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把自己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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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時未曾從顧延城嘴裏得到這個答案,可徐止茵的話也把她傷的夠嗆的,甚至是有點無地自容也沒敢再見顧延城。

    無餘生一句話都沒說,而是起身要走。

    努力撐住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去。

    望著那臉色蒼白的人就連邵斌都忍不住同情了,這徐小姐她們說的話得有多傷人,這會恐怕無小姐是聽進去也當真了。

    無小姐,我送您回去吧。”他看無餘生臉色不太對勁,也怕她出事。

    不用了。”

    在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電梯口的時候遇到了赫連旳。

    赫連旳望見低著頭的無餘生,問了句:“見著我大哥了?事情談的怎麽樣?”

    回答他的是女人答非所問的一句:“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先走了。”

    其實,在準備出口時是這句:小叔,我的眼睛,是不是和延城他心愛的女人長的很像?

    可終究沒有勇氣問出口,怕連心底最後一絲幻想都破滅了。

    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無餘生抱著胳膊順著電梯內壁滑落痛哭出聲。

    那種心髒快被扯爛的感覺很痛,很痛。

    單是這樣就很痛了,如果真相真是那樣,恐怕那種痛更令她無法承受。

    她寧可自己當替身也不要顧延城把他當替身。

    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前者是,顧先生心裏是有她的。

    後者是,從頭到尾人家心裏有的隻不過是他的臻臻而你···不過是一個替身。

    ····

    沃倫集團的人到了DG。

    陳宏詳在去會議室見沃倫集團的人時已經打電話去匯報顧博洋。

    而顧博洋接到電話後馬上又把事情匯報給幕後合作的人,得到的回複是,拒絕。

    拒絕和顧延城合作?

    這個背後的人居然敢和顧延城為敵,這對他揣測幕後人的身份又多了一份了解,看來這背後的人勢力不容小看。

    ····

    GS總裁辦公室。

    徐止茵抱著胳膊坐在顧延城對麵,“雜誌方麵就青年女企業家邀請我和江小姐,我打算邀請你一塊出場為我們助力。”

    沒時間。”顧延城連頭也不抬直接丟了三個字。

    他要有空寧可多陪陪他家晚晚也不願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延城,咱們多年的交情,現在這個忙你是打算不幫了?”徐止茵直接拍著桌子對顧延城大呼小叫。

    而旁邊的葛菱葶則是顯得比較有心機,先是安撫徐止茵的情緒隨後對著顧延城撒嬌,“顧總···您看,這采訪是一年一次難得,能受到邀請更是機會難得,您是商界大腕如果有您撐場一定是錦上添花,這期的封麵絕對會成為曆年來最有號召力的一次。”

    她雖然不喜歡旁邊這個女人,但是看在最近她和延城走的近也就拉過來一塊說動說動,畢竟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

    當然,延城一定會出場了。”一句話橫空插了進來。

    低頭處理公事的男人皺起眉心,似乎對這個擅自給他決定的人很不滿意。

    顧叔叔,好。”葛菱葶無比乖巧一看到進來的顧博華立刻起身。

    徐止茵很不喜歡她那副諂媚的樣,難怪顧延城不喜歡這個女人,確實無餘生比起這個女人可好多了,最少人家光明磊落沒心機!

    她更知道在顧博華眼裏,她徐止茵就是個備胎,這會顧博華眼裏隻有江家千金這個人。

    徐止茵抱著胳膊,一慣對誰都不阿諛奉承和討好,冷冷一哼直接別過眼不去看顧博華,瞪了眼顧延城,“延城,你考慮清楚了。”說完後抱著胳膊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對於徐止茵這態度顧博華也不見怪,笑了笑望了眼旁邊的葛菱葶,“江小姐一會中午一塊吃個飯?”

    好啊。”葛菱葶笑著看了眼顧延城,“顧總,那我不打擾了,先回去了,中午見。”

    葛菱葶滿臉笑容離開後,顧延城臉色難看放下手裏的東西,“爸,你在做這個決定前能否問下我的意見?”

    他沒見無餘生,見了葛菱葶和徐止茵本來就夠糟糕了,這會···又給他安排個什麽飯局,這要是讓他家晚晚誤會了,能解釋清楚還好可要是傷了她的心,讓她心疼,他心裏難受。

    怎麽了,怕你女朋友有意見?”

    顧博華一句直接道明的話戳中顧延城的心思讓顧延城臉色更難看。

    你啊,別小瞧人家,她那是時時刻刻都懂得識大體顧大局的人,這點逢場作戲她看不懂?”他說的是真話,這個無餘生確實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可那又怎麽樣了?隻可惜了到底不是豪門世家的千金小姐,怎麽能配得起他兒子怎麽配得起顧家少奶奶這個稱號。

    邵斌見時間差不多了,過來提醒一句:“顧總,該去開會了。”

    顧博華比了一個手勢讓顧延城快去吧。

    本以為拒絕了沃倫集團的人,沃倫集團的人會離開沒想到一直在等無餘生。

    無餘生回到公司的時候,周茉莉快步走來,“小無總,沃倫集團的人在會議室等您。”

    等我幹什麽?”

    我聽對方和陳總提要投資咱們公司,可是陳總拒絕了,但是對方沒走非說要見到您才走。”

    一麵打壓破壞合資一麵又要投資DG?

    顧延城這是玩什麽策略?

