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傅易軒心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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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妮娜被林燕和於美麗一出戲,將她好一陣吹捧,立馬高傲的像隻孔雀,尾巴都要翹天了。手機端

    拒絕了林燕和於美麗的陪同,風風火火的回了陳家。發現父親和哥哥都沒在,不知去了哪裏。在母親那裏旁敲側擊,也沒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便將早在顧家發生的事情,向她母親提了一提。

    說完以後直接開口:“那邊說公司出了問題,咱家不是有那麽多錢嗎?不如借點給他們,免得人家說我情無義,看著婆家出事,還不伸出援手。”

    這件事情,早在顧家兄弟門之前,溫靜怡早已得了丈夫的囑咐,自然不可能答應幫忙。

    見女兒一臉淡然,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便拉著她坐下。看著她,將丈夫與自己分析的情況同她娓娓道來。

    “顧家公司資金已經被轉移到境外。公司的產品出現假冒偽劣,以次充好,用低廉的原材料替換高檔原材料。

    目前,顧氏不僅遭受工商、質監部門的查處,信用受損,公司股價下跌,連公司相關人員也卷款潛逃。一時間混亂不堪。

    信用大大受損,幫助他們陳家的信譽也會受損。

    尚宸國際耗費了陳家幾代人的心血,咱們可不能因為一個顧家動搖根本。

    而且你你丈夫都沒有表態,也不知道有什麽打算。你這樣受了別人的挑撥,急急忙忙的跑來,說不定會壞了他的事。”

    陳妮娜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顯然是沒有想那麽多。。

    最後,溫靜怡總結道:“這件事情很複雜,不是三兩句話,能夠解釋清楚的,總之你不要去摻和是了。”

    昨天從宴會離開,陳言默沒有再見過安曉。連她因為藥物副作用而渾身發燙,也隻是叫了傅易軒帶人過去照顧。

    哪裏想到,一進門便見她蒼白的臉帶著發燒時病態的紅。

    陳言默摟著安曉到床邊,扶著她躺下。見她淚眼朦朧的樣子,便懂了惻隱之心。

    “怎麽了?”他語氣溫和的問著她,“做噩夢了?”

    他離開的時候,安曉被他折騰了許久,正累的攤在床無力動彈。

    那時她臉色蒼白,他卻隻以為這是被折騰的狠了,加藥物的後勁兒,有些虛弱。哪裏想到,這藥這般毒辣。

    安曉沒有回答陳言默的話,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喃喃的開口。

    “媽媽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他們都說她不見了,她怎麽可能不見了呢?”

    大腦裏總有一些時不時冒出來的片段,弄的她有些糊塗。再加發燒,腦子不是特別清醒。她的記憶更加混亂了。如今她將現在的事和以前的事攪和到一起,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看著眼前的人她似乎是認識,卻又將他帶進那段他不曾知道的過去。

    “陳言默,你可以幫我找到媽媽嗎?”安曉哽咽著說道:“你一定能幫我找到媽媽的,對嗎?”

    陳言默叫著她的名字,“安曉。”

    “嗯!”安曉迷迷糊糊的回答著,“言哥哥,咱們很快能見到媽媽了吧?”

    言哥哥,久違的稱呼。如果,她能夠在清醒的時候這樣親密的叫著自己,那該多好。

    陳言默莫名的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從她身擁有的愛,都是糊裏糊塗的,從沒沒在她清醒的時候聽到過一句真心的告白。

    他的心莫名的有些酸澀。

    “安曉。”他將她的腦袋從自己懷裏抬起來,,迫使她看向自己,一雙眼睛帶著期冀,熠熠生輝。“你心裏究竟有沒有我?”

    “陳言默。”安曉喃喃的說著,“我愛你陳言默。”

    說完,安曉軟軟的往地下掉。

    “安曉。”陳言默皺眉道:“你怎麽了,安曉。”

    他伸手摟住幾欲落地的安曉,省的她落地。當他的手碰到她的額頭的時候,被她那極高的溫度一燙,立馬將她放在沙發,拿起手機撥通傅易軒的電話。

    傅易軒接到電話,趕緊馬不停蹄的帶著東西往這邊趕。

    傅易軒放下醫藥箱,拍了拍陳言默的肩膀,“看不出來啊,陳言默,你居然還有虐待病號的興趣。嘖嘖,老當益壯啊你!”

