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無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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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春花帶人提審胡文雍,然而胡文雍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論許春花問他任何問題,他都拒絕回答。
    即適用酷刑懲罰他,他也緊要牙口,打死不說。
    不光如此,他還主動撞牆,表示自己要自殺。
    他這副不配合的樣子弄得許春花犯難了,因為當一個人有了尋死之心後,任何方法對他都是失效的。
    許春花果斷決定,暫時停止審問,把胡文雍送回大牢。
    她翻來覆去地想這事兒,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所在,胡文雍之所以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因為他失去了希望,自知自己必死無疑,索性啥都不說。
    按照現代犯罪學的理論,要想讓犯人交代案情,可以用各種刑罰,給犯人的身體和心理製造壓力,在雙重的壓力下,罪犯受不了,就會招供,最嚴重的刑罰當然是砍頭,而人都所有怕死的心理,隻要亮出死刑,罪犯們無不害怕。
    可是現在的胡文雍,卻什麽都不怕。
    這很不應該,按說他應該有弱點的。
    但是許春花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胡文雍的弱點,他就像是一堵高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密不透風,無從下手。
    許春花換個角度考慮這問題,胡文雍如此的貪婪,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貪了那麽多的錢財,可他平時又不舍得花,把錢都偷偷摸摸的藏起來,那麽他搞這麽多錢財做什麽?
    謀反?不可能。
    享受榮華富貴?他現在的生活雖然比上不足,但也屬於中上等,沒必要鋌而走險。
    那麽這些錢財唯一的用處,就是留給他的子孫後代。
    想到這裏,許春花頓時眼前一亮,對呀,自己怎麽一直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呢?
    可以拿胡文雍的後代要挾他,沒準他就會招供。
    許春花當即就把胡文雍的老婆林氏叫過來,向她詢問胡文雍子女的情況。
    雖然之前她問過林氏相同的問題,得到的回答是,胡文雍由於身體的原因,和林氏沒有生一個子女。
    林氏來了後,還是同樣的說辭。
    他們年輕的時候,曾經多方的努力,想生幾個娃,但是,不管怎麽努力,都沒有效果,於是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許春花又向林氏打聽胡文雍過去的事,在她之前有沒有妻子,包養金萍兒這個小妾後,有沒有子女。
    她認為胡文雍不和林氏生娃,或許不僅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還因為他自己的意願,並不想和林氏生娃。
    林氏告訴許春花,這個情況她就不知道了,反正胡文雍和她生活的這些年,沒發現過他有後代的事。
    許春花又向林氏打聽胡文雍祖籍的消息,既然從林氏身上找不到線索,那麽就去他的老家尋找線索。
    知道了胡文雍老家的地址之後,許春花帶著司永安即刻前往。
    許春花沒有大動幹戈,沒帶衙役,隻有她和司永安兩人,一身便裝,以微服私訪的形式前往胡文雍的老家。
    她覺得這樣的話,或許更容易贏得村民的信任,套出有用的線索。
