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到底想要怎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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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成的臉上閃過一片鬱色,眼底的浮動也隻是一閃而逝,不過這些都沒有躲過賀莫年的眼睛。

    “我現在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明成嘴角噬著笑,輕輕鬆鬆的把姚崇的話頂了回去。

    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幾個妖孽都是不露聲色的笑了。

    一向不言語的畫念倒是出聲了“你想多了,結婚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也應該是別人求著我們。”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他們這樣的身份,招一招手自然有名媛閨秀前仆後繼的撲過來,當然是不用明成這般放低姿態的。

    不過,這話一出,幾個叱吒風雲的男子安靜了不過,低沉的氣壓在幾個人之間盤旋。

    “不是誰都能遇見一個畫知,封城不換為紅顏。”

    木冕像是在豔羨,但是眼底卻是沒有絲毫的波瀾。畫念看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簾

    “秦牧很幸運,當然畫知更幸運。”

    這話在座的都清楚不過,秦州市的天子,他們馬首是瞻的王,在權利的巔峰寂寞多年之後,終於遇見了一生的柔軟,如今眼裏除了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再無其他。

    現在,明成也有了他的小真愛。

    木冕先起身,拿了車鑰匙,拍拍明成的肩膀,走的利落,背影沉沉。

    點了酒水,幾個人悶悶的喝著,各自想著心事。姚崇最受不了這樣的安靜,摟著姑娘去他在這個包裏的房間了。

    人一個一個的散,明成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們都是比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活得容易的人,怎麽他這些朋友走的時候一個個背影那麽落寞?

    “哥,你那天見的李家小姐,感覺怎麽樣?”

    賀莫年好久沒有聲音,明成側身去看他。賀莫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抿了一口威士忌才說。

    “女強人。”

    簡單到沒有任何感**彩的三個字,明成心裏明白,這事情又沒戲。

    “哥,你到底要怎樣的姑娘?”

    明成問出來了心裏一直好奇的問題,不怪他鬱悶,賀莫年成年以來從來沒有人知道的女朋友的存在,除了大學捕風捉影的一個女朋友,誰也不知道他的感情生活,就連明成都覺得賀莫年他表哥可能喜歡男人。

    “明成,你之前在一起的女人能想起來她們的長相嗎?”

    明成看著賀莫年的眼睛認真了幾分,沒有接下文。腦海裏就是這幾天和元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之前的女人都像是一場荒誕的夢,怎麽也抓不住。

    打算熱鬧的幾個男人都散了,明成沒有事情來開著車,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老宅,元俏那天在這古樸壓抑的地方,笑得靦腆,乖巧的讓他眼睛都眯了起來。

    明家的小少爺早早的回來過年,明家上下歡喜的很,老夫人抓著明成的手,仔細的問去了元俏家裏的事情,有沒有注意禮數,明成開始的時候,還笑著應付,逗得一家老小樂不攏嘴,時間長了,他覺得臉僵硬的不行,借口回去休息了。

    安靜的臥室裏,靜得能聽見人的心跳,明成一臉的陰霾,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動作,他周身散發的寒意,怎麽看都不是人前那個言笑晏晏的人。

    手機提示音打破沉悶的空間,明成的眼珠子動了一下,機械的拿出來看了一眼,元俏的短信,再也沒有了動作。

    元俏睡起來已經下午了,家裏醞釀的那場風暴,早已經沒有了蹤跡,隻有冰冷的家裏在提醒她,刺心的一幕幕都是真的。

    看著窗外,元俏猶豫了再三,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明朗與心了,最後給明成發了短信。

    剛發過去,她的手機鈴聲突兀的想起來,著實嚇了她一跳,不過莞爾,元俏的眼角明豔豔的都是笑意,像是碎了的鑽石揉在了一起一般,耀眼。

    當看著屏幕上陌生的號碼時,她有片刻的失神,心底裏那種對於危險的敏感,讓她莫名的驚慌。

    “喂,您是?”

    在公司訓練的習慣,下意識的就出口,元俏這才清醒過來她接通了電話,最近她似乎總是很奇怪。

    “元俏。”

    電火石光的刹那,腦子裏閃過很多的畫麵,元俏也應了心裏的猜測,賀莫年就是臘月二十三他遇見明成的那天,那天早晨,打電話的人。聲音純釀低沉,好聽到讓人沉醉的聲音。

    元俏壓下心頭複雜混亂的情緒,不動聲色的等著對方的下文,幾進幾出呼吸的功夫,她卻覺得煎熬如年。

    聽筒裏傳來對方沉穩的呼吸,元俏心頭惱怒不堪,被人拿捏的感覺不好受。

    想也不想的就切斷了電話。

    送了一口氣,元俏望著窗外血色潑墨一般瑰麗的夕陽,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悸動跳躍的心髒,怎麽也穩不住,越是想要忽略,卻越發的清晰。

    焦躁不安持續,元俏沒由來的覺得熱,燒得心頭一陣陣的嗦嗦響起來,她的耳邊似乎都有這樣的聲音,眼前還是火燙到皮膚升起來的煙霧。

    手機又響起來,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一串數字,猶如他那個人一樣,讓她不安。

    元俏扔著手機不管,出了臥室,隔絕了有關於賀莫年的所有,她漸漸的冷靜下來。

    進廚房,做飯,有條不紊。

    眼看著七點多了,元俏用客廳的座機給母親去了電話,李秀蘭別別扭扭的問是不是元鋒的意思,讓她回去吃飯,元俏愣了一下,不等回答,李秀蘭就摔了電話。

    聽筒裏的嘟嘟聲,從小到大元俏聽了無數次,那個時候她就在想,李秀蘭明不明白,有人吃你這一套,你矯揉造作才是情趣,當沒有人把你放在心上,這些舉動就變得諷刺不堪。

    元鋒從來不是那個有心人,李秀蘭還是不知疲憊的把這些小女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元俏深惡痛絕的就是這一點。

    “爸,你在哪兒?回來吃飯吧。”

    “你和你媽吃吧,我在你錢叔這裏,打麻將呢,不用等我。”

    “我……”音還沒有從這頭的聽筒,用電波傳送到元鋒的耳朵裏,電話就掛斷了,像是突然摔碎的玻璃杯,很多情緒都再也拚不起來。

    元俏一個人靜靜的吃著晚飯,四個菜,一個燙,散著熱氣,飄著香。

    白熾燈下,她一人一雙筷子,顯得越發的孤苦冷清。

    門鈴意外的響起來,元俏發酵的情緒才收斂一下,慌慌張張的跑到門口,她也不知道再期待誰,豁然打開了門。

    直勾勾的瞪著眼前的人,元俏瞳孔虛焦了,在她石化的時候,門邊男性魅力十足的人,大步的邁進來,擦過元俏身邊的時候,她清楚得嗅到了酒與煙草混雜的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很烈,清冷。

    “你怎麽來了?”

    元俏抓著門,不動,倔強的問。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一身黑衣黑褲黑色風衣的人,順手脫了外套,扔在香芋色的沙發上,大刺刺的坐在了飯桌上,元俏方才坐的地方。

    端著她的碗,拿著她的筷子,吃了一口青椒肉絲,他如同才想起來一般,抬眼,墨黑幽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元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