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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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說的話是,“我家老爺是當朝三品大員龍玉清龍大人,我家現有待字閨中的小姐一名,年芳二八,芳華正茂,配你可好?”

    一聽到三品大員的名號,這個劇烈掙紮的青年就不掙紮了,他現在雖然考上了貢生,但是步入仕途的話,也隻能從最低級的小官做起,距離三品大員,有很遠的距離,如果此時能傍上一個三品大員的老丈人,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美事。

    於是,他就美滋滋的坐上轎子,被抬走了。

    其他的學子滿眼豔羨地看著這一幕,他們也想被抓。

    好像聽到了他們的呼聲,陸續來了一波榜下抓婿的人家,把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幾乎抓了一個遍,以至於後來的人抓不到青年才,隻能抓年紀大的學子湊數,有一位四十多歲的老貢生也被人抓走了。

    許春花看到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抓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回家,許配給自己家的小姐,這豈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司永安向她解釋,這事不丟人,是完全正常的事。

    別管年齡大小,隻要你能考中,哪怕你拖家帶口,妻兒成群,依然會被人抓回家做女婿的。

    畢竟在這一個官大於天的年代,如果有一個官員做靠山,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七拐八拐的親戚,都跟著受益,至於年齡大小,就不是考慮的問題了。

    他們說著話呢,突然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帶著一群紅衣小廝快步走過來,直接奔到司永安身旁,不由分說就讓小廝把司永安抓上轎。

    司永安也被人抓婿了,而且抓他的人是禮部尚書朱無憂府上的老管家,要把他和朱無憂之女婚配。

    要知道禮部尚書是一個非常高的官兒,幾乎與長丞相的權利相提並論,負責全國典禮,教育,科舉。

    朱無憂之所以看上司永安,是因為他看到司永安所寫的那張試卷,被他的才華征服了。

    盡管他也知道司永安是不受寵的皇子,但是他目光高遠,選人的標準並非是他現在的地位,他更看重一個人的才能,而且他用長遠的眼光看問題,司永安現在不受寵不代表著他以後不受寵。

    這些年他見慣了朝廷上的各種爭鬥,無論是朝廷之上的還是後宮之內的爭鬥,有些人一時之間確實權傾一時,整個朝廷除了皇帝,幾乎無一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但是,這樣的人,往往升起來的快,掉落下去的速度也快,就像一顆流星,一閃而逝。

    因此,朱無憂也練就了一雙睿智的目光,不光相信眼前看到的,更看重一個人的未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因此,他在給自己的女兒選婿的時候,更看重的是這一個人本身的能力,而非他現在是一個怎樣的位置,正是在這樣的條件之下,他看中了司永安。

    司永安看著朱無憂府上的老關鍵,苦笑著,連忙的搖頭,謝過老管家的好意,表示這事是不可能的,他不同意被抓婿,壓根就沒這方麵的想法。

    老管家很震驚,不解地問他,為何不願跟朱大人的女兒結合,如果兩人結合,將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

    若是他們結合,對雙方都是有利的,司永安可以從不受寵的皇子變成一個有背景有權勢的皇子,畢竟,有一個權傾朝野的老泰山,將會給他帶來無窮的好處。

    這樣他在和太子司永平,包括其他皇子的爭鬥之中,也不再落於下風。

    因此,接受這門兒親事,對他來說好處多多。

    麵對著老管家的諄諄說道,司永安還是堅定地搖頭,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讓他不要再提了。

    老官家好奇他為何拒絕的如此幹脆,畢竟這是一件對雙方都非常有利的好事。

    司永安指了指人群外圍的許春花,低聲說道,“我心已有所屬,不會再接受別的女子了。”

    老管家看了看許春花,笑道,“這事不影響啊,即使你中意她,不影響再娶一個的,別說皇子了,現在但凡有點權勢的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隻要你能給我們家小姐一個正式的名分,那麽你再多娶幾個也是可以的。”

    老管家通過朱無憂,也知道了許春花的才能,對她非常的佩服。

    因此,他完全讚同司永安和許春花在一起的基礎上,再娶他家小姐。

    如果司永安能同時得到這兩個女子,那麽對於他自己的權勢來說,也是極大的提升。

    司永安聽了這話,繼續搖頭,告訴老管家,就不要替他操心了,也不要在說這事兒了,不管他如何說,他都不會娶多個妻子的。

    雖然這個時代的男子確實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呢,他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人,所以他隻會愛一個人,不會娶那麽多的女子。

    老管家聽了他這話,竟然被他說道有些感動,眼珠轉了轉,指著許春花問司永安,“她知道你的想法嗎?”

