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破車最後停在了一片住宅區，小馬拉開了車門，示意我也下車，路邊兒正有幾個人蹲坐在路邊兒抽煙。 vw

    看見小馬和我過來，幾個人急忙從地站起來，把煙頭踩在了腳下麵狠狠的碾滅。

    馬哥，您來啦幾個人離老遠向小馬打著招呼，其兩個有些熟悉，好像在麻將館裏麵見過。

    小馬點了點頭，還在麵嗎

    在，傻逼下午的時候還想跑，說是出去籌錢，弟兄把他堵去了

    小馬點了點頭，指了指我道：這是小風哥，天哥的堂弟，以後都機靈點兒

    幾個人聽了小馬的話，臉馬露出笑容出來，小風哥威武，前天晚兄弟們可是看清楚了，小風哥身手不凡啊以後小風哥可要多關照兄弟們哦

    一時間我的角色還轉換不過來，從來沒有我大的人還叫我哥的，這個稱呼讓我渾身都不自在起來，從口袋裏麵掏出小馬給我買的五葉神，我分散給幾個人。

    進小區的時候保安沒有攔我們，隻是有些驚慌，趕快用對講機說著，我有些緊張，不知道小馬要帶我去幹什麽

    我們沿著大門進去的路一直向裏麵走了進去，在第二棟樓下麵停了下來，二單元的門口站著兩個胖子，胳膊隱約可以看見彩色的紋身。

    小馬哥

    馬哥兩個人見到小馬和我們走了過來，連忙叫道。小馬點了點頭，拍了怕其一個胖子的肩膀道：人還在家嗎

    還在呢胖子正在他們家裏坐著呢等您來了

    小馬點了點頭道：那去，看來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煙頭被小馬狠狠的扔在了地，在地蹦了兩蹦，冒出一大團火星出來。

    小馬讓所有的人都在樓下等著，盯著了窗戶和安全通道，然後帶著我了樓。

    這一片的建築隻有七層，沒有電梯，我們兩個爬到了頂層麵，昏暗的燈光照耀下我看見這牆壁麵到處都寫著亂七八糟的字。

    殺死這樣的字眼在牆壁麵頻繁出現，並且還能看見紅色的油漆從麵留下來的痕跡。也能看見用白色的塗料粉刷過的痕跡，但是還是遮掩不住下麵鮮紅的油漆。

    砰小馬一腳踹開了門，屋子裏麵的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我分明看見這個背對這我們跪在客廳間的人猛然打了一個哆嗦。

    在窗口站著的大胖子正把厚厚的窗簾拉，顯然這一聲踹門的聲音讓他有些惱火，皺著眉頭轉過身來，但是看清楚是小馬的時候，他臉瞬間釋然。

    馬哥，您來了

    還沒有等這胖子說完，跪在地的人飛快的轉過身來抱住了我的腿，馬哥，五爺，您再給我兩天時間，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能把錢湊齊了，我一定能，馬哥，您再寬限我幾天

    我茫然的看了看小馬，又低頭看了看這個人，他正好也抬頭看我，他的臉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了，眼角已經裂開，麵全不都是暗黑色的血痂，眼淚和鼻涕正從他腫脹的臉不斷的向下麵流下來。

    他抬頭看清楚我的臉，發現不是小馬後，趕緊向令外一邊兒看去，鬆開我的褲腿，飛快的跪著向前挪動著。

    馬哥，馬哥，你給個機會，再給點時間吧，我現在真的沒有錢

    小馬一腳把這人踹翻在地，你媽逼，我已經給了你多少個兩天了，但是呢我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了你你真的不知道馬王爺頭長了幾隻眼

    一個眼色過去，在窗戶邊兒的胖子很快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這人的頭發，把他的頭狠狠的按在了桌子麵，這人不住的掙紮著，求饒著，但是兩個人都無動於衷，我有些於心不忍，把自己的身體微微的轉了過去。

    忽然間，小馬拉過來我，往我手裏麵塞了一個不鏽鋼的東西，我抬手一看，這東西小魚形狀，兩邊兒有兩個橢圓，間是一個圓形，還能看見間圓形孔的鋒利刀刃。

    這是

    雪茄剪專門剪雪茄用的小馬壞壞的笑了笑，從衣服裏麵掏出一根雪茄出來，把外麵的殼去掉，接著把雪茄塞放到圓圈，輕輕的捏了一下我塞進兩個橢圓的手指，一聲輕微的響聲，雪茄的頭掉了下來。

