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還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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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回了火舞平日的起居處。『|火舞接過潤易的手掌,說了句“忍著點。”隻聽關節聲哢哢作響,似乎已經將錯位挪正。

    火舞看著潤易忍耐地模樣,麵色有愧地說:“這幾日,我就給你打下手吧。”

    潤易用左手輕拍了下他,示意他自己無大礙。“沒事,應該三天後就能好的,也算,教主沒下死手。”

    韋九在一旁心神不寧地走來走去,火舞看不下去,一把握住他肩。“左護法,你怎麽了?”

    韋九眉頭深皺,深憂極慮地模樣,他神色有些不耐煩地擺開火舞的手,嘴裏念著,“不行,得早日鏟除他。”

    潤易一聽,像是聽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哈哈笑個不停,惹得韋九不快,忍不住指著他,“你笑個什麽勁,再不行動,遭殃的可是我們

    。”

    潤易楊楊細長的眉毛,宛如新月,“你真是跟龐曹呆久了,腦子也變得木了。”

    韋九哼氣別過頭,“你可別把我跟他比,我可沒他死心眼。”他有些不快地暼了潤易一眼,“你別說的輕鬆,你今天手成這樣,不是拜那人所賜

    。”

    潤易麵色一沉,凝滯了幾分,“我那是擔心火舞多受罪,有些失言了。”

    他清亮的眉眼看向韋九,“韋九,你思考的方向錯了。”

    韋九眉頭一皺,哼氣道:“我有錯?我沒有錯。錯的是那人,是教主。教主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那樣子對我們,那人,那人也不過是一個外人啊。”

    潤易給火舞一個眼神,火舞毫不猶豫地用折扇狠狠拍了下韋九的腦袋。“我去,火舞你。”

    潤易抿了口茶,緩緩道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看不清局勢?教主對那人抱有什麽樣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你還真的單純“可愛”到以為那人對於教主的意義隻是外人。”

    火舞在一旁給潤易端茶遞水,涼涼道:“潤易讓我敲敲你腦袋,把你敲醒。”

    韋九被這兩人一逗一唱弄得有點無可奈何。被火舞這麽一揍,潤易這麽一點醒,自己的腦子是冷靜了幾分。

    之前他太心急,心急就心亂,心亂則事亂,一塌糊塗。

    韋九這才坐了下來,茶杯遞向火舞,“那我們怎麽辦?任其發展?”

    潤易神態悠然地往嘴裏送了綠豆糕,糕點甜糯,恰到好處。“我們職責是,完成教主命令,保護教主安危,而不是幹預教主感情的私事

    。”

    “可是。”韋九還是覺得無法接受,“若是那人有心傷教主,教主不知,我們豈不是看著教主受傷。”

    那人簡直就像個□□,讓人坐立難安。

    潤易有些歎息地搖搖頭,“你啊你,關心則亂。那人也有把柄在教主手上,短時間,不會亂來的,況且那人真有負於教主,教主他自己肯定有一百零八條方法懲治折磨對方,哪用得著你擔心的跟個母雞護仔似的。”

    韋九眼簾垂下,整個人似乎冷靜了幾分,起身拜禮道:“謝過指點,我開悟許多。”

    看著韋九離開,潤易閉上了眼睛,對於這些同僚,他心裏十分清楚明白,他們都是把教主放到心尖上,以至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至於他自己,他效命於教主,也對教主忠心不二,隻是某種程度,偏執地程度沒那麽深。

    “順其自然吧,大禹治水,在於疏通,不在堵塞。”他依舊閉著眼,神情靜謐。

    他緩緩睜開眼,眺望遠方,遠處清風徐來,樹葉簌簌聲,也願教主不要入局難破。

    入夜。

    白石被金麟所傷,被安排在其他處,金麟就親自前來探望臨風。

    “吱啦。”門被推開,夜風帶來一陣涼爽。

    “白石,你回來拉。”屋裏傳來一陣略帶欣喜地回應。

    金麟走在柱子後,隻露出瑰紫色地衣角,“不是。”聲音如金石交錯,十分悅耳。

    臨風一臉茫然,“那來者何人。”那人輕笑,“你猜。”

    臨風對著屋頂翻了個白眼,直接拉起被子蓋住臉,“不猜,既然不是白石,也不是潤易大夫,那就請回吧。”