    胡文雍的老家位於林州城下麵的一個偏遠的小山莊,名叫靠山村。
    曆時一個多時辰,許春花和司永安騎著驢子,才來到靠山村。
    許春花對靠山村隻有一個感覺,這裏相當的窮,人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現在雖是暮春時節,但天氣並非多麽炎熱,可是,一些十幾歲的孩童已經身無寸縷,並非不想穿衣服,而是沒衣服穿。
    許春花和司永安兩人的到來,引起了村民們的戒備。
    像他們這樣貧窮落後的小山村,很少有外人到來,許春花和司永安在他們村裏顯得如此的突兀。
    許春花向人們解釋,她是胡文雍的朋友,想了解胡文雍的為人,特來他們村調查。
    鄉親們剛開始的態度是拒絕的,不配合,不過,許春花拿出幾個幹餅,請他們一起吃,他們吃飽肚子後,放下戒備心,把胡文雍的曆史告訴許春花。
    人們對胡文雍隻有一個評價,胡文雍是個混蛋,狼心狗肺。
    許春花發現,許春花在他們村,就像一塊臭狗肉一樣,沒有一點好名聲。
    這讓許春花更加的好奇了,按說像這種貧困村子裏走出來的人物,當他們發達富裕之後,常見的套路是,給村裏架橋鋪路,贏得村民們的好感,給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
    即便一些大貪官,他們在外麵貪得無厭,但是回到生他養他的小村莊之後,也變得非常的善良,竭力幫村民做一些事。
    而胡文雍卻是截然不同的,他在村裏的名聲臭不可聞,和他在城裏努力經營的良好形象,完全相反。
    許春花就向村民打聽這事的根源。
    通過打聽,她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原來胡文雍自幼家貧,不過他這人有個特點,知道讀書可以改變命運,於是就跑到城裏給一個財主家當書童,陪著公子一起讀書,就這樣讀了幾年書,有點學問了。
    到了婚娶的年齡,村裏一戶隻有一個閨女的富農家庭看上他,想讓他入贅道到自己家。
    胡文雍同意了,不過他有一個條件,必須供他讀書,他想走科舉入仕的道路。
    他的嶽丈同意了,就這樣,胡文雍成親了,一年後,就生了一個兒子。
    胡文雍讀書之餘,陪陪妻兒,倒也算恩愛。
    可是,他一連科考了三次,都沒有成功,把嶽丈家的錢財全部糟蹋完了,嶽丈家無力支撐他讀書。
    胡文雍就耍賴,明確告訴嶽丈一家,若不讓他讀書,立刻休了老婆,返回自己家。
    老嶽丈不得不變賣房屋,支撐他讀書。
    胡文雍又一次科考失敗,不過他這一次運氣好,回鄉途中,和林州城的縣令結識,獲得縣令賞識,做了師爺。
    這時候他相當於有了自己的師爺,全家人仿佛看到了希望,覺得多年的投入有了回報。
    胡文雍剛開始的時候表現的非常的好,定期回到村裏看望妻兒嶽丈一家,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回村的時間越來越少,到後期基本不回來,妻子帶著年幼的兒子進城來找他,結果他連家門都沒讓妻兒進,就告訴妻子,看不上她了,給了她一紙休書。
    他妻子滿心歡喜去找丈夫,卻得到這樣的結果,哭了一路,回到村裏。
    老嶽丈不甘心,去城裏找他說事,胡文雍竟然派人把老嶽丈暴打一頓,老嶽丈心氣鬱結,不到三個月就死掉了。
    胡文雍的親生爹娘也對他的行為非常的不滿,多次勸說卻沒效果,老兩口也相繼去世。
    胡文雍當時和爹娘賭氣,他親生爹娘死後,他連葬禮都沒參加,更別說守孝三年了。
    到現在,他和村裏沒有任何聯係了。
    不過,村裏還在流傳著他狼心狗肺的故事。
    許春花聽了這個故事,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原來胡文雍是個陳世美類型的男人。
    通過這件事,許春花越發認定,胡文雍人品卑劣,一無是處。
    許春花請村民帶路,她想見見胡文雍的原配妻子。
