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傅易軒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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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言默掛斷電話後,沒有回病房,而是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

    這次症狀和一次別無二致,不過情況還要嚴重些。經過分析,孩子確定為花生過敏。

    有了一次的經曆,這次根本不用查,陳言默知道是誰做的。都沒來得及和安曉說一聲,直接回了老宅。

    在處理好罪證之後,陳妮娜一個人高高興興的搬了電腦,不一會兒又連了音響,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在客廳裏跳來跳去。

    周嫂被她這音樂震的頭疼,到後花園去澆花了,保姆又被她趕走,如今客廳裏麵隻剩她一個人,竄下跳。

    陳言默的車剛剛停下,人還沒下來,聽見房子裏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心裏有一股火氣即將噴薄而出。

    陳妮娜沉浸在音樂的歡呼聲,全然不知身後有人接近。直到音樂聲噶然而止,她才一臉詫異的回頭。

    一句不經大腦的話,立馬脫口而出。“你不是帶著他們去醫院嗎?怎麽又回來了。”

    有了她這句話,陳言默來連例行公事的詢問都不用了,直接一耳光扇在她臉。

    走時候並沒有說去醫院,她卻能一口道出,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陳言默這一巴掌可沒顧忌什麽兄妹情分,用十足的力氣狠狠的甩在陳妮娜的臉。音樂聲停下的時候,陳妮娜從沙發站起來的時候本沒站穩,再被陳言默力氣十足的巴掌一打,直接摔倒在沙發。

    陳妮娜感覺臉火辣辣的疼著,一雙眼睛立馬紅了。一隻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隻手食指指著陳言默,滿眼的控訴。

    “是不是那個女人又說我什麽壞話了?”短短的話裏,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陳言默眼神冰冷,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結著冰霜,說出口的話也是冰冷。

    “你自己做了什麽,還要我來提醒嗎?”

    陳妮娜捂著臉站起來,昂首挺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那你說說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連兄妹情分都不顧。因為一個女人手足相殘,你不覺得可笑嗎?”

    陳言默不欲與她多說,不知對著門口說了一聲什麽,立馬有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進來。他們進來後,二話沒說,直接架著陳妮娜要往外麵走。陳妮娜僵著身子,死活不肯跟他們走。

    “你們幹什麽?趕緊放開我。”

    陳妮娜不明所以,一邊說一邊掙紮,還不停的扭頭回去看陳言默。見他半分沒有讓人放開她的意思,隻能放軟態度,苦苦的哀求。

    “哥,怎麽說我都是你妹妹。你舍得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為難自己的親妹妹?”

    陳言默不理她,陳妮娜又繼續開口:“要是爸媽回來看見我不在,你又要怎麽交代?”

    陳言默被她鬧得煩了,提醒了一句,“你已經出嫁了。”

    出嫁以後,她是顧家的人了。自古以來出嫁從夫,她沒留在陳家,自然是回了顧家。隻要他這樣說,父母不會有半分懷疑,況且他本來是打算將她送回去。

    陳妮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什麽,你居然要將我送回顧家那個狼窩?”得知他的打算以後,陳妮娜掙紮的更加強烈了。“我不要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

    保鏢為難的看了陳言默一眼,他隻沉聲道:“帶走!”

    陳妮娜不死心,雙腿不停的踢打著保鏢,試圖掙脫。

    “送她回去以後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在那邊守著。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再踏進蓉城一步。”

    陳妮娜忽然停下了掙紮,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你什麽意思?”

    陳言默捏了捏眉心,“沒有聽明白嗎?我讓他們送你去江城,沒有我的命令,你這輩子再也不準踏進蓉城一步。”

    陳妮娜一邊用腿踢著一個保鏢,另一邊用嘴咬著另一個保鏢的手腕。兩個保鏢沒有防備,一下子倒被她掙脫了。隻是,還沒等他撲到陳言默麵前,再次被保鏢捉住了。

    “哥哥,你真是被那女人迷昏了頭。咱們是兄妹,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要將我驅逐出蓉城。你這是連血脈親情都不顧了嗎?”

    “你還好意思講血脈親情?”

    “我為什麽不好意思?”

