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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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知道編輯找我,還有沒有其他事情?”
元俏想她就是作,就是矯情,這麽點就受不住了,理智上她知道這樣不對,就是控製不住想要維護自己僅剩不多的尊嚴。
“嗯……其實想問你想安於現狀呢,還是往上爬。”
說著她還有手筆畫了一下,在耳邊繞著向上的圈,萬全沒有半分的不悅。
這下,元俏更被動了。
捏諾了幾下嘴角,她還是解釋了一下“剛才我有點過激,抱歉。”
“不用,是我的方式欠考慮。”之後,她又笑著思索了一下,才開口“真的是看起來太沒有攻擊性,才讓我更加的好奇。”
舉手投足之間的大氣優雅,笑起來舒適漂亮,元俏心下對這個賀蘇芒好感不斷地上升。
元俏訕訕地一笑,不知道說點什麽。
“我想做得更好。”
“ok,我明白了。”
“那沒有什麽事情我出去了。”
見她也不再言語,元俏不喜歡和賀莫年沾邊的人相處,他們總會給元俏一種錯覺,高高在上,螻蟻一樣的俯視著她。
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
“顧及人言可畏,就別想有做為。”她這話說得半點沒有一個女強人該有的強硬,反而有一種對待朋友誠心忠告的錯覺,讓元俏覺得。
一針見血。
賀蘇芒與她第一麵,兩三句話,就把她快要作繭自縛的問題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差距,元俏心裏再一次的默然。
不得不說,也有一分豁然開朗的鬆懈感,她想要的,必須就是強大起來,脫離賀莫年拿捏,該麵對的或許比她想得還要多,糾結這一點真的是有點可笑。
做了那什麽還想立牌坊是不是說的就是她。
元俏想著事情,一路的下了樓,人還是有些恍惚的,沒有注意到,迎麵而來的一個無法讓人忽視的男子。
直到人站定在她麵前,隔著兩個台階,他立在下麵,繞有興致的看著元俏,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樓下一早躁動的女同事更加的翹首以盼了,八卦的味道一瞬間蔓延開來,元俏甚至感覺到一些目光夾雜了不友善的東西。
沒有抬頭的勇氣,元俏怕撞上他的眼睛,裏麵有她沒法割舍的光亮。
垂著頭,元俏對於鼻尖嗅到的氣息,徐徐而來的清爽滋味,熟悉又陌生的煎熬著她,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元俏眼神閃躲,想著怎樣開口,解決這樣讓人難受的情況。
“那個……”
“我哥讓你來這裏工作的啊。”明成一身熨帖的西裝外套,下麵一條白色休閑褲,腳上一雙時尚又有格調的鹿皮色皮鞋,幹淨爽朗,魅力四射。
他的話,裝作幾分問候,不明情況,暗裏多大的諷刺,元俏心頭一疼,而後,默默地點頭。
樓下幾百號人窺探的目光,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羞恥感,而明成就是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突然,明成的身體前傾,靠在元俏的耳垂邊,口吻一如當初相處最親昵的時候,溫柔脈脈。
“你說他們是不是特別好奇我接下做什麽啊?”熱氣噴灑,說著他還故意將身體更加的貼近,元俏下意識的把身體向後,還是沒有躲過他的眼尖手快,右手圈在元俏的腰肢上,盈盈一握。
元俏一瞬間的僵硬,他手掌的溫度,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明成的手特別的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彈鋼琴肯定好看。
那樣的力道,姿勢,根本不在元俏的承受範圍,知道他有意如此,元俏隻能妥協,太多的眼睛看著,最後倒黴的隻是她,賀莫年不會問怪誰。
“你想怎麽樣?”
