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莫要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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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雲臉色紅的不行附耳聽著,聽得裏頭未有聲音,正欲稟報,可裏頭又傳來一聲嬌吟聲。
她直到子時才硬著頭皮敲了房門,二人的身子皆不好,哪裏能如此貪歡呢。
“東家,東家。”
輕紗帳裏頭,佘笙正喘息之際,聽得外頭有聲響。
回神眨著流離之眸子對著顧延道著:“王燕雲在喊我。”
顧延道著:“理她作甚?此事你都不專心。”
不由得他的動作微微重了一些。
“啊……湛郎,輕些。”
佘笙從不知曉雲雨之事是這麽讓人沉淪之事,怪不得醉吟先生有言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若是有此等滋味,有萬裏江山也不如與心上人共赴巫山快活些。
“東家,您的身子不好,莫要貪歡呐,還有城中出了大事,好些山上的泉水皆變了黑。”
佘笙聽著王燕雲之話,連將顧延推開,不顧他那難忍的神情將外衣匆忙披上道著:“怎得會有這等事情?”
這聲音一出口連她自個兒的驚訝,她從不知自己的聲音可如此柔媚。
顧延哪裏會讓她離去,臉色不好地說著:“張大妞與佘錦有品水之本事,讓其二人過來便好,水質變差自有官府在,與你何幹?”
佘笙也是覺得自己心急了些,便道:“七嫂子,勞煩你去與縣令大人言下紹興知府之女張大妞有品水之奇本事,尋她來許有法子,其餘得等我明日起來再言。”
她怕這會兒離去,看顧延這臉上的憤意該是日後都不會再理會她了。
“是,東家,隻不過您的身子您要注意些才是。”王燕雲言著。
佘笙麵色一紅,隻不過還未紅多久便被顧延放在了床上,他也含著愧疚之心地說著:“對不住,一時忍不住忘了你的身子不好。”
“既是如此便睡了吧。”
“再來一回,今夜最後一回!”顧延好不容易開了葷,哪裏願意這般快就放過她。
一室旖旎風光,端的是讓人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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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之時,佘笙醒來覺得纖腰處酸疼得緊,欲起身,卻被顧延又壓在了身下吻住了唇道著:“天還隻有剛亮,再來一回可好?”
佘笙抿了抿唇道著:“知道的你是大印左相,不知曉的定會以為你是浪跡青樓之中的公子哥兒呢,哪裏有新婚之夜就如此放浪的?我且還有正事要幹呢。”
顧延看她一本正經地言著:“逗你的,昨夜裏你可不是如此的。”
佘笙眼眸之中有了羞澀之意地道著:“湛郎莫要取笑我。”
“為夫怎舍得取笑你呢?”顧延見她羞澀一麵隻覺美的很,幸而這副麵孔隻有他一人所能見到。
“還不叫取笑呢?得了,讓我起來,洗漱一番不知還有多少事等著我呢!”
“笙兒,一切有為夫呢,為夫知曉你怕被人再度拋棄,可為夫尋了你十年怎能輕易棄你不顧?萬事有我可依靠。”顧延摸著佘笙如瀑般的黑發。
他胸前的玉佩一直在佘笙麵前蕩著。
佘笙見著玉佩上頭還有自己的發絲,道著:“怎得不把發絲理個幹淨?”
“說正事呢。”顧延輕刮了下佘笙的鼻子。
“我從不喜依靠他人,若是要靠一開始知曉你心意之時我便可依附於你,蘇小小可勸我好幾回。”佘笙說完才捂住了嘴。
“笙兒,蘇小小是何人?”顧延將佘笙的手移開問著。
佘笙輕咳了聲道:“咳咳,才與我成親便想著別的女子,還說可依靠你呢!”
“你啊,不願說便好,可別如此誣賴為夫。”顧延終於放開了佘笙起了身。
佘笙半撐起身子才知道自個兒腰酸的很,根本就起不了身子,“湛郎,都是你害得,抱我去輪椅之上。”
“要不歇息一日可好?為夫去請個大夫來,對不住昨夜太沒了節製些。”顧延也著急地說著。
明知她身子還未好全,可依舊忍不住要她。
“不必了,此事被大夫知曉我這臉還要不要了?許吃些東西便有力氣了。”佘笙道著,“我要喝湛郎所熬的粥。”
“恩,等著,我這便就去灶房。”顧延在她額頭印了一吻就離去了。
佘笙又睡了一會兒,是被外頭傳來的聲音給吵醒的。
王燕雲匆匆進來道著:“東家,大事不好了,外頭那些茶館的掌櫃的帶著底下的工人提著農具皆在門口,要我等給個說話,已派人去告了官,可知縣那裏並無人理會我等。”
“那便去知府衙門。”佘笙冷聲道著。
“已派人去了,怕隻怕府衙的捕快未到,他等就要衝進銘園裏頭來了。”王燕雲急忙說著。
“你扶我起身穿衣,我出去與他們談談去。”佘笙艱難地從床上起身著。
王燕雲連連上前去攙扶,道著:“東家,房事還是節製些的好,傷了您二人的身子可不好了。”
佘笙饒是最淡然,在房事被年紀要比自個兒小的人當麵教訓,她麵色也是羞的很。
顧延端著粥進來道著:“先喝口粥吧。”
“恩。”佘笙接過粥來。
王燕雲道著:“今兒膳房未熬粥吧?”
“此是湛郎所熬的。”佘笙接過喝著,裏頭他加了不少補氣血之藥。
王燕雲麵色含喜,能讓當朝一品又是貴氣十足的顧延躬身下廚的,真正是佘笙的福分。
也怪不得以往旁人的求親佘笙都不應,卻在這個年歲了還應下了與顧延的婚事。
佘笙隻出了院門,便聽清了那些嘈雜之音。
“無良一壺茶坊,損人利己,該遭天譴。”
“無良佘笙,斷人財路,若要壟斷該早說才是,這個當下毀我等生意如同是斷人性命!”
佘笙見了眼身後的顧延道著:“你還是不要出去為好,此事我可解決。”
顧延不理會旁邊還有王燕雲在,便在佘笙唇角印下一吻道著,“有小劍與縈兒在你身旁,若是有人要對你不軌的,盡管喊他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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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派小廝打開了正門,清冷嗓音不複昨夜柔媚道著:“怎得我銘園以往是門口羅雀的,今日裏倒是門庭若市了,誰人喊得如此大聲,日後在生意上本坊主定得多照料照料。
本氣勢洶洶喊著的眾人瞬間皆禁了聲。
佘笙靠在輪椅之上,塗著大紅丹蔻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著,冷眸掃向眾人,“方才不是吵的厲害嗎?怎得把本坊主喊出來了又無人敢說話了。”
有年輕人欲要喊話,卻被旁邊長了人給勸拉住了,佘笙話中威脅之意已是如此明顯了,他等也並非是真來與佘笙為敵的,不過是著急來討要個說法而已,真得罪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