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鐵砂難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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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被關禁閉了,本以為會暗無天日,正思量如何逃出去,倏然,響起鐵門拉開的吱啦聲。
光線透了進來,他微皺著眉頭看著那方向,走來一個紅衣門徒,麵色嚴肅,對他擺了個手勢。
“請。”
白石有些遲疑地在門徒的麵上來來回回地巡視了幾番,想探聽些消息來,門徒如木刻一般,表情固然,讓人瞧不出什麽情緒,五官都像訓練有素的士兵周周正正地端著,就連睫毛也沒有絲毫的震顫,毫無端倪可察。
“敢問這位仁兄,這是去何處?”白石見對方對自己還算客氣,也就禮貌地問候了下。
門徒連眼珠子也未曾動過,背過身,將門拉開許多,“教主有令,放。”
白石一怔,倒是沒有想過金麟竟然會這麽幹脆地放了他,他還以為依對方的性子,不折磨不折騰他幾日,就不會輕易地放過誰。
他會意地點點頭,隨著門徒出去,但是他心裏還是充滿疑惑,這金麟教主,究竟打著什麽心思。
思量一二,也許教主的目標,在於,臨風!所以才絲毫不對他過多防備,知道他心裏掛記臨風,即使放了他,他也會為了臨風返途而歸。
但現在也不急,他現在就要想辦法,立個計劃,找到逃出的地點,擬好方案,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告知臨風,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臨風帶走。
眼下,能做的,隻能是按兵不動,讓對方盡量忽略自己的存在。
出了地牢,白石直奔自己的寢居而去,這幾日自己不在,不知道臨風的情況如何,心裏像是有吊桶,七上八下的,他很不安。
白石神色緊張的推門而入,望眼就看到臨風靜靜地坐在那喝茶,手上依舊有繃帶,陽光從窗外透射下來,打在他臉上,像是給他的臉鍍了一層光,微風襲麵,劉海間的發絲輕舞,靜謐地像山間的麋鹿。
白石馬上跨步走近了他,臨風也聽到了開門聲,應聲看去,那熟悉的國字臉,容貌算不上俊美,眼睛卻像是鑲嵌了黑曜石一般,在陽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臨風嘴角上揚,麵對熟悉的人回歸,他的心裏像是放下了石頭一般,頓時鬆了口氣,他也起身看向他。
那人雖然目光依舊神采奕奕,但臉色卻多少有些憔悴,發絲也像是沒經過打理,像灰敗的落葉,了無生氣。
臨風雙手握住了白石的肩膀,眉頭微蹙,“你這是怎麽了?遇到什麽了?”
白石低頭見自己的身著衣角有些破,隱約也能猜測出自己這幾日經過打鬥又被關押,麵容上,怕是落魄許多。
之前心裏一直掛念著臨風,也就無瑕顧於自己的外貌情況如何。
“我沒事。”白石一手搭在臨風的右手上,溫潤的眼神像是暖陽一樣溫暖著人心。
“你……”臨風有些不信,身上的情況明顯不是沒事兩字能掩蓋過去的,他正繼續問,卻被打斷了。
白石將肩頭的雙手放下來,指尖輕柔地撫摩著雙手,隔著繃帶,卻能感覺到撫摸之人的動作輕柔,帶著小心翼翼。
“倒是你,手好些沒,我沒在的這幾天,有人照顧你嗎?”眼前這人平常看著其貌不揚,此時卻像是一顆白樺樹一般,意誌堅定,令人無法拒絕。
“哎呀,放心啦,還有我呢。”綠雞仔撲打著小翅膀飛到了臨風的肩頭上,白石指尖點了點它的小腦袋,綠雞仔也親昵地蹭了蹭白石的指尖。
白石心裏雖有些擔心,但有些東西卻像是冥冥之中的一般,他明白這綠雞仔隻是一隻小鳥而已,也許是信任,對於綠雞仔的話,他心裏還是寬慰了不少。
他相信,這小家夥,應該是有這本事的。
臨風見對方放心了,手也就抽離,麵色做鎮定地說:“托你跟潤易師傅的福,我也好了大半了。就是……”
“就是什麽?”白石有些疑惑地看著臨風,似乎還有些放心不下來。
“那。”臨風指了指一旁的鐵盆,裏麵裝滿著黑砂粒。“火舞師傅讓我用那個練習手勁。”
白石一看眉頭就皺到了一塊,“東西是好,還是等你恢複好了,再試吧。”
火舞給的鐵盆,另外給了臨風一些火炭,以便備用。
臨風一點點的拆了雙手上的繃帶,潤易作為魔教的醫師,果然還是出色的,原本血肉不多的手掌,此時恢複了大半,肉基本長起,除了膚質上看著像起疤略粗糙外,其他與平常無異。
