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穢亂宮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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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也是,這太子大婚在即,各地的叔父兄弟來拜訪本宮皆不曉得本宮已有兒媳了,隻不過這二人可都沒有要大操大辦婚事的打算。”景語道著。
景議道著:“這二人不願你大可悄悄地備起來,到時隻消這二人出個場便好,婚事哪裏真有小輩全然做主的?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
“那臣妹便就去備下。”景語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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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聽著禮樂響便知選秀已開始,便收了紙張道著:“你我該過去了。”
顧延自石頭上而下道著:“恩。”
佘笙抬頭望著顧延齒上的墨汁,捂唇笑道:“湛郎,你化墨化得牙都沒了,好似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翁。”
顧延連用手去擦,道著:“真若成了老翁你也不可拋下我。”
佘笙見他越擦越暈染開來,忙取出帕子來,道著:“這是自然,張嘴別動,你這般去等會遇見了蘇通又得被嘲笑一番了。”
顧延乖乖地立定。
佘笙擦得起勁,可那墨好似就是繡在他齒上一般,擦拭不下來。
“湛郎,你恐怕真的隻得做一個無牙老頭了,我去打點水來。”佘笙見著遠處假山旁有水。
顧延拉過佘笙道著:“用你的舌尖拭去墨汁比水可有用多了。”
佘笙紅著臉,見著一旁來往的宮婢道著:“少沒個正經了,等我取水來。”
顧延將她拉倒假山山洞裏邊道著:“這裏便無人瞧見了,這皇城中的水可不幹淨,不知有多少骸骨在裏頭呢。”
佘笙這才羞赧著踮腳將紅唇印在了顧延的唇上。
“小吉,快來,此處假山裏頭無人來的,咱們好久未見了。”
“品哥,這不太好罷,今日皇城之中有大事,如若你我被貴人瞧見,肯定活不了了。”
“小吉你放心,正因為有大事遂你我在此處歡好是無礙的。”
一個侍衛打扮穿著盔甲的男子小聲誘惑著一個小宮女進了假山裏頭。
一進了假山山洞,男子便忍不住地脫著盔甲。
小宮女提拎著心,緊張道著:“品哥,此處好似還有旁人在,你聽有喘息之聲。”
林品動著耳朵,將放在地上的刀撿起,來到一旁的洞中,正見得一個穿著品階衣裳的女子親著一戴著烏紗的男子,這男子還好生熟悉。
這女子的容貌如此美豔,既穿戴的如此之好許是宮中娘娘。
如若拿此事要挾與她,這女子定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到時他又何必要這些扭扭捏捏的小宮女呢。
“大膽,何人膽敢在此穢亂宮闈!”
佘笙被聲音一驚,連著離開顧延望著來人,來人那色眯眯地眼光令她作嘔。
顧延好事被打攪,厲眸掃向林品,見著他衣衫不整這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
“林校尉,究竟是誰在此穢亂宮闈?陛下對你如此信任你卻白日裏在宮中私會宮女?”顧延厲聲道著。
林品連連下跪道著:“見過左相爺,在下是萬萬不敢走穢亂宮闈之事的,還望左相爺明察。”
佘笙對著顧延道著:“殺了他。”
顧延一愣望著她,她想要殺人滅口也不至於如此幹脆吧?
“他身上有不下四五個女子貼身之物,穢亂宮闈定當不止一次,方才他先見我之時眼中有要挾我的意味,此種人留在宮中必定為害,更何況還是手握皇城兵權的校尉。”
佘笙每個好氣地說著。
林品目光躲閃著道:“求您不要殺我滅口,在下定當不會和左相夫人說你二人在此偷情的,請二位恕罪,在下哪裏來膽子敢來要挾兩位貴人。”
佘笙越加惱了,“本夫人就是左相夫人,與夫君並非偷情。”
顧延見著林品的目光躲閃著厲害,便知佘笙所言不假,便出了假山道著:“方才女主子的吩咐可都聽到了?將林品就地正法。”
林品連道:“左相爺,我可是皇後的人,你不得殺了我,我是皇後的人!”
顧延扶著佘笙離了假山,對著皇家暗衛比了個手勢,隻聽見一陣慘叫聲傳來。
佘笙道著:“這般人都能為校尉,湛郎你這左相爺做的可不到位呐。”
“夫人教訓得是。”顧延道著露齒道著,“你瞧瞧可還有墨汁?”
佘笙紅了臉道著:“沒了,方才幸好是來偷情的宮女,如若是旁人見著了我這臉皮哪裏還受得住。”
顧延笑著道:“這些人可不敢對外胡言亂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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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廟殿內。
張大妞緩步行到皇後跟前下跪著:“浙江紹興知府之女張氏娉荃叩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顧皇後大袖輕抬道著:“平身。”
“謝娘娘,殿下。”
顧皇後細細打量著張大妞的麵色,問著坐在一旁的長公主道著:“長樂,你挑選兒媳的眼光甚好,你瞧瞧這女子如何?方才蘇老夫人與各位夫人都言這女子得體大方堪當太子妃之責。”
顧皇後也聽到了些關於魏紫玉的流言蜚語,如若真是這張大妞推魏紫玉入的河,讓她為太子妃豈不是再給景語打臉。
景語道著:“您呐就別笑話本宮了,本宮那兒媳可是顧延自己挑的。今兒個既然彰兒也來了,不如就問問彰兒的意思。”
景彰連道著:“兒臣不敢做主婚事,一切但聽母後與長樂姑姑的吩咐。”
景語微笑道著:“如若本宮給你挑個不好的,你不正要來怨本宮,這張氏長相甚佳又是不同於俗世之女子,本宮瞧著也喜歡,隻是不知這蘇老相爺是如何瞧的?”
蘇通起身道著:“長公主,您的真知灼見老夫豈敢有異議。”
“這倒不是,陛下有令選秀一事全權交由蘇老相爺所辦,如若真定下來了倒時要更改?”景語後頭的話未曾說出口。
顧皇後道著:“哪裏有改的地方,既然彰兒與蘇老相爺各位王公夫人都無異議,本宮就定下這張氏為太子妃,聖旨不日可下,這些日子張氏便住在蘇府之中。”
“多謝皇後。”張大妞福身欣喜得很。
“姑姑,即便太子並非您親生的,您也不該如此厚此薄彼罷,這九皇子正妃可是蘇家長孫小姐,這您給太子選一個失了青白的府尹女子做太子妃,延兒都替太子不值呐!”
顧延與牽著佘笙的手進了太廟殿門道著。
佘笙福身行禮著:“臣婦見過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娘親。”
“平身。”顧皇後鐵青著臉色,卻還極力地擠著笑容出來道著:“延兒,你這番話姑姑不知何解了?這張氏雖出身低微可談吐不凡,眾夫人也都挑不出錯誤來,你怎知這張氏失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