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我不能滿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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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酸澀,傷痛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李秀蘭自以為是帶來的難堪,也不似元鋒動不動的冷爆冷,窩囊無能的絕望,更不是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大都市,掙紮的種種無助,是實打實的心疼,少了一部分的疼。
多久她都不曾覺得孤獨,如影隨形,隻要手上一空,那種覺得蠶食心肺的孤寂就會將人包圍,似乎同身邊這偉岸的男人在一起之後,元俏再也沒體驗過了。
眼淚簌簌地落下來,沾了整個臉龐,整個人脆弱的似乎一碰就會碎。縮著身子,元俏伸出纖細的雙手環抱著賀莫年的虎腰。
“賀莫年。”
女子的聲音悶悶的,聽者心軟。
賀莫年在元俏的手貼上來的那一刻,原本打算起身的,僵硬著沒了動作。腰腹的肌肉驟然緊繃,呼吸有片刻的不聞。
攢勁拳頭忍著,耳邊一句弱弱的“賀莫年”,挑的他神經突突疼。
“嗯。”
沒點感情起伏的音調。
“我難受!”
這下賀莫年不淡定了,垂眼,元俏肩膀上露出來的大片細嫩的肌膚上,密密匝匝地遍布吻痕,甚至泛著一團團的深紫色。
昨天他確實下手沒有輕重。
無奈的歎息一聲,賀莫年有些認命地起身。
“我看看。”
元俏不說話,把身體一個勁兒地往賀莫年的懷裏鑽,他起身的動作,著實讓元俏慌了,現在若是服軟都沒有用,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她害怕,直覺今天賀莫年要是冷冰冰地扔下她走了,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賀莫年多驕傲,多任性妄為的男人。
元俏對著他惡言惡語過,耍過心思,仗著他的喜歡狐假虎威過,他從來都是安靜地注視著她,眼裏是有她的,也從來沒有對她真的做過什麽傷害性的事情,昨天他那般的孟浪,元俏害怕了。
最不能接受的是就是他眼裏沒有她!
感受到懷裏的女子,抖篩子一樣顫抖的身子,拚命地摟著他的腰,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無二。
賀莫年硬氣逼人的臉頰低垂,看著女子烏黑的發頂,纖細妖嬈的身段,萬年不變冷幽的眼神,溫軟了幾分,折射出耀眼的光。
“不是疼嗎?我看看是不是撕裂了。”
聽著男人溫柔的語調,明顯關切的話語,元俏心裏的委屈,激動,醞釀在一起,攪和著越放越大。
“沒有,我不要你動!”
賀莫年從來沒有見過元俏耍賴皮的樣子,可愛到不行,不肖半點力氣就化了他心裏壘起來堅冰。
嘴角的弧度拉大,賀莫年自己都沒有察覺。
“我不動,那你動。”
男人的話,明顯的帶著玩味,笑意明顯。
元俏聽出來他話裏別樣的滋味,臉頰微醺。顧不得不是計較這些,腦袋在賀莫年緊實的腹部磨蹭,死活嘴硬說不出來“我錯了,聽你的”之類的話。
“再折騰,你今天就被想起來了。”
賀莫年佯裝狠厲,元俏怎麽會聽不出來,隻要他心裏有她,永遠都是紙老虎。
“你沒人性!”
賀莫年明知道她得寸進尺,也知道元俏不想去正麵麵對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卻也不忍心打破此刻溫存的氣氛,順著她的話,接了下去。
“怎麽就沒人性了?”
“小妹妹疼。”
平日裏安靜沉穩的姑娘,在他麵前不苟言笑,隻有在他丟些葷話,要麽就是情動時候,才會看見她生動鮮活的樣子,賀莫年心裏熨貼得緊。
“元俏你找死!”
賀莫年咬著牙,壓抑著刺激,掐著腰將元俏提起來。
元俏眼角還沾著濕潤,拿著透徹幹淨的眸子就那麽直直地盯著賀莫年,眉眼無限風情,欲語還休的模樣,瞬間焚了賀莫年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在賀莫年壓下來的瞬間,元俏第一次覺得剛剛好,隱隱地期待。
光陰恍恍惚惚
……
最後昏睡過去之前,元俏想,如此死在賀莫年手裏,她也沒有怨悔的,隻要他開心就好,這應該是愛了吧。
元俏再次醒過來,天色已經些許的暮色,燥熱不再,隻留下餘溫。
渾身酥軟,一點力氣也沒有。
環顧四周,沒有和莫年的身影,隻是榻前不遠的圓桌上,放著新鮮的水果茶點。
安靜的像是失了聰一般,嫋嫋醺香,淡的可以。處處可見的古色擺設,綠得深深淺淺之間,夾雜著各色的花兒。當著靜心養性,想著方才在這裏放浪的行為,元俏羞愧欲死。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規律地傳來。
元俏撤了蠶絲被,把自己卷了一個徹底,撞死。
“元俏醒來過沒有?”
