    “小叔,不早了,你別送了,早點休息。”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似乎知道無餘生會繼續拒絕所以赫連旳直接叫程亮開車。

    車開過來後,赫連旳打開車門等無餘生上車後他也跟著上車。

    在回顧公館的路上,程亮看到抱著顧小包靠在後座沉入睡眠的女人開車變得小心翼翼怕吵醒他們,但在路過拐彎的時候還是無法避免因為拐彎的慣性使得靠在後座的女人身體微微傾斜。

    也就是因為這個很細微的慣性讓程亮看到了赫先生很下意識把人攬入懷中的動作。

    似乎看出些端倪的程亮並未做出驚擾的動作而是繼續開車和暗中觀察。

    車子抵達顧公館前,一直摟著女人的男人緩緩抽回手,在車子開進顧公館時車外傳來鐵門滾輪滑過地板的聲音,這個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喚醒了熟睡的女人。

    微微睜開眼的女人看到車外亮著燈的顧公館,“到了?”

    “嗯。”男人應了一聲。

    車子繞過噴泉池緩慢停在顧公館門口,保鏢打開車門,“赫先生,晚上好。”

    另外一邊的車門也被保鏢打開了。

    “無小姐,您回來了。”

    “是。”

    無餘生抱著顧小包下車。

    無餘生坐在駕駛室後麵所以回屋需要繞過車尾,就在她繞過車尾時,另外一部剛回來的車遠遠開過來後緩緩停在赫連旳的車後。

    下車的是正是陳佩茹。

    以陳佩茹的角度隻看到抱著顧小包站在車尾的無餘生沒看到在另外一邊被車身擋住的赫連旳。

    陳佩茹打扮高貴,挽著限量版包包用嫌棄的眼神打量著無餘生,看似自言自言時則是在諷刺某人,“那麽晚才回來,還打扮的那麽花枝招展是不是趁延城不在出去會情郎了?”

    陳佩茹說話難聽,無餘生不會和她發生什麽正麵衝突,因為她畢竟是長輩,還是赫連旳的母親更是顧家的夫人。

    “夫人如果沒什麽事,我先進去了。”

    無餘生抱著顧小包繼續往前進屋。

    跟在陳佩茹身後的圖雅牢騷挑唆一句:“夫人你看,她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連聲招呼都不跟你打,三更半夜出去,依我看這個女人肯定是去外麵和野男人私會。”

    “哼!”陳佩茹的冷哼中是數不清對無餘生的不滿。

    一副氣勢洶洶往裏衝像是要去收拾無餘生的樣子,剛抬步,就看到無餘生經過的車身後出來的赫連旳。

    陳佩茹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到了,“連旳,你怎麽會在這裏?”

    “赫先生。”圖雅很禮貌問候一句。

    赫連旳朝著陳佩茹走去,遞了眼無餘生進屋的背影,“媽,以後你別老針對她。”

    “赫先生,你別跟替她說話,像她這種女人如此不檢點大晚上還穿的那麽鮮豔出去肯定是趁顧先生不在耐不住寂寞出去找漢子。”圖雅抬腔一句說的有模有樣好像無餘生出去就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麵對圖雅對無餘生的詆毀赫連旳很不滿。“圖雅!”

    不止圖雅就連陳佩茹都被突然變臉的赫連旳嚇了一跳。

    陳佩茹瞪了眼圖雅讓她別再說話。

    抬手輕輕拍了拍赫連旳的胳膊,語氣緩和,“連旳,你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斥責圖雅,圖雅也是實事求是。”

    赫連旳遞了眼給圖雅還有周圍的保鏢,“你們都下去吧。”

    “是。”圖雅偷看了一眼赫連旳的表情然後才離開。

    所有人退下後,守在門口的保鏢仍舊距離很近,赫連旳語氣很輕,“她晚上在我那兒。”

    如果他不解釋清楚,他很了解他媽的個性肯定會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製造無餘生和他大哥的誤會。

    “嗯。”像是聽明白,下一秒陳佩茹就察覺到什麽不對,謹慎的望了眼四周的保鏢後壓低聲音質問一句:“你說什麽!”

    陳佩茹的聲音是帶著嚴厲和不敢置信的質問,像是赫連旳和無餘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

    赫連旳沒說話,陳佩茹就更著急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可是你大哥的女人,你找誰不好,找她,你怎麽能這樣作踐自己。”壓低的聲音也難以掩飾陳佩茹的擔憂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