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蘇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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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的身沒有多少的錢,你們送我回去,送我到岸,我把你們這一次出海的錢全部都給你們,你看行嗎

    她對我笑了笑說道:這事兒你還是給我爸說去我也做不了主

    我笑了笑說道:那行,我給你爸爸說去,對了,姑娘您貴姓

    免貴姓蘇,我叫蘇麥這姑娘的聲音在我的耳朵邊兒回蕩著。小說

    我叫陳風,我是來澳門旅遊的,半夜租了一條船出來釣魚,但是船翻了,我一個人,我水姓不好,漸漸的沒有知覺了

    船顛簸著,我的眼睛還是老樣子,看東西朦朧的要命,根本看不清楚,而且好幾天基本沒有吃什麽東西,這姑娘說我吃了一點流食,所以現在全身都使不出一點的力氣,看來真的病的不輕。

    而且我身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好些個傷口,不過都被這姑娘處理過,用紗布包紮了起來。

    船不住的晃動著,我不敢下床,眼睛看東西朦朧,怕在晃動的船摔到了,身再傷到麻煩了,不過這個叫蘇麥的姑娘過了幾個小時以後給我弄來了一點土方子弄成的水過來,說是菊花泡的水,她奶奶的眼睛是用這個弄好的,讓我洗洗眼睛。

    我躺在床,眼睛洗過以後,清爽的很,但是眼睛還是那樣的朦朧,她說這又不是神藥,沒有那麽快的效果,過幾天再看看。

    燥熱的陽光從床艙的窗戶裏麵照射了進來,我被曬的有些頭暈,終於還是試探著從床下到了船艙的木板麵,摸索著想走動一下。

    船不住的搖晃著,我走的很是艱難,不但要扶住牆壁,而且還要注意腳下,一不注意好像會踩到什麽東西。

    不敢運動量太大,畢竟身體剛剛才好,不一會兒滿身大汗的時候,我又回到了床麵,剛剛躺好,我聽見門被打開了,一陣腳步聲穿了過來,我立刻坐了起來。

    吆,我說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心裏麵想著這應該是那個蘇麥的父親,我笑著說道:沒事兒,我身感覺有些沒勁兒,估計是沒有吃東西的緣故,過幾年應該好了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我對著這個人說道。

    一陣海風忽然迎麵吹了過來,麵前的這個人滿身的魚腥味從鋪麵而來,我頓時感覺胃裏麵一陣的翻騰。

    沒事兒好,我看你的眼睛還是不行,肯定是發燒的燒的,以前我的一個朋友和你一樣,在海發燒,最後眼睛也看不見了,不過後來好了,是用那個菊花泡的水洗好的,小夥子說起來也是你運氣,我這人愛好喝菊花茶,船帶了幾斤,但是全部都被蘇麥給沒收了,說給你治眼睛用哈哈

    我從他的語氣聽到了很多的信息,心裏麵有些不好意思,我忽然間又想起我和蘇麥說的話,她說讓我跟她爸爸說的。

    蘇先生,我叫秦風,那個,那個我想給您說,您帶我回岸去,您這一趟的所有的損失我全部都給您

    這人忽然間沉默了,好像是正在思考著其的得失,忽然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再等等,半個月以後,我把你送到岸去,我不能回去,因為已經拜過龍皇,出了海,我們必須要有收成的

    我眨了眨眼睛又說道:這樣,你一次能賺多少錢,我給你兩倍行不行我對這個人說道,我以為是他嫌錢少,所以我隻能是加價了。

    小夥子,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出海的時候已經殺過豬羊,拜祭過龍皇,而且龍皇已經給了我們收成,我們不出完這一趟海,我們是不會回去的

    我看他說的堅決,仿佛還有什麽忌諱一樣,我隻好笑笑說道:那麻煩您了,半個月後您把我送了岸,我一樣會給您兩倍的錢的

    小夥子你休息吧我不跟你說那麽多了,好好休息他的語氣忽然間變的冷漠了起來,轉身以後,把門關,接著是拖鞋拍打地麵還有腳後跟的響聲,漸漸的遠去了。

    我很是無奈,但是也無濟於事,隻能又躺在了船了,眼睛看東西朦朧,我隻能是等了,看這菊花對我有沒有用了。

    過了一會兒,蘇麥又進到了屋子裏麵,進門對我說道:給我阿爸說了吧我阿爸不同意吧我聽出她語氣裏麵的幸災樂禍。

    合著你是耍我呢你明明知道你的父親不同意,你為什麽還要讓我去問我有些生氣的問道。

    她哈哈的笑了起來,我給你鬧著玩的,你可不要生氣啊我以為你知道我們的規矩

    我苦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什麽規矩啊但是對著這個救了我的命的姑娘,我實在生不出氣來,我隻能躺在了床,一動不動,挺屍。