    小馬笑了笑，不但能剪雪茄，還能剪手指哦說完他還指了指後麵的那個人，又指了指我手的雪茄剪。

    我臉有些發麻，原來這是所謂的世麵，小馬帶我來這裏是讓我把這個人的手指剪斷，我還在猶豫，他忽然間又怕在了我的耳朵兒邊兒。

    小風哥，你還有什麽猶豫的，殺人放火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幹過，要在這裏生存必須這樣，天哥讓我告訴你第二個道理是男人不狠，站不穩

    他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好像是石頭一樣，重重的砸在我的心裏麵，我轉身看了看臉露出驚慌的那個人，他不住的掙紮，但是他在胖子的手裏麵好像是一個小雞仔一樣。

    我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好像有無數的聲音正在向我席卷過來，有表哥的聲音，有父母的聲音，有麵前這男人的慘叫求饒聲，有王斌諷刺和辱罵的聲音，還有天哥的真切話語。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不去看正在掙紮的這人，拉過他斷晃動的手掌，用臂彎緊緊的夾住他的手臂，把他的小拇指塞進了這雪茄剪的圓圈裏麵。

    小馬點了點頭，小風哥，人都會過這一關的，沒有人會是天生的壞人，你現在還能選擇，天哥說了，你要是真下不了手，回去，他也會幫你忙的

    他的話又好像是晴天霹靂一樣震動著我的耳膜，在我的腦袋裏麵不住的回響著，如果我什麽都不能做的話，天哥留我做什麽難道因為他對他堂弟的虧欠，但是我不是他堂弟，一旦這種虧欠沒有了，我能幹什麽我

    想到這裏，我忽然間冷靜了下來，慢慢的把身體轉了過去，麵無表情的輕生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我已經道過謙了，但是你的錢什麽時候還

    小風哥，大哥，我真啊

    慘叫聲驟然響起，他的小拇指在桌子蹦了一蹦隻剩下抽搐了，血不斷的從他手湧出來，

    他的叫聲和求饒的聲音不斷的在這房間裏麵回響，我捏起正在桌子麵抽搐的小拇指，向四周看了看，接著回頭看了看這個臉已經微微有些發白的人。

    小馬在一旁抽著煙，臉還帶著微笑，我向四周看看了看，向前走了兩步，從餐桌麵拿起用去了一半的保鮮膜，把這手指包裹在了裏麵。

    小風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真的沒有錢我真的沒有錢能還給你們

    他掙紮著向從胖子的手裏麵逃出來，胖子的手狠狠的按住他的頭，他的掙紮是徒勞的。

    錢能還麽

    我輕輕的問了一句。我不知道當時的表情是不是很恐怖，我從來沒有幹過這些，隻能是用從港台電影裏麵學到的情節，把自己的麵容偽裝的凶惡一些。

    我沒有錢，我真的沒有錢啊

    無名指又被我用雪茄剪剪斷了，接著被我用保鮮膜纏的結結實實。

    什麽時候還錢你他媽什麽時候還錢我吼了一聲。

    他顯然被嚇了一大跳，全身不住的顫抖著，一股尿騷氣味從他的身傳了出來，地轉眼間濕了一大片。

    當第三根手指從他的手剪下來的時候，他徹底的崩潰了，小風哥，我還錢，我還，我明天把房子賣掉，我欠天哥的二十萬我明天還，我還

    我向小馬看了看，他臉還是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是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吸了一口氣，把客廳裏麵的冰箱打開，下麵冷凍櫃裏麵的冰格裏麵有凍好的冰塊，我把冰塊全部都從冰格裏麵弄了出來，放在一個塑料袋裏麵，也把這些手指放了進去。

    我不知道你欠了多少錢，我也不管你欠了多少錢，手指我拿走，明天午前你如果能把錢拿來，你能用錢換回手指，如果明天午以後你沒有拿來錢，我會把你的手指從冰箱裏麵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裏麵，隻需要一分鍾的時間，你的手指會變成香噴噴的微波爐焗肉，你自己看著辦吧

    從單元門裏麵出來，遠處可以看見一群正在攢動的保安，小馬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風哥威武，走吧事情辦的不錯，這個手指放冰箱微波爐的事情我怎麽沒有想到，化人是化人，辦起事情也我們這些粗人懂的多

    我一手提著塑料袋裏麵的手指，另外一隻手點著一根香煙，手抖的有些夾不住這香煙。

    但是一種微微的快感在我的心瘋狂的滋生著，好像是吸了大麻一樣的爽快。我知道我墮落了，而且我是要慢慢的淪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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