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從此做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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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鑫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那個人並沒有逃。 人很快被帶到,哭喪著臉跪到地。

    “顧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將u盤遞到顧鑫麵前,“您將u盤給我後,我片刻都沒有停留。至於可能出問題的環節,除了在路被一個穿著侍應生衣服的人撞了一下,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被撞?

    顧鑫眯了眯眼,“在哪裏被撞的?”

    “從休息室出來,在樓梯口的時候遇酒店的人往下麵搬東西,被撞了一下。

    當時我有些起疑,摸了摸兜裏的東西,發現沒有丟,也沒太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被人掉了包。”

    顧鑫吩咐一旁的保鏢,“趕緊去調監控出來看。”

    監控視頻拿來,經過反複的查看,確認了做手腳的人。抓了主管人事的經理過來,卻被告知酒店根本沒有這號員工。

    也是說,這個人是對方故意安排進來的。他們這次被害,對方早有了預謀。

    顧鑫臉色暗沉,一雙幽深的眸子裏露出寒意。

    “查,必須給我徹查。”

    這時候,陳言默已經給安曉穿好衣服,安排好人守在門口。至於抓到的人,他暫時還沒有時間審問。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樓下的賓客差不多已經用完餐。這個時候必須給大家一個合理解釋,否則陳家將一輩子成為整個蓉城的笑柄。

    正好顧鑫那邊打來電話,發現了線索。陳言默吩咐手下,將試圖偷溜進房間的人帶下去看守起來,打電話叫溫晉南樓,到顧鑫那裏一起商量對策。

    監控再次調出來,視頻裏的人五官沒有任何特色,有一張不容易被人記住的臉。這樣的臉,不是特意培養的特工,是化妝高手。

    聯想到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的安曉,她臉的妝容足以改變她的容貌。

    “這次的事情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雖不太明確,但絕對是針對陳家。”

    顧鑫很明顯是被牽連進來的,直到如今卻無法置身事外。

    次江城的事情,他已經查出些眉目,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溫晉南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眉。“這裏沒有外人,你有什麽話說吧。”

    溫家和陳家早有聯姻,兩家在生意早千絲萬縷的牽連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事情對他確實沒有什麽隱瞞的。

    “江城的事情,和adair脫不了關係。我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到了後麵又斷了。似乎有人刻意留下,故意讓我們察覺,又不讓人查出結果。”

    這件事陳言默早查到了,深入調查之後,發現事情並是不會那麽簡單。

    “這件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辦到的。”指了指視頻裏的人,“這個人受過專業訓練。”

    adair手下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顧鑫點了點頭,“我也懷疑他身後有人幫助。”

    溫晉南正準備開口,敲門聲將他打斷。

    “進來。”

    來人拿了一個大紅的包裹進來,“adair先生派人送來這個東西。”

    adair是陳家的私生子,這是滿城皆知的事情。隻是陳家根本沒有給他送請柬,這邊正好查到今天的醜聞與他有關,他卻派人送來了禮物,說不是故意的都沒有人相信。

    陳言默皺了皺眉,“拆開。”

    一層層的包裝拆開,最裏邊是一條心形的項鏈。

    間的心形造型有點像懷表,外麵是鑲嵌細鑽的金屬外殼,間似乎是空的。

    溫晉南覺得這東西眼熟,從陳言默手裏接過來。手指在旁邊按了一下,蓋子開了。

    原以為裏麵會是一張照片,卻發現什麽也沒有。僅僅是一條項鏈而已。

    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發現真沒什麽特別的,溫晉南才問陳言默:“他究竟想做什麽?”

    “不管他想什麽,先把當下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很快,視頻的事情被解釋為有人惡意剪切,損壞陳家聲名。推出一名替死鬼,聲稱已經起訴,才將消息稍稍壓製。

    此時,陳妮娜已經了微博頭條,而逃亡在外的顧芷蘭,正坐在一間小屋內,高興的看著這些消息。

    以為這樣遮掩會有人相信了嗎?做夢。

    陳家有今天,是他們咎由自取。誰叫他們不願意接受自己?

    “事情已經按照預期完成了,現在是你拿出誠意的時候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隱沒在角落裏,指尖的煙頭閃爍著猩紅的火光。

    顧芷蘭臉的得意頓時凝固。

    “你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不想跟你們回去。”聲音很軟。

    這個男人太難以捉摸,她沒有辦法取勝,隻能曲意奉承,等待時機逃跑。

    “你現在隻是一個死人。”

    是的。

    她在這個世界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在她被判處槍決的那一天,她成了死人。

    蒙混過關的假死在法律成了真死,從此這個世界將不再有顧芷蘭這個人。

    她赤腳走向坐在角落裏的男人,“我是您救下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人家隻是怕,怕您的家人不肯接受我。”

    男人手裏把玩著手裏的槍。“不過是多了一條狗,誰有心情過問。”

    狗。

    顧芷蘭咬緊牙關。

    有種將她踩在腳下任意踐踏,那別讓她有機會翻身。否則,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報複回去。

    隻是現在,她沒有任何與這個男人抗爭的資本,還不能輕易得罪他。

    一雙柔軟的小手緩緩攀男人的肩頭,“從今以後,我是您身邊的一條狗。您高興了賞兩根骨頭給我行,不高興了還可以踹著解氣。隻要您收留我,我做什麽都願意。”

    肩的手軟軟的,柔軟的嘴唇嗬氣如蘭。

    男人勾了勾唇。

    很好,很會省時度事的女人。隻要利用得當,一定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

    “從今天開始,你叫辛迪,是從小跟在我身邊的女奴。”

    “辛迪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臉是一臉的歡欣之色,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

    今日的恥辱,她一定會加倍償還回去的。

    她的小動作怎麽逃得過男人的眼睛。不過,現在她還有用,他不介意和她周旋。等到了目的地,檢查結果出來,那個時候也沒有必要演下去了。

    很快被命名辛迪的顧芷蘭被帶走,屋內隻剩下那個男人。

    牆壁被畫布遮住的油畫被揭開,男人漆黑的眸子緊盯著麵的人。唇角蕩起一絲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