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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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蒼山,位於玄域西方,乃玄域第一高峰,自半山腰起終日雲霧燎繞,似神仙寶地,遠遠望去,雲霧不時有寶光刹現。方圓百裏,人盡皆知。
耳傳山上有不世之寶,於是皆於山尋寶,雖尋寶之人不下萬數,但皆於半山腰處迷失方向,猛然驚覺,人已在山腳,而不知寶之所蹤。
因山靈氣匯聚,故多凶猛異獸,不時有人喪命於其口,人皆作鳥獸散,再不敢言尋寶一事。
後有道法通玄神人踏劍而來,進入雲霧之,然與凡人無異,幡然醒悟間已在山下,於是搖頭歎息,一臉沮喪而走。
故傳有絕世大妖於山修煉,神人奈何不得,若被驚醒,則必采方圓百裏之人之精氣食之,一傳十,十傳百,此山更為邪性。
自此雲蒼百裏之內,杳無人煙,不時有候鳥飛過,一聲聲長鳴,在山穀回響,此地越發幽靜。唯有年少不懂事的孩童剛要越入百裏之內,便被父母痛斥一頓,再不敢踏入其。
自此數十年,雖仍不時有神人來探,但終究一無所得。
春去秋來,四季輪轉,老一輩的人已經逝去,而那時不識事的孩童也已長大成人,但人們依然牢記著祖訓,不敢輕易踏入雲蒼百裏半步。
一日,一道神光從此地疾馳而過,在雲蒼山前停了下來,儼然是一名年人。
隻見他長發披散在身前,目光平靜如水,沉穩的氣息透露著一絲鋒銳,一襲白袍在身,胸前繡著一朵彩祥雲,觀其相貌正是當今太玄派掌門玄離子。
隻見他抬眼望向身前的雲蒼,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其上終日繚繞的雲霧竟緩緩的消失不見,露出了雲蒼的本來麵目,隻見雲蒼高約數千丈,無比巍峨,站立其上,則方圓千裏盡收眼底。
站在山頂,玄離子若有所得,當即盤膝而坐。又日,玄離子突然睜開雙眼,兩道精光一閃而逝。隻聽他大笑一聲,隨即口念念有詞,而後一柄寶劍出現在了他的,此劍長約4尺寸,劍刃閃爍著寒芒,劍柄處飾有九彩華玉,乃雲蒼第二名劍,莫語。
隻見他騰空而起,拔劍向雲蒼斬去,突然,一道寒光自雲蒼山體激射而出,直指莫語,在這關頭,玄離子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收劍抵擋,而是越發緊了緊的莫語,其勢不變,依然向著雲蒼而去。眨眼間寒光便與莫語碰撞在了一起,隻聽一聲清鳴,寒光消散,而莫語劍身的寒芒也黯淡了幾分。
眼見寒芒消失,玄離子的神色越發堅定,飛向雲蒼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就在莫語將與雲蒼接觸時,異變突起,又是一道寒光從雲蒼之射出,直指玄離子的眉心,然而玄離子不但依然沒有抵擋的意思,一道劍氣從莫語斜斬而出。
劍氣一閃而沒,而那道寒光卻突然停在了玄離子眉前2寸之處,鋒銳的氣息已將他的眉心刺破,一縷鮮血緩緩淌下。再看雲蒼,隻見其自山腰之上千丈處被攔腰截斷,一整塊的巨岩正緩緩從山頂滑落,觀其斷麵平整光滑,好似鏡麵一般,仔細看去,又好像有至理存於其。
突然間,天地變色,電閃雷鳴,風雲倒卷,鷹擊長空。雲蒼方圓百裏天相驟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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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域州,天玄殿,大殿。一名年人獨立其,身著黑衣,眉頭緊鎖,眼神深邃而又冷漠,一身氣勢,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他便是天玄殿現任殿主傲天。
此時他的正握著一柄寶劍,此劍長約尺,劍寬約寸,劍身雕刻有一頭金牛,牛角昂揚指天,像要將蒼天捅破;雙蹄騰空而起,似要將大地踏碎。劍柄最下方鑲有一顆金晶之石,再接一縷金鳳之絲。正是傳說名動玄域的上古十大天劍之一太阿的模樣。
此刻其劍身輕抖,像是遇見了什麽令它激動不已地東西一般。
“恩?上古十劍,一柄被封印,剩餘九柄也已出現了五柄,這次又是哪一柄呢?”傲天的揉了一下眉頭,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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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虛穀,內穀。幽幽空穀,流水潺潺,清風拂過,演奏出一曲曲動人心弦的絕世佳作,一條河流於穀成環形緩緩流淌,間留出了一片空曠的土地,地上綠草如茵,但卻不見一隻小蟲。草地央立有一座小亭,亭站立一人,隻見其一件黑袍披身,觀其麵貌時仿佛有一層迷霧籠罩,根本看不清其模樣。此人正是靈虛穀穀主幽無影,此時他的右也正隱隱的顫抖著。
“魚腸嗎?也隻有你能讓我的劍如此興奮了。”幽幽的聲音透露著一絲激動。
話音剛落,再看亭,其的身影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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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域,西玄域,雲蒼山。
看似時間很長,其實從玄離子騰空而起到劍氣斜斬到雲蒼之上,再到天象異變,隻不過短短兩息息時間而已。
