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意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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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成到底是在情場上打滾的人,立馬察覺到了元俏的不自在。彎過身子,貼著元俏的耳朵問“不舒服?”

    小情侶的你儂我儂,落在大人眼裏就生動美好了幾分,在座的姑嬸都是巧言能說的人,撿著趣的說著兩個人。

    “什麽時間見過我們小少爺這麽體貼姑娘啊,奶奶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小兩口別提多般配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丟過來丟過去,惹的元俏臉紅了個通透,偏明成一點知覺都沒有,還往元俏跟前湊,笑話她臉紅了。

    長輩在,元俏拘謹,嘴都沒法回,隻得在桌子底下,捏明成攢著他的手,才消停了一陣子。

    抬頭,元俏對上的就是賀莫年明滅不清的目光,幽深如千年深潭,窺視不了深淺。本來一片嬌羞神色對上他眼得一刻,褪得無影無蹤,升起來的是無邊際的忐忑驚駭。

    那人的目光刀削剔骨一般,像是能看破她的內心,刻畫她的骨骼一般。

    元俏這才看清楚,大冷的冬天,賀莫年一件淺色襯衫,外麵罩著一件墨黑色的大衣,領口開著,顯得慵懶隨意,這會嘴角抿著一支煙,涼涼的看著她的方向。

    元俏趕緊瞥開視線,按耐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拿起筷子,給明成夾了一口菜。

    有一道炙燙的目光,隨著元俏蔥白的手,鋒利轉瞬即逝。

    “明成,打算什麽時候把事情定下來?”

    對麵的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如同重金屬沉悶的滾動,震撼直達人心。

    元俏突得覺著似曾相識,前天早晨接得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好像就是這般的聲音,莫名得讓人鎮定安心。

    明成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嬌俏玲瓏的女子,這才回答對方的話“表哥,你不近女色的人,說這話真讓我不適應。”

    元俏的心口像是被重物錘擊了下,稍後,又安穩放回了原位。

    心底微微的有些惱,自作多情到這份上,她也是沒救了。

    “隻要奶奶覺得不趕,過完年開春了,你就拿著紅包來。”

    賀莫年也不說話,咂吧了一口煙,和邊上叔輩的人說了幾句什麽,才轉身視線直接的放在元俏身上。

    “元小姐看著很麵熟啊。”

    元小姐,三個字咬在了他嘴裏怎麽就韻味別生,聽得元俏心裏上上下下的。

    “三哥,你見過元俏的,那天鵬程建築公司年慶,還有木冕也在啊。”

    賀莫年,點點頭,像是回想一般。

    元俏不作聲,唇抿得有些緊。

    飯後,一大火人去了廳裏,三五圍著打麻將,留了幾個嫂嫂姑子輩的,陪著明老夫人元俏在說話。

    元俏對於大家的問題能回答的照實不虛的回答,三言兩語的底細就交代清了,也沒見一眾人有不好的臉色,元俏才鬆了口氣。

    明成奶奶格外的稀罕元俏,說白白嫩嫩的,又端正拘謹,是個好姑娘,拉著元俏一個勁兒的說話。

    臨走的時候都十點過了,明成雖然被拉著上了麻將桌子,始終顧忌著元俏,怕一家子三姑六婆把人嚇壞了,倒是輸了個徹底。

    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叔叔姐夫們揶揄不斷,難得他也不鬧,爽快的給了錢。

    這邊明成脫開身,那邊明成奶奶把手上戴的一個翡翠鐲子摘下來,給了元俏套上,不由她推脫,元俏看著周圍的嬸嬸姐姐眼神,就知道這鐲子必定不簡單。

    正巧看見明成靠過來,有些為難的瞅著他,落在明成眼裏的元俏,沁水的明眸幾分委屈,別提多招人心疼了。

    攬著她的身子,無聲的安慰,低頭一看元俏的手臂,眼裏樂開了花。白嫩如剝皮雞蛋一般的纖細手臂,套上綠得滴出水來的翡翠,當真美。

    “奶奶真好!媽,你也不給我媳婦表示表示。”