    司永安尷尬的搖搖頭,“還沒有明說,我們倆還沒到那一步呢。”

    老管家笑道,“要是這樣的話,萬一她不答應你,到時候你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看你還是先接受我們家小姐吧。”

    司永安依然堅定地拒絕,說道,“那不可能,即使她不接受我,我也不會接受別的女子的,因為我的心早已給了她,除了她,我對別的任何女子都沒興趣。”

    聽他這麽一說,老管家知道司永安真的鐵了心,無論自己說什麽都不會有結果的,隻能遺憾的離開,不過他離開前,還是告訴司永安,若是他回心轉意了,就去他們府上找他,到時候他可以給朱無憂建議,勸他接受司永安做女婿的事。

    老管家帶人離開之後,司永安又回到了許春花的身旁,許春花似笑非笑的問他為何要拒絕老管家,如果接受這門兒親事,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兒。

    司永安麵帶羞澀地說道,“晚了,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你,裝不下別的女子了,所以我隻好拒絕了。”

    許春花聽到這話,心裏也湧起陣陣甜蜜之意,但是她卻搖搖頭,說道,“安哥,咱們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時機不到。”

    司永安讚同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們都出於最卑微的地位,還有很多事要做呢,皇權爭鬥還沒有分出勝負,他也無心做男女之事。

    他認真地對許春花說道,“春花,咱們就保持現在的狀態,繼續努力,直到把司永平等人都幹倒了,到時再說咱們的事好不好?”

    許春花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可說不好,萬一你在皇權的爭奪中失敗了,或者沒有登上帝位,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司永安眼裏閃過炙熱的光芒,“那是必須得,未來的我肯定比現在的我要好很多。我向你保證,待我登臨天下,就許你一世繁華。”

    許春花的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那咱們就一道努力吧。”

    司永安點點頭,“那是必須的,好了,咱們回府吧,這裏也沒什麽看頭了。”

    榜下抓婿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沒多大看頭了,他就想回府去。

    許春花唇角勾起冷笑,說道,“等等,我還有點事沒做呢。”

    她也邁著八字步,學著龐冬靈在醉仙樓上的姿勢,大搖大擺的走向龐冬靈,龐冬靈這時候還和幾個學子滴滴咕咕說著什麽,她眼角的餘光看到緩步走過來的許春花,她的眼眸伸出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然之色,接著腳下生風,匆匆離開,走向許春花的反方向,根本不和許春花打照麵兒。

    許春花見她要溜,連忙高聲喊道,“龐冬靈等一等,不要跑的像個兔子一樣,不管你溜多麽快都沒用的,我有話對你說。”

    龐冬靈根本不聽許春花的話,腳步更快了。

    許春花見此,隻好小跑幾步,跑到龐冬靈前麵,擋住她的去路。

    龐冬靈這時候不再逃跑,裝作驚訝的樣子,看著許春花說道,“哎,許春花你怎麽出在出現在這兒了?你擋我路幹嘛啊,我還有事呢,不要耽誤我。”

    許春花冷笑,“別著急,咱們倆之間的事兒還沒了斷呢,現在是時候把這事做個了斷了。”

    龐冬靈一連茫然的表情,“咱倆之間的事?咱倆之間有什麽事兒啊?我不記得咱們之間有什麽事。”

    “哎呦,你這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狗咬了,之前在醉仙樓,你明明說過好幾遍咱們之間的事兒,怎麽轉眼之間就忘了呢?”既然龐冬靈裝傻耍賴,許春花就不再客氣,說的話非常的生硬。

    龐冬靈不滿地給了許春花一個白眼,“你這人怎麽嘴巴這麽髒呢,好吧,那你說咱們之間有什麽事啊?”

    她把裝傻充愣堅持到底,絕口不提她們打賭比試的事,要知道當初在醉仙樓上,她還對著周圍的人特別提醒了一聲,讓周圍的人都記住這件事,到時候如果許春花耍賴的話,就出來作證。

    既然她如此無恥,許春花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

    說完事情經過,許春花特意補充了一句,“龐冬靈,之前在醉仙樓上你也提起過這事,還向眾人特意強調了一遍,讓眾人作證,怎麽轉眼之間就把這事忘了呢?”

    龐冬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懊惱地拍了拍腦袋,自責地說道,“哎,瞧我這腦袋,剛才一激動還真把這事給忘了,行行行,不就是一個丫鬟嘛,我回家之後就讓我爹給你送一個丫鬟,你要是嫌少,我給你送倆,這樣總行了吧。”

    她輕描淡寫的就把這件事歪樓了,本來她們定的賭注是,輸的人要給贏的人做丫鬟。

    但是現在龐冬靈這說法,明顯把賭注的內容做了改變,由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賭注變成了像贈送禮物似的,輸的人隻要送給對方一個丫鬟就行了。”

    許春花怒極而笑,心說龐冬靈真夠無恥的,既然她耍賴,那麽她就把這事追究到底。

    她朗聲說道,“咱們打賭的賭注,並非是送對方小丫鬟,而是要對方做丫鬟,也就是說,我贏了,你應該做我的丫鬟。”

