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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萋萋垂著頭,“對不起”

    “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司白盯著她,“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葉萋萋眨眨眼,似乎也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不過說到對不起,反而應該是他先說吧?畢竟他和安清歡似乎不像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種淡定關係,不然安清歡也不會在進警局的時候唯一想要見麵的人還是司白,一想到這兩個人的事情,葉萋萋不免就想到了自己為何去買醉的原因,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回憶裏他推到她的模樣實在是太難忘。????? ??

    “為什麽突然去喝酒?”司白問。

    葉萋萋抿著唇不說話,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自己恢複了那麽一丁點的記憶,想起了你曾經推倒我的事實吧?這也太掉分了。

    司白見她不說話,更凶了,“這個問題不想回答我,那就換一個,為什麽說要忘掉我?我又怎麽變成臭男人了?”

    司白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葉萋萋苦著一張小臉,皺著眉頭問:“我什麽時候說你是臭男人了?”

    “昨天晚上帶你回來的時候。”

    “那是我酒後胡言!”葉萋萋忙為自己辯解。

    “可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司白看向她。

    好吧,的確是酒後吐真言,葉萋萋瞄了他兩眼,說道:“其實我恢複了那麽一點點的記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葉萋萋話說到這種程度,司白就已經能夠理解了,恢複了一點記憶,並且能夠將他稱為臭男人還說要忘掉他,能夠達到這種效果的記憶本就不多,高級會所的那件事算是一個。

    劉曦一陣驚訝,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怎麽會在我家裏!”

    李建挑眉,起身走向飲水機,“你倒是看看清楚,這裏可不是你家,這裏是我家好不好。”

    劉曦先是一愣,隨後仔細看了看,還真不是她家。咦,她記得自己和白醫生拚酒來著,後來葉萋萋好像也來了,他們三個人就一起喝酒,然後然後她就不記得了,難不成是喝多了一時色起跑到李建家來非禮人家來了?劉曦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小心的瞄著李建,看他表情也沒什麽不對,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不科學啊!

    劉曦小腦瓜在那裏想不明白,李建接了杯水就看見她光著腳丫站在那裏沉思,似乎要站成一個雕塑,他眉頭皺了皺,“站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喝水。”

    李建坐回沙上,水杯就放在桌子上,劉曦小心翼翼的攏了攏衣服,過去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水,說道:“我怎麽會在你家?是不是你看見本姑娘喝醉了就趁機想要對本姑娘做什麽?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李建眯了眯眼,“放心,我也不是那麽隨便的人,不會什麽貨色都往家裏領。”

    劉曦一愣,心頭不爽,“趕緊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本姑娘很忙的。”

    “忙著去喝酒嗎?”李建問。

    劉曦瞪著他,沒說話。林立聽完,放心的點點頭:“你想的也是對的,我還以為你和司白認識,他會跟你透露一些呢,沒想到這人竟然這樣,真是白瞎了那副好長相了,行了,你們趕緊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李建一聽這話,連忙帶著安清歡出去了。

    上了車,安清歡坐在車後座,李建開著車緩緩離開了警局,他從後視鏡那裏看了一眼安清歡,說道:“司白把事情都跟我說了,我現在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總不能讓你在警局裏就消失了。”

    安清歡點頭,微微一笑:“一見你過來我就知道是司白跟你說了真相,謝謝你,還有兩年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離開的,但我也不能在白醫生麵前消失,白醫生本來就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不能讓他更加深入了。而且那個山魈的背影當時的確就在人群裏,我也沒想到追著追著我就能消失了。”

    “既然你見到了那隻山魈,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東西現在在哪裏?”李建問道,“我一定要把這東西抓起來,不能讓這東西白白殺了那麽多人。”

    安清歡歎了口氣:“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山魈隻有在饑餓的時候才會露出本能,在食物充足的情況下它是不會突然暴露本性的,況且它的記憶很短暫,基本記不住自己覓食時候的情況,而且山魈喜歡扮作人,久而久之它就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人,更加不會去回憶覓食的凶相。”

    李建一愣,“你的意思是,那隻山魈扮作人類已經很久了,久到都相信了自己就是一個人,所以它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饑餓的時候殺人的情況?那它豈不是在正常情況下都不會知道殺人的就是自己?”

