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佳人多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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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帆給寒煙說了半天的故事,寒煙腦海裏依舊沒有當年的一絲跡象,依然陌生人般的衝著雲帆搖了搖頭。
雲帆愁苦著麵容,一籌莫展。
雪兒從柴房裏走了出來,跳躍著至寒煙身邊,寒煙將雪兒抱在懷中,輕柔著手指為雪兒梳理著身上雪白的毛發。
雪兒愜意著目光,抬頭衝著雲帆咩咩叫了兩聲。
雲帆望著雪兒,腦子裏突然閃現出與寒煙第一次重逢相見的景象,於是捉住寒煙的手,說道:
“寒煙,我們帶著雪兒去村南的草坪場,好不好?”
寒煙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寒煙抱著雪兒跟著雲帆來到村南的草坪場,望著四周一片靜寂,寒煙很是不解。
“雲帆,你帶我和雪兒來這裏做什麽?”
雲帆接過雪兒,說道:“雪兒,我求求你,幫幫我,你的寒煙姐姐不記得我了,我們重溫一下初次相見的情景好嗎?”
雪兒似乎聽懂了雲帆話裏的意思,忽的一下竄了出去。
寒煙見狀,朝雪兒喊道:“雪兒,你幹什麽去?”
雪兒回頭望了一眼寒煙,繼續朝前跑去。
雲帆朝寒煙說道:“寒煙,雪兒跑了,雪兒不見了,快去追呀。”
寒煙對雲帆的行為很不理解,撇著嘴道:
“哎,雲帆,你是怎麽回事嘛,你為何要這麽做,你把我的雪兒追回來。”
雲帆索性在身邊的石頭上坐下,說道:“寒煙,你快去追雪兒呀,那是你的雪兒,又不是我的雪兒”。
寒煙盯了一眼雲帆,朝雪兒追了過去。
雪兒一溜煙的朝著東南的溪流邊跑去。
“雪兒,你等等我,姐姐追不上你了,你再跑,姐姐要生氣了”。
寒煙喘著粗氣追趕著,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雲帆。
雲帆從懷裏掏出一塊雪白的絲帕,絲帕的四角繡著血紅的臘梅花。
雲帆起身緊跟著寒煙追了過去,口中不停地對前麵奔跑的雪兒喊道:
“雪兒,你再快一點呐,為了你的寒煙姐姐,求你再跑快一點好不好?”
雪兒似乎明白雲帆的意思,回過頭朝雲帆咩咩了兩聲。當雪兒轉身再次欲朝前奔跑,不料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
“雪兒,”寒煙一驚,快步奔至雪兒身邊。
“雪兒,快讓姐姐看看,有沒有受傷。”
一股鮮血從雪兒的腿部流了出來,寒煙眼睛禁不住一陣泛紅。
“雪兒,你好傻,為什麽要跑這麽快?為什麽要聽這個雲帆的話呢?難道你不怕前麵有狼哥哥嗎?這下子好了,受傷了是不是?”
雲帆跟過來,將手中的絲帕遞給寒煙。
寒煙欲給雪兒包紮傷口,突然看到雪兒腿部的毛發裏隱藏著一個東西,仔細查看,原來是一個小小的塑料袋,裏麵裝著紅色的顏料水,雪兒就是因為腿上的塑料袋絆住了石頭,因此跌倒。
寒煙解開塑料袋,沉起麵容,盯著雲帆問道:
“雲帆,是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讓雪兒絆倒嗎”?
“寒煙,”雲帆道:“難道你沒有想起來點什麽嗎?剛才的這一幕在你的腦海裏沒有一絲影像嗎”?
寒煙質疑著目光盯著雲帆,“雲帆,你告訴我,你究竟什麽意思?”
雲帆手指著寒煙手中的絲帕,“寒煙,這個絲帕你還記得嗎?”
寒煙仔細看著絲帕上麵幾朵鮮豔欲滴的臘梅。
“當然記得。雲帆,我的絲帕為什麽會在你的手中?”
寒煙一邊說著,重新打量著雲帆。“哎,雲帆,真看不出,你看上去儒雅倜儻,沒想到卻是一肚子壞水。”
“我?”雲帆手指著自己,“我一肚子壞水?寒煙,我的寒煙,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記得我啊?”
“我為什麽要記得你,我根本不記得你。雲帆,你現在的行為很是不可思議,你知道嗎?”
