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教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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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俏撐在他肌肉噴張的手臂上,借力讓腰上的疼痛輕鬆一點,這下沒有章法的胡亂打在他的胳膊上,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你要勒死我啊。”

    她自己可能都不曾察覺,這樣嬌橫的討饒裏,帶著多麽明顯的撒嬌意味,或許在她的內心裏,始終,賀莫年不會做出來實質性傷害她的事情。

    賀莫年從她的言語裏解讀出來的那一點撒嬌,就心軟了,手上的力道自然的一鬆,看著在他懷裏連連喘息的人兒才發現,元俏的臉色憋得漲紅。

    他的臉頰一僵,眼裏一下子變得清明許多。

    “你那點心思想都別想,在我這裏能過河拆橋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賀莫年抵在她的耳垂,兩個人貼得極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味道在流竄,但是他的言語讓元俏一瞬間猶如跌入冰窖,全身冷得發顫。

    不可思議抬起頭來,回視賀莫年,他眉眼分明,情緒暗沉,帶著殘留的狠辣,平靜的眸子下暗流湧動。

    心底鈍鈍得疼,元俏覺得自己又開始矯情了,賀莫年真的厲害啊,從頭到尾都知道是她和明成在一唱一和,靜靜得站在高處,看著她得意忘形,忐忑,按著她想得震懾,對著她示威發火,最後告訴她,她元俏就像一個小醜一樣的在表演。

    淚一下子就奔騰到了眼眶,如同開閘的洪水,怎麽也受不住,元俏狠狠地瞅著賀莫年,恨不得在麵前那精壯的胳膊上撕下來一塊肉,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

    賀莫年沒有見識過女人哭,也不敢有女人在他麵前耍這樣的小姿態,冷得冰霜一樣的人,哪個女人不是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仰望著,所以元俏是第一個他見識到的,哭得那般委屈的女人。

    白得透亮,滲著水的肌膚,香香軟軟的,沾滿了水跡,一雙烏黑滴溜精明氣的眼睛裏,朦朧著水汽,沾濕了眼睫毛,她也不出聲就那麽任由著眼淚流,更不去在意一邊威懾十足的男人。

    剛剛還劍拔弩張,一切都在掌握的男人,突然沒有注意,看著她抽搭的肩膀,一時間什麽情緒也沒有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尤其那雙眼睛。

    半晌,才擠出來一句話“哭什麽哭!”色厲內荏的裝樣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元俏更委屈了,瞅準了賀莫年的不忍心,撇過臉,錯開賀莫年關注的視線,哭得更歡暢了。

    這下賀莫年的臉徹底的黑了,嘴角微微的一陣抽搐。

    幹淨溫熱的大掌從女子的腰上抬起來,不太溫柔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淚珠子。

    “我什麽都沒做,你哭什麽?”

    元俏被他噎得肺都抽抽了,還想怎麽樣啊!

    長久以來積累躥騰的怨恨火氣,一下子都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不想的就推賀莫年,結果紋絲不動,直接胡亂的在他身上照呼,兩個手掌都拍疼了才住手,嘴裏還委屈的叫罵著。

    “你還想怎麽樣?把我當小醜看有意思嗎?我……”

    後麵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元俏是理智的也不是小姑娘,相反的她比一般的女子都來的堅韌一些,就是剛才哭也不願意出聲,倔強的模樣讓人心疼又可氣。

    無可奈何。

    賀莫年聽了她的哭訴,才發覺兩個人在意的側重點有些不一樣,他生氣憤恨元俏時時刻刻都存了離開他的心,看著眼前懷裏哭得靜默的女子,無奈的笑了。

    她根本就不明白,還生氣他看好戲,到底是誰更狼狽一些?

    沉默著賀莫年托著她圓潤挺翹的臀部,摟著女子線條優美的背,把人吊在胸前,樹袋熊一樣的掛著,每一步都走得沉穩。

    輕輕地把她細條的身子塞回之前床鋪的位置,又轉身去浴室拿了一塊濕毛巾,敷在女子的眼睛上。

    元俏在他去浴室的一晃,盯著他寬闊高大的背影有些說不出的滋味,都壓在了心底,閉上了水潤濕漉漉的眼睛,也藏住了那一抹嬌軟細膩的心思。

    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後,他從背後把她圈在懷裏,緊緊地砸著元俏的腰肢,粗糙的手指紋路一點點的在她平坦的小腹遊走,像是把玩什麽有趣的物件一樣,也不覺得厭煩。

    元俏情緒平靜了一些,到底勁兒還沒有過去,任由賀莫年摟著,對他難得顯露出來的溫柔討好,視而不見。

    兩個人貼得緊,一開始元俏特別的不習慣這樣,拗不過賀莫年每晚都這個方式,現在就是生著氣,也沒有過多的掙紮,隻是脖子後麵那一層的皮膚格外的敏銳,他清淺的呼吸噴灑下來癢癢的,元俏稍微的縮了一下身子。

