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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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萬俟微,當著萬俟鹹的麵親手殺死他嫡親的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佘笙冷冷地道著。

    萬俟鹹抬著頭望著萬俟微。

    萬俟微冷聲道著:“雖說這鹹兒的親娘是這女魔頭,鹹兒的親娘是這世間最良善的女子,並非是這惡貫滿盈之女子。”

    沙飛揚閉上了眼睛道著:“殺了我,饒過佘笙,還有這棵樹我已經應了她要給她了,便讓她帶回長安吧!”

    萬俟微聽著沙飛揚的氣息,皺眉道著:“你體內的內力呢?”

    她體內的內力這世間最為深厚之人,乃是中原一高僧將一生內力盡數傳給了她。

    她的輕功天下第一,武功天下第二,皆是因她的內力深厚。

    沙飛揚輕啟朱唇道著:“還給小狼狗的姐姐了,因為我知道小狼狗最在意的還是他的雙生阿姊。

    他說起有個未見麵的雙生阿姊來,那雙眸子裏總是滿溢著希冀的,他亦想與家人團圓。”

    萬俟微指著佘笙道著:“你將內力給她簡直就是浪費,她並非習武之人。”

    沙飛揚頭一轉,萬俟微連將劍收回,雖沒有割中喉嚨卻是割中了沙飛揚的臉龐與一縷頭發。

    萬俟微連著扔掉劍,將沙飛揚攔腰環住道著:“你,我沒有,沒有要殺你的心思。”

    “我知曉,小狼狗,我知曉你的劍上是有毒的,來生你我定不要再相見了。

    答應我,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放佘笙離開還有她要的那一棵樹!”沙飛揚伸手摸著萬俟微的臉蛋道著。

    萬俟微俯身吻向萬俟微的臉龐,吮吸著她臉上的毒液。

    “沙飛揚,你不要死,不要死。”萬俟微大聲地喊著,可是他懷中之人卻已經張不了口說話了。

    “飛揚,我錯了,我不該欺騙自己,也不該一直抑製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可我是蘇家的長孫,我背負著蘇家的使命。我不得不欺騙自己不愛你,可我知曉我愛你,我是你的小狼狗。”萬俟微眼中含淚道著。

    沙飛揚露出微笑來眨著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萬俟鹹。

    萬俟微連連喚過萬俟鹹來道著:“快叫娘。”

    萬俟鹹怯懦地喊出聲道著:“娘。”

    “飛揚,飛揚,你不要死,佘笙,你把她的內力還給她。”萬俟微大聲喊著,懷中人脖頸間的脈搏已探查不到。

    佘笙看著麵前的樹,雙手合十道著:“阿彌陀佛,為了一個所謂得知得北漠的寶藏,她一生屠殺無數。

    被摯愛所騙,被親身骨肉所騙,她也痛恨著自己屠殺了千百人的內力。

    我並非習武之人,這內力我亦不知如何用,如何還她?”

    柳萬金站在佘笙旁邊遞上了一塊帕子道著:“東家,你知道她要死?”

    佘笙道著:“這內力便是如同我們的錢財一般,她散盡了一生的內力定是存了不想活之心了的。

    萬俟微,你說你是蘇家長孫?蘇通承認了嗎?蘇家族譜裏頭可有你的名字?

    蘇家成了大事以後你是第一個該死之人!

    你不明白嗎?蘇家為了讓你成為北漠皇子,在北漠王妃長安要生產之時,給張姨娘服用早產藥,寧可生個端午女子出來。

    家中隻是為了大業,從未將你我放在心上過。

    寧可要你這長孫做不男不女之人,又為了要寶藏讓未及弱冠的你來給江湖傳說之人做男寵。

    為了北漠皇位讓你拋棄心愛之人,誅殺親姊,你還不能悔悟嗎?咳咳咳。”

    柳萬金連拍著佘笙之背道著:“東家莫氣,莫氣。”

    萬俟微抱緊著懷中的女子,厲眸瞪向佘笙道著:“這些還不都是拜你夫君所賜,飛揚,飛揚,你醒醒。”

    佘笙皺了皺眉頭道著:“顧延從未逼迫蘇家去造反。”

    萬俟微拔劍朝向佘笙道著:“是你害死了沙飛揚,本王要你死!”

    沙雲幫的婢女門連護著佘笙道著:“大膽叛徒,尊主有令,務必要護著佘坊主安然無恙回到長安,你若是對佘坊主動手便是對沙雲幫動手。”

    萬俟微朝天大喊了一聲,說著:“一切都是因了顧延,沒有顧延,你我也不必端午出生。

    我要殺了你,讓顧延也嚐嚐什麽叫做失去摯愛之痛苦。”

    沙雲幫幫眾連著對萬俟微出招,隻不過方經過門口和北漠侍衛打鬥過,便是全部上也全不是萬俟微的對手。

    “鹹兒還在此處,沙飛揚最後求你的話你忘記了嗎?”佘笙捏緊著輪椅扶手道著。

    萬俟微眼眶赤紅地道著:“本王不管這些,飛揚死了,我盡了蘇家長孫之責,我便隨著她而去。”

    蘇家長孫之責?佘笙有些納悶,但也有些心慌了,萬俟微已被仇恨給蒙蔽了雙眼。

    劍映著月光影光在她眼前晃悠。

    柳萬金擋在了佘笙麵前道著:“沙飛揚死和我家坊主沒有關係。”

    萬俟微走上前抓住了柳萬金的衣袖將他扔往院子裏而去。

    劍,離佘笙的喉嚨隻有一分。

    佘笙冷眸瞪向萬俟微道著:“萬俟微,你不想要知曉這北漠的寶藏嗎?百年來讓千百武林人士付諸於性命的寶物嗎?”

    “不是在湖中嗎?”萬俟微停下了手。

    佘笙退後了輪椅,晃悠著站起來,摘下了一片嫩葉來道著:“這寶藏在外人的眼裏不過是一棵平常之樹,而在茶農眼裏,這棵便是古籍中記載的漠茶。”

    “這什麽漠茶?我從未聽說過。”

    佘笙扶著樹幹道著:“一壺茶坊有天下最精良的茶農,若是要讓這寶藏真成為寶藏,全天下能培育者非一壺茶坊莫屬,我若死了,你可知這茶樹如何遷移?”

    “一壺茶坊如此多的茶農,又並非你一人懂茶。”萬俟微冷冷地道著,劍又離佘笙近了半分。

    佘笙頭上冷汗涔涔地冷聲道著:“你為了蘇家放棄了沙尊主,如今大印江南首富,賦稅第一人死在你北漠境內,北漠權勢定會重新洗牌,或許就輪不到蘇家擁有北漠了。”

    萬俟微卻道著:“你莫要再狡辯了,殺了你,我亦是全了蘇家子孫的責任。”

    “與你說過了,蘇家根本就沒把你我姐弟當做是蘇家的人。

    不信你可去看族譜之中可有你我二人之名?

    你如今姓得是萬俟,蘇家除了給了你這條命外又給過你什麽?”佘笙厲言而道著。

    劍已經抵上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