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景陽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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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彰見她一連猜了五六次水全對,感歎與她的觀察入微,不由得想要過去與她交談一番,卻見有一熟悉身影搖著輪椅而過,目光便也追隨著那輪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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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此回是歸來長安後,頭一回進以往住過的院子,如若不是五娘來稟蘇珍珠出事了,她定是不願意來的。
進了後院,幼時的日子便有曆曆在目。
五娘連問道:“東家,可還好?”
“無礙。”佘笙知曉是不可能無礙的,可這會兒她隻想離了此處,遂不想多逗留,隻要能帶走蘇珍珠便好。
院子裏頭,不少蘇家上了年紀的女子指點著蘇珍珠道著:“真是不要臉,勾引親弟呐。”
“是呐,聽聞珍乾變瘋就是因鍾情於她,這個不要好的不知在弟弟跟前如何搔首弄姿呢。”
“真是浪賤,丟盡蘇尚書與侍郎的顏麵呐。”
佘笙聽著此話,抬眸問向五娘道著:“如實告知我便好。”
“是,坊主,方才這蘇小姐好好地再沏茶的,被一男子撲倒在地,我連連找來蘇家奴仆,可蘇家奴仆好似見慣不慣了,我花了銀子也打聽不出來是怎得回事,還是她們那一群人自個兒說起來的。”五娘道著。
“蘇小姐呢幼時就與府中的乾少爺走的近,長大後,因這蘇珍珠容貌出眾,乾少爺便動了些禽獸心思,神智也漸漸得不清楚來,隻聽蘇小姐一人的話,二人關係非是姊弟而已……”
佘笙拍著心口忍著惡心道著,“蘇老相爺怎會讓府中有此等違背禮教之事呢?”
五娘看著前邊道著:“瞧著蘇小姐被罵的也是夠慘的,東家,此事許還是那乾少爺的錯,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都比不過一個瘋傻掉的兒子,更何況還是庶女與嫡子呢。”
佘笙聽著五娘之話,示意她推著輪椅上前道著:“各位夫人,佘笙管下不嚴,讓茶坊茶娘惹了各位夫人不快,望各位夫人莫要見諒。”
“見過左相夫人。”裏頭蘇田氏先行了禮,她未曾想到這佘笙還竟真會做了顧延之妻,也未曾想她是蘇府之中人人皆知的災星。
這會兒還得甘願行禮才是。
蘇田氏行禮後,這旁的蘇家夫人也都紛紛行禮,恐慢了一步。
佘笙未瞧他等的臉色,見著蘇珍珠後道著:“究竟是出了何事?”
蘇珍珠眼中集聚著淚水道著:“阿姐,蘇珍珠當年對不住你,許真的是不可活在世間了,我名聲盡失,阿姐日後你多保重。”
“珍珠。”佘笙見著蘇珍珠往著側門處跑去,她的腿腳不便,便對著五娘道著,“你莫要讓她做傻事,茶會這邊有我,快去。”
五娘領命往著外頭而去。
景彰看著佘笙這焦急模樣,不由得對這女子的度量也是高看了幾分,待著此邊人散了個幹淨之後,他便行步到了佘笙跟前道著:“許久未見了,佘坊主。”
“見過太子殿下。”佘笙行禮道著。
“莫要多禮,原先不知你是蘇府小姐,這回重歸祖宅可有落地生根之感?”景彰問著。
