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男女授受不親
字數:5173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畫愛為牢最新章節!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等調整好情緒後才再次踏入:“邱先生怎麽來了?”
我假裝若無其事地把菜放進廚房,出來看到邱沉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心頭一陣酸楚。
這是他租住的房子,我跟周季安繼續住下去不太合適。
想到這裏,我滿心不是滋味,趕在他開口前說道:“這個周末我就搬走。”
邱沉的咬肌動了兩下,他突然起身把我拉進了主臥,周季安想阻攔卻礙於行動不便而失敗了。
眼看邱沉把門反鎖,我突然緊張了:“你想幹什麽?”
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紅本子塞進了我手裏,然後當著我的麵把欠條撕成了碎片:“這房子是給你買的,要搬就搬這裏去。”
我打開一看,戶主居然是我。
可能看我詫異,他解釋道:“戶口本是跟你後媽要的,她不知道我要給你買房。”
我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難不成她以為邱沉要跟我領證?
我把房產證塞回他手裏,找出紙筆又重新寫了一張欠條:“麻煩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
你!”邱沉氣了,再一次將欠條撕得粉碎。
我笑笑,心裏痛得仿佛有些麻木了,又機械地走到床頭櫃邊認真地寫了張新的欠條,再仔仔細細地簽上我的名字。
當我把這張欠條再度塞到邱沉手裏時,他眼裏迸出複雜的光芒,一把卡住我的下巴,逼得我連連後退。等我被迫撞到衣櫃上後,他突然低頭咬住了我的唇。
我起初還用力推他,推不動就咬住他的嘴唇試圖反抗,可我發現我竟然舍不得用力。我恨我自己的沒出息,明明被他傷得心都在滴血,事到如今卻還是愛著他。
索性,我放棄了所有的抵抗,一動不動地垂下手任由他發了狠地親吻。隻是我默默咬緊了牙齒,沒有允許他舌頭的探入。
良久,他狼狽地撤開了身子,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萬語千言,最後被他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我不知道他在對不起什麽,鼻子發酸我就微微仰起頭,探進那雙深邃的眼後,我顫著聲問他:“你騙過我多少次?我以前幾乎是無條件地信任你,你為什麽要騙我?”
可是邱沉什麽都沒解釋,把房產證塞進我懷裏轉身就走。
我突然間慌了,氣急敗壞地跑去抵住了門:“拿回去,我不要你的房子!你要是不拿走,我就撕掉!”
許是剛才被他撕欠條的樣子感染了,我下意識就用撕房產證這種話來威脅他。可邱沉對此無動於衷,拉開我後開門就往外走。
嘶”地一聲響,被衝動左右的我真的把房產證撕了。
邱沉沒回頭,頓了下身子,於是我索性撕得更起勁了。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這麽糟蹋貴重東西。可邱沉從頭至尾都沒回頭看,隻在離開時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我會重新幫你補辦一份。”
我無力地垮下肩膀,魂都隨著他走了。
小遇?”周季安好像叫了我很久,等我回過神來時,一抬眼就撞進了那雙澄澈的眸子,
我跟他分手了,我們星期天搬家吧,這房子是他租的,我不想住了。”
周季安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提議讓我跟著他一起住回我以前住過的房子,被我拒絕了。
當天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我很矯情地發了一條朋友圈:也許相遇就是個錯誤,你本該繞道而行的,卻被我誤當成了一生珍重,所以眼下的痛苦都是我活該吧。
夜裏胡思亂想時,我甚至懷疑跟邱沉的相識都是他布的局,一步步的把我帶進深淵,畢竟他早就開始查我了不是嗎?雖然我至今不知道他那時候查我的原因。
回神時居然有人評論了我的朋友圈,我一看竟然是‘隨風而過’,他說:他沒那麽愛你。
短短六個字像利箭一樣直戳心窩,我想回複他點兒什麽,可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好一會兒,腦子裏卻空空如也。
十幾秒後,‘隨風而過’竟然給我發來消息,一朵玫瑰花後跟了一句話:怎麽還不睡?