    有鄉親熱情地為她帶路,許春花和司永安來到了兩間破茅屋,在這裏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婦女,她就是胡文雍的原配夫人梁氏。
    梁氏眼睛眯著,看不見人,被胡文雍拋棄之後,她傷心欲絕,整日以淚洗麵,最終把自己的眼睛哭瞎了。
    家裏除了梁氏,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青年麵目冷酷,沉默寡言,他的內心仿佛充滿了仇恨。
    許春花和梁氏談,想她了解胡文雍的事。
    梁氏卻拒絕談胡文雍,說她不認識胡文雍,顯然,她不想提起多年前的舊事,不想再傷心。
    她的兒子直接趕許春花離開。
    許春花迫不得已,隻好向他們表明自己的身份,然而,這對母子得知她是縣令後,還是沒有任何的表示。
    對他們來說,眼前的人哪怕是皇帝,跟他們也沒任何關係,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實際的好處。
    多年清貧的生活,磨滅了他們心中的希望,他們現在過的日子生不如死。
    許春花看到這對母子的狀態,無奈歎息。
    像他們這種貧困人家,之所以越過越沒盼頭,到最後人命如草賤,自殺尋死,是因為他們心中失去了希望,看不到未來。
    而人一旦失去了希望,變得絕望,那麽,整個人就處於一種懶散的狀態,對所有的一切都沒了興趣。
    這種時候,整個人是無欲無求的狀態,各種事兒好像都和他沒了關係。
    許春花能明白了他們為何是這種狀態,說白了全是被胡文雍害的。
    她深知她需要給他們一點希望,點亮他們的生命之火。
    許春花告訴他們,若是能提供與胡文雍有關的線索,她就把胡文雍押回來,讓胡文雍給他們母子賠禮道歉,再給他們一些賠償。
    這對母子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剛開始不敢相信,反複向許春花確認之後,都很高興,梁氏更是仰天大哭,心中鬱結多年的怨氣得到了發泄。
    梁氏這才說出胡文雍的一些事兒,胡文雍表麵對誰都笑嘻嘻,看起來很好相處,其實他心裏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戒備,很難走進他的心。
    不過,他這個人其實挺喜歡孩子的,當初他想帶走他們倆的兒子阿牛,但是梁氏沒同意,胡文雍那幾年還經常偷偷回來看望阿牛。
    許春花心頭一顫,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線索,可以利用下。
    她又問了梁氏一些問題,但因為胡文雍離家多年,沒得出多少有用的線索。
    許春花和司永安商量過後,決定離開,因為問不出啥線索了。
    離開前,她告訴阿牛母子兩人,如果將來她無法押著胡文雍回村給他們賠禮道歉,可能會派衙役來接他們去縣城,讓胡文雍在縣城給他們賠禮道歉。
    梁氏連連點頭,隻要能讓胡文雍給她道歉,在哪裏都行。
    她還給這對母子留下了一錠銀子,讓他們用來改善生活,看著他們貧寒的生活,許春花於心不忍。
    母子倆對她千恩萬謝。
    許春花和司永安騎著毛驢,向林州城駛去。
    在路上,許春花依然想著胡文雍的種種無恥行為,悠悠的歎口氣,“安哥,你說這男人怎麽那麽無情無義呢,連拋妻棄子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司永安連忙向她解釋,這隻是個別情況,並非所有的男人都像胡文雍這麽無情。
    他們在林州城呆了這麽長時間,總共才遇到胡文雍這麽一個極品,這說明這種男人終究是少的。
    由此可以得出,大部分男人是好人,不能一棍子把所有的男人都打死。
    許春花苦笑,這事兒可說不好,男人本就是喜新厭舊的動物,沒有他們做不出的事。
    司永安看著許春花,“你哪兒來的這麽多的傷感啊,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麽會想這麽多事兒呢?”