    起來吧剛剛弄來的魚,很新鮮,你要不要吃

    我肚子裏麵早餓的燒了起來,趕快支撐著坐了起來,張嘴吧你的眼睛不方便,我喂你

    蘇麥對我說道,我和她說了好大的一會兒話,這時候也不那麽的生分了,立刻張開了嘴巴,一大塊滑嫩的魚肉進到了我的嘴裏麵,我咬了一下,鮮的要命,一股酸酸的感覺,在最裏麵彌漫著。無法言喻,說實在的我是第一次做的這麽好吃的生魚。

    好吃嗎蘇麥對我說道。

    我立刻點了點頭,好吃,這是什麽魚

    剛打來的槍魚

    吃過以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天,她好像對我很是感興趣,不停的問這個問那個,我一個勁兒的編織著,我可不敢說我是黑社會的,在這海,我還是要靠他們,如果他們認為我是壞人,把我扔海裏麵,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覺。

    我那時候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有多麽的善良。

    蘇麥最終還是問到了我的女朋友,我極力的克製,但是還是難受起來,豔豔,她現在怎麽樣了,我一直盼望著她也像我一樣,被人救了起來,但是我知道這幾率小的跟了彩票一樣,基本不可能。

    從醒到現在,我都在極力的讓自己不去想,我要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當蘇麥問道的時候,我難受的難以克製,眼淚不住的向下麵掉了起來。

    蘇麥直接驚慌了起來,你怎麽哭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我擦了一下眼的淚水,對蘇麥說道:沒有,不是你問的我鬧帶裏麵一轉說道:她立刻開了我了,我隻不過不願意想起,是因為這個我才出來旅遊的

    蘇麥安慰我說道:對不起,我讓你想到傷心的事兒了,你也不要太傷心,過去的事兒讓他過去算了,你再想也是改變不了什麽,既然她走了,你更要好好的生活,如果她在天看到你活的不好,她也會難過的是吧

    我對這蘇麥點了點頭,我會好好的活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好,給擦擦眼淚蘇麥把紙巾放在了我的手,趕快把眼淚擦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哭原來男人也會哭

    吃過了東西,我閑了下來,無聊的很,想練練韃靼騎式,但是沒有合適的東西,我隻能是練了一下輪指,手指頭快速有節奏的敲擊著床被我弄成一團的毛巾被。

    等手指酸疼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外麵的天應該是要黑了,我感覺四周都暗了起來。

    在這時候,我聽見外麵的一聲蒼涼的號子聲音:收嘍接著是一陣陣哼哈的叫聲,簡短又力。

    我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群人正在赤膊拉這漁的,甚至從這號子聲能看見他們滿頭的汗水,甚至暴起的青筋,還有被夕陽鍍金的棱角。

    這號子沒有持續多久,我又聽到了:嘿號嘿號嘿號嘿號的號子聲音,甚至還能聽到整齊的腳步聲,我以為這個船不大,船也沒有多少人,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腳步聲不少,甚至我都感覺到了船的震動,這說明船的人還是不少的。

    緊接著是一聲喜悅的嘿哈聲音,我知道肯定是打來魚了,我記得以前從香港回來的時候,魚老大好像也喊過這樣的號子,但是隻是間斷的一聲,他的漁船已經是機器作業了,基本不用什麽號子,用的都是喇叭

    而這個漁船沒有聽到馬達的聲音,應該還是手工作業。

    我的眼睛被眼淚衝刷了以後,好像好的很多了,最起碼眼睛舒服了很多,而且朦朧的感覺沒有那麽的強烈,但是還是有些模糊,看的不是那麽的真切。

    我也不知道是那個菊花水的功效還是淚水的功效,反正晚蘇麥又給我洗了一次眼睛。

    這天晚很冷,我還不知道海是這麽的冷,但是終於吃到了熱乎的飯,醃製的魚,過了油以後,十分的好吃,然後是小米粥。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吃的,而且是蘇麥喂我的。

    可能是這幾天我把該睡的覺都睡完了,晚我怎麽也睡不著,四周都是漆黑的,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的東西,隻能是通過耳朵,聽外麵一陣一陣海浪拍打船隻的聲音,還能感覺到船微微的一晃一晃。

    我想著大象,我現在消失了,他找不到我,現在不知道急成了什麽樣子,如果天哥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急成什麽樣子,好歹大象不要告訴天哥,別讓惠州的人擔心。

    坐在窗口,嗆了一口涼風,拚命的咳嗽了出來。

    在這時候,門又被打開了,我能聽的出來是蘇麥來了,她的腳步聲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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