佘笙望著景彰的眸子,搖了搖頭違心道著:“這蘇家從未將我當過是女兒,我且也沒有必要再將這當做是根。”
“佘坊主可有想過,蘇相爺也是有難言之隱。”景彰問道。
“趕走一災星乃是蘇府人人所求的,有何難言之隱。”佘笙冷嗤道著,她真不願提起此事來。
景彰見著她這模樣,心中隱隱微疼道著:“其實,本宮自江南歸來後,便日日瞧著在上巳節時所畫的人像,佘笙,如若你願意,東宮大門為你開著。”
“太子,臣婦已是左相之妻,請您自重。”佘笙冷聲道著。
景彰微彎下身子來道著:“佘笙,你若是跟了本宮你便是天下最貴重的女子。”
“您忘了,宮中不允身殘之人進宮,更何況是二嫁之女子呢?”佘笙搖著輪椅後退了一步。
景彰看著她的冷情想起在茶山之時,她含著脈脈情誼給她口中湛郎炒茶時的模樣,這讓他不得不去嫉妒顧延,“佘笙,隻要你願意追隨我,助我登上帝位我必定許你妃位。”
佘笙搖頭道著:“此生臣婦隻要顧延一人便好。”
“顧延他真的有如此好,隻得父皇,母後全天下所有人都護著他,佘笙,論地位本宮可要比他還要高些,本宮可許你天下一切,與你比肩天下。”景彰大袖一甩道著。
佘笙又後退了些,後邊是樹,她已是避無可避了。
景彰俯身道著:“佘笙,本宮不比顧延差的。”
他不想娶一個並不愛的女子,早知他便不該就此放手的,應聽蘇珍淑所勸,他忍不住相思之意,他本意外他是不會有情愛的,可或許是在湖心亭之中初遇這女子便就印在了他的心口。
佘笙伸手拔下了頭頂上的銀簪,怕著景彰做些出格之事來。
景彰奪走了她手中的銀簪道著:“本宮知曉這蘇府之中暗衛跟不進來的,佘笙,本宮可許你天下,隻要你願意陪本宮一夜,可好?”
佘笙道著:“不好。”
景彰從懷中拿出來一顆丹藥來,喂給了佘笙,蓋住了手見她有吞咽這才放了手。
佘笙連道:“何物?”
“宮中用來助興的好藥,佘笙,本宮隻想一全相思之意。”
“瘋子。”佘笙冷冷地道著,伸手摸著唇角。
“嫂子在這個地方呐,表兄叫本世子來尋你,喜公主怎麽都止不了哭啼聲。”
景陽走到此處僻靜的地方道著,剛毅的小臉上頭盡是怒意。
佘笙曉得顧延與景陽沒這般好的交情,是這端陽王世子來給她解圍的,她連道著:“可請太醫了?勞煩世子與我一道歸去罷。”
“既是喜公主出了事,那便本宮也一道去瞧瞧罷。”景彰背手說著,他可不願放過這一回,也不想佘笙胡亂說。
景陽眸子一眯道著:“表兄已懷疑表嫂不貞不潔了,太子一道前去豈不是更會被表兄誤解,且我端陽王府的轎子也就容得下表嫂一人的,太子步輦行路太緩了待到了長樂園之中喜公主許會哭啞了嗓子。”
景彰見著景陽都如此說了,怎得好再跟著。
佘笙被景陽推著出了蘇府的側門,景陽隨手叫了一輛馬車,讓著佘笙自個兒上了馬車,他又給了馬夫銀子自個兒做馬夫趕著馬。
“今日多謝小世子相救。”
“想必不是要謝世子相救吧,而是怕著本世子壞了你的好事罷,真若是要求救你大可呼救,你方才可沒有呼救。”景陽道著。
佘笙在馬車裏頭手指輕敲著手背道著:“小世子,您所見之事還真是少呐,方才如若我呼救引來了人,太子若說是我勾引的他我該如何辯解?”
“那你寧可失去清白之身?”
“倘若方才未曾有你出手相救,我便會與太子談生意應當也不會失了青白。
如若他強占了我,我與顧延定會不顧一切將他拉下儲君之位,如若他放我一次我便給其一壺茶坊長安分號的地契。”佘笙道著。
景陽撅著嘴說著:“女子沒了清白怎得好再活下去?”
“我可保證我的清白不會失去。”
“那本世子就把你放在此處了,太子下的藥物藥性是極強的,我倒要看看你一人在這大街之上欲火焚身而死。”景陽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