    許春花揉了揉臉,她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她被梁氏的經曆觸動了,想到了自己前世遇到的渣男這一世的司永平,所以忍不住感慨幾句。
    司永安又安慰許春花,對她保證道,“春花,不管別的男人做出什麽樣的無恥事,但是我告訴你,我對你永遠忠貞,絕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兒。”
    許春花笑笑,“希望如此。”
    “不是希望如此,而是這件事本來就如此,我的承諾永遠不會改變。”司永安擲地有聲,向許春花表明他的態度。
    許春花笑笑,“好的,那我就相信你是個忠誠的男人。”
    司永安忽然話題一轉,說道,“春花,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們可以先成親,你成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為了不讓許春花擔憂,為了給許春花安全感,連成親的事兒都提出來了。
    許春花淺笑,“現在不適合成親,咱們還有很多大事沒做呢,我覺得咱們應該是先把咱們的大事做好,擁有天下之後再成親。”
    許春花雖然是個小女子,但是她的事業心很強。
    她的原則是先立業後成家。
    司永安重重點頭,“好呀,那咱們就一起打拚咱們的江山,不過你得保證,不能在這樣胡思亂想,多愁善感了。”
    許春花搖頭,“不會了,我隻是稍微感慨一下,很快就會好的。”
    “春花你累了嗎?要不咱們歇歇唄?”他們離開靠山村之後,就一直騎驢趕路,如今走了半個多時辰,可是還沒有走出這一條山道,但是騎在驢子身上這麽長時間,司永安想下來休息休息。
    許春花點點頭,“好呀,那咱們就歇息一會兒唄。”
    他倆在山道旁的小河畔坐下,拿出了幹餅,兩人分吃。
    吃了點兒幹餅,喝了點水,許春花明顯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看著小河裏嘩啦啦的流水,她忽然玩心興起,脫掉鞋子,把白嫩的小腳丫伸進河水裏,任由河水衝洗腳丫,許春花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此時已經是暮春時分,氣溫升高,河水已經不涼了,把腿丫子放進去,隻覺得分外的舒服。
    司永安看著大笑的許春花,他也笑起來。
    許春花開心,他就開心。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許春花的小腳丫上,心頭不由的一動,“春花,我幫你洗洗腳吧。”
    許春花撇了他一眼,司永安連忙真誠地點頭,目光裏還帶著一絲期待。
    許春花看他這幅表情,不知為何,張口就說了一句,“好呀。”
    司永安走過來,隻是他身體有些顫抖,因為他很激動。
    他挽起自己的衣袖,把雙手伸進河水裏,緩緩的握住了許春花的小腳丫。
    許春花的腳丫並不大,肌膚白嫩,有一點嬰兒肥,司永安輕輕搓這一雙玉腳,忍不住地感慨道,“春花,你的腳丫真漂亮。”
    他捧著許春花的腳丫,小心翼翼的清洗,就像捧著一對絕世寶貝。
    許春花被他捧著腳丫,不知為何,心頭忽然湧起一陣酥癢的感覺,一種名叫甜蜜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她目光含笑地看著司永安。
    司永安在她春水一樣的目光裏,心頭火熱,一股火焰在體內遊走。
    他說道,“春花,看著你的小腳,我不由得詩興大發,我想做一首詩。”
    “好呀。”許春花笑笑,她和司永安相處了這麽久,彼此之間都很了解,她知道司永安武藝高強,至於文采方麵,雖然他經常抱著書讀,但許春花不了解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司永安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對腳丫,緩緩地吟誦道,“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雲。”
    許春花聽了之後,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可是怎麽隻有兩句呢?一首詩不應該有四句或者八句嗎?”
    司永安臉上揚起一抹壞笑道,“這隻是我的直觀感受,要想繼續做下去的話,還需要給我更深切的感受,比如給我抱一抱,放在我的懷裏暖一暖。”
    許春花驚訝,司永安竟然說出了這樣猛浪的話,瞪了他一眼,“安哥,你咋變得這麽壞了呢?”
    司永安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說出這種話,可能是情之所起,忍不住說出來的。”
    許春花白了他一眼,“你倒挺會給自己找理由的。”
    “我沒找理由,我剛才心裏就是這麽想的。”司永安真誠地說道。
    許春花看了眼綠意蔥蔥、野花盛開的四周,“或許是春天的原因吧。”
    春天是一個萬物躁動的季節,他們都是少男少女,在春天的刺激下,心中難免會有點想法。
    司永安見許春花沒拒絕他,忍不住地伸手,輕輕地抱起許春花,放在自己的懷抱裏。
    許春花害羞地低下頭,輕語道,“安哥,你幹嘛呢,快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