再看眼前,寒光內斂,一柄短劍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此劍全長2尺寸,劍身自2/處斷裂,其麵如雲蒼斷麵般光滑如鏡,劍身一麵刻有一條大魚,其背之寬,不知幾千丈;另一麵則是刻有一隻大鳥,其翼舒展開來,若垂天之雲。正是上古時代的神獸鯤鵬。劍柄之上有著一道道紋路,組成一個奇特的符號。雖為斷刃,但卻有壁立千仞,無堅不摧之感覺,令人不禁心生尊崇之心。
“魚腸,果然是魚腸。”見到眼前之劍,玄離子不禁大叫出來。如此失態,也正是因為他知道這柄劍意味著什麽,在太玄沒落之際,這柄劍的出現可以說能挽回整個局麵。
突然,玄離子眼前一花,接著一道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身前,而魚腸則被他握在了。
隻見他一身白袍,麵容清秀,和玄離子比起來簡直是年輕了太多,一頭烏發披散身後,一雙明亮的眼眸正注視著他的劍,像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一般。
而玄離子看到此人的模樣時,不禁有些呆滯了,接著便跪拜了下去:“老祖宗?真的是您,太玄派第15代掌門拜見老祖宗。太好了,真是天佑太玄啊。”
眼前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幾千年之前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但短暫的驚訝過後轉而就是無盡的驚喜,不管怎樣,太玄有了這位老祖宗坐鎮,絕對會成為玄域一流勢力,甚至可以淩駕於其上。
“在我麵前,無須多禮。跟我說一下現在的玄域吧!”隻見青年人從魚腸上移開視線,轉過身來望向正要跪拜的玄離子,接著大袖一揮,玄離子隻覺一股柔和的內勁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再也拜不下去,隻好起身,低頭立在一旁,將這幾千年所發生之大事及天下變化向青年慢慢道來。
“已經……5千年了嗎?”低沉的聲音在玄離子耳邊緩緩響起。“沒想到玄域竟然變化這般大,而我太玄竟然也已沒落至此。”說到這裏聲音不禁多了幾分落寞。
“老祖宗,太玄沒落,我有最大的責任,請老祖宗責罰。”聽到青年的話,玄離子大驚之下猛然跪伏在地,低頭說道。
“起來吧,沒有什麽勢力是可以永垂不朽的,太玄也不外如是,責任並不在你。”看著跪拜在地的玄離子,青年緩緩說道,“不過從此刻開始,你若不能振興太玄,便是你之過錯了。”
說完他便將魚腸橫在胸前,隨後他伸出左食指指向玄離子的眉心一引,接著方才被魚腸鋒銳之氣刺破眉心而流出的鮮血被青年引到了指尖,隨即青年在魚腸劍身之上畫了類似於鯤鵬圖案一個符號。
突然著玄離子感覺自己的精神之海仿佛炸開了一般,疼痛難忍,不禁叫出聲來。
“抱元守一,穩住心神,魚腸認主過程本就艱難,但忍過去,你將會得到莫大的好處。”見玄離子疼痛難忍,青年大喝一聲。
聽到老祖宗的話,玄離子當然不敢怠慢,立刻盤膝而坐,全力以赴平穩心神。
見玄離子這般,青年不禁點了點頭,隨後,便持魚腸揮舞起來,時而橫掃,時而上挑,點,劈,刺,撩,簡單的動作,看起來破綻百出,但仔細看時卻又發現毫無缺陷。
“壁立千仞隱尊崇,星河萬丈存此。
縱是斷刃又如何,破魔除惡我當雄。”
一聲聲低沉的吟唱隨著青年的揮舞回響在雲蒼之巔,也在玄離子腦不斷回蕩。
片刻後青年便停下了揮舞,玄離子此時也剛好睜開了雙眼,緊接著便跪倒在地,“老祖宗的教誨,玄離謹記,但魚腸是您的寶劍,我何德何能能夠駕馭啊!”
“你不必妄自菲薄,魚腸乃勇絕之劍,能領悟勇絕之心,本就是你的緣,隻有一往無前的決心和勇氣才能掌控魚腸。你且記住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能丟掉你的勇絕之心,否則魚腸必棄你而去。”見玄離子還想再說,青年便擺了擺,神色也落寞了幾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振興太玄卻還是要靠你們了。我現在不過是一絲元神寄托在魚腸之而已。苟活至今,我不過是想看一看如今的天地和太玄罷了。”說完,長歎一聲,便化作一道神光沒入魚腸之。
聽完這一番話玄離子終於明白了許多,沒有什麽東西是可以永垂不朽的強如老祖宗一般的人物也是泯滅在了曆史的長河,與此同時,他也是感覺到了肩上壓力的沉重,那分明是老祖宗的交付和太玄上下數千人的期盼,緊了緊之劍,壓力嗎?好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似乎還不錯嘛。
他將魚腸握在右之,閉上雙眼,左輕輕撫摸著劍身,細心地感受著它的紋理與奧妙。再睜開眼時,一身的氣勢完全內斂,一眼看去跟常人無異,但仔細感受卻仿佛麵對的是一頭洪荒猛獸一般,令人心生寒意。
他站在雲蒼之巔一動不動,兩眼隻盯在魚腸之上,眉頭緊皺,似是在思考著什麽,突然魚腸之劍斜指向下,緊接著便在雲蒼之巔揮舞起來,頓時一道道劍氣脫劍而出,在雲蒼之巔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不過眨眼間,他的動作便已停下,而雲蒼之巔也留下了十數道劍氣劃過的痕跡。看著這些劍痕,玄離子的眉頭也終於是舒緩了下來。
就當他剛要禦劍而走時,突然感覺到什麽一般,停下了身形,緩緩道:“閣下何人,不必刻意躲藏,有何事出來相見!”
就在玄離子說話間,一道身影便時如鬼魂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五丈之處,隻見他一身黑袍,雙抱胸,臉上似有一團迷霧般看不清晰。低沉的聲音在天地間不斷地回響。
“魚腸,你終於出現了,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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