    無餘生抬步走向會議室。

    門打開後,裏麵等候的人一看到無餘生紛紛起身。

    無小姐,你好,我是沃倫集團新任總裁高偉明。”一個中年男人起身和無餘生握手。

    高總,相信我們公司的答案陳總已經明確告訴貴公司,請問高總要等我來是有哪兒不清楚嗎?”無餘生坐下後語氣很是平靜。

    高偉明沒想到無餘生會是這樣回應確實讓他有點措手不及,高偉明笑了笑繼續說道:“無小姐,沃倫集團融資DG會帶給DG比奈斯集團更有優勢的資源,這是您母親的產業,想必您也想把DG發展的更好,何不與我們公司合作呢?”

    麻煩高總回去告訴顧總,就說DG已經和奈斯簽約了,就算解約了,DG也不會和沃倫合作,當然···也不會再跟任何一家企業融資。”

    本來,她已經輸了一顆心,不想把公司也輸了,到頭來真的是輸的一無所有,更何況這是母親留下來的公司,她不想DG淪為財團鬥爭的犧牲品。

    無餘生起身對著,很明白一句:“謝謝高總,請回吧。”

    高偉明起身望著轉身離去的無餘生,“無小姐,既然您都開門見山了,那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顧總有令,務必要融資,如果無小姐您不答應,那就收購DG,當然,企業名字,以及公司結構所有一切都不會變。”

    果真像是顧延城的做事手段。

    他到底想幹什麽?

    無餘生深呼吸了一口氣,麵色平靜,別過臉望著高偉明,“替我轉告顧總,謝謝他好意。”

    留下一句話無餘生就走了,高偉明追了兩步都沒喊停無餘生。

    趕過來的陳宏詳看到無餘生從會議室出來快步上前。

    餘生,你答應了?”陳宏詳神情緊張生怕DG答應了融資。

    陳叔。”無餘生頓住腳步望著陳宏詳,“給我點時間,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

    好。”看得出來無餘生臉色很差,“你沒事吧?”

    沒事。”

    半個小時後股東會議···”

    我知道。”

    麵色平靜的她其實早已經整個人昏昏沉沉,在進辦公室前對門口的秘書叮囑一句:“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

    無餘生一進去門口的秘書圍在一起七嘴八舌開始討論。

    聽說奈斯集團快倒閉了,還是小無總點的頭合作的,你們說小無總會不會被陳總推出去當擋箭牌?”

    那還用說,下屬是用來幹什麽的?就是用來背黑鍋用的啦。”

    完了,完了,我看小無總一會得下台了。”

    真是可憐了。”

    無餘生不是聽不到門外議論紛紛的聲音,隻是她這會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流言蜚語。

    躺在沙發上,眼裏望見的東西全部都在漂浮轉動,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很不好。

    在這種時候,她多想顧延城能在她身邊,哪怕···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能看到她,她就好受點。

    可···在她最需要,最無助的時候,辦公室裏也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她自己。

    她知道顧延城的個性,說一不二。

    如今難道隻有麵臨被收購的下場?

    一旦DG被收購,那公司就成為了南歐財團旗下,到時顧博華不滿她隨時都有借口威脅她。

    而她所做的那麽多努力,也隻不過是為了能有一天告訴所有人,她愛顧延城不是為了顧延城的錢和權,她愛的是顧延城這個人,她也可以和其她人一樣站在他身邊。

    可事實證明,這份努力並沒有那麽簡單還有好多挫折,而且隨便一個挫折都能致命。

    靳哥,怎麽辦···

    她好累,好無助,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

    如果你在就好了,你肯定會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麽走。

    天空在旋轉,視線跟著模糊,不自覺就倒下去了。

    ·····

    守衛森嚴的海城塔頂樓玻璃泳池。

    在泳池對麵的沙發休息區,滿臉愁容的男人依靠在沙發,指腹不斷在唇瓣磨蹭。

    年少,您跟我回去吧。”

    男人無動於衷在那裏坐著。

    實在是看不過去的蘇子康幾乎快跪下了,“年少啊,就算我求求您了,就別管無小姐的事情了。”

    就在蘇子康激動到快跪下的時候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抱著胳膊踩著高跟鞋過來,“年少,先生讓您過去。”

    年靳臣站起身蘇子康快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年少,你非得拿整個年家去換無小姐嗎?”

    老蘇,你放心我不會拿年家去換,我心裏有數,你等我一會,要等不了你先回去吧。”留下一句話年靳臣頭也不回跟著女人走向泳池。

    追過去的蘇子康被保鏢攔在階梯下。

    六步階梯上是延伸出海城塔懸空距離地麵四百多米高的玻璃泳池。

    蘇子康看見年靳臣跟著女人上去後,在泳池遊泳的男人沒上岸,年靳臣半蹲在泳池邊上。

    因為隔著有點遠,再加上頂樓風聲大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談論什麽,就算想從表情上判斷也無法,因為他們兩個人基本上都是沒什麽表情顯露。

    十分鍾後,他看到年少過來了。

    蘇子康緊張快步上前問了句:“年少,怎麽樣了?少東家怎麽說?”

    我出馬能搞不定?”

    年少,你怎麽和少東家談的?”

    總之沒賣年家。”

    到底年少和少東家談了什麽,少東家真的會幫無小姐?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想都沒敢想的事情。

    早知道他就不告訴年少無小姐出事了,不然這會也不會弄得他心裏亂糟糟的,猜忌來猜忌去到最後也沒猜出個結果看來隻能靜觀其變了。

    即使年少是笑著的,但在回去的路上,他卻看到了年少的眼眶紅了。

    年少,你該不會是把自己給賣了吧?”年家不能賣,那年少該不會是破罐子破摔把自己賣了吧?

    這像是年少幹得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