    彼此僵持緊繃的氣氛,因為這一個細微的動作,有所變化,賀莫年的動作更快,幾乎在元俏動的同時,大力的把女子又往懷裏攬了幾分。

    扣在元俏腹部的手往懷裏收,有一點的疼,她的呼吸節奏也被打亂,元俏下意識的“啊”一聲,發出短促又細小的呼疼。

    賀莫年的呼吸陡然變得沉悶起來,手掌也改變了原來的方向,不懷好意的往下麵探去。

    元俏這個時間最排斥的莫過於這件事情,條件反射的去抓他的大手,擱在眼睛上的毛巾滑落掉在床上也沒發覺。

    賀莫年不曾與女子親昵的相處過,且他驕傲,算盡心機的生活了二十幾年,很不知道還有情趣這個東西的存在,隻覺得元俏和他梗著,以前他可以用手段逼她隻能蜷縮在他的羽翼下,如今真的在身邊,打不得凶不得,賀莫年有那麽一恍惚覺得無計可施。

    “暖暖。”

    賀莫年磁性的嗓音慵懶低沉的吐出來這兩個字,好聽得元俏都有些神誌不清,順著這個功夫,他利索又強勢的擠進來兩根手指,在她最軟嫩沒有攻擊力的地方,兜兜轉轉。

    惹得元俏止不住小幅度蜷縮伸展著身子,嘴角有細碎壓抑的悶哼傳出來,縈繞在安靜的臥室裏,最後饒進賀莫年的耳朵裏,抓得他心癢難耐。

    手下的動作更不客氣,更折磨人。

    元俏一直被他攆弄著,一陣子就濕漉漉的,不斷地摩擦著璞玉修長的雙腿,雙手綿軟的推搡對她使壞的右手,卻是一點的作用也沒有。

    “賀……賀莫年……你……啊”

    “你……混蛋!”

    元俏的身體縮成半月牙形,還是緩解不了身體裏的難受,焦灼得她越來越軟,不願意就這麽被他拿捏,元俏咬著牙,使出了最後的力氣,想爬著至少不能讓他那麽輕而易舉。

    結果她一掙紮,賀莫年在她身上摸索的左手跨著元俏的腰肢,扣著她身子,向下用力,呈包裹她狀態的身子,手下弧度更秒,元俏一時沒了聲音,隻有微張的嘴臉受不住的喘息,他大有今晚收拾乖她的架勢。

    可恨的是賀莫年就這樣吊著她,撚著她,就是不給她想要的痛快,難受得她眼眶裏再一次的緒滿了淚水。

    在喘息緩解的同時,元俏咬牙切齒的喊著賀莫年“你流氓,混蛋!你這是……”

    知道她要說什麽,賀莫年翻身將她治在身下,側方好她的臉頰,看見了一邊的毛巾,直接堵在了元俏的嘴裏。

    阻止她說出來戳人心窩子的話。

    元俏嘴裏堵著藍色的毛巾,頭頂暖黃色的壁燈,她瑩瑩若若的眼淚,掛在臉上,賀莫年隻一眼,就瘋了。

    “元俏我弄死你!!”

    難受的得何止她一個人,賀莫年早已經迫在眉睫,漲得越發的恐怖,燙的元俏那塊的皮膚都顫抖。

    盡管這是七傷拳,傷己七分,賀莫年也生生的忍著,汗交著粗線條的哼聲,要多引人浮想聯翩就有多浮想聯翩。

    元俏被折騰的受不了,在他的指尖失去意識了一次,白光炸現,矜持記恨都不複存在,隻聽從他的節奏。

    淌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元俏深感她就是浪頭的小舟,無法左右自己,隻能城府在這讓人心頭微顫的力量下。

    “賀……賀賀莫年你不怕從此一蹶不振啊!”

    最後那個音拖得老長,尖細又痛韻綿長,聽得人都心酥。

    她在賀莫年猛烈的進攻下疼痛與難耐雜糅,一瞬間仰盡了脖子的弧度,青色的血管,線一樣的凸顯出來,帶著凋零到極致的美豔,安靜又熾烈。

    難得清晰的能捕捉她所有的細節,這一幕被刻在了薄涼淡漠的瞳孔裏,竟然也生出了幾分顏色來。

    “你操心?”

    這幾個字他吐露的也艱難,粗嘎沙啞,聽得元俏耳窩都顫,身體越發的不由自己了,剛才那一擊超過預想的深沉也帶出來酥酥麻麻的快活來。

    元俏顧不得他在耳邊的低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一點,被折磨的那一點。

    “你撩的。”

    這一晚,賀莫年十八般武藝都在元俏的那裏操練了一翻,全然是興致所至,有些動作,實屬不在元俏的常識範圍裏。

    酣暢淋漓,元俏在生死徘徊之間喟歎“賀莫年又為她造了一個牢籠——情念。

    元俏再醒來是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鍾,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沒有了人影,微微失落的心有些控製不住的下沉,不等元俏去揣摩這些小情緒,一眼就看見對麵的梳妝台上方,她親手掛上去的大鍾表。

    臉一下就變色了,上班沒幾天遲到曠工,怎麽也說不過去,急忙奔到了浴室。

    昨晚的一役,至少讓元俏明白,她高估了自己的小聰明,從長計議才是目前最明智的選擇。

    一路都是匆匆忙忙,舍棄了平時上班擠地鐵的習慣,叫了出租車,再怎麽催促,中心地帶的堵車,還是讓元俏踏進公司已經十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