    這也太恐怖了。

    偏偏大媽還不依不饒的說:“大家快來看看我兒子啊,這女人把我兒子都撞暈了!”

    什麽叫碰瓷的最高境界?

    不是說你傷害了我,而是你傷害了我家孩子。

    劉曦給李建使眼色,叫他不用管自己,趕緊去追曲楚,自己想辦法逃跑。

    李建看著被一幫人圍成一圈指責的劉曦,眉頭皺的緊緊的。

    葉萋萋比李建先一步現劉曦的囧狀,不管不顧的就要過去救場,然而卻被司白攔住。

    “正事要緊,英雄救美這種事你還是不要摻和了。”司白說。

    葉萋萋頓時神色一冷,對,現在先把曲楚抓到才是正經的,於是緊盯這曲楚的方向追去。

    “我都說了我有急事不是故意的,你還想怎麽樣!真看到錢了才肯罷手是不是!”劉曦說。

    大媽橫眉一豎:“什麽叫我看到錢了才肯罷手,你這人把我想成什麽人了!說話真是不積口德!今天我就是不讓你走了,看看你有什麽天大的事比我家孩子的命還重要!”

    “她當然有天大的事,而且比你家孩子的命重要的多。”

    突地一個男人的聲音闖進來,劉曦一愣,回頭一看,果然是李建,李建也看向她,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安慰眼神。劉曦頓時覺得自己腰板直了,好像終於有人來給她揚眉吐氣了。

    但心裏還是擔心,不由低聲問:“我不是不讓你過來嗎?你過來了曲楚那邊怎麽辦?這人要是丟了,下次可就不好找了!”

    李建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還敢說,你真是什麽時候都能給我惹出點事來!不過放心吧,萋萋他們去追了,就算追不到也沒關係,不就是個人嗎,遲早有一天把他抓回來。”

    劉曦頓時心放回了肚子裏。

    大媽看見突然來的李建和劉曦似乎很熟的樣子,兩人還說了幾句悄悄話,頓時更加不滿:“那你倒是說說她有什麽天大的事比我兒子的命還重要啊!人命關天你聽沒聽過!怎麽可能有事比命還重要!”

    李建一臉嚴肅,伸手從兜裏掏出工作證,正色道:“警察,我們正在此地抓捕連環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我有充分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在辦案期間嚴重影響我們的工作,這裏的人都是人證,你阻撓我部門工作人員捉拿犯人,並對其惡言相向,不知悔改,我有權將你帶回警局候審。”

    大媽一聽是警察,頓時就傻眼了,剛才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現在卻呆若木雞。劉曦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立刻反擊道:“聽見了吧!我在捉拿凶手,你說是不是比你兒子的命重要?要是讓凶手逍遙法外,說不定會殺多少個你兒子這麽大的孩子呢!”

    “再說了,那個曲楚不是精神病人嗎?”安清歡說,“他的思維是不正常的,所以不存在缺不缺德這一觀點,況且我看他行凶還知道戴上鴨舌帽遮掩長相,同時還知道找一個背對監控的地方持刀,看著很正常啊,是不是曲楚還要等警察的進一步調查吧。”

    白醫生被反駁的觀點,表示內心很不滿,他說:“那你呢?說好了幫我找人的,怎麽一天到晚賴在我這裏不走?難不成你跟曲楚是兄妹,有心電感應嗎?還是說你附近還有那些我看不見的好朋友,他們已經開始幫你找人了?”

