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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像是預先說好的一般,兩人都裝作了未曾聽見,留下沈容隻能尷尬不已的默默鼻頭,不知道該怎麽打破眼前這般膠著的狀態才好。【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
容二少眸色閃閃,加快了速度,馬蹄聲噠噠,敲打在路麵上,和車軲轆聲相撞,使得周圍的氣氛不再那般的沉悶,似乎這樣就能夠掩蓋去什麽,好避免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窺破,卻忘了這不自然的舉動更加容易讓人疑惑。
容二少眉眼染上了一絲嘲諷,自己何時竟然變得這般怯懦了——自身因為害怕自己告訴了妙妙事情的全部,妙妙再無法麵對自己,會離他而去,再不願理會於他了,卻也一並的害怕著,自己的隱瞞真的好嗎,自己還能什麽也沒發生一般的麵對純真的她嗎。
妙妙不知道容二少究竟為何不願理會她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到底還是懵懵懂懂的,馬車裏麵有放著點心和幹糧,既然容二少沒有下令休息,妙妙便全當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去處理堆積如山的政事,自然不會出聲要求什麽,便乖乖的......到底還是有些怒氣的,拿出幹糧大口的吃著。
順道也遞給了沈容一些,沈容隻能默默的感慨,這個護衛果然不好做啊。
但是,三人畢竟是同路而行的,容二少再不願,天還是黑了下來,幾人趕在天黑之前到了最近的一個小城鎮,歇了下來。
容二少匆匆的用了借口,開了三個房間,便馬上回了自己的房間,連晚膳也省了,留下妙妙呆呆的站在樓下,說不出什麽心情。
這......是被討厭了麽?!那為何又要帶她回來?!
是要她自取其辱麽???
沈容無奈,卻始終沒有任何立場開口說話,也的確,他對於容二少這次的所作所為也無法理解。而且容二少做的太明顯了!
妙妙讓沈容離開,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真是需要好好靜一靜。
容二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好討厭這種模棱兩可。不清不楚的感覺。
小鎮富庶繁榮,各地往來客商極多,夜了,歇下的人也極多。妙妙呆在樓下不肯上樓,聽著四周嘈雜的人聲。便就寧願一直這般。
她好煩惱好不好,可惡的容二少,究竟是一個什麽意思啊喂!
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小心而沉穩,音色溫淳:“姑娘......”
妙妙一愣,向四周看了看,是在叫她沒錯了,見得身後的那人,是個頭發花白,胡須極長的老者。慈眉善目,隻是一眼看去便能讓人產生好感。
妙妙眨眨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老者,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雖然......雖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些麵善。
“姑娘不必驚慌,在下就是在叫你了。”那人到,笑笑,誠懇自然。
妙妙沒法對這人產生任何戒心,隻能呆呆的看著他,抱歉的笑笑:“抱歉。請問有什麽事情嗎,我似乎並不認識您啊?”
老者擺擺手,習慣性的捋了捋自己的長長白色胡須。
“姑娘自然是不認識在下的,可是在下卻是能夠知曉姑娘所有的事情。嗬嗬......”
這台詞——似乎也很熟悉,雖然沒能正常思維的向著人口拐騙的方向想起,卻也成功的終於讓妙妙提起了戒備——這不是一個好的談話開始呀!
似乎上一回這般和她說話的人,最終卻把她迷暈了去,最終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南詔國。
真真是莫名其妙,還跑出了一個半路想要殺她。卻最終因為一個可笑而沒頭沒腦的理由放棄了殺機的有趣女孩兒。
再次抬眼,看著眼前眉眼真摯誠懇的老者,這......
該教她如何是好,自己剛剛還煩著呢,要不要再相信這些江湖術士一次,看看容二少那廝究竟是因為一個什麽可笑的願意才會變得這般莫名其妙??
(暫時將故事理順一點......)
關於主線:這個男子是世界上最會隱藏自己的男子!
他自身的獨特,便注定了他會是與眾不同的,曾經誰這般的評價過,小心翼翼,卻又有些憤憤然。
那人便是楚江東,楚江東是楚家人,楚家的祖訓便是效忠皇室,絕對不能違背——這便是也是為什麽司徒功名為何那般常常用司徒無雙的皇位來逼楚江東的原因了,司徒功名是在逼楚江東,也是在逼自己了。
容二少這個男人,這輩子怕是難得的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純淨幹脆的甜蜜了......
以前愛著妙妙,卻是在心底拚命的告訴自己隻是一種交易,因為他注定會傷害妙妙,所以不允許自己放縱,不允許自己深陷。而如今,卻已經不一樣了啊。
他卻不知,那個失憶了的妙妙一開始也隻是單純的被他的美色吸引去了視線,可是後來,她並不知道容二少是刻意接近她,為了她的心頭血來解除自己身上的血咒才對她好的,她漸漸在容二少身上迷失了自己,並且愛上了他,她是一個極為敏感的女子,她的感情小心翼翼,一旦付出了,便是一生一世的執著。
容二少在誘惑她的同時,卻漸漸的在這個女子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憐的痛楚,進而愛上了妙妙,卻又因著迫不得已的苦衷,他不想傷害妙妙,但又必須站在她的對立麵——因為,他中了血咒,而女子就是他的解藥。
容二少萬般的無奈,卻也無可奈何,最後他想了辦法刻意接近了墨如似,想要將妙妙和墨如似的血進行交換,借此不傷害自己心愛的女子——容二少的心是冷的,他忽略了墨如似也是一個需要人來疼愛的女子,墨如似將自己的心落在了他的身上注定是一種毀滅,他不會回應,他身甚至是想要將墨如似來作為妙妙的替死鬼!