說完,又對懷中的雪兒說道:“雪兒,我們回家,姐姐帶你回家。再也不要搭理這個壞哥哥。”
雲帆展開雙臂攔住寒煙道:“寒煙,現在暫且拋開雪兒,你再仔細的想一想,這塊絲帕,你手中的絲帕,你記不記得當年送給了我。”
“送給你?”寒煙鄙夷著嘴角,“雲帆,你這腦瓜子想的還挺美,我的絲帕幹嘛要送給你。”
雲帆不知道怎樣解釋才能讓寒煙明白,才能讓寒煙憶起十年前的一幕。
雲帆皺了皺眉,拍打著自己的腦門子,希望自己有更好的法子。
這時,一對十歲左右的兄妹從遠處朝這邊走來,雲帆望著漸行漸近的兄妹,臉上閃出驚喜。
“寒煙,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你一定要等我。”
而後,又撫摸著雪兒的毛發說道:“雪兒,聽哥哥的話,乖乖的陪寒煙姐姐一會兒,哥哥馬上回來。”
雲帆朝著一對小兄妹迎了過去,而後朝著這對小兄妹耳語了一陣。隻見這對小兄妹朝著寒煙望了一會兒,而後點了點頭。
小兄妹轉身朝村子裏走去。雲帆折回到寒煙身邊。
大約一碗茶的功夫,隻見剛才的那對小兄妹又從村子裏走了出來。妹妹的臂彎裏挎著一個小竹籃,手裏拿著一把彎彎的鐮刀,妹妹的步伐愈走愈快,徑直朝著寒煙和雲帆的方向走了過去。
跟在妹妹身後的小哥哥,臂彎裏挎著一隻同樣的竹籃,手中拿著一把同樣的小鐮刀,小哥哥對走在前麵的妹妹喊道:
“寒煙,你等等我嘛。”
前麵的妹妹回過頭去,“雲帆,你跟著我作什麽,你趕快回去呀。”
“不,”小哥哥道:“我要陪你一起去鳳凰山,我要跟你一起去給小羊割草。”
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哥哥,步伐愈加的快了起來。哥哥仿佛擔心跟不上妹妹,步伐也跟著開始加快。
雲帆眼睛望著這對兄妹,對寒煙說道:“寒煙,你不覺得這對兄妹演繹的情景很熟悉嗎?”
寒煙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雲帆,”寒煙道:“我倒是很奇怪,這對兄妹為什麽會跟你我有著一樣的名字?”
“寒煙,”雲帆的目光裏透著深情。
“你知道嗎?這幅景象裏的小哥哥宛如十年前的我,小妹妹宛如十年前的你,不是嗎?”
“是嗎?”寒煙盯了一眼雲帆,看了一眼雪兒,腦子裏閃現著剛才雪兒被石頭絆倒的情景。
“雲帆,你是不是又在讓人演戲啊。”
說完,朝著小兄妹說道:“小妹妹,小弟弟,你們過來一下,到姐姐這邊來。”
小妹妹停下腳步,望著寒煙,似乎動搖了心思。
雲帆慌忙朝著小兄妹擺了擺手。小妹妹緊接著繞過寒煙和雲帆朝前麵繼續走去。後麵的小哥哥連聲喊道:
“寒煙,你等等我嘛。寒煙……”
隻見小哥哥身子一個趔趄,嘴啃泥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
寒煙一個吱愣,朝摔倒的小哥哥跑過去。小妹妹繼續朝前走著,突然聽不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見小哥哥摔倒,即刻折回將小哥哥扶了起來。
雲帆至小兄妹身邊,見小哥哥的手指有鮮血冒了出來,對寒煙說道:
“寒煙,你的絲帕呢?”
寒煙似乎沒有聽見,目光凝視著眼前的這對小兄妹。
小妹妹怔怔的望著雲帆,“大哥哥,絲帕呢?我們沒有絲帕,接下來怎麽辦呀?”
雲帆朝小哥哥擠了一下眼睛,小哥哥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指,痛苦著麵容叫喚道:
“哎喲,疼死我了。”
而後,又看著自己的妹妹道:“寒煙,你怎麽無動於衷啊,絲帕呢,趕快給我包紮手指啊。”
望著這對小兄妹裝模作樣的演技,寒煙噗嗤笑出聲來,對小兄妹嗔怪道:
“好了,小妹妹,小弟弟,你們就別演了,已經演穿幫了。”
小哥哥依然盯著自己流血的手指,“哎喲,疼死我了,寒煙,絲帕呢?你的同情心呢?”
寒煙伸手捉住小哥哥的手指,發現又是紅色的顏料水在作怪。問道:
“小弟弟,告訴我,是不是這位大哥哥讓你們這麽演的?”
“我……,我們……”小兄妹尷尬著神情仰臉朝雲帆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