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 ,燕堡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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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那句燕爹爹,燕不歸隻覺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擰了一下一般難受,他看著那個幾乎不成人樣的班景。

    滿身都是被血滲透地通片紅,兩邊甚至有燒灼的跡象,嘴裏也帶著血跡,他趕緊蹲下身扶起他,眼神仿佛能噴火似得憤恨地看向不知何時趕來的烏邱,。

    “烏邱老兒,你來的正好,我非削了你不可!”竟然把若因的孩子折磨成這樣。他正準備放下班景動手,感覺到衣角被人扯住,他低頭一看,是班景有些血肉模糊地手拽住了他。

    “不可,燕爹爹,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他有些接不上氣地喘著氣,喉嚨起伏著好半天才繼續說下去,“與掌門無關,燕爹爹,你別責怪到掌門身上。”

    “你!”燕不歸不知道怎麽說這個孩子好,向來都是替人著想,自己都被弄到這個份上了,還想著引咎自責。

    燕不歸心裏還是有些忿忿不平地瞪了烏邱老眼,低頭瞧見班景祈求的目光,隻得心軟,嘴上念叨著。“罷了,罷了,不過要是這烏邱老兒欺負你了,你就跟燕爹爹說,一定給你出氣,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烏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倆之間父慈子愛的氛圍,撫著胡子,有些感慨,班景這孩子成熟的早,幾乎很少讓人操心過,也算有這燕不歸,對他這邊寵護,可以讓他真正像個孩子一樣,放鬆下來,有人護著他,罩著他,不必自己一個人去獨撐。

    其實作為掌門,他也是舍不得班景去受這苦,這幾天他心裏也是倍感煎熬,但是卻是不得違抗天命,隻能眼睜睜看著班景被送去禁地。

    其實他也給過班景機會,禁地是什麽樣的地方,就算不了解全部,旁聽也能知道其中的凶險程度。沒想到他這麽倔,不達目的不罷休,即使都傷成這幅模樣了,也不肯低頭輕言放棄。

    他長籲了一口氣,這小子的意誌與精神,的確值得他去佩服,如今江湖上這般能吃苦,意誌頑強的人,也不多見了。

    燕不歸白眼瞟了烏邱一眼,“班小子我帶回去調養,等好了再送回來。”

    烏邱撫著白毛須,神色平淡地看著他,頷表示同意。

    燕不歸哼了口氣,“你丫不同意我也照樣帶走。”對方回了個淡淡的笑意。

    燕不歸有些不放心對烏邱來了個下馬威,“烏老小子,你別欺負班景沒娘疼,他幹爹我可沒死呢,別說下次,還有類似的情況,老子非把你打斷腿不可。”甩了一記眼刀。

    他正準備帶著班景輕功飛走,感覺衣擺被人扯住,他低頭一看,原來是旁邊那個一直哭喪臉的小孩。

    “你誰啊?”燕不歸有些疑惑地問道,平白無故地,想攔他路不成,不過看這幅模樣,怕是他一拳,對方也吃不消。

    “我是臨風。”臨風帶著包含祈求意味的目光看著對方。他正想開口說下一句話的時候,突然被打斷。“我……”

    “什麽,你就是臨風。”燕不歸俯下身瞧眼前的小孩,眉頭一皺,烏邱老兒說的沒錯的話,害班景去禁地的,就是眼前這娃子造成的。

    “你什麽你。”他有些失去耐性地撇開他手,扶起班景準備離開。才抬腳,感覺衣角又被人扯住。

    他神情煩躁地將臨風一腳踹地上,“告訴你,班景因為你變成這幅德行,老子心善不教訓你就不錯了,你別自己找不自在。”

    臨風撐著地,緩慢地起身,又跪拜下來。“求燕大俠,帶我一同前往。”

    燕不歸看著眼前這人被踹還不走,心裏一時間火大的極點,班景成了這幅模樣,讓他放過烏邱,放過眼前這人,已經是他最大的耐性了,而眼前這人卻是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性。

    他心中為班景叫屈的怒火正無處可撒,沒想到這小子還跟頭倔牛一樣看不清情形非要往自己的火口子上撞。

    “帶你個屁。”說著他一腳準備再向臨風踹來,而臨風則是跪著一動不動,麵對即將而來的飛腳也隻是認命般的閉上眼,沒有絲毫的退怯。

    班景被燕不歸扶著,他想開口說什麽,張嘴半天一直聲音哽咽,很難出聲來,他瞳孔一縮,看得出燕不歸這一腳已經是帶了狠意,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隻得咬咬牙一撲,將臨風護在懷裏,那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地上,興許燕不歸還帶上了內功,那一腳隻是一踹,就踹得班景一口血噴在了地上。

    兩人都被踹翻在地上,燕不歸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間慌了神,沒想到班景竟然會跑過去護住那小子,明明是這小子害的他這幅模樣,沒給他教訓就不錯了,他為何還要去護著他。

    他趕緊壓下心中的震驚,俯下身將班景扶起,帶在懷裏,“你這傻孩子,自己撲過去做什麽,你舍不得掌門受罪,怎麽還舍不得這個罪魁禍。”眼裏不由地有些紅,心疼這樣的班景。

    班景的胸膛起伏著,他緊蹙著眉頭,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在燕不歸地耳旁,有一句沒一句,斷斷續續地說著,“燕爹爹……他,他,他是我徒兒,你,你不能,你不能這樣對他。你傷他,就是傷我,你明白嗎……帶上他吧……燕爹爹,求你了……”說完班景就精神虛弱地抵製不住,闔上眼,側頭在了燕不歸的肩膀上。