但妙妙的血和墨如似的交換了也是沒用的,那不過是國師燕莫淩騙了容二少,他是國師,也是修羅門的堂主,他必須以容二少的事情為中心。什麽事情都為容二少考慮。而容二少現下這般優柔寡斷,被愛情迷了心智,寧願自己死去,也不願意取自己心愛女子的心頭血——所以燕莫淩才出此下策。
他獨自將妙妙帶到了魂斷涯。將什麽事情都告訴了妙妙,本來是想要趁著容二少不在,強行殺了妙妙取她的心頭血的,卻不想妙妙竟然自願為容二少犧牲!因為她愛著容二少,因為那個男子是第一次讓她感受到了溫暖的男子。因為那個男子並不願意她死甚至願意自己死去——所以妙妙自願取出了自己的心,在容二少聞訊趕來的那一秒,在他的眼前生生墜入了懸崖!
容二少萬念俱灰!——他本就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男子,他一直想要活下去,僅僅是因為自己母親的仇還未報,他必須親手殺死當今容王,那個玷汙了他母親的禽獸才行!
卻不想,最終自己心愛的女子卻無辜的成了自己仇恨之路上的犧牲品......
容二少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顧慮,變得更加的心狠手辣,沒有情緒。他直接帶兵幫助皇祁,滅了自己名義上的父親容王,並在南詔國司徒無雙和楚江東的幫助下,以及沈家的配合下,成功滅了容王!
他雖然活了心卻已經死了,他本是不願意在理會塵世的,但是這畢竟是他親生父母的國家,他們的所有希冀,所有他留了下來,兢兢業業的當起了大宋國的新任皇帝。作風狠辣,行事果斷,他容二少名揚天下。可是他心愛的女子卻是再也活不過來了,他的後院為此一直空懸......
卻說這廂還有一個久遠的故事。說的是人世間存在著的一種詛咒。
上一輩子的故事自有上一輩子的人來說,而這一輩子的容二少與妙妙卻是不知那其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的。不過是一個男子與一個女子相愛,卻不得果,因著一些誤會而被種下了血咒,後來女子死了,她被葬在了他們兩人相識之時的那顆雲裳樹之下。男子守著她,守著她。直到有那麽一天,他猛然驚醒了什麽一般,在那樹上不休不眠的睜著眼睛坐了三天三夜,後終於頓悟了什麽一般——頓時間,天色風雲劇變,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男子的內心發生了多麽激烈的爭鬥,而使得他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傷心至極。
最後,那雲裳樹方圓十裏內全數變成了冰天雪地,再沒了一絲生氣。
男子也死了,靈魂墜入了陰間,追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而去,卻不想茫茫無際......
兩人都投胎重生了,卻不知,那血咒是融入了靈魂之中的,即使妙妙重生,這血咒也還是在的,這使得妙妙成不了一個普通的凡人......
妙妙死後,也因著那一滴血被妙妙的師傅找到,並且使了法術讓她的靈魂回到了最初被掩埋在桃花樹下的那個時間點,有了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完整身軀——隻是,全新的身體,全新的靈魂,妙妙忘記了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包括和東華帝君的感情——也包括和容二少隻見得愛恨糾纏。
她那次確實是死掉了,而非失憶。
她本是秦淮的小老板娘,日子雖然說不上順風順水卻也逍遙自在,她有一個做皇帝的前夫,她還有一個江南貴公子的前任,但她的不幸,卻始終伴隨著她左右......她的皇帝前夫終於還是拋棄了她,立了別人為後,而那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卻也陰差陽錯地因為她而摔斷了腿,眼下終日隻能坐在輪椅上......
那是一場浩劫,讓她本就不怎麽安寧的人生越發地動蕩了幾分,竟還流落到了異國他鄉!
後來的她墜落於一個深山老林之中,因此,認識了司徒功名——女子重生,她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她的性情單純得如同新生嬰孩,極容易被捏塑和改變。好在司徒功名雖然常常使使小壞性子,但他不是壞人,他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給了妙妙一份終身渡不會忘記的感情——愛情未滿,卻比起親情還要珍貴和無私。
妙妙沒了過去,她惶恐不安,她越來越需要一個人來給自己安慰,來讓自己能夠得以明確自己的位子,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不是沒有意義的。進而,她在這個時候認識了因為她的貌美而對她起了興趣的司徒無雙——妙妙以為那就是愛情了,她漸漸的將自己交了出去,卻是最終因著男子不甚在意,且司徒無雙是個濫情慣了男子——也或許該說他根本就不懂感情,他的觀念本就是男人就該擁有三妻四妾的,所以他漸漸的又將妙妙給推遠了。
妙妙傷心不已,司徒功名這時候剛好也被楚江東逼得無可奈何,所以司徒功名便帶著妙妙逃出了南詔國桀王府——沒了束縛,兩個年輕人本是想要無憂無慮的浪跡天涯的,他們決定去傲月國,在傲月國,他們不會有南詔國的威脅。而他們趕到了傲月國和南詔國和大宋國三國相交的邊界,也就是仙麟森林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仙麟森林就是東華帝君和他所愛的女子死去後化為冰天雪地的地方——他們在這裏遇到了雪狼,所以他們隻能沒命一般的逃亡,最終他們甩開了雪狼,卻最終在這森林中迷了路......
司徒功名為了救妙妙,差點死得透透的,幸而後來誤打誤撞的遇到了燕莫淩,救活了他。
而妙妙逃出了仙麟森林,本是為了救司徒功名,卻是最終遇到了容二少的大部隊——正在兩個邊界處交戰。容二少將妙妙救活,本來隻是顧著她是司徒功名的妃子,兩國之間單純的情意罷了,卻是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主像極了妙妙的性子,越來越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是了,容二少愛上了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