    陳言默冷笑一聲,不再多言,直接揮手讓保鏢將她帶走。

    他這個妹妹衝動易怒,又沒有頭腦,很容易被別人利用。如今蓉城局勢不明朗,潛伏在暗處的敵人一直蠢蠢欲動。他很難想象,如果陳妮娜被敵人利用,會做出什麽事情。

    與其到時候後悔,還不如趁早將這種可能扼殺在搖籃。

    到了江城,那邊的事情自有顧鑫擔憂。

    陳妮娜被帶走後,陳言默找遍了整棟宅子,都沒有找到保姆。在後院找到了周嫂,問了她,才知道保姆已經被陳妮娜自作主張放了假。

    周嫂以為他特意回來找保姆照顧孩子,要給保姆打電話讓她回來,陳言默擺了擺手。

    “過幾天再說吧。”

    反正這幾天孩子不是待在醫院,是在禦庭,自有安曉和護士照顧,保姆回來也是白瞎。殊不知,正是他這個決定,讓孩子陷入險境,還差點讓安曉因此送命。

    陳言默又交代周嫂,讓他告訴家裏人,陳妮娜去了江城,然後坐車離開,直接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孩子裏已經掛完一瓶點滴,第二瓶剛剛開始。掛完一瓶水,身的紅點還沒有消失,陳言默臉也帶了顯而易見的擔憂之色。

    “他臉的紅疹怎麽還沒有退?”

    一旁正在給孩子量體溫的護士聽見他這冰冷的聲音,差點手一滑,將溫度計落在了地。

    陳言默的眼神淩厲的像刀子,刮得她臉疼。

    “病人的過敏較嚴重,現在已經控製下來,沒有更大的反應。等輸完這瓶,如果不發燒,他臉的紅疹將會慢慢消退。”

    “也是說,你們也不敢肯定輸完這瓶水他的病情能不能穩定下來?”

    護士原本想要點頭,瞥見陳言默那淩厲的眼神,生生忍了下去。

    “病人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肯定不會惡化。”說完,還不等陳言默再出口,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陳言默剛到沒多久,傅易軒跟在林倩後頭來了。

    兩個人別別扭扭的,林倩是一臉著急,傅易軒臉的表情倒像是被逼良為娼的不情不願。

    進門後,傅易軒一臉哀怨的看向陳言默,而對方理都懶得理他,直接無視。

    林倩環顧了一周沒有見到安曉,隻看到躺在床正掛著點滴病歪歪的孩子。一顆心像是被誰用力捏住,悶悶的有些發疼。

    “臉怎麽長這麽多疹子,莫不是出水痘了吧?”

    現在正是天花和水痘的多發季節,像這種年紀小,抵抗力差的孩子最容易感染了。而且一旦感染,如果醫治不及時,重者危及性命,輕則留下密密的疤痕,甚至毀容。

    林倩是真正關心孩子的,陳言默倒不好用對付傅易軒那一套來對她,隻得老老實實將孩子的病情說了。

    聽到是過敏症狀,林倩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臉的擔憂仍舊沒有放下。

    看了眼還剩大半藥水的輸液廳,“這是第幾瓶了?”

    “第二瓶。”

    見孩子五官糾在一起,似乎很不舒服,林倩將藥水的速度調慢了一些。

    她一邊撥弄輸液瓶,一邊說道:“都輸了一瓶了,怎麽臉的症狀還這麽明顯?”

    那副關心的樣子,簡直像是孩子的親媽。

    林倩硬要過來,易軒心裏本來不高興了。自進門後,她又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孩子身,他心裏更加不高興。

    傅易軒心裏吃味,整張臉都寫滿了不爽。

    “看看得了,人家孩子的爹媽都在這兒了,還能虧待了他?”

    林倩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僭越,抱歉的看了陳言默一樣,問道:“安姐姐呢?”

    陳言默過來的時候,隻有一個護士在房間裏照顧,安曉已經不知所蹤。他剛剛才吩咐了保鏢去找人,如果不是傅易軒和林倩過來,他親自去找了。

    他看了傅易軒一眼,又對林倩道:“你在這裏幫我看著孩子。”朝傅易軒點了點頭,兩人一並出去。

    經過早安曉一提,陳言默才想起當初顧芷蘭送來那個孩子。

    這段時間事情較多,一直忘了那個孩子的存在。安曉提起,他才覺得有些怪。

    安曉埋怨他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實際是因為那個孩子五官頗有他們陳家人的特征。

    當初接到孩子的時候,他有些疑惑。

    他長得較像自己母親,而他和安曉的孩子大多數繼承了安曉的特征,一少部分長得像他,那應該是和自己母親較像。可當他從顧芷蘭手裏接過孩子那一刻,卻發現他的五官長得很像父親。

    心裏雖然有疑惑,卻因為久不見孩子,以為他長開了變得更加像父親。

    這孩子,絕對和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否則顧芷蘭將孩子交給他的時候,不會是那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心裏正在疑惑這事情,傅易軒這時候過來了,正好將那件事交給他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