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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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

    臨風單手撐著腦袋,對著燭火若有所思,火線燒得沒入了幾分,發出劈啪聲,跳躍的燭火照應在他的臉上像是人迷亂失措般明滅。

    “吱呀”,臨風向門口看去,正是班景穿著一身素色長衣,佇立在那,月光像是給他籠了一層紗,如夢似幻,讓人莫名地看不清,他就這樣怔望了許久。

    班景沒想到臨風竟呆在那,唇角微揚,溫厚地掌麵覆上了臨風的額頭,湊到他耳畔輕聲道:“看什麽,看癡了?”

    臨風有些許失神,直到感覺到額頭一陣溫熱,才反應了過來,趕忙別過頭,幹咳了幾聲,眼神往其他地方一個勁地飄“咳咳,都怪月光太迷人。”

    班景睫羽低垂,瞧著臨風小巧的耳朵像是因為羞赧,耳尖處微微有些發紅,估計碰觸到也是些許發熱的。他向來細致,也寬慰體貼人,也就沒想過為難到他,倒了杯茶遞給臨風,“看你魂不守舍的,有什麽心事嗎?”

    臨風接過青花瓷杯,才勉強從尷尬地氛圍中解脫,順著班景給的“台階”下了。他眼觀鼻,鼻觀心地,兩眼像是限定了範圍,隻是低頭看著茶杯,抿了一口。“我有些擔心,萬順兄,接受不了,我與你,但是那時候……”他正欲繼續說下去,那人就按住了他的手,寬慰似得輕拍了兩下。

    班景微斜著腦袋,修長好看的指尖撫摩著杯沿,燭火躍動,反而襯的那人俊顏越發明豔。指尖一抬,啄了一口,眉宇微蹙,緩緩闔上眼瞼,下一刻,睫羽猶如蝴蝶欲飛,眼簾下的眼眸燦如星辰,耀眼地讓人移不開目。“放心,有我。”他轉頭看向他,堅定地說道。

    班景掌麵覆上臨風的發絲,柔軟地像是雛鳥柔軟地羽幹,毛茸茸的,又有些稚嫩,脆弱。

    “你放心,我會盡量爭取他的認同,如果他不認同,我也決心,這一生,好好待你,不管他人認同或者是反對。”

    “睡吧。”

    “好。”正待臨風準備入寢的時候,一個猝不及防下,被人拉到懷裏,那人微低首,在他的額頭落下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好夢,我的風。”

    次日。

    後麵的幾日倒是過得相安無事,也沒有出現什麽波瀾,而班景萬順他們擔心的,都似乎隨著時間流逝去了,一切都像是朝著好的方向走去。

    春梅在府上也過得不錯,玉宅的人,人人都待她友善,不經意間都會有人出手順便地幫上一把,比如幫忙遞個東西,或者幫她把手裏的重物幫忙帶去。

    她抱著竹婁,臉上帶著和煦如陽光般的笑顏,在府上這幾日,她都覺得過得有些不真實了。

    以前那種被人四處追債,為了逃避居無定所的日子;還有吃上頓沒下頓,吃不好的日子;受人欺辱的日子,在這裏通通都沒有了。

    手上有活,也會分發些工錢,她倒沒想過計算錢的多寡,能在府上住著,還用上她,給她工錢,一個安定的住所,可口的飯菜,她心裏已經很滿足了,對於臨風她也一直感激涕零。

    若不是恩人,隻怕此刻早已受到非人的待遇。

    不過,她眉頭微蹙,可惜不知道母親現境如何,她也準備出去尋找,把母親一並帶來,她支付母親的住宿費用也好,可惜萬順大哥卻阻攔了她。

    也不怪萬順大哥的決定,萬順是擔心她出去會再碰到那些人,上一次還有臨風班景護駕,但是別人也不可能整天圍著小姑娘轉,加上要麵對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為了春梅的安危,還是勸她不要出去走動,等風聲過一些,再做商議。

