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強硬的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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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寶綢把這個話一說出來,這簡直就等於是鐵證如山了,殺人凶手那就肯定是溫登科了,不可能是別人了。
因為遊寶綢和小丫鬟她們兩個人說的話,都屬於是親眼所見,這就是最直接的證詞,這種證詞甚至是不可以推翻的,因為在這個年代,如果提供假證詞,並且是把人往死裏證的話,那是要反坐的!
如果案子不是溫登科做的,那麽提供這樣的證詞,幾乎是和謀殺他沒有什麽區別的!
證詞得到的如此容易,並且是如此的清晰,明確指向了溫登科,作為審問的官員,他也就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再審問其他的細節了。
官員站起了身,他看向了董家的那幾個兄弟,說道:“雖然,這場命案不是這位董遊氏做的,但是卻也和她有些關係,但把她帶到衙門裏關押起來,卻也是不必的了,就留在家中由各位好生看管,如果還需要她上堂的話,那麽要做到隨傳隨到,在此之前,她萬萬不可以出什麽意外,這點還得請各位記在心上!”
這官員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就算是各位心裏頭有什麽想法,也要等這案子結束的時候,才能接著想,在此之前,大家還要留些體麵,不要讓我們難做!”
他這話其實就在警告和提醒董家的這幾個兄弟了,這個新娘子看起來人品不怎麽樣,和那個殺人凶手以前是認識的,甚至還有些勾勾搭搭,所以才引發了這場命案,你們恨她怪她,這都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
但是,在案子沒有結束之前,不能把她給逼死,那會讓案子變得複雜,同時也會讓他們這些處理案子的官員難做,所以大家互相都要留點餘地,別做的太過分,有什麽事情等案子結束了,官員們離場,董家的人再做,那個時候就是董家自己的事情了,官員們是管不著的了。
董超的幾個兄弟,當然能聽明白這話,當他們得知董超新娶的這個女人,竟然和殺人凶手有所勾搭,並且還是這個女人親口說出來的,他們心裏的憤怒簡直就無法形容了,有性子急的都想上去狠狠的抽遊寶綢一頓!
不過,他們畢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在關鍵時刻都還算是能夠耐得住性子,自然都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麽,但表示他們不會給官府帶來什麽麻煩,但是等這個案子過後,他們要想怎麽處置這個女人,官府也最好別給他們帶來什麽麻煩!
這種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官員也沒有再說什麽,帶著手下離開了董家,隻等到天亮了就將此案稟告給刺史,抓捕溫登科,將這個案子了結了。
等到官員一走,董家的幾個兄弟一起向遊寶綢怒目而視,遊掌櫃立刻從人群當中站了出來,他護住了遊寶綢。
遊掌櫃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他本來是肯定得罪不起董家的,但這個時候想不得罪也不行了。
遊掌櫃大聲說道:“我女兒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什麽溫登科,那個溫登科肯定是垂涎我女兒的美色,所以才跑到這裏來行凶的,此事與我女兒完全沒有關係!
她嫁進了董家,便是董家的人了,我那女婿命苦,沒能過上夫唱婦隨的好日子,但我女兒卻也是這裏的女主人!
你們可都是已經分了家的,就算是我女婿的兄弟,但也終究是外人,所以不可以對我女兒亂來,你們要是欺負寡婦,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看你們董家的臉麵往哪裏放!”
董家的幾個兄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對我董家的事指手畫腳的,來人啊,把他關起來,還有把這個女人也一起關起來!”
董家的家丁立刻撲上來,把遊掌櫃給抓了起來!
對於董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講,像遊掌櫃這樣的小商人,根本就什麽都算不上,竟然還敢跟他們講麵子的問題,這不就是欠修理嗎!
遊掌櫃也是大怒,他叫道:“你們竟然敢綁我!怎麽樣,還想要把我給關起來嗎,你們以為你們是官府嗎,你們這樣隨便的扣押百姓,這是想要造反,把你們自己當成是官府了嗎!”
一個董家的人哼了一聲,說道:“關你幾天,給你敗敗火,這是為了你好,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關了你就算是造反,你以為自己是誰呢,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來人哪,把他的嘴給堵上,不要讓他在喳喳呼呼了!”
立刻有董家的仆人上前,用臭襪子把遊掌櫃的嘴給堵上了,遊掌櫃用臭襪子堵遊寶綢的嘴,現在也輪到他了,這襪子臭得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過了!
董家的人把遊寶綢和小丫鬟也都全都關了起來,都是分開關押的,以免他們三個人串供。
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無法證明遊寶綢和那個殺人凶手溫登科是同謀,但是董家的人已經把遊寶綢視為殺害董超的幫凶了,就算是官府不會判遊寶綢的罪,那麽他們自己也會對遊寶綢進行懲罰!
董家要想殺掉遊寶綢,這個是不可能的,但是把一個女人慢慢的折磨死,逼她自己自行了斷,那方法就多了去了!
董超被殺害的案子,這在兗州城裏絕對算是大案子了,兗州刺史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兗州刺史這個鬧心就別提了,他剛剛到任,屁股底下的刺史寶座還沒有坐熱乎呢,就給他弄出一個人命案子來,而且還是非常惡劣的入室殺人案,更加惡劣的還是在被害人成親的當晚。
這樣的人命案子,如果是前任留下來的,他沒有破掉,那也無話可說,朝廷那邊也不會認為他能力不足。
偏偏這個案子就是發生在他剛剛到任的時候,這實打實的就是他的黑鍋了。
兗州刺史豈有不鬧心的,他看了呈報他桌子上的供詞,忍不住說道:“這個凶手叫做溫登科嗎?這個名字我倒是挺熟的,好像是前幾日,乾封縣那邊送過來一份名單,名單上麵要參加州裏考試的人當中,就有一個人叫溫登科,他的這個名字挺特別的,所以本官看過一遍之後就記住了!”
昨天晚上負責審問的那個官員,就在屋子裏麵,一直沒回家,兩隻眼睛通紅。
他說道:“是不是那個溫登科,下官倒是不敢肯定,這個還要再進一步調查才行。昨天晚上,下官隻是問了一個大概,事情關係到董家的隱私,所以下官做的還是比較低調的,盡量給董家的人留麵子,不過這個事情到了公堂上,肯定是無法隱瞞的了,但那個時候董家就算是丟了麵子,他們也怪不到咱們的頭上!”
兗州刺史點了點頭,董家也算是兗州的地頭蛇了,他這個新上任的刺史雖然算得上是強龍,但是也不好壓本地的地頭蛇,所以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