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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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國。

    將軍府,風驕閣中。

    林東野一想到林婧雪因為拿走八卦羅盤而受到牽連,就恨不得將府裏哪個沒長眼的泄露消息的人給碎屍萬段!此時此刻,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婧雪的安危正是他當下最關心的大事了。

    蔣思燕,一想到罪魁禍首是她,林東野恨不得立馬就把臭*大卸八塊!然而....她肚中還有著自己的骨肉...

    林東野在臥室裏冷笑著,手裏的酒壇換了一個又一個,地上零零散散的滾動著不少酒壇子,屋子裏整個彌漫著酒醉金迷的味道,林東野這又是喝上一天了啊。

    “來人。”

    “世子。”

    “再拿幾壇酒來。”

    “世子,您不能再喝了。”

    “喝,怕什麽,喝死了一了百了,心也不會痛。”

    侍從不敢違抗林東野的命令,隻得一邊派人通知蔣夫人,一邊又好聲好氣的拿了酒來。

    “林婧雪,你當真是好狠心啊!”林東野在屋子裏哭著喊著,哪怕就是皇帝來了他也無濟於事,當然皇帝是不會來的,來了的是那個院子裏的夫人。

    “蔣夫人,可不能再讓世子這麽沉迷下去了。”綠籬在一旁附和道。

    “他愛喝就喝,喝死了林婧雪也不會回來看他。”明眼人聽著這就是蔣夫人再說著氣話,可是偏偏到了林東野的眼裏就成了詛咒。

    “妖女,你竟敢詛咒本世子的夫人,你可知他是我林東野今生最愛的女人。”

    林東野哪裏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正是蔣國公的長女蔣思燕啊,將自己思念林婧雪的那一套整個搬了出來。

    “嗬,最愛,那我又算什麽?”蔣思燕是一心一意愛著林東野的,她痛恨不知道何時林東野早已變了心了。

    林東野到底是喝醉了,他笑著抬起頭來,“你,你不過是本世子養的一條狗罷了,就連給婧雪提鞋都不配。”

    蔣思燕自小也是家裏捧著長大的,哪裏能在這裏受得了委屈,尤其是在這麽多仆人麵前,更是讓她丟了臉麵。

    “林東野,你有本事就繼續喝,反正喝死了林婧雪也不會回來看你一眼。”

    “綠籬,我們走。”

    “哎,夫人,您就不管世子了?”綠籬機靈的小腦袋低得不能再低了,說話的聲音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生怕這會子得罪了這小姑奶奶,自個準是吃不了兜著走。

    “管,人家可不稀罕。”

    說完,蔣思燕便負氣離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醉生夢死的林東野和一眾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繼續喝……”

    “世子。別喝了。”

    “別攔著我,誰要是再多說半句,立刻滾。”

    “是,奴才不敢。”

    在場的沒有一人敢違背林東野的命令,誰讓人家是世子呢?

    印月閣中。

    蔣思燕悲傷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院落,印月,當年是林東野親手為自己提上去的字。

    “他果真還是變了。”蔣思燕這些年可是一心為了林東野,為了得到他的愛,曾經不惜一切代價。

    “夫人,莫要傷心,世子隻是喝多了。”

    “綠籬,你就不要勸我了,誰不知道,酒後吐真言,也不知道林婧雪到底比我好在哪裏,這麽多年他就是念念不忘。”

    說罷,蔣思燕便埋頭走了閨房中,這個屋子怪冷清的,林東野這一年也沒來過這裏幾次,偶爾來了,竟是可惡的為了那個賤人來討說法的!

    翌日。

    蔣思燕依舊不甘心寂寞,如今她肚中有了他的骨肉,卻大不如從前了,過去的她,就算是假懷孕那都是真真的公主一般的待遇,隻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王府的人都得去給她摘。

    蔣思燕一想到這,堪堪又扯碎了牙在口腔裏,妖治一般的眸中藏著奸佞的黠笑,都怪那個賤人,若不是她犯賤,我蔣思燕又豈會陷入今天這番境地。林婧雪,你欠我的,我遲早一筆筆找你討要回來,你給我等著,臭*!!

    蔣思燕正尋思著,走著走著就已經到了那風驕閣的門口。

    林東野像往常一樣早起練劍,宿醉感依舊很強烈,他低著頭揉了揉腦袋,一抬頭便瞧見了院子外的蔣思燕。

    蔣思燕欣喜的以為林東野會邀請自己進去坐坐,可偏偏林東野就像沒看見她似的,繼續做他的事情去了。

    蔣思燕也不是個傻的,她不會傻到自己去貼金,就像當年林婧雪一樣,到頭來還不是被冷落了,可是一想到林婧雪現在的地位,蔣思燕也不得而知,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回國公府與自己的父母商量商量。

    蔣國公府,其實就在不遠處,可是像這種身份貴重的人他們往往要坐著馬車繞城一周炫耀一下自己的身份。

    蔣思燕收拾好東西便攜著綠籬出門去了,她不想再留在府裏為林東野收拾殘局,她必須即刻振作起來。

    顯示身份貴重的馬車在金陵城大街上晃蕩著,可車裏的人今兒沒有一絲心情想要顯示自己的地位。

    蔣思燕神情恍惚的坐在馬車裏,思來想去的都是這些年她如何處處針對林婧雪,而林婧雪壓根卻不與自己一般見識,近幾年更是連林東野也覺得自己過分,她蔣思燕哪裏不如林婧雪,竟要因為她受這麽大的侮辱,實在是差強人意。

    “夫人,咱們到了。”

    綠籬這時已經下了馬車,在下麵候著。

    蔣思燕收回了思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笑臉相迎的走進了國公府。

    蔣思燕得意低頭輕撫了撫自個的肚子,畢竟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是林家的命脈,蔣思燕自然知道這個寶寶的分量有多麽重要。

    她為了要保住肚中的孩子,恐怕還要姑母出力,隻是如今姑母很難見到,也不知道父親那邊有沒有法子。

    蔣思燕心思一動,抬腳便轉了個彎,往慶沛公蔣曜廉的蒼鬆院走去。

    蒼鬆院中的人見到蔣思燕,麵色略變了變,有些想張口,卻又想到什麽,很快低垂下頭,仿佛完全沒有看見蔣思燕。

    蔣思燕對此絲毫不覺,隻興匆匆地往正屋去找慶沛公,誰知慶沛公卻不在正屋,隻有幾個灑掃的小丫頭在裏麵忙著,見到蔣思燕,也喏喏地說不出話來。

    蔣思燕有些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