    龐冬靈冷笑道,“你開玩笑的吧,我怎麽可能做你的丫鬟呢,我給你打賭根本不可能下這樣的賭注,我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我怎麽可能屈尊和你定下這麽嚴苛的賭注。”

    她繼續耍賴,許春花冷笑道,“你耍賴是吧,那我就亮出證據。”

    她從袖口裏取出一張折疊的白紙,緩緩地打開,冷笑道,“你耍賴也沒關係,咱們之前不都簽字畫押了嘛,都在這張紙上寫著呢,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許春花特意提高聲量,讓周圍的人都過來圍觀這件事,其實那些學子們早就圍攏過來了。

    畢竟,看熱鬧的事,人人都喜愛。

    學子們探頭看白紙上寫的黑字,隻見上麵的內容寫的清清楚楚,眾人看了之後,恍然地點點頭。

    許春花說的沒錯,龐冬靈確實耍賴了。

    眾人開始用言語批評龐冬靈,指責龐冬靈不應該耍賴。

    在眾人的聲討中,龐冬靈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眼珠也快速的轉來轉去,最終她看向許春花的眼神,就像在看著殺父仇人一樣。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之下,龐冬靈不得不屈服,聲音低低地說道,“好吧,我認輸,許春花你贏了。”

    許春花連忙說道,“這不是我贏不贏的事,而是你要兌現賭注的事兒。”

    她忽然活動活動胳膊,又踢踢腿,說道,“哎呦,我的腿好酸啊,你來給我捶捶腿吧。”

    她拿出龐冬靈在醉仙樓上的那一套對付龐冬靈,讓她給她捶腿。

    龐冬靈氣的喘粗氣,大聲說道,“許春花,你不要太過分呀!我承認認輸就很給你麵子了。難道你還要真要我做的丫鬟服侍你嗎?”

    好歹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身份還挺高的。

    這種情況之下,她怎麽可能拉下臉去服侍別人,特別是服侍小農女許春花。

    如果她真這麽做的話,那麽,她的整個家族都會丟臉麵的。

    許春花表情淡淡的說道,“有句話叫做願賭服輸,何況咱們還簽了字據,當初還有很多證人呢,你總不能耍賴吧,如果耍賴,對你也是有影響的,別人都將知道你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這樣的話,你以後還如何來皇城立足呢?”

    龐冬靈被許春花這話說的愣住了,她現在這個年齡,差不多到定親的年齡了,雖然她認為自己將成為司永平的女人,但是這種事誰知道呢,萬一以後發生變故呢。

    因此,作為一個女孩子,必須看重自己的名節,保護好自己的名聲,不能在城裏留下不好的名聲,留給別人嚼舌根的可能性。

    即使她將來真的嫁給司永平,也更應該注重名聲,畢竟嫁給司永平就是太子妃,如果太子妃在皇城的名聲是言而無信,是耍賴,那還如何母儀天下呢。

    龐冬靈的眼珠轉了一轉,仔細思考了一番,說道,“好吧,但是我給你說啊,我不可能一直做你的丫鬟,最多就給你錘個腿。”

    許春花點頭,“嗯,但是必須在這裏錘腿。”

    她也知道,龐冬靈不可能一直給她做丫鬟,如果真那麽做的話,估計龐冬靈的家人會找上門來的。

    這種事也就象征性的意思意思,但是這種意思就要選對地方,如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隻有她們兩個人獨處,那時候服侍她一點兒意義都沒。

    反而,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眾人都看到了一幕,那麽意義就相當的大。

    龐冬靈也意識到這點,直接說道,“咱們找一個酒樓去,我請你去酒樓裏吃一頓好吃的,到時候耐心地服侍你。”

    許春花翻了個白眼,龐冬靈還挺會想好事的,但是她豈能讓她得逞,她悠悠地說道,“酒樓就不必了,在這裏就行。而且我也不要求你多服侍,你隻要幫我捶捶腿就行。”

    “可是這裏不行呢,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怎能給你捶腿呢?”龐冬靈找了個理由。

    許春花笑道,“這個簡單,你扶著我坐到上馬石上,在哪你給我捶腿就行。”

    在公園的廣場邊緣,放著一排的上馬石,那是給高中狀元之後的人騎馬遊街用的,平時就在那裏放著。

    龐冬靈緊咬牙齒,滿臉不情願,但是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之下,她不好意思耍賴,不情願的把許春花拉到上馬石上。

    許春花坐在上馬石上,雖然石頭冰涼,但是她卻舒服地感慨了一句,“坐在這裏挺舒服的。”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一條腿,龐冬靈會意,蹲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

    許春花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龐冬靈,你沒吃飽飯嗎,捶腿是你這樣捶的嗎,還是你家的丫鬟是這樣捶腿的?”

    龐冬靈隻好加重力道,認真地捶腿。

    圍觀者看到這一幕,議論紛紛,臉上都帶著偷笑,沒想到一個堂堂的丞相之女,竟然被逼的做這樣的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