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間諜片的即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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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

    白夏抱著書本剛從教室出來,才走過一個大的階梯教室,就被人從後捂著嘴,拉進一個小小的安全門裏。

    她下意識掙紮,要叫,可是被捂的嘴發不出一點聲音,她急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很快,她鎮定下來,嘴上溫熱的那雙手有明顯的血腥味。

    那人在她背後,看不見人長什麽樣子,但她能判斷出來此人應該無惡意。

    你別叫。”

    沙啞無力的男性嗓音,音調很低,放佛壓抑著什麽。兩人挨的很近,女孩能感覺到背後的人心跳都是緩慢的。

    他身上相比手上散發著更濃重的血腥味。

    我不是壞人。”男人將身體轉了過來。

    女孩這下看清了。

    這是一個長得極帥的男人。

    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性感的下巴,整個人美的像古希臘壁畫中的那些希臘男神一樣。

    破壞美感的是他胸前靠近左肩的斑斑血跡。那塊的襯衫破了,看破口像是刀傷。

    她愛看醫學書籍,又記憶力驚人。

    傷處雖沒有到要害,下麵兩寸卻是心髒。看樣子,刀應該是奔心髒去的,躲了身形才紮歪地方。

    唔,你沒事吧?”

    白夏還被捂著嘴,聲音還悶悶的。

    我鬆了你,你不會叫吧?”

    男子用手捂住傷口,捂著她嘴的手一片顫巍巍,看出來在極力忍住痛苦。

    罷了,叫與不叫,分別不大,我這樣,應該命不久矣。”

    男子鬆了手,身形有些下墜,失血過多讓他全身無力。

    女孩趕忙伸出手臂托住他的身體,將他慢慢放到地上。

    她撕了裙子,速度接成一節一節,一圈一圈的纏在他胸上,打了個活結,又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頭上的遮陽帽蓋在他頭上。

    你能起來嗎?”

    她拍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男子緩慢半睜開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眼皮不住的翻動,顫抖的眼睫似乎也在壓抑著痛苦。

    嗯。能。”他掙紮著,身體靠著牆借力緩緩站了起來。

    那你跟我走,假裝情侶,到我的公寓。我那裏有藥箱,給你上藥止血。你這樣出不了校園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她將他的長臂放到自己肩膀上,小心的扶著他走。

    男子低頭,隻能看見女孩毛茸茸的黑腦袋。

    你不怕我是壞人嗎?”

    如果你是壞人,剛才被你拉住我早就遭殃了。哪裏等到現在。好了,你別說話了,保持體力。”

    回到公寓後,白夏找到醫藥箱,用剪刀剪開他的襯衫,先用棉紗將血跡一點一點擦掉,再消毒,止血,又一圈一圈的用紗布包紮好,動作熟練又快。

    男子尚有意識,看著她行雲流水,好不拖遝的一係列動作,他疑惑,“你是醫學院的學生?”

    女孩邊給紗布打漂亮的蝴蝶結,邊回答,“我不是學醫的,隻是愛好這個,偷偷學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女孩身上的馨香慢慢飄進男子的鼻腔,她隨著包紮一動再動時,身上的裙子能蹭到他裸露的胸膛和後背。

    男子的氣息微重,心跳有些紊亂了。

    好了。”白夏拍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第一次做,女孩給自己打八十分,勉強及格。

    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麽出去?你怎麽回家?”她邊收拾藥箱邊問。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兒來了。”

    那還不簡單,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在我這兒不就好了。”

    收拾好藥箱坐下,女孩幫他將他的身體慢慢放倒一點讓他的背能靠在沙發上借些力,然後坐在他對麵,看著他。

    不能連累你。他們的電話可能被監聽了。”

    這麽神秘?”

    她一直是乖乖女,從沒經曆過這些,不禁有些好奇,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純真無害的小眼神裏透露著求職欲。

    是否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意識越來越淡,因為早期傷口不住流血失血嚴重體溫流失的很快,他身體發冷,渾身無力,現在迫切需要休息。

    你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對了,你得穿件衣服保持體溫才行。”

    白夏說著站起來,想要打開衣櫃翻衣服,隻走了兩步,她想起來什麽拍了拍腦門。

    看我,都忙暈了,我和海蒂都是女孩,抱歉,我們這兒沒有男生的衣服。你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光著上身吧?”

    我......”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眾西裝男從樓頂天窗一個一個順著繩子下來,輕的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為首的西裝男恭敬的叫了一聲,“閣下。“

    白夏都沒有察覺出來。她捂著嘴,怕自己尖叫出來。

    被劫持時她都沒有這麽震撼,這會兒看著從天而降的幾個人,她倒是有看到歐美間諜片的即視感。

    看到男子纏著紗布光著上身,為首的西裝男速度脫下衣服給他穿上。

    我們走。”

    男子沉聲命令,越快離開這裏越好,免得給女孩招來禍端。

    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沒有見過我。“

    男子經過白夏時,說了一句話。

    嗯。”

    白夏依然捂著嘴,點頭,眼神隨著幾個人移動。

    一行人又從天窗一個一個出去,最後一個人體貼將天窗封好。

    白夏拍拍胸脯,順氣,平複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髒。

    她將帶血的棉球滴上燃油點燃,將點燃後的灰燼放進鐵盤裏,倒進垃圾袋。她將垃圾袋係緊,扔到外麵的移動垃圾站裏。

    男子進了直升機後,被屬下扶到床上躺下,隨性的醫生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並用了藥。

    在閉上眼睛休息前,他沉聲吩咐,“查下這個女孩。應該是劍橋的學生,室友叫海蒂。查到後暗中保護,我不容許她傷到一根頭發絲。”

    是。”手下低頭應道。

    男子交待完,才閉上長長的睫毛,因為傷口的疼痛眉心擰成了川字,藥物作用下他慢慢的進入了夢境。

    夢裏女孩柔柔的聲音,輕柔的動作,仿佛潤物的春雨絲絲溫暖人心,她一開始緊張而慌亂的樣子放佛受驚的小白兔,讓人有一種擁她入懷安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