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公子朝華君子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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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秦淮都知秦淮名人之三絕。
一絕,為朝華溫家三公子,自小便是名流神童,三歲能詩五歲成章七歲習武九歲經商十一中第——十三歲那年建立了江南最大的君子酒樓,開了遍布江南各地的聯名布莊,十五歲拿下了江南之地兩條最重要的水路,並相繼使得溫家的當鋪,農莊,酒樓,布莊,鹽莊,玉器等在各行各業都擁有了不可動搖的地位和根基。十七歲那年更是讓溫家一舉成了江南第一富商大賈!
二絕,為秦淮花魁柳豔豔,連續四年蟬聯秦淮第一花魁之名號,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名妓,其容貌之絕色美豔妖嬈,教人過目難忘,心馳神往,再不可自拔。世人都道,在秦淮不曾見過柳豔豔,就算不上到過秦淮!若是未曾見過劉豔豔,就別說自己見過真正的女人!至於她究竟是個怎樣的迷人法,還是不贅述了,看官自可大肆大肆猜想一番~
至於這第三絕,倒是後來才列上的,並且一路殺上重圍,勢不可擋。春風一度沈老板,其貌不揚,也不見得賢淑溫柔,秀外慧中。卻如此為人所知,竟被列名三絕之一,倒是因為其名聲之昭彰與狼藉,性格之慳吝,以及身份之神秘為世人所樂道......
而現在,這秦淮三絕竟然都湊到了一起去。
這其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曲折離奇法,待我慢慢說來......
大概,就是連妙妙自己也不曾料到自己在被離奇的賜婚後又被休離,導致沈家門楣蒙羞而被趕出家門顛沛流離到這秦淮自謀生路,好不容易通過自己的努力將生活導上了正軌之後,本以為以後就能樂樂嗬嗬的過過小日子無愁無憂一生的時候,老天又和她開了一個這麽大的玩笑——
對了,就在前兩天,那個莫名其妙的深夜,她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吃幹抹淨了,連點渣渣都沒有剩。重點不在於這裏,春風一度,露水姻緣什麽的她雖說是第一次,但是她大可麵不改色的就當自己被野狗咬了一口,何況事發之時她是完全昏迷了的,她那所謂的名聲早就狼藉得一敗塗地了。但但最讓她鬱悶不堪甚至嚇破膽而演變至今包袱款款逃家去的最主要原因卻是,在她第二天滿身粉色的從那妓院的大床上醒來後才發現,自己難得喝醉酒拉了美人來助興,最後不顧美人意願強行親了美人,最後的最後進了洞房將美人就地正法——中的那個美人,是她這輩子最不願去招惹的那個世界上最犯抽的妹妹的準未婚夫。
也就是說,她春風一度了她的妹夫。
她嫖了自己的妹夫!
丫的!呸呸——什麽嫖什麽的,真是難聽,她可不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就這樣相見兩不識!
沈妙妙這般僥幸的想著,但那個據說是天下第一美男的準妹夫可是現在已經被她奪走了貞操並且執意退了親事想要效仿貞潔烈婦對她生死相隨的天下第一公子朝華,卻是絲毫不打算放過她。
“其實,這種事情女人更吃虧的......”沈妙妙試圖辯解,無奈的瞅瞅溫言,小腳尖點地蹭啊蹭,拚命忍住想要逃跑的*。
溫言的鳳眸斜斜的一瞥,眼角的那點淚痣說不出的風情萬千,他說:“沈妙妙,你是女人?”
“......”沈妙妙本想要回答一句“我不是女人難道你是嗎”,可是突然發現了自己和溫言放在一起比,不論是那眉眼間的風情,還是那談話處事間的風度優雅,自己還真的就一男人,頓時再說不出話了。
“溫言,你一大好青年,縱然失了身,也沒必要把自己貼到我這塊爛泥身上啊,就不說這天底下該有多少女子要傷了一顆玻璃心,就是我那可愛的小妹妹也絕對不會想要再理會我了......”沈妙妙眨眨眼睛,努力的試圖擠出兩泡淚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溫言這次卻是終於轉過了頭,鳳眸勾人,斜斜的看著妙妙,一臉的不屑:“沈雲珠過去也沒見得理你多少,將來也一樣,你倒是清楚自己的斤兩,爛泥扶不上牆,我還偏偏就要試試了,天底下還沒有吃幹抹淨就能......”
“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好事......”妙妙接口,聳拉著眉頭,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好死不死的找上這家夥——沈妙妙啊沈妙妙,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妓院那麽大,姑娘多的去了,你好死不死的找上了一個男人,還好死不死的是你的準妹夫——眼睛是長哪裏去了啊喂!唔,胃疼......
“呐呐,溫言你要我怎麽負責,是要娶你嗎?”
“沈妙妙——!”警告的語氣,生氣前的預兆。
妙妙便有些委屈了,自己明明是很認真的在勸他不要再糾結於自己的貞操問題啊,看吧,她沈妙妙做為一個大好的新新良家少女可是摸著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在認真的做好事哎,這廝不領情就算了,還這般凶她。
“好了,沈妙妙,別的我都不追究了,你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以前的那些風流史我便不管,你妹妹的親事我是一定要退了的,你必須嫁給我,記住——別想要逃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這廝的眸子說不出的威脅,妙妙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這世界上獨獨怕三人——沈老夫人,沈雲珠,溫言;一個霸道長輩,一個嬌貴小姐,一個斯文敗類。
溫言素來傲嬌,撂下狠話後,便留下一個鼻音,頭也不回的走得遠遠的。
妙妙又一次鬱結了,在這三人之中細細的衡量了一番,發現果然自己最怕的人還是沈老夫人和沈雲珠,不能得罪不能得罪——丫的沈妙妙,你找誰不好,碰上了溫言這廝你這輩子都差不多玩完了!
但是再欲哭無淚,似乎也沒轍了,摸摸腦袋,昏昏沉沉得可怕,她想著,自己身上還有五兩銀子,不可以隨便睡在路邊,萬一被路過的誰誰趁人之危搶了去,那才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估摸著,以溫言的性子,這件事情沈老夫人應該也已經知道了,妙妙摸不準沈老夫人的態度——她素來寵愛沈雲珠,可是她這個做姐姐的搶了妹妹的未婚夫,怕是沈老夫人叫她去以死謝罪也不是什麽沒可能的事情。但是溫言是誰!溫言想要做的事情,那非得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妙妙又怕他拿什麽利益誘惑勸得沈老夫人同意了這件婚事,她又該如何是好?!
他媽的她這輩子都不應該犯抽學喝花酒!簡直就是好日子過得太悠閑了找罪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