    燕不歸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孩子太為別人考慮,他心疼地一點點抹掉他額頭上的汗液跟血跡,將班景打橫抱抱在懷裏,瞅了一眼臨風,低聲道:“跟上吧。”

    臨風眼裏的光輝登時亮了起來,他連連點頭,跟上了燕不歸。

    燕不歸此次前來也特地讓人在玄空門外候著等他們,好在燕家堡離這並不算遙遠,隻過了一天一夜就趕到了。

    回到了堡裏,燕不歸對臨風還是沒什麽好臉色,像是把臨風無視了一般,自顧自地把班景帶去休養。

    臨風一路緊緊跟著,似乎到了燕不歸的居處,他才想跟著進去,就被人攔住。

    “站住,這裏是堡主的寢居處,沒得允許,不得進入。”兩個穿著紅黑相間緊身侍衛服的人拔出半許劍相攔住。

    臨風雙手搭在劍鞘上,點著腳尖還想往裏頭窺看,他看了兩眼侍衛的模樣,再想到自己如今的情況,恐怕武力不敵,隻得作罷。

    燕不歸很快命人將續氣吊命的藥草煎熬起來,當他揭開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背脊上,竟然有那麽多密密麻麻的刀口子,旁邊兩側甚至有像被燙傷過的痕跡。

    他每看一眼,就咬牙切齒一分,真恨不得把烏邱老兒抓過來揍個底朝天。

    若因的孩子,他想親自照顧,除了煎藥備物,其他的他都是親力親為,取了綿軟地布巾將班景全身的血漬汗漬一一擦洗幹淨,再換上清爽的衣服。

    將班景立好,他開始周身蓄力,為班景傳功,將他身上的痛處一點點舒緩開來。

    他傳好功,見班景的麵色變得和緩許多,心裏一直吊著的石頭才稍稍下緩。他正準備取藥膏給班景擦上,突然聽見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燕不歸的醇厚中音傳出了門外。

    “回堡主。有一位少爺一直在您的寢居門口處長跪不起。”

    他皺了下眉頭,現這小子也是倔脾性,去休息下就是,跑來他這添什麽亂。冷冷地回了句“隨他。”

    他繼續取出藥膏,褪去衣物,怕碰疼班景的傷口,每個動作都是輕緩,輕柔地像對待易碎的瓷器一般。

    藥膏將傷處全部塗好之後,燕不歸一直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將班景的衣物穿戴好,將他扶下身,蓋上被子,讓他好好歇息。

    一切妥當了,他才出了門,讓人給班景準備粥湯,自己才過去用膳。

    他自白天起心裏就一直慌慌不安,拿個杯子都會砸碎在地上,他索性不去用早茶,直接去玄空門一探究竟。

    果然他的感應沒有出錯,但他心裏還是歎了口氣,到底來遲了一步,讓若因的孩子遭這麽大罪,若因泉下有知,不知得心疼成什麽樣。

    至於臨風那孩子他直接不管不顧,任他自生自滅,也有安排住處用食,隻是那孩子似乎也拿著一股倔勁一般,一直長跪在外,不肯挪動半分,不知得究竟為了什麽,圖個啥。

    不過他心裏蓄著怒氣,不肯去會晤那孩子,他忍住暴脾氣沒揍他,已經是對他夠仁慈了,還想更進一步,那就想都不要想。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三天,燕不歸照顧了班景三天,臨風也在門口處跪了三天。

    “那小子呢?”燕不歸指那跟回來的孩子。“回堡主,那人依舊跪在門外,不肯起。”

    “喲,還脾氣跟我倔起來,我也好吃好喝待他,他還想怎麽著,走,帶我去見他。”

    燕不歸就帶著隨從走到門口處,那小娃子一直低著頭跪著,小臉也顯得血色失了大半,看著也虛弱地狠,一時間他覺得仿佛有什麽東西重合著,班景跟那孩子似乎是一樣的,都是如此的倔強,根本不管自己當下的情況如何,就這樣死腦筋的一條路走到黑。

    他背手而立,劍眉上挑,神色不明地附身看著臨風。“你跪我這做什麽,我這可沒什麽佛祖讓你拜的。沒出息,男子漢就知道跪,成什麽德行。”

    臨風馬上抬頭看向那人,沒想到那人終於肯出來看他一眼了,他神色有些怯弱。這畢竟是別人的底盤,他不能過於放肆,隻能用軟的方式試圖抗爭下,看能否爭取點一二結果。

    “回燕堡主,在堡主地盤上,臨風不敢造次。”他目光灼然地看向燕不歸。“既然堡主不肯讓我進去,我隻求我的所作所為,可以讓堡主有所側動。”

    燕不歸突然覺得眼前這孩子,那脾氣那性子,雖然一強一弱,一長一幼,那性子,那精神,那不服輸的勁,似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裏不由地放軟。

    他仰頭長歎一聲,“進來吧。”

    臨風才起身,跪地太久,腳下都已經有些麻的感覺,整個人重心不穩,又側倒在地上,他撐著地,一點點的想站起來。

    燕不歸看著,旁邊的隨從看著,甚至有人忍不住想上前扶一把。隻見那孩子搖搖頭,隻是低聲地回了一句謝謝。

    那倔強頑強的神情,一時間讓燕不歸跟幾個隨從都不由得佩服起來。就這樣看著臨風步履蹣跚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燕不歸喊了一句,“管家,給臨風那孩子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