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破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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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俏一點不意外賀莫年說的這些話,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看著這樣一個隻能仰視的男人,在感情裏掙紮。

    ”我知道,你覺得不公平,你怨恨我,從沒想過全心全意。“

    元俏有些說不下去,每次把自己刨開展露在別人的麵前,不會有多好受。

    ”但是你想過沒有,愛情對於你來說,是人生最後一樣的點綴,它對我來說卻是遙不可及的,甚至說,我從不敢貪心會擁有它,我有父母有我的人生還需要背負。“

    其實,賀莫年想過,元俏可能會給她的解釋,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者再現實俗氣一點的借口,她玩不起這場可能血本無歸的愛情遊戲。

    沒什麽新鮮的意思,可是她這樣說出來,賀莫年當真是連一句反駁的言語都沒有的。

    元俏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察覺到他軟化下去的火氣,繼續開口。

    ”還有,賀莫年感情是平等的,為了能夠平等我在努力的工作,希望有朝一日我站在你身邊的時候,不會因為一些外在的因素怯懦,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別人用物質勢力的字眼去褻瀆我的感情,難道這樣不是在為你想要的將來打算?“

    賀莫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元俏,犀利的眼神,比平日裏更有殺傷力,探究品味著元俏話裏的真假,對上的是女子黑白分明的眼,沒有絲毫的閃躲。

    元俏沒有閃躲,這些問題一直存在她和賀莫年之間,曾經她不去理會,是不想挖自己的短處,家室地位,始終是她的致命傷,如今既然開口了,就一次性解決了。

    ”我不是在假意推脫你,你或者明成都是優秀的男人,值得我去試一試,當初我對明成說我玩不起,今天我同樣的給你說,你要是想要全心全意,那必然不可能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比肩而立的在我看來才是伴侶。 “

    ”好。“

    賀莫年的這一聲相當承諾,元俏明白其中的分量也不再多說。

    男子似乎覺得這樣不夠,打開皮夾,掏出裏麵的黑卡,遞給元俏。

    黑色燙金的卡,元俏知道應該是他的副卡,相當於把所有的身家都放在了她的眼皮低下,隻是這個場麵不怎麽讓人舒服。

    遲遲不肯接,隻是拿著眼睛盯著賀莫年,眉頭微蹙,眼裏都是疑問。

    ”這是我該給你的尊重,也是你應該證明給我看的,若是你當真做好了成為我愛人的準備,我的自然是你的,還有,關於忠誠,我想你比我清楚,不能忍受你周圍有任何懷有心思的異性,或許單是異性我都不能容忍,所以,我會做到忠誠。“

    ”賀莫年。“

    元俏鄭重其事的喊了他的名字,他知道,這一個名字所代表的意思,在她眼裏以後她她賀莫年就是元俏的男人。

    ”我不想聽這些承諾,隻是有一點,你必須做到,但凡你有半點的喜歡我,也要做到,以後的日子裏想和那個女人上床,先通知我一聲。“

    賀莫年的眼睛萃毒的刀子一樣剜著元俏,對於她的不信任,賀莫年相當的惱火。

    ”不是我不相信你,都是凡人,我不想天真,你做到了以後不論我們之間怎樣,我都會抱有一份感激之情,至少你從心底裏疼惜過我,要是做不到,賀莫年我恨你都不會去恨的。“

    賀莫年高大的身子,在聽到元俏的一番絮絮低語,渾身一震。

    什麽叫做恨都不會去恨?

    瞧不起、厭惡、失望透頂,不對,是陌生的,隻有對於無關緊要的東西,才會什麽情緒都沒有,她真的夠狠,這句話帶給賀莫年的震驚,長達一生,在以後的歲月裏任美女繚繞,繁華落盡,都沒有一個人能像元俏此刻一樣的給他的內心這樣大的衝擊。

    在賀莫年眼裏,元俏是他的女人,權利、地位、名譽,隻要能給的他絕對不會少,遑論用得著她自己出去打拚,隻是她要做他的身邊人,她想要並肩而立,他就給。

    ”元俏,我不是逮著個女人就想上床的人,我口味挑。“

    最後,賀莫年有些嚴肅的撩了這一句話。

    好一陣的克製,元俏也從善如流的接過了他的黑卡,也罷,何必去做什麽貞潔烈女,決絕他想給的,再說,現在的元俏,除了沒有頂著賀莫年的風頭出去招搖撞騙,其他的好處都拿了吧。

    卡,放在床頭,感受著如影隨形的**視線,元俏有些無語的撇過了臉,不去在意賀莫年盯著他的眼神,專注曖昧。

    ”我是菜啊!“

    沒有多少攻擊力的話,還是不甘心的懟了一句,不願意每次的情況都被他掌控。

    在被撲倒後,元俏一絲神遊,這樣嬌嗔欲拒還迎的話,語氣是怎樣在她的舌尖發生化合反應的,怎麽郝箐玫那丫頭一個德行,元俏都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也不再給她機會,賀莫年就讓元俏死去活來的不能自己。

