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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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珍也為汀蘭擔心,怕導演不認可這是舞蹈。

    沒想到楊吉導演拍了兩個手掌,滿臉笑容的招呼汀蘭回來坐下。

    “很不錯,看得出來你肢體很柔軟,協調能力非常好。”

    汀蘭開心地坐了下來。

    “其實剛才看到你,我覺得有另一個角色更適合你。”

    不會是蜘蛛精吧?汀蘭想著,都怪自己這頭發!楊導演是不是覺得她演菩薩不夠端莊?比起來她更想演四聖裏麵的少女,出鏡率會更高一點。

    “你知道天竺收玉兔嗎?”

    “啊?”汀蘭愣了一下,急忙道,“知道,嫦娥的玉兔下凡變成公主,想和唐僧成親。”

    “我覺得你的形象適合出演玉兔精。”楊導演剛才看到兩漂亮女孩子笑鬧,覺得適合四聖少女角色,後來仔細打量汀蘭,發現她五官深邃秀麗,長眉濃睫,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肌膚,配上滿頭的小辮子,有種異國風情。想到後麵劇集的玉兔一角可能更適合她,才有此一提。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哦...沙瓦沙瓦沙裏瓦沙裏瓦。

    汀蘭腦子裏出現了這首魔性的曲子,不停回旋、回旋。

    “你覺得怎麽樣?”楊導演看著汀蘭笑著道。

    我,我,我是怕糟蹋了這個角色。

    曾經李寧玉塑造的玉兔精形象實在太深刻太成功了,她怕自己這隻進入平行空間的蝴蝶,給《西遊記》抹黑。

    喬珍偷偷捅了汀蘭一下,怎麽愣住了?趕緊答應下來啊!

    汀蘭苦笑,喬珍是不知道《西遊記》有多成功,原玉兔形象多經典。

    “導演,我想演玉兔這個角色。”汀蘭點點頭道,有機會出演玉兔,相信任何人都拒絕不了。

    ————

    回到學校後,兩個人還是難掩眉間的喜色,吱吱喳喳討論著即將拍戲的事。

    “幸好是七月份,那時候已經放假,不用再想著編什麽理由請假了。”喬珍慶幸道,“不過就不知道我爸媽會不會答應。……不管他們答不答應,我都要去!”

    “你七月就能去拍了,我要明年,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變化。”汀蘭有點擔心,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怕到時候李寧玉出現,導演見到正主,自己這隻小蝴蝶的翅膀就白扇了。

    “肯定不會變的,導演不是讓你七月先和我到劇組學習一下嗎?我看她挺中意你。放心吧!”喬珍安慰道,她拍拍胸膛,“沒想到這一趟去了上海,我們倆都有機會當明星了,太好了!”

    “我要去找個教舞蹈的地方先學一下。”汀蘭打算好了,表演靠現場指導和發揮,先把舞蹈練紮實,玉兔那段戲份,舞蹈還是很重要的,還有唱歌。當時那首曲子是李寧玉自己演唱的,她沒有信心能唱好,以前在KTV,她唱歌被點評沒有感情起伏。

    正發愁唱歌問題的時候,突然頭頂的帽子被人一掀,汀蘭驚的下意識伸手捂在頭上。

    “你精神病院剛回來嗎?”旁邊竄過的人影站到了她的身前。

    汀蘭和喬珍急忙刹步,兩人雙雙抬頭望著眼著的嚴聰聰。

    “喂,趕緊把帽子還給我。”汀蘭急道,伸手討要絨線帽,這頭發如果讓學校的人發現,她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得到拍《西遊記》的機會,她擔心橫生枝節,不知道劇組會不會來學校查她情況什麽。

