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芙蓉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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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的進了花房,白夏看見那顆西伯利亞白百合葉片確實耷拉著,仔細檢查,看見順著盤沿留到地上的一攤水漬,她明白了。
哪個不懂花的家夥,把水澆大了。
她找到一旁的工具鏟將百合的根弄出,挖出後打開花房內的人造光,調到強光模式,照射的表皮稍見幹時重新栽入盆土中。如果她所料不錯,明天葉片就能重新水靈起來。
剛在花房內的水池邊洗完手,她就聽見別墅外麵傳來急急的腳步聲,隨後花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夏兒,你怎麽溜了?”冷昊陽劈頭下來就直接問。
白夏硬著頭皮扯道,“我知道你在練習嘛,在那裏也是徒增尷尬,對了,你的花沒有毛病,就是水澆大了,明早就能一片水靈。我,我先回去了。”
都已經表白了她還在逃避,冷昊陽再也不給她機會了。胸口極度起伏,他壓下心裏的一片怒火,一把將人抱起。突然身體騰空,白夏條件反射摟住他的脖子,“幹什麽呀?你嚇到我了。”
你今天回不去了,再者,這也是你的家。”他隻留了這一句話,就抱著人出了花房向臥室走。
主臥的頭頂完全是玻璃造的,眼前的景象竟然是璀璨的星空,整個主臥室做成了四葉草葉子的形狀,海藍色的床墊柔軟的如同雲朵一般,可是這麽美的東西,此時白夏無心欣賞。
冷,冷昊陽,我得……回去。海蒂還在等我的門。”身體陷入柔軟床褥的白夏一片顫抖,如同一葉在大海中艱難行進的孤舟,心頭上下起伏,一片忐忑,難道今天就要……
大手緩慢拉開她身側的裙子拉鏈,忙碌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子,唇,鎖骨,他始終沒有說話。每一寸肌膚都烙上他的吻,緩慢到磨人,唇下的肌膚紅的燙人,他很滿意她現在漲紅的小臉。
他身下的女孩突然身體一下子僵硬,小手開始推拒他。
騰出一手控製住她一雙小手,放到頭頂,他頭又低下吻她,慢慢描繪她的唇形。
吻著吻著,他放開她,呢喃,“別怕,跟著我走,放鬆。”
不要。”低低的喃出聲音,白夏的眼睛裏已經有淚,頭不住的閃躲。
為什麽不要?”冷昊陽問著,人卻沒閑著,頭埋在她柔軟的肩窩裏,側過頭,慢慢吸吮她白嫩的耳垂,撩撥著她耳部的神經。
女孩咬住下唇,拚命忍耐身體被撩撥後熾熱的反應,帶著哭腔的聲音又響起,“不要......”
夏兒,嫁給我,好不好?”
他一邊說,一邊騰出手退下她的裙子,手指間滾燙的溫度傳遞到女孩身上,除去裙子後,女孩膚白如雪的酮體呈現出來。
他的瞳孔驟然緊鎖,身體躥過的電流隻達心髒,額頭上細密的汗一點點滲出。
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襯衫,脫下了褲子。
他身體又壓下,繼續吻撫她。
白夏從沒想過冷昊陽會直接向她求婚,一下子怔在那兒,忘記了其他反應,直到身體傳來撕裂的疼痛。
床頭櫃花瓶中的花瓣隨著大床的震動一片片震顫,實在堅持不住了,慢慢有花瓣掉落下來,兩片飄在床頭,一片飄到地上。
粉的瓣,米色微帶花紋的地毯,相得益彰,仿佛畫龍點睛的一筆。
溫度適宜的微風從打開的窗戶吹進來,輕輕帶動紗簾。
風的氣流慢慢穿到海藍色的擺蕭裏,發出溫柔的和諧之音。
這是冷昊陽獨特的設計,按下開關後,打開關節的擺蕭有輕微氣流就能奏出輕柔的音樂。
整個主臥,一片和諧,溫馨。
……
第二天,陽光順著落地窗傾灑進來金色的光芒。
薄毯內的女孩睡的正香,她累壞了,還沒有結束就昏睡了過去。
旱了21年,冷昊陽有些把持不住,應該弄疼她了。
帶血的床單已經被他剪了下來,妥善留好。
再進來臥室的他手中捏著一枚完美切割的粉鑽戒指,戒指的棱角反射室內明亮的燈光,發出耀眼的光芒。
睡著的女孩一片溫婉安靜,狹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臉色也變得愈加紅潤。經他蹂躪了數個小時的紅唇已經有些腫了。
他抬起她的左手,扶著水蔥般白皙柔嫩的中指幫她戴上戒指。
戒圈是他根據拉手時的手感自己估的,大小剛剛好,摩挲著她的臉,輕柔在她額頭留下一吻。
此時,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開門後,冷昊陽接過宋木手裏的蔬菜袋和肉袋子,直接問,“東西拿來了?”