    這件事情,更元俏最深刻的教訓就是男人餓不得。

    積累了多久的火氣,這一個周末,元俏都沒能有一分鍾是屬於自己的,晚上,元俏是一點骨氣都沒有了,人嬌滴滴的能掐出來說,什麽不堪入耳的話,都對著賀莫年求了一遍,奈何那個人就是不見放鬆半刻。

    ”賀莫年,歇一會兒!“

    ”你“

    客廳,書房孟,浴室,陽台,還有哪裏啊,她都記不清楚了。

    隻記得,從周六的早晨開始,除非必要的之外,賀莫年都拿捏著她,恍恍惚惚的,元俏覺得,肯定有什麽她做得,求得不得他的心意,中途,因為套子沒有了,元俏一體性,他就瘋了一樣。

    再也讓元俏沒有清醒的時候。

    晚上十一點半,元俏半瞌著眼皮,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的力氣。

    感覺到身下人寬厚解釋的胸膛,還有異常灼熱的溫度,元俏想哭了。

    ”你要我命啊?“

    原本抱怨不滿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她說得哪有半分的氣勢,都是說不盡的引誘。

    賀莫年倚在床頭,抱著她在懷裏,大手一下的梳理著女子汗濕的頭發,漫不經心你的樣子,蠱惑人心的男性荷爾蒙陣陣散發。

    ”嗯,恨不得喝幹你的血。“

    說著掐著元俏的腰肢,一使勁。

    ”疼啊!“

    元俏驚呼,白淨的小手,拍著賀莫年的箍在她腰肢上的手,連連反抗,一回身,元俏都吃驚看到的,腰上一圈的紫色,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下徹底醒了,驚悚的看著自己展露在外的肌膚,最後視線落在賀莫年一臉餐足的臉。

    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感覺到他不對勁,元俏這下真的怕了。

    ”有事直說。“

    賀莫年惡意的折騰她一下,一本正經的開口。

    ”還不直接?“

    ”你“

    ”我們聊聊天。“

    ”你覺得它想聊天。“

    元俏恨不得捏死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這不是都不是悶騷,是禽獸,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敗類,這些自然都隻敢悄悄地腹語一陣。

    借著說話的功夫,元俏快速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還是沒有發覺哪裏出了問題,她最近沒有和哪個男人走得近啊!

    欲哭無淚,到底要怎樣啊。

    ”明天上班,我們休息吧。“

    賀莫年直接無視元俏的話,自顧自得在懷裏白嫩嫩的人那裏尋找樂趣。

    三兩下,元俏就敗下陣來。

    ”我錯了!“

    這下,賀莫年終於搭理她了,黑瞿瞿的眼睛直視著她的眼睛,虎口鉗著她的下巴,陰森森問”錯哪兒了?“

    ”那個“

    ”元俏,罪加一等。“

    賀莫年很少叫她的名字,這般一叫,元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背後一陣的涼。

    ”不該掛你電話,應該相信你;不該一心工作,要多關心你;出門親吻加目送;下班一定比你早回來,準備好你愛吃的。“

    元俏閉著眼睛,一通的胡說八道,也不知道這些是在那些那八點檔的狗血劇,還是日本文化裏吸取的,總之,能想到的一股腦的都說了。

    賀莫年,越聽,嘴角的弧度越大,最後忍不住煞有急事的看著她可愛的小模樣,幾分傻,難得的深得他的心,暖意流淌。

    ”記得你剛才說的,以後都要做到。“

    元俏僵硬了,剛才說什麽了能說忘記了麽。

    默默的不言語,元俏有些難受的動動身子,賀莫年已經抱著她起身。

    ”洗澡?“

    ”嗯。“

    臥室裏,一家了類似攝像機的東西支在三腳架上,紅色的光電,說明及其正在運作。

    元俏眼皮一跳,下意識的指著東西問賀莫年”那是什麽?“

    ”攝像機。“

    這下元俏的心情已經沒法形容了,一副看變態的眼神看著賀莫年,半晌憋不出一句話。

    賀莫年眉頭皺了皺,不悅元俏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留著給你看。“

    ”我沒想看。“

    元俏弱弱的解釋,最後迫於淫威,沒了聲音,心裏卻是翻了天,怎麽都不能淡定了。

    掙紮了兩下,跑過去倒退粗粗的看了兩下,胸口卡了一口血,差點背過去,毀三觀,視覺衝擊力太大,以至於元俏眼睛瞪得老大,想也不想的就按了刪除鍵。

    這段日子在新聞部工作,唯一的好處就在這裏了。

    還不等她暗暗竊喜,賀莫年一句話涼涼的傳來”直接連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