他在國外,我的黑夜於他而言應該是白晝。我深吸了一口氣,彷徨地發了一個微笑表情:失戀了,睡不著。您不忙嗎?謝謝您願意指導我。
‘隨風而過’回了個微笑:您?這個字讓我感覺自己很老。這世上沒有誰離不了誰,失個戀而已,找點事情豐滿自己的生活,很快就能重新振作起來。
我剛想組織語言回複點什麽,他又發來一條消息:下次再聊。
後半夜我一遍遍地刷新著朋友圈,魔怔了似的,一直在揣測邱沉能不能看到這條消息,看到後又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我承認我這種舉動很賤,他都不要我了,我還這麽心心念念地想著他。
也許‘隨風而過’說得對,多找點事情做做就不會再這麽惦念邱沉了。
於是,第二天開始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進了學習中,積極關注公司研報,關注行業新聞和競爭對手的上下遊企業。多學習多動腦,總有笨鳥先飛的一天。
我還買了老劉給我推薦的幾本財務方麵的書籍,回家吃完晚飯就悶頭鑽研,每次都是看著書睡著的。如此,竟然真的可以全身心投入,不再胡思亂想。
一眨眼就到了周末,我四處看房子的事情被羅九川知道了,他硬是在公司附近幫我找了一套公寓。兩室一廳,房租竟然隻要一千五,公寓的裝修以及小區和周圍的環境,都特別理想。
這麽優惠的價格打著燈籠都難找,我狐疑地看著羅九川:“羅哥,你不是偷偷地跟房東講好會另外貼補錢給他吧?”
羅九川翻了個白眼,吹著大泡泡越靠越近,眼看泡泡要沾到我臉上了,我感緊往後仰了仰身子。
等泡泡“啪”地炸開,他這才哼哼兩聲:“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情,是你哥哥我幹得出來的嗎?這家房東移民了,就想租給懂事愛幹淨的人幫他們看房子,賺點外快不說,還能幫他們打掃打掃,你不正合適嗎?”
他說著還把我拉去了中介,讓中介的人親自跟我介紹這套公寓的情況。
我知道自己錯怪了羅九川,隻好赧然地跟他道了歉:“羅哥,對不起啊,我現階段有點敏感,不想接受你們任何人在金錢上的資助。”
羅九川抬手彈了下我的腦門,齜著大白牙笑起來:“瞧你那小樣,我還能跟你生氣?”
為了表示感謝,晚上我請羅九川吃了頓飯,當然我還帶上了周季安。羅九川刻意挑了一家小餐館,為了給我省錢,他隻點了兩道最便宜的素菜。
他這人就是這樣,心思總是很明顯地表露給你看。
吃過晚飯後他主動請纓幫我收拾新房子,忙到夜裏十一點多時終於把新家整頓好了,等周季安睡下後,羅九川拉著我出了門,委屈地摸著肚子跟我嘀咕:“餓死啦!我肚子剛才咕隆了好幾遍,我請你吃夜宵去。你以前吃宵夜都吃什麽?”
我想了想,如實道:“燒烤。”
羅九川興奮地挑了下眉頭:“行,那我們就去吃燒烤。”
小區附近有很多快餐店,有一家燒烤在外麵擺了桌子亮了燈,生意相當火爆。以前周季安經常帶我出來感受這種夜市,不過他不許我吃太多燒烤,因為我小時候曾有一段時間腸胃不太好。
我們剛坐下來沒多久,羅九川忽然盯著我背後某個方向看了幾秒,臉色還很古怪。
我剛想回頭,他立馬越過桌子捧住了我的臉,還曖昧地把臉湊近:“後麵有個討厭鬼,不許看。”
我壓根沒想到是邱沉,笑著拍開了他的手:“羅哥,你別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等我回頭一看,路邊竟然停了一輛車,而邱沉就站在車邊遠遠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有些冷,我的心情頓時不好了,因為我想到羅九川剛才捧著我臉的情景,竟然莫名其妙有點心虛。
這種感覺很不好,出於某種奇怪的心理,燒烤一上來,我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羅哥,我敬你。”
羅九川挑了下眉頭,直接抓起啤酒瓶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他剛放下啤酒瓶,我就拿起一串燒烤塞進了他嘴裏:“羅哥,你嚐嚐這個,烤韭菜,我一直挺喜歡吃的。”
羅九川就著我捏的簽子咬下一口,衝著我曖昧地笑起來:“妹妹,聽說韭菜是壯陽的,你叫我吃這個,是不是在暗示什麽?”
我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可一想到邱沉就在遠處看著,我故意笑得花枝亂唱:“羅哥,你怎麽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拽起。
邱沉在羅九川跟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火速把我塞進了他的車裏,然後一溜煙開出了很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