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本相就是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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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相爺,那佘笙殺害明家眾人的事情,您瞧?”張雁兒見黃三公子被押解了下去,也是心慌不已地道著。

    顧延將驚堂木拍下說著:“你怎得一口咬定是佘笙所為?”

    “許是佘笙怕我明光茶莊搶了她的禦茶之位,遂殺害明家眾人。”張雁兒道著。

    “既是如此,在場所有茶商也皆有可能,為何就說是佘笙一人?”顧延反駁道著。

    蘇珍川聽著顧延之話,暗道不好,顧延明顯著便是偏頗著佘笙的。

    可這佘笙嫁農夫他難道可受得了?聽太子所言,這顧延對佘笙可是一片情深呐。

    他連道著:“左相爺,這佘笙未嫁前頭一事都無,可她成親之後城中就有如此多事,此事與她夫君應當脫不了幹係,不如將其夫君找來好好地盤問一番。”

    如若能借著顧延的手除掉佘笙的夫君也是好事一樁,也不用與她夫君去虛與委蛇。

    要知道這鄉間的村夫都是一根筋的,若是心思正直之人很難交談。

    若是奸詐小人更是要費神去算計,因這等無學識的農夫皆是自私不識大體之人。

    而蘇珍珠的死他有完全的把握推在佘笙的身上。

    梅知府在一旁差點咳嗽出聲,這佘笙夫君已在公堂上了。

    顧延將眸子輕掃向佘笙,這次該是承認他身份的時候了吧。

    成親也好幾日了,一直躲著他定是不願的,又不是真見不得人之人。

    且如今她與自己既已心意相通,傳回長安去他亦不懼。

    “我家湛郎本就沒有插手過我茶坊之事,哪裏會為了茶坊去行害人之事?”佘笙說著。

    蘇珍川越發覺得讓這個農夫出來於他而言是好事。

    佘笙越是藏著掖著,越加說明那個男子上不得台麵。

    更有相爺在,顧延應當也會趁機除去搶他心頭好女子之人。

    “本官覺得不如先將佘坊主的夫君找來盤問,有無害人的心思,問那湛郎不就全知曉了嗎?”

    佘笙未曾想到蘇珍川會來這一招,正要找借口之時。

    明夫人連聲道著:“對了,本我家老太君是想要這位佘坊主做孫媳的,但是我家雁兒與光兒自小就是青梅竹馬,哪裏會容得佘笙拆散,此次她滅我明家滿門定也是對自己婚事不成懷恨在心。”

    “你們先頭說是我逼武氏入的你們明家,既是如此,我又怎得不逼著明光娶我呢?”佘笙說著。

    蘇珍川聞言忙請示著顧延道:“如此說來,你那湛郎怕是更有嫌疑了,他知曉你本是心儀明光莊主的,哪個男子會受的了這奇恥大辱,或許他便懷恨在心殺了明光也說不定!相爺,還是請您將那湛郎押來公堂審問好了!”

    “是啊,蘇侍郎說的有理。”一眾茶商紛紛應承著,畢竟是禮部大官,事關禦茶一事他等巴結還來不及。

    且這佘笙成親都不請他們喝喜酒,定能說明此男子是見不得人的。

    平日裏一壺茶坊事事要精,若是佘笙嫁了一個差些的男子,他等也想看看笑話。

    顧延問向佘笙道:“佘坊主,你覺得如何?要不要將顧子湛帶到公堂上來?”

    佘笙惱瞪了一下他,話都到這份上了,她又怎得再好推脫,隻得說著:“好,就麻煩相爺帶他上公堂來得了。”

    蘇珍川正是得意之際,卻也思考著子湛二字。

    皇家有子學識武藝精湛,品性之佳堪當一國之君,賜長樂公主與顧國舅之子顧延字子湛,欽此。

    蘇珍川想著他入禮部之時所看過的封存著的先皇的口諭之本。

    此子湛二字足以見識到先皇待顧延與旁的皇子皇孫的區別來。

    顧子湛,不就是上頭的顧延嗎?

    顧延就是顧子湛,就是佘笙口中的湛郎?那……

    顧延聽得佘笙的話,當著眾人的麵笑了,讓在公堂上之人都覺如沐春風,“蘇侍郎,本相就是你口中的湛郎,怎得你以為是本相要殺明家之人?”

    說著顧延便將眸子掃向了蘇珍川。

    “這麽說來,入贅笙園的那個男子就是左相爺您?”李知的腿打顫打得越加厲害了些。

    他這做的是什麽事呐?好好地去得罪佘笙。

    這下子可是糟了。

    顧延心情大好地點著頭,道著:“正是本相。”

    “可您是堂堂左相,入贅商戶家有些不妥當吧?”張雁兒不死心地說著。

    顧延道著:“佘坊主家財萬貫,想要入贅之人眾多,為何本相不得入贅她府上?”

    “相爺,還是快些審理案子吧。”佘笙看著那顧延得意的神情提醒著,午時也快要到了。

    蘇珍川掩下了訝異之神色,彎腰行禮道:“相爺,方才下官不知其中緣由,所以妄加猜測還望相爺諒解才是。”

    誣賴當朝一品,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顧延說著:“不知者無罪,還是繼續說案子才是。”

    張雁兒心下一橫帶著哭腔說道:“相爺,即便佘坊主是您的娘子,可這也無法替佘笙開脫罪名,奴家是親眼見著武氏殺害的明歡小少爺,那武氏也說是佘笙指使的。嗚嗚嗚。”

    佘笙坦然說著:“既是知曉本坊主是相爺的夫人,本坊主也告訴你相爺在考上狀元之時,蘇相爺替顧相爺求來一品誥命的鳳冠霞帔,隻要顧相爺成親,其夫人便是一品誥命,誣賴一品誥命夫人是怎得罪過,你要不查查律例?”

    “佘笙,你的本事也隻有拿相爺來壓人而已,我既是聽到了武氏之話,也定要為表哥討回公道,不會為了權勢而對你這個毒婦低頭的。”張雁兒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著。

    佘笙聽著輕笑著言道:“你這出戲小梨未曾看到太可惜了,還請相爺將明光三人請上堂來吧。

    張雁兒,便是本坊主無誥命在身,你誣賴他人做假證,在公堂上弄虛作假對公堂大不敬,朝廷大不敬,陛下大不敬,已是三大不敬,該如何判刑還請就相爺與梅大人定奪。”

    梅知府摸了摸胡須,這張雁兒也真是的,佘笙能將一壺茶坊做到今日這般,可是她一小丫頭片子能敵地過的?

    本誣告一品誥命夫人要是認罪,也就是幾大板子可了事了的。

    現下被佘笙以三大不敬之名一說,貶為奴籍流放都乃是輕的了。

    “梅大人,草民也要告這張雁兒與明張氏二人。”明光穿著一身錦衣而來,依舊是風度翩翩,麵色卻是不好看得緊。

    “明光,你沒事?”

    “這,是詐屍了?”

    一眾茶商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