    明成耍寶,逗的女眷們各個還嘴,明成媽媽更是笑得寵溺,看著元俏也親近了幾分,讓傭人去房間拿一早被好的禮物。

    “明成,你也矜持矜持,禮物呢我們早是準備好的,不過,現在可不能這麽簡單給了,讓元俏叫三姐我就給。”

    說話的是明成的三姐,眉眼挺秀,倒是幾分難得的英姿颯爽。

    這下元俏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抓著明成的手臂,越抓越緊,那是一個嬌羞生動。

    賀莫年在不遠處的牌桌上,看著那個女子,生生的忘記了打牌,整個嘈雜的環境像是無聲的黑白電影,隻有她脆生生的姐姐,嬸嬸,喊一句,他眉頭皺一分。

    十點半,宴席散場,大多數名家的子女都不住在老宅,也跟著明成一起回市區。

    元俏今晚真是收禮物,收到手軟,看著傭人,大包小包的往明成的後背箱裝,她頭皮一陣陣的緊,留下來跟長輩打過招呼才離開。

    “我今天晚上表現的怎麽樣?”

    等到車子使出了東城的範圍,眼看要到市區了,元俏才放鬆下來,把藏了一晚上的話問出了口。

    明成開著車,側過臉,笑容俊朗“真想知道?”

    元俏忽略他眼底狡黠的笑,乖順的點頭。

    “親我一口,我告訴你。”

    “那我不問了。”

    元俏有些鬱悶,明成今晚逗他上癮了一樣,不過看得出,他今晚一直很高興,嘴角的弧度就沒有鬆懈過,元俏心裏有了底。

    看著車頭上,打出的幾米亮光,竟有白色棉絮一樣的雪花飄落,在燈光的照射下形態更真,更美。

    眼底閃過笑意,側頭,支起身子,靠近明成。

    嘴角一陣微涼的軟,元俏楞神之際,感覺脖頸後麵,被有力量的大手固定,驚訝的想要反抗,溫暖的濕熱鑽進了她的口腔,酥酥麻麻的觸感,夾雜著細膩的吮咂,元俏的心跳的厲害,是缺氧了嗎?

    賀莫年的邁巴赫跟在明成的車後,這裏離市區還有一陣子,道路隻有筆直的一條,當前麵的車子突然停下來的時候,他的眼裏醞釀起來了一陣風雪,窩在方向盤上幹燥骨節分明的大掌,用了力氣。

    “嗯嗯……”

    元俏呼吸不過來,一陣的嗯嗯呀呀的抵觸,明成心裏開出了花,被元俏這小孩子般的反應熨燙得別提多舒展了,好心的將人放開。

    元俏得到隻有,趕緊坐直身體,裝死的窩在她的座位上,降低存在感。

    狹小的空間裏傳來明成抑製不住的悶笑,元俏臉紅得能爆血管。

    之後,車子啟動,慢悠悠的向著一望無際的前方駛去,絲毫沒有被窗外的風雪影響。

    賀莫年回到他的住處,實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的一處高檔住房區,頂樓,十六層,電梯升上來,直接進入房間。

    現房的裝修,看起來更像酒店。

    換鞋進門,浴室的水聲想起來。

    賀莫年頂著一身蓄勢待發的肌肉,粘著水,套了一件寬鬆的浴袍,頭發還滴著水,披明晃晃的燈光,坐在了落地窗147837的沙發上,望著點點星火的秦州市。

    晚上遇見她的一幕幕,電影慢鏡頭一樣的在腦海裏浮現,幾分煩悶,起身倒了杯酒,一口悶下,威士忌。

    刺激的辛辣,衝散了幾分柔軟的心思。再張開眼,窗戶的邊角,映襯出的還是冷清的人。

    到了元俏住的地方,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明成過不多說,跟著元俏就上來了,推推不動,好言好語的說著不聽,最後還是擠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