“回先生,沒有動靜。”
“去讓廚房做點吃的來,順便準備一套舒服的穿著。”
賀莫年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聽了多少次了,元俏還是覺得好聽得要命,臉又紅了,懷裏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就是覺得歡喜。
腳步聲就在耳邊。
“起來吃點東西。”
元俏繼續裝死。
“再不起來我就動手了。”
被看穿了,也沒意思,元俏睜眼,清澈明淨,哪有半分迷蒙。
賀莫年穿了黑色中褲,麻料的,垂感很好,到大腿下麵幾寸的位置。上半身一件褐色短袖,倒是清爽。元俏第一次見他穿得這麽簡單,不由得多看了一陣。
賀莫年坐在榻上,伸手,摸進薄如蟬翼的杯子裏,熟門熟路,就找到了元俏的死穴。
元俏這次也不同以往的百般阻攔,多少有些放不開,肌肉繃緊,偏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臉早已經跟下了蒸鍋無二。
一點涼意,在敏感處傳來,元俏被激得微微哆嗦了幾下。
整個過程勉強算順利,如果忽略賀莫年不規矩的幾個動作,也計較元俏難捱的貓兒一般,柔弱回轉的嬌嗔。
“賀先生,衣物準備好了。”
隔著一道屏風,外間的傭人打招呼,人卻是沒敢踏進門一步。
隔了約莫兩三分鍾,才傳來賀莫年的聲音“放外麵就行。”
聽著透幾分古怪。
傭人放下衣服,腳底抹油一般趕緊離開了。
昨晚到上午,元小姐那般的淺唱低吟,誰不知道什麽情況就怪了,隻是那聲兒太**,喊得伺候外麵的女子們渾身都一層一層地發熱。
賀莫年,最後在元俏指印交錯的乳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才罷休,抬起頭來,元俏見他眼角泛著幾絲血紅,心跳快了幾分。
傭人準備的是與賀莫年身上穿的料子一般的短袖中褲,元俏看了一眼提在賀莫年手裏的衣服,還是帶領子的,正好,不然還得想辦法把脖子遮一下。
“你吃過東西沒有?”
元俏被賀莫年伺候穿好衣服,坐在正堂用餐,見對麵的人不動筷子,便問。
“之前吃了點”賀莫年垂眼看了一眼吃食,“沒胃口。”
元俏把他的淡漠眼神,看了清楚,也是清粥養胃的東西自然不合他味。
“等下回去我給你做。”
元俏喝了一口粥,說道。
賀莫年的眼神,自她這句順口的話之後,一頓飯下來不曾離開過元俏身上半分。
鳴苑位置有點偏,回去的路上,自然花不少時間,到盛世已經晚上八點了。
元俏進門,也沒去歇一下,便去廚房倒騰。
“這麽晚了,我給你做一個肉菜成嗎?”
賀莫年坐在客廳,手上一搭資料,元俏感覺他的工作除了簽字就是簽字。
“太少。”
元俏無語,視線不由在賀莫年的身上停留了幾分,兩人在一起也好幾個月了,元俏從沒見過賀莫年抽時間鍛煉身體,這人的飲食無肉不歡,元俏就納悶了他身材怎麽那麽好,肌肉盤紮,有力量有韌勁。
賀莫年感受到元俏的目光,頭也沒抬,眼睛還是盯著資料上,隻是嘴角無聲地笑了。
三十分鍾左右,元俏做了四菜一湯上桌,習慣了。
賀莫年拉開椅子坐下,看著轉身去盛湯的那麽嬌軟的背影,眼裏柔得能滴出來水。
“三個肉菜,一個青菜,滿意嗎?”
賀莫年沒有答話,用行動證明了一切,吃得七七八八,所剩無幾,就青菜動和沒動一個樣。
“你挑食。”
元俏不滿,忍不住指了出來。
“你給我吃夠了,自然有胃口吃草。”
“你…”憋了半天,元俏最後就擠出來一句話“那是青菜!”
晚上,躺在床上,元俏想起來他吃飯時候的話,多少帶點幽怨,忍不住問身後圈著她的人。
“賀莫年?”
“嗯?”
“我…讓你覺得很不滿足?”
“滿足。”
賀莫年回答的隨意,有點敷衍。
元俏用手肘搗一下他,表示抗議。
賀莫年長腿,將元俏修長細致的雙腿纏住,人靠得她更近,元俏感覺腰上的力道有些過了,她呼吸都不暢快。
“那你說沒吃夠?”
問到了最後,元俏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誰讓你小妹妹經不起,嗯?”
“嗯”
元俏難耐的,一音三波轉才傳進賀莫年耳朵。
男人粗糙的大掌捏著她的臀肉,手勁狠到了極點。
“你自己造的!”
“你等下!”
元俏趕緊喊聽,手上虛撫賀莫年的力道。
人泥鰍一樣地縮了下去。
賀莫年紅了眼,元俏要他的命!
誰也沒有提起元俏工作的事情,兩個人默契地都沒有提,隻是星期一,元俏沒有去工作,睡到了自然醒。
第一反應,嘴巴疼,似乎閉不上了。
“賀先生,少夫人沒有去上班,你看?”