    金麟見那人的模樣,嘴角莞爾,隻覺得他逗趣可愛,像是小動物一般頑皮不合作。往床頭的方向走近了幾分,臨風也像是準備好嚇人一般突然從床上倏然起身。

    不料那人動作比他更快,視線才看到前方,一下子就進入了黑暗,那人用手掌覆蓋上了他的眼。

    臨風才想掙脫,那人在他耳邊呼了口氣,壓低了嗓音說,“別動。”他也鬼使神差地配合那人,沒有再掙脫。

    鼻尖傳來一陣香氣,那人輕點他唇瓣,隨後一個軟糯地類似甜點的食物放在他嘴邊。

    臨風試探性地舔了下,帶著奶香味,就毫不猶豫地一口含下,吃得一臉滿足。

    金麟見臨風吃完咽了下去後,才將掌麵撤離,臨風一接觸光線,神色一臉期待地轉頭,想看看是誰。

    穿越了這麽久,也就萬順,班景,對他這麽好過,自從被人拍暈,去了玄空門,後麵落入這傲天教,臨風感覺之後的日子就再沒體會過好日子了。

    能有這麽一個好心人這麽熱情招待他,他一定要好好地感謝對方一番。

    等看到那人的眉目地時候,臨風一臉僵硬地將頭緩緩轉回來。

    他也承認,這金麟,是生得模樣好,劍眉星目,黑金雙瞳,一個像深井無波,蘊含深沉,一個像浮光躍金,光華繚繞,整個人就是特別的犯規。

    這人哪怕笑地魅惑些,也能將人七魄勾去三魄。

    看著金麟一副氣定神閑地模樣,臨風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來這的種種遭遇,都是拜眼前此人所賜啊,想到這,臨風就毫不猶豫地,扶著床邊,一手摳自己喉嚨,想嘔出來。

    金麟睫毛忽閃,將眼底的笑意掩去,“吐什麽,太難吃了?”

    臨風在那各種摳,感覺胃液都有些翻湧了,愣是沒吐出什麽。他狀似有骨氣地說:“我告訴你,君子不吃嗟來之食。”

    “哦?那還吐得出來嗎?需要幫一把嗎?”難得此時的金麟心情格外地好。不用看屬下苦大仇深地模樣,看臨風逗趣的模樣,讓他心裏地陰霾少了大半。他笑容異常和煦,狀似體貼溫柔地,單手呈他後背空中處,似要助他一臂之力。

    臨風皺著眉頭,回想著之前不太好的遭遇,這教主還是不好惹啊,他幹咳了兩聲,“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金麟就神情閑適地取了六角桃木凳,坐他跟前。

    臨風也察覺自己幹咳意義不大,隻覺得自己是個大寫的尷尬。麵色有些冷淡地說:“你來幹什麽?”

    “看望你。”金麟說得十分坦誠,神情關慰,要不是有了之前的教訓,臨風會真以為這人是把他當病號看望的。

    臨風別過頭,聲音多了幾分嘲諷,“看望我?教主大人,是想親自來看看我死透沒?”腦子裏回了許多畫麵,自己刺殺了班景,水尹對他的嘲諷,還有其他門徒時不時的冷眼低諷。

    他一直想無視這些,想就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不過無視,並不代表就沒有存在過,這些就像一根無形的刺,深深地紮在他心中,每每想起,心中就泛起一種針紮的痛意。

    “你!”金麟一把扣住他肩膀,試圖讓對方正視自己。他做了什麽?除非對方拂了自己的意,不然他哪次不是好生照顧的,潤易那麽醫術高明的醫生,都得圍著他小傷小病的轉,他難道還不夠重視他嗎?

    臨風側眼看了金麟一眼,很快閉上眼,不敢多看一眼,那人的黑眸如海浪掀起,金眸如火光中燒,狂風暴雨就在那眉眼裏宣泄地淋漓盡致。

    金麟看著臨風抿嘴咬下唇的模樣,察覺到那人有些不自覺地顫抖,不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

    也是這般,怕的要死,嘴上還是硬的要死,不肯輕易求饒,頑抗到底,即使以卵擊石,也在所不惜。

    真像自己呢,金麟有些感慨,對於臨風,怒氣頓時消了大半。感覺那人抖得不行,他不由發笑,這人就當真這麽怕他。

    他修長的手指覆上,帶來一陣涼意,指尖輕點脖子,隨機傳來一種針麻感,又像是被螞蟻啃噬的痛意,雖輕微,卻沒法忽視。

    不覺間,血珠在傷口處溢結,倏然,傷口處傳來一陣柔軟溫柔地觸感,像是吮吸一般,將血滴悉數含去。

    臨風隻覺得自己像隻被人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炸毛,汗毛豎立,有些抗拒地像推開那人,那人卻像是螃蟹一般,兩隻大鉗子,鉗得他緊緊的。

    脖頸間傳來綢緞般地觸感,是那人的發絲在頸間滑落,那人舔.舐著他的耳朵,觸感像觸電一般在渾身上下逃竄著,那人帶著磁性的嗓音低沉地說道:“我,不希望你有事。”像是清風劃過江麵。

    臨風一僵,簡直無法想象這樣的話會是眼前這人說出來,哪怕換一個陌生人,這話的可信度也會更高一些。

    看著臨風一臉不敢置信地模樣,金麟微涼的指尖挑起他下巴,用悅耳地嗓音,非常魅惑地說道:“你知道嗎?我恨不得,將你拆吞入腹。”

    這下臨風真的僵在那了,原來這才是那人真正的畫風。

    他內心吐槽著:夭壽啦,有人要吃人啦,有官府嗎,你們還管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