    說到後來,白醫生開始感覺後背寒,隨後在心裏暗罵自己,怎麽就這麽欠嘴,什麽都往外說,萬一人家真有呢?他豈不是觸犯鬼怪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白醫生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安清歡啐了聲,表情淡然,“之前跟你說那些是我的不對,不過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好多了,也沒有經常看見了,另外橫在我心頭的白手臂也已經消失,我早就沒有你說的那些好朋友了。”

    白醫生頓時心放進了肚子裏。

    但隨即疑惑又來,“那你說的幫忙是指?”

    “曲楚那樣的精神病人要想找其實很簡單,隻要去那些身無分但又能滿足休息吃飯的地方就夠了。”

    與此同時,司白和葉萋萋匯合,說道。

    劉曦看向司白:“h市還有這麽好的地方嗎?天啊,我怎麽不知道!”

    “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邵祺好笑的問。

    “能不反應大嗎?”劉曦說,“你想想,既然有這樣的地方,那我還勞苦工作幹什麽!直接去那個地方混吃等死就好啦!”

    邵祺頓時無語。

    反而是葉萋萋看向她,一臉不解,“你在警局勞苦工作難道不是為了李建嗎?”

    被人說中心思,劉曦頓時臉一紅,“哎呦,真是討厭!不要說出來嘛!”

    從此她開始憎恨司先生,憎恨這個冰冷的司家,憎恨她這個平白出現又必須養大的兒子。

    司女士緊緊的攥著手心,想起生平恨事,額頭上氣的都是冷汗。

    但她卻從未想過,一個這麽點的孩子突然被抱回來,按理來說也應該見一下孩子的親生母親,沒道理司先生剛死就出來了一個孩子,而且親生母親連找都沒找直接就將孩子送上門的事情。

    在司女士的心裏,下意識的認為,司白的親生母親一定是被冰冷的司家趕盡殺絕,不能在重新回來認親了。

    司白看著她的臉,知道她現在心中的糾結,其實她不喜歡自己這個事實他從五歲就已經習慣了,不過她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自己看中的姑娘,更不喜歡自己的家,他心裏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悲哀。

    司女士放下手中的通靈書,將它揣進包裏,然後偏頭看了他一眼:“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個決定的,我們走著瞧。”

    司女士不請自來,現在又隨便離開,出了司白的家門,司女士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她摸著包,似是要隔著包摸到通靈書一樣。

    “終於到手了”她低喃,聲音輕的散在風裏沒人聽見。

    不會有人知道,她來司白這裏鬧這麽一出,就是為了占有通靈書,她打定了主意司白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威脅和通靈書的安危就放棄對葉萋萋的感情,她賭了,然後贏了,她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那也不全是因為生氣,更多的還有擔心和害怕。

    “可是安清歡當年怎麽會突然失蹤呢?”

    “這個我是不知道,我問過李哥,李哥隻是說當時安清歡被白大褂帶走送回醫院的路上出了岔子,白大褂停車以後安清歡突然從車裏衝了出去,然後就消失在人群裏了,怎麽找都找不到,而且這一找就是兩年。”劉曦一陣唏噓,“其實我去白大褂的醫院時也聽他們醫院的小護士說,白大褂剛開始那一年也在找安清歡,甚至隔一段時間就去催眠回憶當初弄丟安清歡時候的場景,也都挺不容易的。”

    葉萋萋若有所思,這樣一個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女人,是當年案子偵破的關鍵,可她似乎並沒有要去找李建的意思,也沒有澄清自己嫌疑的打算。那麽她突然出現到底是為了什麽?司白不是說和她有些扯不清的關係嗎?為什麽兩個人在醫院再度見麵卻好像不認識對方一樣?害得她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狗血戲碼上演呢。

    這邊葉萋萋覺得奇怪,而另一邊白大褂也覺得奇怪。

    “兩年不見,你這一點都沒瘦啊,你到底跑哪兒去了?為什麽大家都找不到你?”他問。

    安清歡用著他的杯子喝水,非常淡然的笑道:“也沒去哪兒啊,你總是好奇我去了哪兒幹什麽?如果我告訴你我去了另一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你信不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