    嚴聰聰看著她滿頭的小辮子,哈哈一笑,轉身大步走了。

    “等,等等!”汀蘭把背包塞給了喬珍,把風雪衣的帽子扣在頭上就追了過去。

    喬珍看著兩人前後追趕的樣子,彎腰笑了起來,她還是覺得這個嚴聰聰有意思,那個斯澤已經離開,說不定現在這兩個人還有機會。

    看著汀蘭追趕上來,嚴聰聰有意的放慢了腳步。

    汀蘭追到後,一把抽過他手裏的帽子,四處觀望一下,把帽子重新戴上。

    “欲蓋彌彰,下麵還有一大串小辮子露在外麵呢。知道自己這形象不能見人,直接拆了不就得了。”嚴聰聰撇撇嘴道。

    “要你管。”汀蘭白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嚴聰聰跟了上來,“這小辮子是不是酒喝多的時候紮的?覺得自己那頭雜毛不好看,應該去剃光才是。”

    汀蘭瞥了一眼他貼著頭皮的短發,“你是不是從裏麵剛放出來?頭發剃的這麽短。”現在還不流行寸頭,很多男同誌的頭發都過耳了,現在光頭或太短的發型,一般都會認為是剛牢改釋放。

    不過嚴聰聰這個頭發剃的,他臉上的五官更加一覽無遺,雖然汀蘭覺得這個發型挺清爽,但是也嚴重曝露了他的顏值不足,那雙泡泡眼似乎更腫了。

    “你才應該進看守所,醉鬼加神經病。”聽出汀蘭暗諷他是牢改犯,嚴聰聰也不客氣的反擊道。

    “你再跟著我,小心你也變神經病。”汀蘭威脅道。

    “那和你好的那個小白臉,是不是也被傳染了,成了神經病?”嚴聰聰故意問道。

    “你這個小黑臉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汀蘭踢了他一腳道。

    “聽說你那個小白臉出國了?怎麽,被甩了不敢說?”嚴聰聰撫著小腿嘲笑道。

    汀蘭冷著臉盯著他,“你是包打聽嗎?關你什麽事,滾!”

    嚴聰聰這幾個月不在學校。他前幾個學期成績差的一踏糊塗,校領導反映給他大伯,他大伯找他談話,想給他找老師補一補,讓他能順利升級。但是他根本看不進書,本來他從小成績就不好,看書就頭疼,但是硬是被鞭子抽著,補習老師找著,上到了高中。後來高考不出意料失利了,被家人盯著又補考了一年,還是差了一些分數,是大伯把他送進這所學校,學了法律。

    他的誌願是去當兵,但因家裏當年出了一點事,他奶奶一聽他要去部隊就絕食。後來高考誌願,他本來想報警察學校,這是專科學校,分數還低一些,他複習了一年成績已經到了錄取線,但是最後被他大伯送到了Z大。他心裏一直是堵著氣的。

    上了大學,身邊沒有人時時管著,他完全放下了課本,逃課、打球、玩樂。有種報複家人的心理,覺得他們給自己選了一條他並不想走的道路,那他隻能以他的方式來反抗。

    被大伯關在他的省委家屬院裏,被人盯著看了幾天書,他又逃出來了。這下幹脆離開Z省,跑到部份找他老爹去了。

    嚴聰聰父親知道兒子根本不是讀書的料,他們夫妻很早離異,兒子一直是奶奶帶大,對於被嬌寵長大的獨子,他早有打磨的心思,知道他願意進部隊還是高興的,但是禁不住老娘以死相脅。

    看到兒子逃學來到了部隊,他給大哥及家裏送信報了平安,就讓兒子留下來了。留著兒子在部隊跟著隊伍訓練了大半年,直到他大哥派人過來接嚴聰聰,放話再不回去,真的要被學校開除,嚴聰聰父親也就沒攔著他大哥過來抓人了。

    嚴聰聰回學校的第二天,就碰到了醉酒的汀蘭。本著一些說不清的原因,他還去打聽了和汀蘭相好的那個小白臉情況,聽說他出國以後,他禁不住心裏偷樂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