“我準備這些日子,練練看。”說著臨風將手慢慢靠近鐵盆,隻見鐵盆上黑砂,個別的,甚至被燒的邊角有些通紅,鐵盆上的空氣,也像是被熱氣籠罩了一般,微微有些扭曲。
“慢。”白石一把抓住了臨風的手腕,不用想都能知道這鐵盆此時該是多麽的炙熱,這臨風一掌下去,鐵砂掌未必能練出,烤豬蹄倒是可能直接出鍋了。
“啊。”臨風有些愣神地看了眼白石,咽了下口水,他也是看著鐵盆很多天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嚐試的,白石的打斷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綠雞仔在一旁也是從瞪大了綠豆眼觀看到後麵不忍心地用小翅膀捂住眼睛,聽到他們對話才緩緩將小翅膀擺開看情況。
“那個……沒事啦,白石,這人嘛,總有第一次,我也是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氣啊。”說著臨風掙脫了下,將手腕移開,白石也無他意,就鬆開了手。
“你要嚐試,我不阻止你。”說著,白石走到桃木六角桌旁,將臨風未飲完的茶水,對著鐵盆,傾倒而下,水在接觸黑砂石的一瞬間發出滋滋聲,砂石周邊冒起白色的泡泡,不一會就化作白煙,嫋嫋而上。“你也不怕再傷了手。”
臨風看著水一瞬間就化作白煙,也有點傻眼。好不容易給自己打氣的信心氣球,被白石這句話說得如針戳一般,頓時泄了個精光。
要真說起來,要問臨風怕不怕?臨風肯定說怕。他又不是鐵打的,怎麽可能不怕這些呢。
但是想到潤易走的時候給他的那個眼神,似乎在跟他暗示,小子,不想拖後腿的話,就變強吧。
他不想被那人看低,也不希望火舞師傅再因為他情緒低落,他,會用實力證明自己的。
臨風深吸了口氣,豪言壯誌地說:“白石,人要有夢想,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總得去試試,才知道深淺,才能知道做到什麽地步,才能知道自己有什麽樣的能耐”
轉頭看向肩頭上的綠雞仔,“你說是吧,綠雞仔。”
綠雞仔的綠豆眼看著臨風看了許久,它心裏有一百零八種啄法,可以把臨風啄醒。小眼雖小,卻莫名地像海一樣深沉,它深深地看了臨風一眼,果斷地躍入鐵盆。
果不其然,空氣中發出燒焦地味道,綠雞仔也隻是用腳尖碰了那些鐵砂石,嫩白的爪尖,都被燙成炭黑。
“綠雞仔!”臨風見狀趕忙雙手遞過去,想把綠雞仔接住,帶離那鐵盆。綠雞仔也回應地飛回了臨風的手心裏,爪尖還冒著青煙,燒焦地味道一直在鼻間縈繞。
白石看著綠雞仔的所作所為像是無可奈何一般地歎了口氣,這主人倔,這鳥跟主人一樣倔,可以打醒,可以用其他方式,卻非要親身試法。
臨風將綠雞仔捧到自己麵前,綠雞仔被燙的有些失勁,索性一屁股坐在臨風手心裏,綠雞仔的小翅膀戳了戳臨風。“聽白石的吧,別試了。”
看著嫩白的小爪子被燙的焦黑,臨風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擰緊,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咬著下唇,悶著聲音道:“綠雞仔,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綠雞仔仰躺在臨風的手心裏,麵上故作瀟灑地擺擺嫩綠色地小翅膀說:“沒事沒事,你懂就好,我沒大礙,就當剃指甲了,沒事的,你別往心裏去。”
綠雞仔別過頭籲了口氣,臨風這性子,它著實拿捏不住,但也沒辦法,畢竟是他主人。
當初將他收留座下的上仙,雖然性子可能比以前蠢了些,但都無礙,有他就行。
他對於臨風的行為,向來是一百個支持,但是對於臨風可能要麵對的危險,他肯定是要去阻止的,對於臨風心中有任何的存疑困惑,他都會盡力去一一疏通,嘴上說不通,那就行動給他看。
即使犯險,他也一定衝在主人的前頭,綠雞仔閉著眼躺著,這幾天費心太久,是該休息下了。
臨風取了些藥,用棉花小心地給綠雞仔上藥,最後安置在它專屬的小窩裏,這幾天,它為他來回奔波,是該好好休息了。
臨風看著那鐵盆,鐵盆不時發出高溫鐵砂間相碰的滋滋聲,看得人頭皮一緊。白石在勸他,綠雞仔不息用行動勸他,他應該聽他們倆的話。
想起師傅麵對他那愧疚地雙眼,一時間,他陷入了兩難,他該怎麽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