    他走時候,明明安曉的燒已經退了。陳言默一回來又讓她高燒不止。想起之前在她脖子看到的痕跡,不得不懷疑這人是不是又獸性大發了。

    陳言默聽他喋喋不休的說話,先是冷笑一聲,“你找駱栗的事情並不隱秘,說不定哪天林倩知道了。”

    是在告訴他,如果惹到他,他的追妻之路隻會更加漫長。

    見他沒反應,又十分不耐煩的說著:“趕緊看病。”

    傅易軒嘟囔了一句:“你這人怎麽能這樣,自己做了還不準我說。”還是迫於壓力,乖乖範。

    傅易軒及時打住,陳言默也沒再追問他為何忽然開始找駱栗。他不是一個好心很重的人,對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他從來不會多花心思去打聽。

    傅易軒嘴裏雖然不停歇的說著話,手的動作也沒落下。這時候,他已經將安曉輸液的瓶子掛好,正往她手紮針。

    陳言默看傅易軒已經量完體溫,開始給安曉輸液了,便問他:“她怎麽樣了?”

    剛剛摸到她的額頭,溫度高的嚇人。

    傅易軒給安曉紮完針,這才回答了陳言默的話。

    “高燒,39度,看她這樣子,應該燒了好久了。很可能午在發燒,一直沒吃藥,又受了涼,才導致現在這樣的。”

    昨天是他讓本來因藥物不舒服的她著涼發燒。想到這裏,陳言默有些尷尬的咳了咳。

    “需要請個護理過來照顧她嗎?”當是對她的彌補。

    傅易軒揶揄道:“你這麽放不下,不如親自照顧她。”

    陳言默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你打電話幫她找個私人護理吧!”

    等護理過來,陳言默便隨傅易軒一道離開,去了魅惑。

    他最近實在太累了正好借著找溫晉南問事情的機會放鬆一下。

    溫晉南在醫院陪舒怡然,不在店裏,他們兩個沒有去往常待的那個包間,而是在樓下大廳裏坐著。

    這是傅易軒提議的,說是大廳這邊美女多,說不定還能勾一個到樓去開房。

    陳言默對他的畫嗤之以鼻,要真是這樣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麽花心,怎麽這麽多年了,錢夾裏還留著初戀的照片?

    原以為他喜歡林倩,如今看來也不盡然。那麽久沒有動靜,哪裏像是在意的樣子。

    陳言默端起一杯酒往嘴裏送,一口喝了大半杯以後,他放下酒杯,用右手拍了拍傅易軒的肩膀。

    “這麽多年了,該放下了。”

    傅易軒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嘲諷的說著:“放得下的東西,不會留在心裏這麽多年。既然這麽多年過去了,都沒辦法把她放下,恐怕我這輩子都放不下了。”

    要不是他,她怎麽會受那麽大的罪。看不到她擁有美好的生活,他的愧疚這一輩子都無法放下。

    陳言默勸道:“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該做的都做了,時間過了這麽久,她還是毫無音訊,隻能說明她早遇難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傅易軒十幾歲便和青梅竹馬的一個女孩戀愛,在一起幾年,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最後因為他的強硬無理,女孩負氣出走,至今杳無音訊。

    發生這件事以後,傅易軒一直傷心自責,整天醉生夢死。傅家人見不得他這副樣子,覺得是那個女孩害了他,便將他與她之間曾經的一切都抹去。傅易軒因為這件事,與家裏大鬧了一場,最後脫離傅家,出來單幹。

    這幾年,他在事業還算是不錯,但感情卻一直空缺著。雖然,傅易軒平時看似不正經,對投懷送抱的女人來者不拒,但他心裏卻一直放不下那個初戀。這種身與心背離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自欺欺人?”傅易軒灌了一大口酒,“對啊!我特麽不是自欺欺人嗎?要不是我讓她去打胎,她能負氣出走嗎?當時年輕,對外麵的花花世界滿是興趣,怎麽會想要那麽快結婚,當然是多玩幾年。等在外邊玩夠了,再結婚。”

    好好的姑娘這樣被他毀了。

    陳言默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聽著傅易軒回憶往事。

    “那個時候,我和她剛複合不久,之前在和她分開的這段時間裏又交了個女朋友,準備複合的時候,和那個女人斷了。可是,那幾天,那個女人來找我,說有孩子了,要我負責。我煩著呢,準備讓人綁她去做了,誰想到那女人機靈得很,居然跑了。”

    傅易軒想到這裏,仍氣得牙癢癢,“居然還去查了我的身份,說無論如何都要把孩子生出來,算是私生子她也認了。那時候因為孩子,我本來氣著了,又聽駱栗說她有了孩子,我頓時語氣不善的讓她打胎,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些。她覺得委屈,跑了出去,最後這樣杳無音訊了。”

    如今看到和駱栗氣質相同的林倩,自然放不下。

    陳言默第一次聽傅易軒說起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對於這種以往被他嗤之以鼻的狗血故事,他居然有了感同身受的感覺。

    他雖然沒有背叛安曉,卻也多次害她涉險,和傅易軒也沒有本質的區別。

    不知她恢複記憶之後,會不會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