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被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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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讓卡普費拉過了聖誕節,他們終於離開了那片海岸,離開了仙境一樣的別墅,因為新年要到了,董事會要召開年度會議,顧致遠不可以再缺席,他們不得不回到俗世裏去。 vw
處理完紐約的公事後他們登飛機回國。
還是秘書小丁到機場接他們,明簡因為在機沒有補眠,所以一車便睡著了,顧致遠讓她伏在自己膝,細心地替她攏好大衣。
小丁已經看呆了,見到老板的目光不滿地掃過來,這才笑笑,尷尬地找尋話題:關於常話還沒有說完,被老板的目光製止了,明簡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也沒有太在意。
航程結束,明簡一回到家裏,瞌睡蟲再次附身,明簡頭一挨著枕頭睡了,一覺醒了,天早已黑了,趿鞋下床,一邊係著睡衣的衣帶,一邊往書房去,顧致遠果然在書房裏抽煙。
聽到她的腳步聲,顧致遠抬頭笑著問她:餓了吧,廚房預備了吃的,我們下去吧。隨手合了正在看的電腦。明簡不禁瞥了那電腦一眼,手已被他握著,下樓去了。
吃過了飯,明簡坐在小客廳裏吃水果,顧致遠拍了拍膝,明簡順從地坐了下來,她的頭發稍稍長長了些,癢癢地刷過他的臉,顧致遠伸手替她掠到耳後,對她說:明簡,你不要去公司班了。
她也不問為什麽,應了聲好。顧致遠說:一個蘇梓陽,我還應付得來。
明簡本來已經將這恩怨忘卻已久的,現在聽顧致遠再次提起來,竟有了一絲陌生感,看來自己已習慣了在他的羽翼下躲避風雨。
顧致遠吻了吻明簡的臉頰,輕輕地說:吃水果吧。
這樣,明簡留在了家,開始百無聊賴起來。睡到午時分方才起床,看看電視,吃午飯;下午街購物,或去哪個會員製的俱樂部,或者去美容院消磨掉,而後,等著顧致遠回家。
這樣的生活其實挺好的,簡單又隨心所欲。
看來她是過著典型的太太生活了,
那個飛揚跋扈明簡的已經不見了,鏡平靜溫柔的人竟是現在的她了。也許,並沒有什麽不好吧,明簡放下鏡子,模糊地想。因為無聊,隻好開車街去購物。
走進一家熟識的珠寶店,從店員到經理,無不眉開眼笑:顧太太,您來得真是巧,剛好有一批新貨到了。
明簡微微一笑,幾個店員已簇擁著她向貴賓室走去,剛剛走到貴賓室門口,恰好兩個店員畢恭畢敬陪著一男一女走出來,雙方冷不防打了個照麵,都是一怔。
明簡大出意外,不想在這裏遇見蘇梓陽,他身邊還伴著位嬌小可愛的佳人,更出人意料了。
經理已賠笑問:蘇先生古小姐,這麽快挑好戒指了蘇梓陽點點頭,經理問:不知大喜的日子是哪一天,到時候一定是轟動全城,蘇先生可要記得,把敝店的招牌亮一亮。婚戒竟是在敝店訂製的,這真是最好的廣告了。
蘇梓陽似乎不耐經理的巴結,點了個頭走了。
明簡走進貴賓室,早有人捧了鑰匙問:今天顧太太想看看什麽呢有一批新到的鑽戒。看明簡點點頭,立刻開了櫃子拿出來給她過目。一排排閃亮的小石子兒,沒來由地耀得明簡有些眼花,不知怎的她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了,隨手一指,經理讚不絕口:顧太太,你真是有眼光。這一顆是極亮白的無瑕全美,雖然隻有四克拉,可是鑲工不凡
明簡也不問多少錢,看也不看一旁店員遞的賬單,簽了名說:送到我家去吧。站起身來,任由他們又前呼後擁地送自己出去。
開車在街頭兜了一圈,不自覺地將車開到了華遠廣場,既然到了,索性將車泊在了宇天的地下車場。好在她雖然久已不曾來班,專用電梯的磁卡卻依然帶在身邊,於是直接從車庫進了專用電梯,這部電梯是直通顧致遠辦公室的,想必自己這樣突然跑去,是要嚇他一跳的。
電梯到了,隨著叮一聲脆響,越來越寬的視野裏,卻沒有看到顧致遠。辦公室裏靜悄悄的,她叫了兩聲致遠,他終於從休息室裏走出來,神色倉促,還順手關了休息室的門。
明簡走出電梯,他的目光竟移向別處,口問:你怎麽突然來了
我路過,順便來。她徐徐走近他。他靠著那扇門,紋絲未動,隻說:哦,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談吧。
她的鼻端已嗅到淡淡的香水味,同時明簡也看見了他頸淡粉色的唇膏印。她伸出手拭去那唇印,淡淡笑著,對他說:告訴門內的那位姑娘,應該用不落色的唇膏較方便。
顧致遠筆直的身體明顯的顫了一下,還未等顧致遠開口,明簡淡淡的說我回去了。
回到家裏,明簡還下廚做了幾樣點心烤,才對傭人說: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不要吵我。又說,點心烤出來晾在那裏,等先生回來吃。
阿姨答應了,明簡了樓,在放藥的抽屜裏找到了顧致遠的安眠藥,那瓶藥才開封,還有八十多片,她倒了杯水,將那些白色的藥片一片一片地吞下去,然後靜靜地躺下,靜靜地睡著了。
她是被極其難過的一種感覺折騰醒的,剛一睜眼覺得喉有根管子,反胃得令她顰起了眉。四周的人影晃來晃去,白花花的看也看不清楚,她又閉了眼睛。
終於,喉的管子被拔掉,她被推動著,她又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護士小姐頭的頭巾。護士那麽她是在醫院裏了
一切終於都安靜下來,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明簡。
酸酸楚楚的感覺拂過心頭,她閉了閉眼,唇邊逸出一抹淺笑:我怎麽了這才發現自己聲音喑啞,真不像是她的聲音了。
顧致遠心裏已轉過了幾百個念頭,但脫口的還是那句話:為什麽要做傻事
明簡卻笑了:哦,我睡不著多吃了幾片安眠藥,怎麽了,你以為我自殺嗎明簡裝出一副及其自然的樣子看著顧致遠。
天早黑了,病房隻開了床頭的兩盞橘黃色的壁燈,襯得她的臉色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還是笑著的,但眼神幽幽的,抑不住一種淒惶的神氣。
明簡。顧致遠及其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拉起明簡的手,將滾燙的唇壓在了麵,低聲地說:不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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