    她抬眼看了下天色,天空晴朗無雲,陽光明媚,她的心情卻是截然相反的。

    萬順跟她說,會派人尋找母親的下落,可惜這幾日一直沒有消息帶回來,自己的父親像來溜得比誰都快,她倒是不曾擔心過,就唯獨擔心母親在外有所不測。

    春梅雙手合十,對著朗日三躬身拜,嘴裏默念著,願母親境況安全。

    而此時的街上卻不太平,不時有人拿著張畫紙,逮起人就問,凶神惡煞地模樣,搞得平日百姓都被嚇得不行,惡人手裏拿著三張畫,兩男一女,讓路人給辨認,好問出下落。

    領頭的趙印這幾天的心裏就跟掉地獄似得,心驚膽戰地掉了一層還有一層,不知道掉上多少層才能罷休,這嶽府的二兒子也不是吃素的,非要他們找回人不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啥也沒有,就等著交自己的命,他不由打個寒蟬,硬著頭皮繼續找。

    漸漸地,趙印的心裏跟打了霜的茄子似得,別提多落敗了,那綠藍兩人的麵生,問遍了人,也很少有人能知其下落,而這能知道樣貌的春梅,卻跟人間蒸發似得,他快把整個永安城翻起了,愣是那姑娘的頭發絲都沒尋著。

    “真是奇了怪了。”趙印有些不甘心地撓撓腦袋,也無他,隻得繼續找,拉起一個人的衣領,就開始例行地開問:“快瞧瞧,這張認識不?”正當他準備換一張讓對方辨認的時候,沒想到那人眯著眼睛瞧畫紙好一會,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認識。”

    聽到我認識三個字的時候,趙印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得,忍不住跳了起來,那拳口握得緊,害的那人也被他扯著,趙印把人拉近了些,眉頭一挑,嘿笑說:“快說說。”

    那人卻輕咳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領口,趙印這才趕忙收手,對著那人訕笑,還討好似得幫那人將攥緊的衣角拍平了些,“您說,您說,剛才多有得罪。”

    “哼,這還差不多。”那人鄙夷地輕哼了下,直接拿過那人手裏的畫,又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人吐了口痰,嘴裏冷笑了下,這不就是當初他們對付過的小子嗎?

    那人以前跟著紅日欺辱過臨風,雖然闊別多年,畢竟玉宅的名頭不小,也算他運氣好,他聽到別人一句玉當家的,就知道當年那小子,已經找成了這幅模樣。

    眼裏散發著如冰窖似的光芒,嘴裏獰笑,雖然當日有人警告他不準動那小子,但沒說不準其他人不動啊。

    嗬,玉小子,你個乳臭未幹的家夥,他心裏默念了下,又用眼角餘光瞟了下那人,臉上盡是戾氣,想來也不是善茬,他倒不如順水推舟,便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所知的說了出來:“這人啊,就是玉宅的當家,玉臨風。”

    趙印聽了這話,頓時若有所思。玉宅他聽說過,在永安城的實力也不小,不過他們的實力也隻能算在商賈中稍稍翹楚些的,若是跟嶽府相提的話,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想到這,他也不由嘴角發出不屑地笑意。他倒是當哪來的野小子惹他的好事,竟然是玉宅的少當家。

    嗬,一個玉宅算得了什麽,哪裏有他們主子嶽府家的勢力龐大,簡直手指頭都比不上,想到這,他臉上橫肉笑得更橫了,活像隻螃蟹,準備張牙舞爪了一般。

    不過,此行也並非趙印想得那般容易,而且他們到底是給人賣命的,指使不了幾個人,而玉宅就不同了,人員上上下下地,想硬闖,幾乎毫無勝算,趙印也隻得跟著幾個手下在玉宅地幾個出口處,隱匿著身形蹲守著,有的裝作乞丐,有的裝作商賈,麵上似乎隻是過往的路人,實則都是蹲在暗處的監控者。

    “頭,打探到那春梅的消息了。那姑娘每隔三天就會……”

    “好,下去吧,回頭有的是你的賞賜。”有了確切的消息,趙印總算鬆了口氣,好歹活人見影啊,不然就嶽府二公子的性子,怕是拿他喂狗,他想那人也是做得出來,想想也是背寒。

    心裏的石頭卻是一直沒能放下來,他在桌麵大掌一拍,不能硬抗,他也要想個計策來,“徐三,你去幫我跟二公子傳個消息,就是……”

    “是!頭!”

    看到徐三離去的身影,趙印看著窗外地月牙,拿出腰間配的長刀,橫在麵前,刀光反光到臉上,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