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佘坊主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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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銀子在北漠之中留著也無用得地方,在北漠的管事與大印茶坊的管事皆是一年一輪的。
在北漠一年所掙的銀兩是多但此處也是荒涼之中,但他家人都在大印繁榮之地,豈會舍棄家人?
另有這北漠官員亦不傻,這等事自是要尋一個可靠的巨賈所能合作。
旁的巨賈隻敢在一方作威,哪裏敢來北漠做這等險事?
有些錢財來的快,散的也快,橫財如若不用在善道之上必定會橫死。”
顧延輕笑了一聲,隱下擔憂之情道著:“笙兒,你這等大膽與才智如若用在朝堂之中,必定也是拜相封侯的人才。”
“湛郎,我是真將你當做我的夫君才會將此事都與你說的。”佘笙道著。
顧延將她抱在腿上,環著她的腰,撫著她長發道著:“難不成我不就將你當做夫人了?”
佘笙靠在他懷中閉眼,道:“湛郎,這筆銀子給陛下還不如留著造屋子,如今國泰民安。
這筆銀子若是進了國庫,底下的王公大臣定會覬覦著,不根除朝堂貪腐政黨,大興土木官員貪汙,隻會苦了百姓。”
“還是你考慮的周全。”顧延取過一旁的披風給她披上道著。
“所以這次萬俟微一事許可讓朝堂貪腐政黨根除幹淨,到那是廉潔清明大興土木銀子也可給百姓了,百姓也不苦,朝堂也聖明了。”佘笙將披風打了結道著。
“飽暖思**,這朝堂為官者有多少以往也皆是清流之派,一旦有了的欲望哪裏還能顧及百姓?古往今來皆是如此。”顧延道著。
“唉。”佘笙歎了一口氣,“你為何次次維護著蘇家呢?這般下去,蘇老相爺的好孫子日後不是蘇珍川而是你了。”
“對了,說起蘇珍川來,他倒是讓為夫越發地猜不透了,蘇通絕不會自立為王或者要帝位。可這蘇珍川我瞧著像是生了反心了。”顧延憂慮道著。
“你要小心他,切莫再將他作為弟弟看著。”
“若是真生了反心,該找幾個武功高強之人趁著黃昏黑夜之際,來這綠洲之中奪寶才是,將寶物據為己有才對。”佘笙睜開了眸子道著。
顧延說著:“這外頭有大印兵馬守著,他沒這般大膽。”
“你是血流多了傻了不成?倘若真生了反心他定會易容或者蒙麵而來,又豈會怕大印軍隊?”佘笙道著。“你瞧過哪個蒙麵綠林強盜怕官兵的?”
顧延對佘笙這番話倒也不惱,說著:“寶藏是一棵樹,蘇珍川定是想不到的。”
“他還當真讓人生怕。”佘笙歎氣說著,“咱們歇下吧?這時辰也不早了。”
“好。”顧延扶著佘笙往房內走去。
待佘笙熟睡之後,顧延問了幾聲都不見她醒來,便將賬本拿在手中往房外而去。
行到門口對著大印戍邊陳將軍道著:“若是放進去一隻蒼蠅,為你是問。”
“是,相爺!”陳威拱手而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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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三刻,大漠這天方暗,都城一處土堡之內笑意盈盈。
耶律將軍做東,廳上歌舞升平,兩旁所來參宴之人盡是穿金戴銀的富貴之人。
顧縈兒坐在柳萬金身旁,受著一個個北漠高官的敬酒,她也笑著一杯杯地飲下去,吃著大印裏頭難得一見的薄皮葡萄。
“佘坊主來北漠是我等怠慢了。”耶律文提著酒盞過來給了顧縈兒。“想不到坊主瞧起來如同隻有十五歲女子而已,果真是保養得當呐!”
顧縈兒接過來酒盞道著:“這青銅酒盞不可多飲,不過耶律將軍此話本坊主愛聽,便飲下了這杯酒。”
“坊主好酒量。”耶律文肥臉橫肉笑道。
顧縈兒放下酒盞道著:“您謬讚了,要論酒量,定是比不過耶律將軍您的。”
“誒,佘坊主聰明才智又有大本事,這不隻是酒量,事事都是在下不可作比的。”耶律文說著。
顧縈兒說著:“耶律將軍,我不過是一個商戶,你那麽謬讚我,我可不好意思了。”
“佘坊主,這北漠可不同大印瞧不起商戶,您給咱們帶來這麽多銀子就是咱們的再生父母呐!”耶律文恭敬得很。
顧縈兒連連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哪裏不敢當,如若您要北漠皇位,我等定也會尊你為王!”
顧縈兒嚇得手中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北漠的疆土可比大印疆土還要大些,不過沙漠荒涼與茫茫草原之地占了大數。
柳萬金拿起酒杯說著:“坊主你不勝酒力了,耶律將軍一番好意我坊主心領了,不過一壺茶坊的茶山多數在江南兩廣福建之地,我家坊主就歡喜擺弄這些茶木,對北漠皇室可不喜歡。”
“柳先生,這坊主若是當了女王定是要比萬俟一家有用些,我等又何必受那些大印文官的壓榨,譬如那顧延,蘇珍川等印朝新官,年紀輕輕就喜歡拽文,就知曉問北漠要貢銀卻不顧我等北漠臣子的死活。
還是坊主給了我們掙銀子的好通道,要是坊主要當北漠女王將來帶我等進攻大印,擁立您為大印女王,咱們也義不容辭。”
顧縈兒的臉色已黑得比煤炭還有深些。
柳萬金忙道:“將軍喝醉了,這話咱們開開玩笑罷了,若是被大印那些官員聽了,我家坊主可要受到無妄之災了。”
“柳先生何時也如此扭扭捏捏了,咱是粗人,就知道誰對我等好,我等就擁立誰,各位說是不是?”耶律將軍道著。
“是,擁立佘坊主,萬俟微不得北漠臣子之心,也已被流沙衝走。我說這會兒西梁與印朝在作戰,我等不如擁立佘坊主為王,也能讓北漠與印朝這般富饒。”北漠丞相道著。
“是,是,擁立佘坊主為王,佘坊主千歲!”
“佘坊主千歲!”
柳萬金流著冷汗道著:“你等好意我家坊主心領了,不過我家坊主無福消受呐。”
“坊主就不要再推脫了,萬俟王族對大印畢恭畢敬,連皇室命脈都讓印朝的顧皇後亂來,實在是丟我大漠顏麵。
也讓我等做官的憋屈得很,瞧瞧印朝官員各個富得流油,再瞧瞧咱們。
若非是坊主相幫,我等哪裏來的錢財,哪裏來的好物,印朝就知曉白拿咱們大漠的東西。”北漠丞相憤憤道著。
柳萬金擦著汗,他原以為不過是討好坊主的一頓宴會,未想到這些北漠重臣有了這番心思。
不過這顧皇後亂來北漠皇室命脈又是如何說的?
早知就該讓坊主來才是。
“臣,跪拜佘王千歲。”耶律文率先下跪行禮道著。
北漠丞相也連著下跪。
頓時間,佘王千歲四字之聲如雷霆一般作響。
顧縈兒看著跪在麵前的北漠重臣們,握緊了手。
“好一個蛇王千歲,何時北漠的王成了蛇了?”一道威嚴之聲傳來。
柳萬金腿打著顫,下跪道著:“姑爺,這事與我家坊主無關。”
北漠王的權勢不如臣子大,北漠各個部落都是這些大官之親人為酋長,如若得了這些重臣之心,無異於就是將北漠給歸入囊中,這事可真得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