元俏嗓音壓的很低,悶悶地,帶著掩飾不住的僵硬和害怕,完全就是在硬撐。
明成在她看不見的位置,盯著她柔軟色澤明亮的頭發,一絲溫軟在眼角,片刻暗淡。
“外麵車裏等我。”
說完,明成利落的起身,和煦地一笑,錯開元俏,朝著樓上去了。
元俏受著眾人的目光,一路來到她自己工作的格子間,坐下來全然沒有心思看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心裏慌成了一團麻。她不清楚到了如今的地步,明成還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時間一點點的磨蹭著過去了,明成上去有半個多小時了,也不見下來,元俏也明白了,他這就是誠心的不讓人好過。
悄悄張望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差不多都在做手頭的事情,元俏起來問周圍的人要不要喝的,她出去買點冰飲。
夏天懶得有人出門,她這麽說,自然都不客氣,笑嗬嗬的嘴上說元俏辛苦了,還是手軟的讓帶這帶那的。
元俏一路下來,不斷地告誡自己,沒事,還是忍不住的發虛,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停車場,元俏一眼就看到了明城那輛惹眼的跑車,不按規矩的插在一邊,張揚又那麽理所當然。
站在車邊上,報警係統吱吱的叫喚,元俏也不離開,沒多久身後傳來了她熟悉的步調,輕快穩健。
在離元俏還有一段的距離,他開了車鎖,直接的向著駕駛座去了。
“上車。”
冷不丁的,元俏就想起了賀莫年,每次對著她都是簡單倨傲的兩個字“上車”,不愧是兄弟,元俏在心裏誹腹。
猶豫了半晌,元俏邁了步子上車。
剛坐好,就聽明成的聲音帶著幾分詭異的嘲弄,傳進元俏的耳朵。
“你還真的敢上來啊。”
不等元俏回答,他就發動了車子,隻是轉身詫異地去看他的時候,明成雙手握著方向盤,注視著前方的眼睛裏,怎麽有讓人忽視都做不到的傷痛。
元俏心裏越發的煩躁了。
一腳油門出去,明成也沒有去太遠的地方,在距離脈絡兩站車的地方停下來,一家會所,裝修雅致。
車停下來,明成卻沒有了動作,從頭到尾他就沒有看元俏一眼,視線看著前方,有些縹緲。
元俏不明所以得看著他,突然明成轉過臉來,一臉清明,像是對著一個交好的朋友,用開玩笑的口吻對著元俏說。
“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賀莫年沒有你想得那麽在乎你。”
“不用打賭我也知道”元俏對著他的眼睛有些說不下去,轉過頭看著她這邊的窗外,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人都忙碌在正常的軌道,她怎麽就那麽難?
“那你為什麽跟著他!”
明成聽了元俏平靜如水的回答,整個人如同被激怒的困獸,他雙手捏著方向盤,青筋凸起,聲音像是從胸腔裏扯出來的一樣,元俏能感受到他在極力的克製著情緒。
在崩潰邊緣的明成,元俏從來沒有見過的他,明成向來都是翩翩公子,矜持有趣的。
元俏看在眼裏,心疼也感慨萬分,說出的話也真誠了許多。
“明成,不是我獻媚投向他,是賀莫年認為我不是他兄弟的良配。”
明成不可置信地看著元俏,眼裏猩紅,長久地觀察著元俏臉上的表情,尤是她的眼睛,生怕錯過什麽。
那樣的目光能把人吃了。
元俏反倒在他這樣的目光裏冷靜了許多“明成,我們要不要試試,看賀莫年會怎樣?”
明成看著元俏良久,像是要試探她的誠意一樣,過了好久,才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已然明白了元俏的用意。
“你想脫離他!”
明成出聲激動,卻也帶著一絲的不信。
“我沒有做紅顏禍水的打算,更不會自不量力。”
男子眼裏剛升起來的希冀漸漸地熄滅,頹然地坐正了身子,理智也回歸了。
“你要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剩下的話,明成沒有說完,他是一個男人,更是賀莫年的兄弟,他比元俏更了解賀莫年的狂妄隨性,天生理應如此的男人,他敬仰的人。
為此,他也更加的痛苦煎熬。
“想清楚了,現在我還能全身而退。”元俏其實想說的是,賀莫年,明成包括秦歌這些男人都是瘋子,他們的世界裏從來隻有強取豪奪,有宋丫在前麵放著,她做不來天真。
眼神微垂,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明成雖然刻意的隱藏他身上的那部分屬性,充其量也是把掠奪做的更能讓人接受一點,本質還是一樣的。
在元俏話音剛落下來的時候,明成掐著她的頭發,吻就這樣逼了上來。
糾纏,撕磨。
元俏被撞的下頜骨都疼,一瞬間的發蒙,之後就拚命的掙紮起來,明成絲毫不把她的抗拒看在眼裏,一手紮著元俏的後腰窩,一手扣著她的脖頸,將她提到了駕駛坐,放在了他的腿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親密,不透風,他又吻得猛烈直白。溫度上升,元俏隻覺得煎熬,明成的舉動讓她有一種錯覺,深愛。
明成投入得像是世界末日的極致,元俏漸覺無奈又淒涼,對他多了一分不忍,受下來了他的癡迷。
眼看著擦槍走火,明成把元俏扣在懷裏,抵在她的肩頭,呼吸低沉又粗悶。元俏的後背磕在方向盤上,之前他的動作又大又猛,痛感一波接一波。這下好不容易離開了,她微微一動,倒吸一口涼氣,應該都淤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