少爺,現在是不是太早?”宋木雙手自然下垂,沒有要拿出東西的意思。
冷昊陽冷酷如霜的臉上立馬結冰,“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拿來!”
至少等到登記,不然,老爺子那邊......”
我自有分寸,宋木,你話太多。”冷昊陽直接攤開手掌向上,找宋木要東西。
宋木搖頭,將手裏的資料袋交給了冷昊陽。
隨後,宋木隻來得及感受門關上帶動的風。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真不知道,老爺子老夫人知道後,會有怎樣的一番熱鬧......
將資料放在茶幾上,冷昊陽卷起袖子拎著袋子去了廚房。
白夏醒來時,腦袋還昏沉臃脹的難受,身體一片酸疼,下身麻辣辣的難受。
醒了?”
他正好推門進來,頭發還濕濕的,剛洗去了一身油煙味,換了身休閑服。
剛睡醒的白夏還有點點懵,癡癡的看著他。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線條優美的下巴,性感的無可救藥。當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人時,像是漩渦能瞬間將人蠱惑。
白夏剛要不自然偏過頭,就被他輕捏住下頜,聲音柔得能蝕酥骨頭,“老婆,起來了,趁熱吃飯才好。”
我不是你老婆。”沙啞的聲音才響起的時候,白夏被自己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她臉頰立馬又爆紅。
都怪他!
成了我的人,戴上我的戒指,不是我老婆是什麽?”
冷昊陽將她的左手拿起,逐個手指放在嘴邊親吻。
白夏一下抽開手,“你戴上的戒指?”
沒錯,還有這些,你看。”
他將文件袋中的機密文件一張張攤開在床上,白夏隨手拿起一張,看過嚇的馬上又放回去。
這些居然都是地產轉讓文件和房產、股份轉讓文件!
看一下,沒問題,就都簽字。”
冷昊陽將他專用的鑲鑽鋼筆都拿來了,將筆放進白夏的右手合攏她的五指。
我不簽。”白夏放下筆,將資料一張張按照他放的順序整理好之後,又去抽手上的戒指,被他一把按住。
老婆,怎麽了?”
我......”白夏又去摘手上的戒指,“我是自願的,不求你給我什麽。你不必這樣。”
夏兒,”冷昊陽將人一把摟住,“你誤會了,我不是包養你,也不是讓你當情婦,更不是和你玩玩而已,在我眼裏,已經當你是我妻子。隻要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啟程去荷蘭,注冊結婚。”
他放開她,轉而捧著她的臉,“這些,都是我名下的財產,現在,我要轉給我的妻子。”
你別這樣,”白夏將他的手拿下,“隻是ONE NIGHT而已,我看得很開,不要馬上就捆綁你自己。”
白夏攏起他脫在床上的睡袍蔽體,“我該走了,今天還有課。”
為什麽你是這樣的反應?”冷昊陽剛才還溫潤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劍眉緊鎖,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用著力,對她卻不忍發作。
沒有為什麽。”白夏盡量平靜說出這些話,轉過臉的時候,臉上已經一片淚。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你已經是我的人,我要對你負責。”強壓怒氣,他還在試圖挽回。
從來沒有料到,即使拿了她的童貞,她還是不認可他。
沒必要,我和你兩清了,不欠你了。”她頭都沒有轉過來,將沉甸甸的話隔著空氣砸過來。
睜大眼睛,冷昊陽難以置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的意思,將他在美國時的照顧用這個抵消?
這句話如同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站都站不穩,踉蹌後退了兩步,身子靠在櫃子上才穩住身體。
冷靜後的他麵容憔悴極了。
就像人過了趟山車,從高處陡然到穀底,最後還從頭到腳倒了桶冰一樣,從頭發絲涼到腳底板。
白夏將文件戳齊,摘下戒指,放進資料袋,繞上繩子。
戒指你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